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湄刚才说错了,她们这不是进村了,是进山了,盘山公路左拐右拐,韩以湄冷汗满脑袋的,天也渐渐黑了,连手机信号都没有。
翟双白说:“我来开吧。”
韩以湄擦了一把汗:“你行吗老白?”
翟双白的车技比韩以湄好多了,但还是东绕西绕的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从盘山公路上下来,老远的就看到了前面一大片星星点点的灯光。
韩以湄兴奋地指着前面大喊:“那里有人家哎!”
这里算是个寨子,有不少少数民族,这里风景很漂亮,旅游旺季的时候也会有游客,但没算完全被开发,游客不多。
她们找了个民宿住下,房间很干净,老板娘也很客气。
翟双白一个人一间房,本来韩以湄想陪她,她说:“我能一个人待会吗,你的冷笑话现在还在我的耳朵里出不去。”
韩以湄嬉皮笑脸:“那我晚上不说冷笑话了。”
“算了。”朴妈说:“让双白一个人待会吧。”
她们吃了顿很有当地特色的晚餐,就各自回房间睡了。
韩以湄给聂予桑打过去电话想告诉他她们的行踪,但电话关机了。
韩以湄睡之前去看了看翟双白,她趴在床上看宗考的照片,韩以湄张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你好好睡一觉,明儿我们出去玩。”
夜深人静,外面只有秋虫戚戚,翟双白起床换了衣服,悄悄地走了出去。
乡村地方不比城市,到了晚上到处漆黑的一片,差不多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
她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明,艰难地辨认着方向,然后数着那些错落在半山腰上的小木楼,终于锁定了一座,在浓浓的夜色中艰难前行。
站在高坡上就能看到的小木楼,她走了足足四十分钟才到。
木楼里还亮着橘色的灯光,翟双白走上台阶,扣响木门上的铁环。
里面立刻有人开了门,是个五十开外的当地女人,裹着头巾,皮肤黝黑,笑起来满脸皱纹但牙齿却雪白。
“来了啊,这么晚了,打个招呼让我儿媳妇接你去。”女人的口音里有当地的方言,但能听得懂。
翟双白说不用,走进屋里,女人立刻关上门,见她环顾室内,就笑着向紧闭房门的里屋指了指:“在里面呢,早就睡了,可乖了。”
翟双白走进去,屋里亮着夜灯,不太明亮,但足够看清屋里所有的陈设。
她看了一圈,迅速向床边走去,从温暖的被窝里抱起了一个小小的身体。
他睡得正香,冷不丁被人抱起来,惊了一下但没醒,扁扁嘴又继续睡了。
翟双白把他抱在怀里,在他柔软的小脸上亲了亲,几天没见好像又沉了。
女人给她倒了茶放在一旁的桌上,小声跟她汇报:“睡觉前吃了一瓶奶,吃的可好了,晚上吃的米粉,小半碗呢!”
翟双白把脸埋进他的襁褓中,嗅着孩子身上的奶味,闻着闻着就有点困了。
女人说:“要不然你就在这里睡吧。”
她轻轻掩上房门,退出去了。
孩子睡得很熟,翟双白抱了一会胳膊都酸了,她轻轻将孩子放回床上,盖好被子,扭头向外面的露台的黑影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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