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哪是一群如狼似虎恶少们的对手,一顿拳脚下便失去了抵抗力,身下的东西被活生生抢走,那是一具枯萎蜷缩的兽尸。
“这就是你的宝贝疙瘩,我看也没啥不同凡响之处,除了坚硬了一点而已,枉费本少等人候了你这么久。”
梳理阴阳头的恶少端着兽尸反复研究,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撕又撕不动、砍又砍不烂,顿时气泄了一大半,蓦然心理想到了什么,从储物袋里取出火折一脸阴笑道。
“不知道这兽尸经不经得起烧,本少就亲自烧给你看看!”
少年一听顿时双目充血、怒意横生,一张脸无端生出细长绒毛,牙齿突长且又尖又锐,力量突然间大了许多,轻松挣脱束缚向前冲击,想要抢下兽尸。
可惜他的想法终究还是落空了,一个二米多高的魁梧身材拦在身前。
只闻得一声巨响,魁梧身材仅仅后退了二步而已,浑身那犹如老树盘根经脉清晰可见,错落在充满了爆破力的肌肉上令人心生畏惧。
反观少年被弹了回去,半蹲于地喷血不止,顷刻间又被恶少们擒拿住。
少年神情黯淡、满面泪流,抬头望着魁梧身材喃喃细语道。
“为什么?为什么?大山,你明明知道这是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东西,还将弱点告诉于荣泰,还作他的狗,你对得起我嘛!”
魁梧身材丝毫没有廉耻之心,蹲下身单手托起少年的下巴,满是讽刺的笑容。
“就凭我们努力又能如何,没有背景、没有资源如何出人头地,还不如找个靠山,管它作人作狗,只要有出路、有发展,廉耻又算得了什么呢!你啊,就是太不识趣,早点归顺于少,何须有此大劫!”
曾经一起长大的伙伴,居然卖友求荣、甘愿为卑为奴,尤其兽尸即将被毁令少年难以接受却无可奈何,只能低头长叹,眼神逐渐涣散,这是要放弃生命的征兆。
反观恶少于少,他最喜欢看猎物绝望的瞬间,那样能刺激他的神经令他异常兴奋,猛地将兽尸递到火折上。
只听到噼里啪啦的吱爆声响起,原本坚硬无比的兽尸开始变软,不需多时就会被烧烬。
蓦然,一声尖锐的呼啸声响起。
下一刻,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传自于荣泰之口。
殷红的鲜血不要命地向外飚射,于荣泰的掌心连同握着的火折留下一个清晰可见指截般大小不规则的血洞,以他先天境的实力竟然连阻挡片刻都做不到,而始作俑者仅仅是一颗石子。
事发突然,一群恶少恶女们将其紧紧围在其中警惕地看向四周,服用过疗伤丹后,于荣泰面色狰狞地从储物袋中掏出一颗乌漆漆的圆球扔向门口。
“大胆刁民,居然敢偷袭我,看本少的天女散花!”
疾驰的过程中,圆球不断分裂并顺逆旋转,伴随机括的启动,密密麻麻的尖刺悄然伸出、展露狰狞。
下一刻一丈范围内腾起乌泱泱的烟雾,虽然看不清内中,却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穿射声以及重物坠地声。
待烟雾散尽,好端端的涟草堂大门连同周围的墙面坍塌了一半,没倒的也满是针细的窟窿,看上去特别的凄凉,同时也吓坏了所有人,未曾想到威力如此巨大!
伴随着脚步声不急不缓地响起,一道身影缓缓靠近已然不存在的大门位置,这是一个穿着长相并不出众的人,若非飘逸的淡银色头发,扔在人群中完全属于不会被人注意的存在。
“哼,居然被你逃掉了,这一颗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来者不善,急促的念头涌向心头,但于荣泰平时跋扈惯了,只要不是惹不起的角色他都不会放在心上,有些心疼得又摸出一颗圆球,朝着银发少年狠狠扔去。
同样的轨迹、同样的操作,只是当圆球即将乱射尖刺之际,银发少年蓦然一记手刀砍在圆球之上,只闻得一声交错的金属声响,肉身力量所带来的震荡居然打断圆球的运行,令机括卡壳退回最初的设置。
抬指轻轻一弹,圆球倒射回于荣泰方向,下一刻机括那催命的声音再次响起,显然重新启动了。
圆球毁灭性的威力沥沥在目,眼见即将丧命在自己的暗器之下,恶少、恶女么一个个吓得惊魂失措、面色铁青、呆若木鸡,稍微有点反应的闭上眼睛尖声嘶叫,仿佛世界末日到来一般。
等了好一会儿都未等来死亡的呼唤,这才悄悄睁开一条缝,却见一只手牢牢地扣住圆球,硬生生将狂暴的暗器压制了回去。
手的主人正是那个晃晃悠悠、磨磨唧唧的银发少年,适才还离那么远的距离,下一刻竟然来到身前并一手抓住暗器。
他是如何做到的?为何速度如此迅疾?为何他不怕暗器爆射?
一连串的疑问充斥脑海,吓得众恶瘫坐于地。
“天女散花!好名字,名副其实的暗器,威力居然如此爆棚。既然如此,那我收下了。”
严枫抄起圆球端详了好一会,心中不免有些悻悻然,无法使用能量的他纯纯用肉身的强悍硬生生遏制了暗器的爆发,得亏肉身一次又一次经历磨炼,否则还真不敢如此狂妄。
“你你你想干吗?我表兄是罗真,你敢伤害我,他会杀了你的!”
现场最害怕的就属于荣泰,严枫每一步向他靠近的步伐都犹如催命符一般揪心。
“哦,原来你的后台是罗真啊!”
听到对方念叨名字似乎略有迟疑,于荣泰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腰板又有点硬了起来,跋扈的口吻再现。
“既然知道我表兄的大名,还不快将本少扶起,看你有点本事,只要答应作本少的狗,就能饶你一命!”
“作你的狗,果然和罗真一样嚣张,难道他没有与你说过我是谁嘛,哈哈哈哈!这就是我给你的答复!”
说完,严枫抬起右脚狠狠踩了下去,只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于荣泰的踝骨被硬生生被踩断,紧接着撕心裂肺的哀嚎响彻整个涟草堂。
吓得其他恶少、恶女们面色苍白,大气不敢出,面前之人实在太残暴了!
“欺辱同门!”
“破坏公物!”
“人性泯灭!”
……
严枫开始细数于荣泰一桩桩罪孽,每说一句便踩碎一截骨头,依次从踝骨、跟腱、小腿、大腿,随后再换另一条腿,就这样给其扣上七宗罪。
“等等,我什么时候‘淫人妻女’?怎么什么罪名都和我有关啊!”
于荣泰的脸庞疼得都扭曲了,偏偏银发少年出手十分巧妙,愣是不让自己昏迷,一丝一缕地感受那极致的疼痛,尤其听到这四个字,于荣泰再也按耐不住,哭丧着脸委屈地叫喊。
“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嘛!凑个押韵,不行嘛!…往哪里跑!”
说话之间,严枫身形一晃,下一刻出现在突然暴起逃跑的大山身前。
后者是防御性体修,想凭借健硕的肌肉横冲直撞,却不料对方只是缓缓挥出一记摆拳,大山瞬间感觉如被一头暴走的蛮兽狠狠撞击一般,整个人犹如炮弹被弹了回去并且撞塌一面墙,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大口大口喘气。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出卖家园、出卖朋友的垃圾,你和他一样都是垃圾!”说完指了指于荣泰。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
这位倒好,尽往肺管子上扎!
听完这句话,于荣泰两眼一翻深度昏迷了过去,他没被痛晕却被气晕了过去,遇上严枫这么一个奇葩,算他到了八辈子血霉。
紧接着,严枫转头望向适才被欺凌的学员们,缓缓开口。
“难道你们习惯被欺凌吗?还不快过来一人一个狠狠教训这帮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