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莫璇看出她的顾虑,上前道:“表婶别担心。”
“在我们家里子女大事最后拍板决定的都是祖母,我祖母你也是看得到的,只看人品,不看出身。”
“碧叶姐,我觉得挺好的。”
江晚宁揣着手,慢悠悠说:“你也蛮早慧。”
算下来莫璇已经要过十五周岁,即将要及笄了,这个年龄放在现代正是刚步入高中,小姑娘们情窦初开的时候。
细想一下,好像莫家的几个孩子都到了试婚论嫁的年龄。
“诶莫璇你有没有……”想到这里江晚宁随口问了一句。
莫璇抬起手阻止她说下去:“我对嫁人没兴趣,我立志成为莫青姑姑那样的女子!潇洒肆意!一身好武艺,想去哪儿去哪儿,想打谁打谁!”
江晚宁:“……”
莫家的姑娘们都蛮英气逼人、英雄气概、英武豪迈。
这一天莫家军上下风风火火,起初征入的一千新兵被安排在黑金矿和银矿周围。
一部分负责安保,另一小部分则负责开采。
谢辰瑾与莫厚两人挑灯夜战,连夜写好了有关银矿的文书,次日一早便发了过去。
秋风镇的百姓们听说镇周围突然出来了这两个宝贝,好奇之余皆振奋了起来。
所有人都觉得往后依着这两个矿和种药材都能够养活家人,再也不用成天守着一亩三分地,靠天吃饭了。
江晚宁趁着这段平静生活与谢辰瑾一道在莫家隔壁买了个宅院。
这宅院与莫家同用一堵墙,他们搬过去后便在这堵墙上开了一个门,方便两家人互相走动。
新屋入住那天,谢辰瑾把淳儿与张树一家接了过来。
经历了将近一整年的分离,这一家人终于团聚到了一起。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往好处发展,谢辰瑾递给京都朝廷的文书很快得到了批复。
莫家军的扩征军饷等一切要求都得到了回应。
莫望贤一夜之前重新回到了年轻时期,每天忙得不亦乐乎,以他的话说就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如今给了他机会,他就得抓住!
犬戎那边也打听到了秋风镇突然得了两个金疙瘩矿的消息,起初他们准备过来抢一波。
谁知还没等他们将草原上的人马集结,秋风镇突然涌出了大量年轻士兵。
且这年轻士兵的数量只增加,不减少,整个莫家军一扫之前的颓然,士兵们操练的声音隔着城墙都能被草原上的风卷进不窟的大帐。
不窟有些坐不住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起身走出大帐,而后来到离王帐不远处的一个小帐篷前。
他静站在门口,一直没有吭声也没有差人去通传。
“是不窟王子吗。”一个慵懒随意的男声响起。
不窟神色一凛,脑海里浮现出那人的下半部分脸来,他回道:“大巫没打扰您午睡罢。”
这位大巫是不窟前年在草原上发现的,那时大巫躺在雪地里奄奄一息,看到他路过说他有王将之相。
还说能提供办法帮助他登上犬戎王位。
几句话把不窟逗得哈哈大笑,以为他不过是中原上一位靠跳大仙混吃混喝的江湖术士。
临了不窟觉得他说话好玩,便带回了帐内,想听听还能说出什么花样百出的奉承话来。
谁知在这位大巫的点拨下,他很快收拢了草原各部。
就连派曲里去大凉,联系圆沙,收买毕元堂盗卖莫家军军资一事都是这位大巫给他献的计策。
后来因为他私心找人追杀曲里,导致曲里被谢辰瑾控制,以至于最后几个月从大凉运出来的武器都为残次品,战马也是染了马瘟的马。
但单是有之前从莫家军军营里拿出来的那些东西,已经能让他坐稳下一任王位了。
他不知这位大巫姓甚名谁,只晓得是个上通天文地理下知各国机要神算子,身边有一能治病的少年,一冷厉美艳的女子。
有时候还会有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过来。
当初正是那位叫鹤鸣的少年出手治好了马瘟,让他军帐下的战马损失的不至于太厉害。
就在不窟走神时,里面的人似乎打了一个哈欠。
帘帐掀起,一清秀少年走了出来:“不窟殿下,这是老师给您的。”
不窟拿过少年手里的纸条打开,上面只有四个字:稍安勿躁。
他反复把纸条看了好几遍,想入帐询问又觉得不甚妥当,甚至有些胆怯。
可不问吧,这心里又着急得很,恨不得马上就带着人去秋风镇与他们干上一仗,抢点银子黑金回来。
要知道那可是黑金呐!有了黑金矿他干什么不行?!
别说整个草原了,就是整个大凉,他也能给打下来。
“鹤鸣小师父。”不知为何,不窟见到大巫总是从心底泛出丝丝敬畏,连带着对他身边人也客气得很。
“你老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让我不要领兵去抢东西吗。”不窟问。
鹤鸣道:“约莫是吧,老师的心思不宜揣测。”
不窟不满意这样的回答:“那我们也不能任由着莫家军坐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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