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本来就被吓懵了,这会儿又挨了郑氏一巴掌,当即站都站不稳瘫坐在地。
“怎么会,怎么会……”
一时间她感觉天旋地转,人生无望。
她这是怎么了!
儿子儿子无故和邻国公主搅和在一起,被冻死在外。
女儿女儿又跟嫡小姐换了亲。
这该如何是好啊!
事情很快传到江老夫人耳中。
虽说现在三房与江家分家了,但这种大事她身为家里的长辈自然是要出面的。
“你们母女真是好大的胆子!”
江老夫人气得气儿都快喘不匀了,她当然知道这种婚事的目的是为何。
如今换了亲,陶家那边定然会勃然大怒,自己三儿子这求爷爷告奶奶,千辛万苦得来的翻身机会就没了。
余氏跪在地上把额头都给磕破了,一边磕头一边哭道:
“老夫人不是这样的,妾身早上进房间的时候连珠确实病着躺在床上的。”
“哪怕是跟着大伙一起去送亲时,我也是看着妙霖小姐穿的喜服啊。”
“老夫人妾身怎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中间一定有误会,一定有误会!”
郑氏坐在圈椅上,同样气得嘴歪眼斜,她操起手边的茶碗就往余氏身上扔。
滚烫的茶水打在余氏身上,她也不敢躲只是直挺挺的跪在那里受着。
“什么误会!?能有什么误会?!现在留在府里的是不是我妙霖,被抬进陶家的是不是江连珠?!”
余氏哭道:“现在赶紧把妙霖小姐送过去行不行啊,还来得及吗。”
“狗屁!”郑氏啐骂着,“人家那边早就拜堂成亲礼结束,新娘都送进洞房了,怎么来得及?!”
“再说了,陶家宴请了那么多宾客,现在把妙霖送过去,那不是就等于告诉所有人咱们江家换亲替嫁了吗!”
“你让老爷往后再怎么在朝廷里混!你让陶家人怎么看待妙霖?!”
余氏哭着看向江浩武:“老爷,这事儿妾身真不知情,真不知情!”
江浩武沉着脸没说话,他也在想现在要怎么补救,才不会得罪陶家。
余氏见反复求人无果,膝行到江妙霖脚下:“妙霖小姐,您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连珠她病着,不可能去你房里送亲啊。”
江妙霖把脚往回收了收,跟着一起哭:“姨娘母亲,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连珠妹妹前个不是过来劝我嘛,她说陶家什么都好,陶公子也好,我嫁过去不会吃亏的,我便心动同意了。”
“今个她捧着茶过来的时候,我也刚好口渴,便把茶水给喝了。谁知道是被余姨娘喊醒的呀。”
江妙霖话里话外透露的信息只有两个:江连珠中意陶家,她被江连珠算计了。
这几句话无异是火上浇油,让余氏的处境更加雪上加霜。
江浩武和郑氏的脸色更加阴沉,站在一旁的江浩成也紧皱着眉头。
陶家的这门婚事是他帮忙牵线的,这下可好,为了帮三房解决困难,把他也给拉进去了。
赵安秋温声开口道:“咱们先别急着责罚谁,先想法子解决问题吧,否者陶家那边发现了不好交代啊。”
江老夫人赞许的看了赵安秋一眼:“对,先想想怎么给陶家解释罢。”
郑氏想了想:“现在离洞房时间还早,陶家也没见过我们妙霖。”
“不如就趁着他们宴请宾客的时候偷偷把妙霖送进陶府去?!”
江妙霖听得心里忐忑的很,她好不容易换了亲,还把脏水泼到了江连珠身上,若现在再把她给送过去,那这功夫不都白费了嘛。
“娘!你当陶家是什么人家,咱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你知道陶家新房门往哪边开吗。”
“咱们院子里又不像人家武将家里有府兵有侍卫,各个能飞檐走壁,就我们这几个人过去还没等找到新房,就被别人给抓住了!”
江妙霖的话让郑氏心陷绝望,“那该怎么办呐!”
江老夫人当机立断:“今日陶家那边宾客多,肯定是不能去换的。”
“明个一早,天刚亮的时候咱们把妙霖给送过去,解释清楚后再把连珠给带回来。”
“余氏你今晚开始就在柴房里待着罢,等到明个连珠回来了跟你一起进柴房关着!”
余氏听到老夫人的话急了:“老夫人,这新婚之夜陶家是要洞房的呀,你明个再把连珠接回来,那她这辈子不救毁了吗。”
“不如,不如咱们明个只把妙霖给送过去可好?连珠就当是妙霖的陪嫁,过去当妾的,这样行吗。”
在余氏看来,哪怕给人当妾也远比这种被退货回来要好。
郑氏捏着眉心,头疼欲裂:“真是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们三房险些又被你给带到万劫不复的境地里去!”
“生的儿子不省心,生的女儿也是个祸害!”
“你当陶家的门是那么好近的?就你这身份生的女儿给人当妾,人家都不见得要!”
余氏没辙了,任由老夫人喊来婆子把她抓进了柴房。
三房上下一夜无眠,所有人都在为如何把她在不惹怒陶家人的前提下把她送进陶家而绞尽脑汁。
而江妙霖则在暗自祈祷,明天出师不利,陶家人不接受她。
就在天刚蒙蒙亮,江浩武夫妻俩准备带着江妙霖去陶家赔罪时。
门房却赶在他们动身之前过来禀告:陶家来人了。
众人心下一凉:坏了,陶家来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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