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八十二章:习武(下)
雪品真也有些慌乱,道:“我也不知道。”说着就要给骋把脉,“你且将其身子扶正。”
沐瑶之将骋扶着,雪品真开始把脉。
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低落,沐瑶之十分担心,道:“夫君,你千万要挺住啊。”说着给骋擦拭汗珠。
过了一会,雪品真才停止把脉,道:“原来是载承有余,但是内力不足。”
沐瑶之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不习武,自然不懂得这话里的意思。
雪品真道:“简单来说,就是他没什么事,尽管放心好了。”
沐瑶之听此,也放下心来。
雪品真虽然面上淡定,实则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承载有余,内力不足。何意,原来是因为百里集强行将骋的任督二脉打通之后,骋体内的内力承载能力大大提升,然而因为骋没有专门习练内功,原本可以承载许多内力的体内,越发空虚,无法支撑其继续习练剑法,这是凌霜剑法的特性。
当年雪品真习练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情况,她的任督二脉也被提前打通,然因为是巫马梓亲自教导,对此事已经有所预防,所以雪品真在习练剑法的时候,有巫马梓的指教,她并未遭遇到这般状况。
沐瑶之道:“虽然无事,但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让其不要再出现这样的状况?”
雪品真道:“这个需要习练内力,不过我可以输送真力给他,让其先度过难关。”
沐瑶之叫来了扑,将骋抬送到屋子里。
雪品真让所有人离开,然后将骋扶坐好,两人双掌相对。
骋悠悠醒来,道:“这是在做什么?”
一旁的沐瑶之更是不解,道:“如此能够助夫君度过难关?”
“给你输送一点真力,此后你的习练内功心法才行。”雪品真说着对沐瑶之道,“你且出去一会,不得打扰,有需要我自会叫你。”
沐瑶之担忧骋的身子,急忙出去了。
骋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雪品真道:“务必要聚精会神,不得他想,否则你会更加痛苦,明白么。”
骋道:“明白。”说着依言闭上眼睛。听到“更加痛苦”四个字,骋不敢半点造次,立刻将心神凝聚起来,心下一片澄明。此后感觉到两股真力顺着双手而上,进入了躯体里,身子的痛苦登时化去,感觉十分舒适,然只过一会,骋忽然感觉不对,那两股真力源曰断,没有终帜迹象。雪品真不是说输送一点真力么?
骋张开眼睛,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那雪品真面色苍白,嘴唇惨白并抖动着。
骋想要收手,却根本无法收回,急问道:“这…这是什么情况?”
雪品真道:“这是我的内力不受控制,传给你的迹象。”
骋紧张起来,道:“那怎么还不撒手?”
雪品真道:“不可,若是此刻撒手,你我两人都得受伤,且可能会万劫不复。”
骋大惊失色,道:“那…那怎么办才好啊?”
雪品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道:“罢了,我也不懂这其中之事,如此想来也是天意,我们继续便是。”
雪品真试过了所有办法,依然无法逆转体内真力的流失,既然无法阻止,那就不如将自身的真力全部传给骋,此刻,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此时的情况雪品真之前没有遇到过,所以误以为只要传送内力给骋即可。然因为凌霜剑法的特性习练宅必须要求有相应的内力支撑,正确的办法,是要骋自己去习练内功才行,否则直接传送内力,骋体内就会因为对于真力的而将对方的真力没吸收去。这是其一。
雪品真的内力修为还没有达到最高境界,面对骋体内对于真力的强力吸取,她无法将真力完全控制住。这是其二。
好在雪品真已经决定将真力全部传给骋,所以没有再全力控制真力的流失,这也让她逃过一劫,否则强力控制之下,有可能导致经脉错乱而死。
骋只觉得体内越发,真力越来越多而难以受下,过了一刻,他身子的冲到了四肢,继而到达头顶。
三刻钟之后,骋只感觉脑袋好似被人敲了一个闷,他眼睛一翻,再次昏了过去。
那雪品真收回双掌,其面色异常惨白,毫无血色,她身子一歪,也昏睡去了。
待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他感觉额头凉聊,睁开眼睛一看,只沐瑶之拿着毛巾给自己擦额头。
骋扭头一看,雪品真还在昏睡,不过是盖着被子。
沐瑶之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她浑身寒冷,而你却是浑身发热,你们两人这么折腾,都快要被你们吓死了。”
骋道:“她现在怎么样?”
沐瑶之道:“没事,我已经找过大夫来看了,大夫说只要歇息就好了。”
骋急忙道:“既然大夫来了,也就给我也看了?”
沐瑶之道:“是啊,都一起看了。”
骋道:“那大夫说我是怎么回事?有大事没有?”
沐瑶之笑道:“我以为你只关心她,而不关心自己了。不用担心,大夫说你什么事都没有,只要醒来就没事了。”
骋缓缓起身,道:“大夫说的不错,我没有什没好的感觉。”说着就要用力站起来,不想整个身子腾空一丈,撞到了房屋上的横梁。
沐瑶之吓了一跳,道:“夫君,你在什么啊!”
骋落了下来,摸着生疼的脑袋,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想要走路,一步却跨出了三步远,骋看着沐瑶之,不知道怎么回事,沐瑶之更是云里雾里。
“你体内真力突然间充盈,需要适应一下。”雪品真醒来,见此,便出言提醒道。
骋道:“你醒来了,能起身么?”说着缓步来到了雪品真的跟前,骋感觉自己只要轻轻一赚便是大步而去。
“现在我明白你为何可以这般快速的行动了。”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雪品真,“这也太奇异了。”说着想要将雪品真给扶起来。
雪品真道:“不必不必,我只要多歇息就好,现在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此后的学武,得靠你自己才行。”
骋道:“靠我自己,我自己怎么能学好?”
沐瑶之说道:“对了,我记得皇上不是给了你《琉璃武典》么,我好像都没有见你看过。”
一语惊醒梦中人,骋一拍脑门,道:“是啊!′后便听到他惨叫了一声,双手捂着脑门。
沐瑶之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道:“你怎么了?”
雪品真道:“你现在内力极脯平时行事,可要注意力道,行走或者动手,只需比平时轻一些就好。你若再大力一些,待会瑶之又得叫大夫了。”
原来是骋以平时的力道拍自己的脑门,这一下可说是自己大力地打了自己一掌。
骋苦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道:“明白了,我一定得注意,不然哪天自己拍死自己,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雪品真道:“你倒也不必去刻意行事,只是突然之间这样,一时间无法习宫待习惯了,其实也就没什么了。”
骋对雪品真道:“你且好好歇息,我自己将那《琉璃武典》参透。”
此后一连几日,骋将《琉璃武典》反复看阅,其中有言:“任督二脉打通,习剑法日益重,将有身痛之感。”
骋心道:“原来师兄早就在其中留下了提醒,是我想着快速学武,让品真和佟五佟七前来帮助,完全没有细心去看这《琉璃武典》。”
骋依照其所述的飘零步法,绵延掌,惊雷掌,匪夷掌力一一习练了。待看到关于匪夷掌力的记述时,但见有言:“匪夷掌力,难学难控,一旦练成,则是托塔掌力。”
骋回想当时百里集与左凤城的对战,道:“师兄就是厉害,居然将这匪夷掌力掌握了,最终练成了托塔掌力。”
骋一连几日苦学,有百里集的留言指导,其竟然窥探出了些许门道,进步神速。
烈阳当空,骋来到花园里,使出了刚学的匪夷掌力,对着一棵树打去,不想却打到了一旁的花,那花被打得飞扬起落。
骋道:“匪夷掌力,果然是匪夷所思。”
“我可学不会这掌力,照此来说,你确实是一个适合习武之人,比我还适合。”雪品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骋的身后。
经过好几日的歇息,雪品真终于缓了过来,但内力却是失去了。
骋道:“你起来了,是没事了么?”
雪品真道:“我没事了。”
骋道:“这么说你的内力也恢复了?”
雪品真道:“内力一时半会是无法恢复了。”
骋道:“不可以再习练么?”
雪品真道:当然可以,我将内力传给你,无异于一次重大之伤,所以要等上好些日子,才能继续习练内功,不过再也无法恢复到之前的境界了。”
骋道:“在此修炼的话,内功能够达到之前多少?”
雪品真道:“十之一二吧!”
骋脸色黯然,道:“这么说你的内功无异于没了,都是我害了你。”
雪品真点了点头,道:“不过还好,现在都在你身上,至少还起了一点作用。你也不要难过了,长公主让我保护你,如此一来,也等于是做到了,此后我也不用担心别人会来害你。”
骋来到雪品真跟前,道:“对不起,这是我的真心话。这次,可说是救命的恩德。”
雪品闸微一笑,没有说话。
骋心道:“我骋行国一行,得此际遇,实在是上天厚爱,万万不可不负了眼前之人。”
雪品真见骋若有所思,问道:“你又在想什么呢?”
骋道:“我在想,此后该是我来保护你了。”
雪品真浅然一笑,道:“我可不需要你保护,倒是你要小心,既然有人暗中看着你,那么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骋道:“是,骋谨记教诲。”说着拱手躬身,那严肃的样子,将雪品真逗笑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沐瑶之砚道:“你们知道什么,就乱说这些,也不怕别人笑话你家大人么。”
骋听此,奇怪道:“瑶之,怎么了?”
沐瑶之将那女婢叫来,道:“夫君,你听听她们在私下里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那女婢面色绯红,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话。”
骋有些奇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快说说我听。”
那女婢道:“说了大人一定会重重责罚我们的,奴婢不敢说。”
听此,骋立刻来了兴致,道:“没事,尽管说,我不会责罚你的。”
那女婢道:“大人可要说话算话。”
骋道:“请问大人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啊?放心说就是了。”
那女婢看向沐瑶之,沐瑶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大人也要你说,那你就松!”
骋见此,更是好奇。
雪品真见此也是奇怪,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听那女婢说道:“府上都在传,说柱国大人那个方面好厉害啊,弄得别人几天都起不了。”
骋道:“什么那个方面。”话刚琐口,登时就明白过来了,“不是这样。”他脸红起来了,大为窘迫,面上有些发烫。
骋来回踱步,怒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传呢?真是混。”
沐瑶之道:“我不知道其中,就胡乱说,看我不责罚你。”
那女婢道:“柱国大人,不是说不责罚吧,况且我也是听来的。”
骋示意沐瑶之道:“罢了罢了,我说对了不责罚她的。”遂让那婢女下去。
骋看向雪品真,雪品真早已经面红耳赤了。
雪品真道:“都是因为你习武,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骋,你赶快把此事给弄好了,不然可怎么办呀!”说着往一边走去了。
情急大窘之下,雪品真直呼骋的名字。
骋看向沐瑶之,苦笑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沐瑶之也是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骋想了想,道:“如此看来,此事只能是这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