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听见青山秀信提到爷爷的看法。
彦川宪友沉默了一下,片刻后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搭在他肩膀上。
语重心长的说道:“秀信呐。”
“嗨!”青山秀信低下头应道。
彦川宪友继续说道:“爷爷年纪大了,胆子小了,万事求稳,对有些事的看法和我们年轻人不同,所以这件事我们自己干,就先不告诉他。”
他比青山秀信更了解自己爷爷。
知道自己要是敢提出这个想法不仅会遭到拒绝,甚至会吃大嘴巴子。
毕竟他爷爷真参与过对这个国家一砖一瓦的建设,有感情,不会允许他干这种大逆不道,祸国殃民的事。
当然,在他看来并非如此,他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来守护祖辈们的劳动成果,以免被某些虫豸窃取而已。
彦川宪友认为在美国主导下的日本没有崩溃的可能,但也同样没有崛起的希望,既然如此还努力建设国家干什么?当然是建设自家才最重要!
国家如何,听天由命。
“没有爷爷的支持,此事的进度恐怕会很慢,难度也会更高。”青山秀信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提醒道。
没老爷子背书,彦川宪友就只是彦川宪友,不能动用彦川家的资源。
“哈哈哈哈!”彦川宪友忍不住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我今年三十都不到,你二十五都没有,我们最大的资本是年轻!最不缺的是时间!”
“一年干不成,那就两年,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只要我们想,只要我们去做,那么就总有实现的一天!”
“至于你说难度,如果一件事没有难度的话,那么干成后的意义和成就感何在?难度越高,收获越大!”
草,这BYD竟然把挖国家墙角这种事说得还挺理直气壮,热血沸腾。
“嗨!”青山秀信配合的露出激动不已的表情霍然起身,脸色涨红的说急声道:“宪友哥一席话,当真是震耳发聩,令我醍醐灌顶,能参与到如此伟大的事业中,这是我的荣幸!”
看吧,他们日本人自己祸害起这个国家都毫不客气,那就别怪他了。
“先把各个地方银行的情况调查整理出来,包括高层人员资料,经营状况等等要一应俱全,希望这会是我最好的新婚大礼。”彦川宪友笑吟吟的轻描淡写给这件事规定了個时间。
现在是10月20号,他的婚礼是下个月20号,刚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嗨!”青山秀信应了一声,斩钉截铁的保证,“宪友哥放心,我一定加快进度去办,在你新婚前呈上。”
“辛苦你了秀信,没办法,别人有左膀右臂,但我的左膀和右臂都是你一个人啊。”彦川宪友开玩笑道。
青山秀信露出动容之色,但心里却没当回事,他才不信这话呢,彦川宪友肯定外面背着自己还有别的狗。
毕竟连他养狗都不只养一条呢。
“应该的,多亏宪友哥的关照和提拔才有我今天,秀信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青山秀信表着忠心。
彦川宪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好了,走吧,下去喝杯茶。”
话音落下,他率先往外走去。
青山秀信紧随其后并把门带上。
一下楼,就看见客厅沙发上的浅井绫和浅川夏相谈甚欢,笑声不断。
“两个大忙人终于正事聊完了?”
见两人下楼,浅川夏起身上前搂住彦川宪友的胳膊,看着小鸟依人。
“嗯。”彦川宪友回以一个淡笑。
青山秀信知道这两人并非像看起来那么和谐,晓得待在这儿只会让人前做戏的彦川宪友难受,所以当即提出告辞,“宪友哥,大嫂,今天让你们破费了,警视厅还有个会开,我和绫就不打扰你们独处,先走一步。”
浅井绫也夫唱妇随的站了起来。
“慢走,开车小心。”浅川夏甜甜一笑,挥了挥手语气温柔的嘱咐道。
青山秀信和浅井绫鞠躬后离开。
一出门,浅井绫就吐出口气,揉了揉眉心,“头都晕了,生怕哪句话让浅川夏不高兴,还得分析她说的某句话是想看见我什么反应,然后给她对应的反馈,而且要装作很高兴。”
在警察系统她大小也算个公主级别的人物,都是别人讨好她,所以讨好浅川夏这种事对她来说颇有难度。
“忍一忍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不用看任何人脸色,不用顾及任何人的想法,随心所欲。”青山秀信握住了她手背白皙娇嫩手心有茧的柔荑。
浅井绫嘴角荡着一抹笑意,心里虽然甜滋滋的,但表面上却不以为意的翻了个白眼,“少吹牛,首相都没那么大的口气,要是能少在外面给我戴新的绿帽子,我就千恩万谢啦。”
“还不是怕伱冷。”
“你说什么?”浅井绫气恼,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我头更晕了。”
“又晕了?我给你治疗一下。”青山秀信体贴的把她揽入怀中关心道。
浅井绫目露疑惑,“怎么治疗?”
“小鸟医人。”青山秀信回答道。
浅井绫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背一句不相干的成语。
显然,她还是不够深入了解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没听到其中真意。
但在青山秀信不辞艰辛的的言传身教下,她深深的领悟了,透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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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像是女人的脸,说变就变。
早上晴空万里。
下午乌云密布。
晚上暴雨倾盆。
大雨肆意冲刷整座城市,似乎要洗涤干净繁华下藏着的罪恶和腌臜。
虽然霓虹依旧灿烂,但暴雨天终究是没多少人出门,街上空空荡荡。
新宿区,某路边一辆线条优美的白色保时捷跑车晃晃悠悠,隐约传出的阵阵哀嚎被噼里啪啦的雨声掩盖。
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腿伸出了窗外晃荡,啪嗒,鞋子掉落,露出肉色丝袜包裹的小脚,足尖用力内扣,车内的人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很快整只玉足都被雨水侵湿,看起来更加魅惑。
伸出窗外的脚终于停止了蹬弹。
车门打开,一道身影冒着雨消失在黑暗中,而身后的车里躺着一具衣衫略显凌乱,头部被钝器砸得完全塌陷下去,只剩下半张脸的中年女尸。
轰,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车内女尸的脸更显血腥狰狞,就犹如恶鬼。
天亮,雨停,白色保时捷附近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警察正在进行初步调查,外围挤满了记者和吃瓜群众。
“怎么样,是个什么情况?”
出现场的是中村真一,他一边别上证件,一边撩开了警戒线钻进去。
“死者为女性,根据驾照显示今年四十岁,财物没有损失,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钱包还在,死亡原因是头部遭到重击,凶器疑似铁锤,现场没有留下指纹和毛发,死者指甲里也没发现皮屑,凶手准备得很细致。”
现场调查的机搜人员上前汇报。
“死者身份能确定吗?联系上家属了吗?”中村真一连续问了两问。
“根据死者包里的电话本联系到了她丈夫,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
机搜队长话音才刚落下,一道悲愤又激动的声音就传入众人的耳中。
“让开!给我让开!我是死者的家属!是你们打电话通知我来的!”
“抱歉先生,您真的不能进去!”
中村真一回头看去,就看见一个五十来岁,地中海头型的老人正在激动的冲击警戒线,但是被警察拦住。
“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
中村真一皱眉自言自语的说道。
“志村鳌,那个三天两头找我们警方麻烦的家伙。”机搜队长说出了此人的身份,又叹气了口道:“这回他可是死了老婆,要是不能尽快破案的话,那他抨击得更名正言顺了。”
青山秀信估计也做梦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的话真灵验了,志村鳌这老灯还真有用到他们警视厅的这一天。
“原来是他。”中村真一恍然大悟的想了起来,喊道:“放他过来吧。”
“嗨!”警察这才让开了路。
中志村鳌冲进来后一把推开车前的警察,扑到车窗上看着里面还没抬出来的尸体,顿时红了眼眶,下意识伸手去拉车门,但是却被警察拦住。
“先生冷静一点!不要破坏第一现场,这会增加我们破案的难度。”
“滚开!滚开!”志村鳌歇斯底里的吼,红着眼咆哮:“那是我老婆!”
看起来这夫妻俩的感情很深。
中村真一使了个眼色,示意两名警察放开志村鳌,反正刚刚机搜已经说了死者尸体上没什么发现,那就任由志村鳌触碰吧,介时一直破不了案那就推诿是志村鳌自己破坏了现场。
脱离警察的束缚后,失去理智的志村鳌一把拽开车门,扑在女尸上嚎啕大哭,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等他哭够了之后,也终于冷静了下来,恢复了理智,松开尸体起身环顾一周问道:“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是我。”中村真一走了过去,礼貌的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警视厅杀人犯一系次长中村真一,警部。”
而志村鳌直接无视了他递到面前的手,恶狠狠的盯着他,“在东京这首善之地,我妻子被人当街杀死已经是你们警方的失职,是你们对治安维护不周全!一个星期,如果一个星期内抓不到凶手的话,那就更是你们的失职,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