翟双白回到屋里,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会。
她听见韩以湄和朴妈的声音从楼上的房间里断断续续地传来。
别院是老房子,隔音做的不好,即便关着门也能听到,只是不那么清楚。
“以湄,难道真的要走?”朴妈的声音。
“肯定要走...”
“怎么搞成这样...”
“迟早的事....阿姨,你跟我走吧...”
“可是...”
“你跟着她的确可以锦衣玉食,但是我能一直陪着您...”
“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以湄,双白她..”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她连朴元都能拱手送人。”
翟双白不想听了,从包里拿出耳机塞进了耳朵里,随便找出一首很吵的歌。
过了很久,翟双白的脑浆子都要被吵出来了,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抬起头,朴妈站在她的面前,余光看见韩以湄拖着几个大箱子往门口走。
翟双白摘下耳机,也看到了朴妈手里的手提袋。
她脸上挂着眼泪,眼睛也是红肿的。
“双白,你说你们搞成这样,我也劝不了,可是,哎...”
“所以,阿姨,你是要跟韩以湄走?”
“我,这,以湄她...”朴妈叹着气:“双白,以湄她不像你那么有本事,她一个人生存不来的,我先陪陪她,再劝劝她,然后...”
“阿姨,没有然后了,我和韩以湄之间不是吵架那么简单,刚才我们的话您也听见了,她对我的积怨已久,反正我也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虚假的情谊,阿姨,既然你已经有了选择,那我希望你们离开邺城。”
“你不要逼阿姨。”韩以湄流着泪跑过来:“朴元的墓在邺城,你凭什么不让我们在邺城?”
“韩以湄。”翟双白都不想抬头去看她,微眯着眼睛懒懒地跟她说:“你们也可以把朴元的骨灰迁走,我没有意见,但是只要我待在邺城,我就不想再有遇见你的可能性。”
“翟双白,你太霸道了!”韩以湄气愤地哭出声来:“你简直太霸道了!邺城是你家的吗?”
“你该不会是想待在邺城,等着我哪天心软了再救济你吧?”翟双白冷笑着抬头看她。
韩以湄的脸涨得通红,她死死盯着翟双白,片刻之后,她咬着嘴唇点头:“好,你是以为我们离开你活不了吗?翟双白,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起,我们再也没有一毛钱关系,以后我韩以湄就算饿死也不会求到你的面前来!阿姨,我们走。”
她拉着朴妈的胳膊就往门口走,翟双白又幽幽地开口了:“就算你养得活自己,你别忘了阿姨还是个病人,每年还需要吃一段时间很昂贵的抗排异药,你有钱吗?哦对了,我给了你一大笔钱,如果你会规划的话,应该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翟双白的话激到了韩以湄,她从包里翻出来银行卡就丢给了翟双白:“还给你,不要你的钱,我也会让阿姨活的好好的!”
翟双白快要笑死,捡起地上的银行卡:“韩以湄,你从踏进我们家开始起,你有自己赚过一毛钱吗?大学毕业,你觉得单凭你一个人的能力,你能在全国最有名的律师所里实习,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当律师吗?哦,我想起来了,你到现在还是个实习律师,还没有推荐资格。”
韩以湄咬着牙,眼泪哗哗往下流。
翟双白起身走到她们面前,将银行卡塞到朴妈的手里,看着韩以湄说:“反正也是最后一次,我不在乎这点钱,你也别在乎你这点尊严,再说,现在在乎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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