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聂广生,翟双白也能感觉出来聂知熠对聂予桑的态度有所松动。
昨晚聂予桑说话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聂知熠眼里的动容。
而且,她看得出来,那些情绪不是演出来的。
聂知熠整天说自己没有心,无情无爱。
他可能是在深深藏起自己渴望亲情的心。
越是缺失什么,越是渴望什么。
吃完早餐,聂予桑去东山港,聂知熠去聂氏,翟双白抱着宗考送他们到停车场,司机老刘撅着屁股在车边转来转去。
聂知熠问他怎么了,老刘说车子忽然打不着了,聂知熠赶着上班,聂予桑就说。
“四哥,坐我的车吧,先送你去聂氏,我再去东山港。”
聂知熠略一迟疑,就坐进了聂予桑的车里。
聂予桑笑着跟翟双白和宗考挥了挥手,也坐进了车里。
翟双白看着车子驶离她的视线,宗考挥舞着小手拍着她的脸颊,她握住宗考的手亲了亲。
在这一刻,她无比的后悔。
她不该生下宗考,从此就多了一个牵挂。
以前她是担心她和宗考逃不出聂知熠的手掌心,而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要担心。
所以说,这就是报应。
谁让她步步为营,做任何事都在算计,结果算来算去算到自己头上。
她心里郁闷,带着宗考去了别院找朴妈他们,一住就是好几天。
朴妈和韩以湄都宝贝宗考的不行,但是翟双白一连出来好几天,朴妈不免担心地问:“你这样带着宗考出来这么多天,没事吧?”
“予桑不在家,”翟双白说:“老爷子在医院,没人管的。”
“那也差不多了就得回去,你一个做儿媳妇的,也不能太不像话。”
正说话间,翟双白接到了师哥何彬的电话,约她出来有点事找她。
翟双白把宗考丢给朴妈他们,去赴约了。
何彬现在是聂予桑的法律顾问,虽然他当时有顾虑,但翟双白坚持,他后来还是答应了。
正好是晚餐时间,他们几找了一家饭店边吃边聊。
何彬说:“七少工作很认真,对所有人都特别好,他也很信任我,把东山港的所有法律事项都交给我了。”
“那辛苦师哥了。”
“没什么辛苦的,而且七少很大方,给我的佣金很高。”何彬和聂予桑工作了一段时间,赞不绝口。
翟双白说:“师哥今天好像来给七少开表彰大会的似的。”
“是你让我不遗余力地帮七少的。”何彬停下筷子看她:“怎么了,觉得今天提起东山港的事情,你兴致不高,和七少吵架了?他那么好的人。”
“师哥。”翟双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今天秋风起贴秋膘,吃的是蒜泥白肉,配了放了话梅煮的绍兴酒:“你阅人无数,你告诉我能一眼看出好人坏人吗?”
何彬看着她:“你识人比我厉害,什么样的人,打着什么主意,你聊几句心里就有数了,还需要问我?”
“人心藏在骨头里,看不见的。”翟双白又是仰头一杯酒。
“双白。”何彬好言劝道:“你现在嫁入豪门,以湄和朴阿姨又健康平安,还有个可爱的儿子,你就好好生活,别想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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