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
云淼儿被这四个字激怒,她从被和亲那天开始就开始煎熬,忍耐。
如今她已经回到大凉四五年了,好不容易等到手边有兵力,她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我现在就过去吧容行的手指砍下来!”
“我要让他的惨叫声响遍整个山头整个感业寺!”
“不信睿王他不出来!”
莫青神色淡淡,重复着那句话:“公主想做尽管去做。”
云淼儿看了她一眼,推门进入夜色。
她是要复仇的。
虽然她复仇的对象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和太后,但这些人必须为她逝去的青春和未来的一切付出代价!
从她去和亲见到夜郎老头那天开始,她就要复仇。
但她一个女子除了年轻的容貌和身体外什么都没有。
复仇之路漫漫,好在她回到了大凉,她见到了谢季同这个少年时期的恋人。
云淼儿想,有了谢季同,复仇之路或许会好走一些。
然而并非如此。
复仇,向高位者复仇一点都不简单。
它不是其他通过努力就能实现的目标,
譬如身为女子想要成为贤妻良母,她就可以认真学习女工学习御夫之道,学习后院管理技巧
譬如身为男子想要高官俸禄,哪怕他出身贫寒也可通过年复一年的寒窗苦读,让自己考取功名进入仕途。
她只是一个被夜郎扔回大凉,毫无价值的和亲公主罢了。
这么多年来她甚至连手持利刃靠近皇帝的机会都没有。
褪去了少年恋人的身份,谢季同不过是个毫无用途的王爷。
这个王爷手无寸铁,无权无势,根本没有实力帮她复仇。
他的陪伴也不过是让她的情绪有了发泄地和承受者。
今日得之不易的兵力才是能复仇成本的根本!
五年来她终于等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断不会让它从手中溜走。
云淼儿很快找到关押容行与白流苏的林间小屋。
这个小屋是进山人用来歇脚的,此时已经被打造成牢笼,里面好几层重兵把守着。
里面的人出不去;外边的人若想进来救人必须得付出血的代价。
云淼儿拿出兵符:“我要进去。”
守在门口的士兵见到兵符后闪出一条路。
有了莫家和赵能传的前车之鉴,大凉帝在后来重新制定了兵符制。
既士兵们不认将领,只认兵符。
云淼儿拿到谢季同身上的兵符简直易如反掌,只要她把兵符亮出来,即便士兵们不认识她的脸也会听从她的命令。
“是你?”容行愣了,他是认识云昌公主的。
可他们推断的这幕后人不是翊王么。
云昌公主,翊王…
容行在脑海里努力回忆着皇室秘辛,将两人的关系给联系了起来。
原来是云淼儿指示着翊王行凶。
他苦着脸:“我说公主,我没得罪你吧,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绑架我。”
云淼儿没有任何解释,她抬手指向容行说:“来人,把他的手指砍下来!”
“什么?”容行大骇,“喂喂!我到底惹到你哪里了,你竟如此残忍?”
门口守着的士兵听到命令,走进来立马抓住容行的衣领和手腕,准备给他断指。
这种程度对他们来讲不过是小事。
白流苏也惊了,她知道她与容行是要故意被人抓住的,可没人给她说容行还要被人伤害。
她扭头看着容行,问:“你惹的桃花债?”
“辜负人家了?”
容行冤枉,他在士兵手里使劲挣扎,对方还没开始动刀就哀嚎起来。
“没有!她是公主!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话都没说过两句!”
“不可能跟她有什么交情的!”
他既害怕自己真的被砍了手指,又担心白流苏误解她,又气又急的开始对着云淼儿骂骂咧咧。
“公主,云昌公主你是疯了?还是觊觎我的美貌?”
“话都没说两句你就绑架我,砍我手指作甚?”
“还是说你嫉妒我与流苏恩爱两不疑,情比金坚共白头?!”
白流苏:“……”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给自己辩白解释。
她与容行相识了这些年,自然知道容行身边是没有其他女子的。
他虽是贵公子,游手好闲油嘴滑舌了些,但基本品性是端正的。
云淼儿不在意他喊了些什么,轻笑:??“慢点断,不要一下给剁掉,一点点的切。”
她挑挑眉,“我要听到他最惨烈的叫喊。”
“若一根手指喊的时间不够长,那就十根手指轮着来。”
“不行还有脚趾,还有鼻子耳朵。”
“总之我要听到他在惨叫。”
容行怕得不行:“云淼儿你太残忍了!你是毒妇!怎能想出这样折磨人的法子!”
白流苏更加吃惊,这种手段非世仇不可了。
难不成容行家里对这位公主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可要听到容行惨叫是什么意思?!
她伸手拦在容行跟前,两人一起与士兵们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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