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下来,虽然花费的时间不少,但空气清新,又是走走停停,所以两人都不觉得累。
只是苦了小嘀嘀,从开始的活蹦乱跳,到现在趴在地上吐舌头,牵着也不想走了,宁静只好把它抱在了怀里。
看着渐渐西沉的夕阳,虎永刚忽发感慨:“又要吃饭了!”
宁静白了他一眼:“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怎么?你还嫌麻烦了?要不我们今晚就到车上吃点水果算了?”
虎永刚嬉笑道:“吃,肯定要吃的!我的感慨不是嫌吃饭麻烦,而是觉得人还没有进化好。就像人虽然从四肢爬行进化到可以直立行走,但还是没有完全进化好,走久了就会累,要坐、要躺。要是哪一天能和植物那样,只需要光合作用就好了。”
宁静笑道:“那你人生最大的乐趣不是没有了?”
虎永刚说:“那我还有其他很多乐趣啊!”
夫妻俩说说笑笑,快走回停车的地方时,看见了一个小饭馆,没有店名,却有一块牌子,上写“每周一锅”。
虎永刚笑道:“小时候,经常听收音机里的‘每周一歌’,没想到这里却有‘每周一锅’,看起来应该是家火锅店吧?”
宁静却说:“为什么一定就是火锅呢?干锅不行吗?”
就在这时,她怀里的嘀嘀忽然躁动不安起来,嘴里“呜呜”低叫,扭动身子挣扎着,好像要跳下去逃跑的样子。
宁静马上领悟:“这是一家狗肉店,嘀嘀害怕了。”
说着,抱着嘀嘀赶紧离开了。
虎永刚不信,嘴里嘀咕着:“小家伙有这么神吗?”
他跑到店里一探究竟。
走到前面在等他的宁静,看他追上来,问道:“是狗肉店吧?”
虎永刚点点头:“是的。你说对了,也不是火锅。”
宁静有些奇怪:“那他为什么叫每周一锅呢?难得每周只开一天吗?”
虎永刚说:“我也问了一下,是这样的:他们这里一周只有一个赶集日,狗肉也只有那天到集市上才能买到。
这狗都是土狗,他们买回来以后,先用稻草将狗皮烤得金黄,再剁成小块放到大锅里,加上独特的香料煮熟。
吃的时候再配上他们用小米辣、蓼草、香赖子等调制的调料蘸着吃。
因为每周只能买到一次狗肉,也就只能煮一大锅,所以叫‘每周一锅’,并不是他们店每周只开一天。”
宁静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回到房车那里,虎永刚想把车开走,找一个合适过夜的地方。
宁静提议说:“我看这里就挺好。虽然是度假酒店,人车都不多,上厕所什么的也都方便,也没有保安赶我们走,就停在这里算了。”
虎永刚一想也对,就不动弹了。
宁静又指指对面:“你不是喜欢吃当地的特色吗?我刚刚看到那里有家叫‘做客苗乡’的小饭馆,应该是这里的家常菜吧?”
虎永刚说:“那就不用再去找饭店了,直接过去呗。”
这“做客苗乡”,确实是苗家家常菜馆,从老板到厨师、到服务员,都是一家人,食材也是本地鸡鸭鱼肉,主打的就是一个家的味道。
问及有什么最具特色的美味佳肴,老板说,他们家的凉鸡和杀猪菜卖得最好,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对于本地凉鸡,这两天虎永刚有所耳闻,也就是凉了吃的鸡,做法和两广人喜爱的白切鸡差不多,都是把整鸡加佐料放清水中煮熟。
只不过本地选用的,都是乡民自家养的还没下过蛋的小母鸡、或者是还没开啼的小公鸡,肉质更细嫩、口味更鲜美,再佐以苗家特有的酸辣风味的秘制蘸水,更加别具特色。
屏边最有名的凉鸡,当属白河镇人做出来的,虎永刚在火车集市上就看到过出售凉鸡的摊位。那时已经错过了,这里无论如何也要来一只的。
而那老板推荐的杀猪菜,让他有些困惑。
印象中,那是东北和“东北乱炖”同样有名的一道名菜啊。
东北人在杀猪后,把猪身上几乎所有的部位,像骨头、猪头肉、手撕肉、五花肉、猪血肠、猪下水等等,都搞上一点,再配上酸白菜,放到大铁锅里一通乱炖,食材丰富、味道鲜美,佐酒下饭都不错。
老板说,那不是东北人的专利,他们苗家也有杀猪菜。只不过以前是在过年杀年猪的时候,搞个杀猪菜,一来尝尝鲜,二来感谢一下帮忙杀猪的亲朋好友。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杀猪菜也不必等到过年才能上桌了,屏边的家常菜馆里几乎都有这道菜了。
只不过和东北那边不同的是,屏边这边没有血肠,直接放的猪血;除了新鲜肉以外,还会放一些腊排骨、老猪脚之类的;另外就是,素菜不是配的酸白菜,而都是山上挖的新鲜野菜。
宁静说:“那你给我多放点野菜吧,我们就不另外再点炒蔬菜了。”
老板满口答应:“没问题!野菜在我们这里,又不值钱!”
他还很实在,主动说:“我再给你们多放些野木耳、野蘑菇进去,你们就两个人,不要再点其他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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