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人是犬戎皇室的!
谢辰瑾显然也把这玉佩认了出来。
他面色不显,接过玉佩在手里翻看了几下,扔回到年轻人怀里,轻嗤道:“这种成色的玉佩值不了几个钱,谈不上能让我大富大贵。”
“并且这玉佩怎么得来的我还不知道呢。”
“谁知道你会不会是富贵人家的家仆,偷了玉佩出来,引得家主追杀的?”
“我若收了玉佩,不就给自己添麻烦了么。”
“这东西还给你,你还是下去罢,我与娘子都是普通人家,招惹不起贼人。”
年轻人把玉佩重新呈到谢辰瑾眼前:“这不是普通玉佩,是犬戎皇室才有的。”
“我乃犬戎白狼王最小的儿子曲里,这块玉佩是我身份的象征。”
“只要你救了我,以后单保你衣食无忧!”
“你若不信,可以拿着这玉佩去犬戎那边随便找个人询问。”
说罢曲里头一垂,晕了过去。
江晚宁问:“现在该怎么办?”
“这人还往外丢么。”
谢辰瑾拿着玉佩:“明显丢不出去了啊。”
“曲里这个人我倒是听过的,是现任犬戎王最宠爱的姬妾所生,素日里与犬戎王子不窟关系不错,走得很近。”
“上次不窟带着人攻打秋风镇,被你伏击吓退,这次曲里过来这里作甚?”
江晚宁摇头:“大凉与犬戎之间的政务我不太清楚,但我要告诉你,这家伙快死了。”
她指着曲里的脸道,“方才的刺客用的有毒,他不仅是外伤失血过多,同时伤口的毒也开始蔓延了。”
谢辰瑾仔细瞧了瞧,曲里印堂发黑,面白如纸,露在外边的手也开始慢点变得青黑。
“你能救吗。”谢辰瑾道。
他隐隐感觉曲里此次潜入大凉与这次莫家军内的军资盗窃案有关。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心头:或许曲里是过来收走这些军资的?
犬戎本身没有铁矿产,兵器所需用的铁都是从大凉卖过去或者抢过去的。
而莫家军里的那些兵器都是经过京都兵部统一采购或定制,质量各方面肯定要比犬戎自身有的要强。
直接购买过去,简单快捷,比抢了铁器再融化打造方便。
还有那几百匹报病死损耗的战马若运往别处售卖,路途稍微远点都不太合适,方圆百里内也没有马场放置这些马。
同时除了作战军中人外没有人会对战马有这么大的需求。
若是卖给犬戎人呢,距离上说得通,供求上也说得通。
一个城关之隔便是辽阔的草原,战马被分批次的带过去后,马上就能在草原上策马奔腾,想找证据把战马带回来都难。
若真如他所想,那毕元堂的罪过就不是简单的贪污军饷,而是通敌叛国!
谢辰瑾攥紧了拳头,他绝不允许有人拿着大凉国土做文章!
“把他救活,他一定与这次盗窃有关!”谢辰瑾在心里做了盘算后道,“救活他,但适当在他身体里下毒,让他能够听命于我们。”
江晚宁微蹙眉:“这……”
救人她在行,给人下毒操控他人她还没干过。
但她也知道,若想救他的同时自保就必须得这样做,以免上演农夫与蛇。
“行,我会找个合适的法子。”江晚宁低头想了想。
曲里现下已经中毒了,她只要不把他体内的毒解完,剩一些留在体内,
如此曲里为了保命,必须定期在她这里打血清解毒,也算是能控制住他。
这样就不算自己下毒了吧。
现在让她做给陌生人的毫无关联的人投毒这种事,她还过不了心里这关。
马车内江晚宁为曲里止血,清创,处理外伤,同时给他打血清清理毒素。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祝言撩起车帘道:“主子,秋山寺到了。”
谢辰瑾道:“我和祝言把曲里安排在寺庙里,你在马车里等着,咱们等会儿一起过去张树院子看淳儿。”
“嗯。”江晚宁整了整衣服把车窗打开,让风吹走车厢内的血腥气。
不多时谢辰瑾返回:“走吧,祝言守在这里看着他。”
马车徐徐启程,门口守着的小沙弥见马车消失在路尽头后立马丢下手里的扫帚跑了进去。
“圆沙住持,方才睿王来过了,还送了个受伤的施主过来。”
正在房内打坐的圆沙眼睛猛地睁开,老眼一亮:“确定是本人?”
小沙弥道:“千真万确,虽说他涂黑了肤色但人的气质与眼神不会那样轻易改变。”
“我虽是好几年前远远见过睿王一面,但住持也晓得的,我这人认人脸过目不忘,哪怕只见过半张脸隔个十年八年的也能对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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