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青山警视早。”
“青山君早啊。”
走进警视厅办公大楼,一路上主动和青山秀信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
人人都爱青山君。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毕竟人正往上爬的时候,一抬头看见的全是屁股;等爬上去后再回头往下一看,看见的自然全都是笑脸。
“早。”青山秀信笑着回应,突然注意到前面一道似鹌鹑样缩着脖子小步疾走的身影,喊道:“朝仓警部。”
哈,这女人以为这样畏畏缩缩的就能不被自己注意到,但实则她那蜂腰桃臀,葫芦似的身材已出卖了她。
老色批发动技能——看臀识人。
不会没人不会吧?不会吧?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在心里反复默念这句话的朝仓有容听见叫自己的声音后身体一顿,闭上眼睛,随后低着头加快脚步进了电梯,眼看电梯门缓缓关上,她终于由衷地松了口气。
毕竟之前被上司抓到自己在办公室里摸鱼,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但是下一秒,一只手出现在即将关闭的电梯门缝隙中,原本缓缓合拢的门又再次向两边分开,青山秀信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遮挡了全部的光芒,只剩一片阴影投射而来,将她人给笼罩在其中。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朝仓有容呼吸都停滞了一下,小脸隐隐发白。
“朝仓警部,叫你怎么不答应。”
青山秀信微微一笑温和的问道。
“我……有叫我吗?可能是没听到吧。”朝仓有容尴尬不已,低头去看鞋尖……哦,她看不到鞋尖,眼中是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压来嗦~
青山秀信走进电梯,看着外面等电梯的众人问了一句:“要上楼吗?”
朝仓有容闻言眼神略显讶异。
她本来以为青山秀信会故意在电梯里与自己独处,没想到其完全没这样的打算,倒是显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羞耻的扣了扣手背。
“嗨!多谢青山警视。”
“好险,差点就没赶上这一趟。”
“还是青山君手疾眼快啊!年轻人身体就是好,一下就蹿上去了。”
外面众人一边道谢一边连忙加快脚步进了电梯,青山秀信则是礼貌往的后退让出位置,很快电梯就跟电车一样拥挤,比肩接踵,密不透风。
感受着身后身体紧贴着自己的青山秀信,朝仓有容面红耳赤,高跟鞋里脚趾头乱扣,难道这才是青山警视想要的效果?他真是大大滴坏!
突然,她娇躯一颤,因为青山秀信小手不太干净。
甚至有些粗暴让她偶尔感觉到疼,下意识轻吸凉气。
朝仓有容突然想起自己在某些电影里看过这种电梯剧情,如今身临其境,兴奋感翻倍,身体微微颤抖。
她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不敢太重,只是身子微微前倾,弓腰忍耐着。
朝仓有容嘴唇都快被洁白的贝齿咬破了,可恶,青山警视的手为什么比自己的手还要懂自己?
作为一名出色的农民,日本五星种地小能手,青山秀信对田地的了解早已胜过田地本身,什么时候翻土,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除草,什么时候插秧,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播种,都熟记于心,了如指掌。
种田自古就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当然,也有的人觉得很浅,这并不是因为他很懂,而是因为他很短。
电梯上升得很慢,因为每一层都有人出去或进来,朝仓有容意识有些模糊,既哀求电梯快点到,同时又期待能慢一点,能继续享受这种感觉。
理智告诉她人要知道羞耻。
**告诉她越羞耻越刺激。
在这种难言的纠结中欲生欲死。
终于,电梯里的人很少了,活动空间也大了,青山秀信不敢再继续将朝仓有容玩弄于鼓掌之中,松了手。
不然被人看见他不就社死了?
朝仓有容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失落,因为还差一点,就差那一点!
青山警视肯定是故意的。
临下电梯前,她幽怨又羞恼的瞪了青山秀信一眼才低着头匆匆离去。
青山秀信没有追出去,想得到一个女人对他来说很简单,寻找乐子反而更难,现在这样撩拨就挺有趣的。
“叮~”
他所在的楼层到了,衣冠楚楚的青山太君昂首挺胸的大步走出电梯。
谁能又能够想到,看起来仪表堂堂的他刚刚在电梯里调戏女下属呢?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就是如此。
进入办公室,先脱掉外套,然后给自己泡茶,往椅子上一坐,舒服。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显然是有人一直等着见他,所以他一到就立刻来敲门。
“进来。”青山秀信淡然说道。
酒井良才推门而入,手里抱着一堆资料,“警视,您让我查的东西。”
“放那儿。”青山秀信说道。
酒井良才上前将其放办公桌上。
青山秀信放下茶杯后翻看起来。
这是中村龙一那个秘密搜查小组成员的全部资料档案,包括他本人在内一共七男三女共十人,内部人的资料向来最好查,直接调档案就行。
除非是那种保密度特别高的。
中村龙一选的这九人并非全是最高检察厅的成员,地检的也有,都是刚入职不久的年轻人,还没有被残酷的现实打倒,没被权欲腐蚀,心存正义和理想,与各方势力都没有深入牵扯。
选这么一帮愣头青做事,可见中村龙一也很无奈,更能透露出检察厅的深度腐化,一旦可能触及到一些大的敏感问题就会让他变得无人敢用。
“**好,**好啊。”
青山秀信喃喃自语。
他就希望全日本所有官员都跟他一样贪财好色,私利至上,这样大家什么都可以谈嘛,何必你死我活呢?
中村龙一这种一心为国的人才是不能容忍的!日本就不配有这种人!
这种人有一个,他就消灭一个。
直到日本政府都是他这样的人。
真有那一天的话,他觉得应该要把诺贝尔和平奖颁给自己,毕竟祸害小鬼子就是对世界和平最大的贡献。
酒井良才把头压得更低了些。
以前他痛恨**,但当他家和他尝到甜头后,才发现**是真香啊!
“送去给野原伊人,叫她安排。”
青山秀信看完资料后说道。
干脏活时,他现在已经越来越很少直接吩咐谁谁谁去做什么,而是统统丢给野原伊人,由她去调度安排。
做事最能锻炼人。
野原伊人已经今非昔比,尝到权力甜头的女人和只尝到过权力鬼头的女人是不一样的,不甘心原地踏步。
“嗨!”酒井良才抱着文件离开。
“叮铃铃!叮铃铃!”
桌上的手提电话响起。
“莫西莫西,我是青山秀信。”
青山秀信抓起关键时候能当近战武器,轻松砸死人的手提电话接通。
这年头无论男女出门都得带個包的主要原因,估计就是装这玩意儿。
而有手提电话却不带包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不需要装电话,需要装逼。
“我是浅川夏,我下午两点约了设计师给宪友量尺寸,你带绫一起来。”
青山秀信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应该是给她和彦川宪友定制婚礼服的设计师,自己和浅井绫作为伴郎和伴娘出席自然也需要准备衣服。
不过他一直以为像彦川家和浅川家这种有底蕴的家族,联姻的话会举行传统婚礼,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深受西方文化的熏陶和影响啊。
“嗨!我们下午一定准时到。”
衣服做好了等大舅哥结婚的时候可以再用一次,毕竟浅井家肯定没那么讲究,还得专门给伴郎定制服装。
给自己的大嫂当新郎,给另外两个大嫂当伴郎,这体验还怪奇妙的。
………………………………
下午一点多,青山秀信带着浅井绫抵达彦川宪友的住处,浅川夏和设计师已经到了,正在给彦川宪友量。
黑色长裙,黑色丝袜的浅川夏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布料样品,帮彦川宪友挑选婚服的主要材料和领带等。
“抱歉大嫂,我们来晚了。”
青山秀信连忙鞠躬表示歉意。
“是他们来早了。”浅川夏不咸不淡的回答了一句,抬起头随手指着一个漂亮的女设计师,“你带他去量。”
“嗨!”金发碧眼的外国妞张口也是流利的日语,“先生请跟我来吧。”
青山秀信跟着她往餐厅走去。
“绫先不急,跟我一起挑挑看材料花纹。”浅川夏招呼浅井绫坐下。
浅井绫乖巧的从善如流入座。
青山秀信和彦川宪友一样,生无可恋的任由负责测量的女员工摆弄。
“先生平时都放左边还是右边?”
女员工蹲在青山秀信面前,仰起头露出个明媚的笑容礼貌的询问道。
“我想放进你嘴里边。”
青山秀信淡淡的低声回了一句。
“在这里可不行。”女员工依旧保持着优雅和礼貌的笑了笑,调皮的伸手捏了一把,目露讶色,开玩笑似的说道:“同样的裤子先生耗料更多。”
日本人很小,但这个人很大。
“这一直是我苦恼的问题。”青山秀信耸了耸肩,没有再继续逗对方。
女员工也没有再冒昧的开口,安安静静测出了他身体的每一个数据。
测完数据,选定材料后设计师团队就离开了,彦川宪友让浅川夏陪浅井绫,自己把青山秀信叫去了书房。
“坐。”进门后彦川宪友便说道。
青山秀信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
彦川宪友拿出烟,丢给青山秀信一支,说道:“岗村修龙的事给我提了个醒,受到自动贷款机冲击的不仅是暴力团更是银行,银行才是最大的放贷企业,特别现在经济不景气各家银行都很难,我们这样招人眼红。”
他们只拉拢了四家银行,如果其他银行联合起来抵制野原金融株式会社的话,说不定会推动政策上对野原金融株式会社的限制,那可就不妙。
“宪友哥的意思是……”青山秀信已经听出来了,只是故意这么接茬。
彦川宪友吐出口烟雾,“我准备跟各个地方银行谈,把他们全部吸纳进野原金融株式会社,现有的股份重新划分,我愿意割下最大一块肉。”
只跟地方银行合作,是因为大型国有银行和财阀的私人银行暂时还垮不了,而且胃口太大不好满足,只要能拉拢到各个地方银行就已经足够。
而且影响了一个地方的银行,就能通过这个银行进而影响整个地方。
目前围绕野原金融株式会社建立的利益团体还没有稳定下来,凭借他一己之力尚能做出改变,否则过几年光靠他一个人恐怕无法让现有的既得利者心甘情愿跟其他银行分享利益。
“当然,这是个好主意,我向来赞同大家一起把蛋糕做大,有钱大家一起赚嘛。”青山秀信点点头说道。
他知道彦川宪友在乎的本来就不是钱,要的是影响力,他也这么想。
真把日本各个地方银行都拉入野原金融株式会社这口锅里吃饭,哪怕是内阁首相想动他们,那都得掂量掂量会不会引起社会动荡,经济乱象。
甚至反而得给他们兜底。
不敢让这么大桩丑闻曝光出来。
当然,真要做到这一点很难,因为涉及到的人太多,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完成,绝对会有人在过程中阻止。
不提彦川家的政敌肯定不会坐视他们顺利扩充实力,但凡是政府里的有识之士,心怀国家的人在察觉到他们的做法后,就绝不会任由他们干成这件事,可想而知将会是一场恶斗。
甚至彦川十郎都可能不会同意。
毕竟这种身居高位的老东西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家国情怀和大局观的。
因为他真参与了对国家的建设。
而由此可知,有这种祸国之念的彦川宪友就没有这种格局,心里就只有自己或者家族的利益,不分是非。
“这事干爷爷那边怎么说?”
青山秀信试探性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