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五日,莫家军将群龙无首,届时才是动手的好时机。”
不窟听到里面人如是说,他把耳朵贴近帘帐旁:“五日?群龙无首?什么意思?”
里面的人再无回应,鹤鸣低声道:“老师所言便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窟殿下耐心等着便是。”
说罢掀起帘帐走了进去。
不窟瞪着紧闭的帘帐狠狠跺了跺脚,真是狗仗人势!
一个小医倌儿竟敢仗着大巫的名头给他甩脾气,等他继承了王帐后定要让这医倌好看!
待外边没了动静后,银玖懒懒道:“鹤鸣,这些日子你先去大凉罢。”
“不窟这人刚愎自用且睚眦必报,之前我曾给他说过,曲里自心底认可他为兄长是诚心帮他的。”
“但他依然介怀曲里与他不是同母,偷偷对曲里下狠手,此人心胸狭窄可见一般。”
“这些日子你替我阻拦他进门,他定会含恨在心,待他事成后会对你下手的。”
“你不会武艺又一手好医术好针法,长留在此他怕是会把你控制起来利用,还是早些脱身的好。”
鹤鸣颔首:“多谢老师提醒。”
银玖摆了摆手:“无妨,去吧。”
“是。”
少年应着,给帐内香炉里重新加换了香后才轻手轻脚地退出大帐。
案几后的文轩直起身子,道:“如今秋风镇那边正忙得如火如荼,怕是都不会预料到过几天便会大祸临头吧。”
银玖轻哼了一声,说出一句不相干的话来:“世间不如意十之**,这段时日让江晚宁体验了一下夫君孩子都在身侧的幸福。”
“她此行算是圆满了,就算我带她走,她也没有什么遗憾。”
与此同时,秋风镇往南十里开外的银矿。
矿山外重兵把守,矿山内是应征挖矿的百姓。
同时还有几个从京都过来的勘探官员。
现在这些百姓们都停止了挖矿,围着官员们盯着石头看,而官员们则对着矿石纷纷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莫厚不住追问,“为何这矿山只在前几天出了银子,后边都没有了?”
自打上个月他们在南山这边挖出银子后,谢辰瑾便让人快马加鞭上报了朝廷。
朝廷对此非常重视,不仅批准了扩征新兵提高军饷等要求,还派人过来实地勘探,同时让人修了矿道进行开采。
可令人失望的是,除了起初五六天每天都有银矿挖出来,后来这些天愣是一点银矿都没再挖出来。
这些从工部派过来的官员连夜下矿道进行勘察,最后得出结论:
“莫副将,这银矿并不是个真正的银矿,它的银矿石就只有表面一层,剩余就是普通的石块。”
莫厚不相信:“怎么可能!前些天的出银量你们也看到了,还说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银矿。”
“一般矿山少说得开采十年往上吧,这百年难遇的三两天就被开采完了?”
“你们这些老学究糊弄谁呢!”
勘察的官员见他动怒,忙道:“莫副将我们并没有说瞎话,虽说前几天出银量大,但后来这二三十天你也看到了。”
“每天出来的矿石是一点银子都没有,就是普通的石块,你现在就是把这座山全都给炸了,它还是出不来银子啊。”
闻声赶到的莫望贤与谢辰瑾亦神色凝重。
当初发现这个矿山时他们都喜出望外,给朝廷提出的要求也都是按照矿山至少能开采十年来计划的。
谁知十年变成十天,这样的现实差距与心理落差很难让人接受。
不仅他们接受不了,就连成天在矿道里挖矿石的百姓们也无法接受。
有百姓上前期期艾艾:“将军,这山没矿那咱们是不是就不用挖了?”
“这不挖矿以后咱们干啥去?还去种地?”
“之前挖的工钱还能结嘛。”
无数个问题涌上来,打的众人措手不及。
过来挖矿的这些天,老百姓们起初看着一筐筐泛着银色的矿石被挖出来,与有荣焉的同时也感觉自己要带着家人过好日子了。
毕竟在这里挖矿一个月比种地一年的收成差不多。
如今断了银矿,那这收入不就没了嘛,往后还得面朝黄土背朝天,苦哈哈的劳作看天吃饭。
莫望贤滚了滚喉咙:“欠谁的都不会欠百姓的!你们的工钱今天照旧结算!”
此言一出,大伙开怀了起来,扔下手里的箩筐铁铲跟着莫厚出去领工钱。
小老百姓们所操心的不过是眼前的日子,具体到今晚的晚饭从何而来,明天的天气是否下雨。
这些才是他们切实担忧操心的,而至于这银矿能不能再挖下去,没有几个人会真正担心。
不过是会在家里唏嘘,感叹马上就要过好日子了,这下又得去种地。
但好歹种地是很多人赖以生存的技能手段,此前他们种了许多年,往后再接着种就是了。
最多抱怨几天后,便会安分扛着锄头下地,毕竟没下地那是真的会断粮。
可这事儿对莫家人和谢辰瑾来讲,那便是大事了。
随便就能牵扯到身家性命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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