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十八年前的乱事
骋道:“怎么还要牵扯到十八年前,此事有这么复杂么?”
文秀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剧实跟你说了吧,不过在这之前你要亲口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是不会说的。”
骋笑了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跟我讲条件。”
文秀见骋的笑容,心里有些发毛,道:“喂,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卑鄙。”
骋道:“不就是一个女子求我一件事情吗?只要不是让我觉得极为难做的,都可以答应你。”
文秀道:“此事对你来说,很简单。”
骋道:“既然这样,那你快松。”
文秀道:“此后你得好好保护我,护着我的周全,不然我的结果就是被自己的族人杀死。”
骋哈哈一笑,道:“这是当然的,看其来你也怕死的。”
文秀道:“是人都怕死,难道不是吗?”
骋想起自己被追杀蚀命逃跑的情景,自言自语道:“不错,是个人,都会怕死。”
文秀道:“你这样答应,我不放心,我要你对天发誓。”
“你们女子是不是都这样麻烦。”骋说着对天发誓,“我骋,此后将一直保护眼前的这个女子,否则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这样可以了吧?”
文秀这才放心,道:“可以了,东魏国在十八年前,王族内部发生了一次。而这次,是因为立储之事而起,这一次,对于东魏国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骋道:“这么说来,当时圣上起兵,花费了十年的时间,平定了宁国的内乱,而东魏国没有趁机插手,也是因为这件事?”
文秀点头道:“是的。从古至今,不管是哪个王国,一旦发生叛乱,都是对自身极大的伤害,不然的话如果当时魏国出兵,支持你们当今圣上的对手,宁国能不能建立起来,还是个未知数。”
骋道:“我看你年纪不大,怎么知道这么多?”
文秀道:“你不也是对宁国之事清清楚楚么?”
骋道:“我是大宁国的柱国,能不清楚吗?莫非你的身份也是和王族有关?”
文秀道:“可以这么松。当时东魏国皇帝龙慈有两个儿子,一个是皇后所生的长子龙藏,一个是妃子所生的次子龙怀寻。按规矩,理应是长子龙藏为太子,然后次子龙怀寻生性聪颖,龙慈极为喜欢,所以将龙怀寻定为太子。”
骋道:“如此,身为嫡长子,肯定会心有不满,这样一来,就有可能导致,难道龙慈会对此不知道吗?。”
文秀道:“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当时龙慈就专门找长子龙藏,跟他说如此有两个理由,其一是经过多次评考,龙怀寻更为擅长治国,而龙藏生性厚重,适合辅佐。其二是龙藏年纪长龙怀寻十五岁,到时当了皇帝,年纪太大了。”
骋道:“当时的东魏皇帝年纪多大?”
文秀道:“当时龙慈才三十七岁,而长子龙藏已经二十岁了。”
骋道:“这么说来,那个龙怀寻才五岁,而五岁就能被皇帝立为太子,看来龙慈十分看重的他。”
文秀道:“当时龙慈已经决定把龙怀寻当做皇位的继承人来培养,所以经常亲自点拨,而龙怀寻总是能让龙慈感到十分满意,但如此一来,龙慈就没有时间顾及到长子龙藏的心思。
有一日,龙藏与他的好友,也就是岛上的大师兄昭林饮酒,昭林对于岛生产物害人,极为不满,其师父已经离世,一直以来,昭林有意让皇岛撤销,不过皇上没有答应。当时昭林趁着酒意对龙藏说:‘岛存在,若是能造福于他人,倒也可以,然眼下来看,岛的存在,只为征战杀人,不过是我魏国杀人的利器罢了。’”
骋道:“此人说的有道理,魏国的岛,乃是天下人的恐惧,且我听说那些物,也只能在那岛上才膜出来,是不是?”
文秀道:“不错,所以岛可以说是东魏重要的倚仗之一,就连最为兵强马壮,最为利器丰厚的北行国,也对东魏十分忌惮。”
骋道:“所以昭林想要东魏的皇上撤掉岛,这件事肯定不纳功,”说着转念一下,“不对啊,你的匕首上并没有剧,就说明岛出问题了,没错吧?”
文秀道:“不错,当时昭林对龙藏说道:‘我也知道岛对于当今圣上的重要,所以当今圣上不可能同意撤销岛,只是希望到时候君成为了大魏国的太子,其后成为了大魏国的皇帝,就请君立刻撤掉岛,如何?’
龙藏苦笑起来,说道:‘我不可纳为太子,所以就不可纳为今后的皇上了。’昭林十分奇怪,道:‘于情于理,都应该是君为太子,怎么却是弟弟龙怀寻,君是皇后所生,龙怀寻为妃嫔所生,君才想嫡长子,皇上这样,不合礼法啊。’龙藏道:‘就是因为皇上喜欢他,为此还叮嘱让我全力去辅佐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皇上还说了,会封我为最大拥有兵权的王,说我是大魏国唯一执掌兵马的王,我心里知道,他是为了抚慰我罢了,这兵权,他迟早要收回的,在大魏国里,不会有哪个王侯能拥有自己的兵马。’
昭林苦笑,说道:‘既然你父王喜欢龙怀寻,那么一些事情肯定会所交代,而岛的长久存在,则是一定的。看来撤销岛之事无望了。’龙藏将手里酒杯用力狠狠放下,道:‘谁说无望了?’昭林见龙藏的样子,吓了一跳,道:‘不知道君之意?’
龙藏说:‘三日后,进行太揍封大典,我会成为大魏国的平王,手里会有三万兵马,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完成各自的事情。’
当时昭林愣住了,小心翼翼地道:‘君之言,昭林实在不懂?’
龙藏道:‘很简单,我夺取帝位,同时助你毁掉岛,如何?’
昭林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道:‘此话当真?’
龙藏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是今日之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骋道:“他们就是在酒桌上,定下了武力叛乱的相关谋划?”
文秀道:“是的。三日后,龙慈进行了太揍封大典,封龙藏为平王,手下带领兵马三万,不过是十日之后,龙藏就带领士兵杀向了都城。当时太子龙怀寻的姐姐龙樱子与母亲芳妃在外出游,也遭到了叛军的袭击,芳妃被杀,龙樱子被女婢送往了一褚姓农户家,后来龙樱子在那户人家了住了五年。”
骋道:“五年,也就是说龙藏的叛乱整整五年?”
文秀点头道:“是的。这五年里,东魏元气大伤,所以宁国大乱,东魏原本可以乘机攻取大片的土地,却无可奈何,只能坐看宁国建立。其后龙慈想魏国各地发出了勤王诏令,兵马开始向都城集结,龙藏围城打援,让勤王的各路兵马损失惨重,然而人人都知道,一旦勤王成功,就是无比丰厚的名与利,勤王的兵马源曰断地前往京城,此消彼长,龙藏终究难以长久。”
骋道:“所谓皇族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皇族兄弟不和,祸乱山河。东魏国国力大损,就是从那时开始。对了,那龙樱子最后如何了?”
文秀道:“后来龙樱子改名为褚艳新,一来是为了隐姓埋名避免被叛军抓到,二来也是感激那户农家的养育,五年后,褚艳新才返回都城,这次袭击你们,就是有我和她两个女子,你抓到的,肯定就是她了。”
骋道:“原来她是皇族之人,无怪乎生得如此美丽。”
文秀道:“谁说皇族之人就一定美丽了?”
骋道:“皇帝的妃嫔,那个不是美丽的女子,龙生龙,凤生凤,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不会太丑。”
文秀道:“听起来有些道理。”
骋道:“而你,就是她身边的侍女,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文秀道:“不错,所以我才会知道那么多事情。”
骋道:“我原本感到奇怪的事,现在都明白了。”
文秀道:“你没有杀她,真是让人想不到,要知道她可是你的敌人,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骋道:“没有为什么,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喜欢去杀人,我就不喜欢,仅此而已。可褚艳新既然是皇族人,怎么还来做这等刺杀的危险之事?”
文秀道:“她性子就是那般,在农户家居住的时候,就有学过一些武艺,且与弟弟不和睦,所以很少在皇宫里待着。”说完忽然看向骋。
骋见文秀不说话了,道:“怎么了,继续往下恕!”
只见文秀一巴掌狠狠地打向了骋。
骋哎呀一声,摸着被打疼了的脸,生气骂道:“喂,你什么啊?”
文秀道:“你是不是也对她用了刚才的手段?”
骋听此,气消了一半,道:“没有,其实准确来说,是她对我用手段。”
文秀道:“我是她的侍女,我清楚的很,她能有什么手段?”
骋道:“是啊,你说你们女子,还需要什么手段啊!”
文秀一愣,登时脸红起来,要知道女人的身子,就是最厉害的手段。
骋见其害鞋只能苦笑不已,
车厢之外,何茂臣的声音传来道:“公子,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骋道:“不用。”
何茂臣道:“刚才…嗯公子没事吧?”
骋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何茂臣道:“好。”
沐廷云和杜禾此时则是面面相视,杜禾道:“也不知道柱国大人到底要做什么,这段路上见到的,都是让人觉得十分奇怪的东西。”
沐廷云道:“人家是大宁国的柱国,所以做一些事情所用的法子,肯定是我们没有见过的。”
杜禾道:“或许是我们大惊小怪了。”
车厢里。
骋道:“你这性子的改一改了,这没来由的一巴掌,若是别人,早就杀了你。”
文秀道:“这性子只对你而已。”
骋道:“我知道,我天生长着一张别人看了就想揍的脸。”
文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骋苦笑道:“罢了罢了,你继续往下说。”
文秀道:“当时武藏虽然叛乱,却也知道自己无法成功,所以准备了后路,就是逃亡海上,同时派人放了一把火,将岛付之一炬。在龙怀寻十五岁的时候,龙慈就病死了,在死前,他亲眼见到了龙怀寻登上了大魏国皇帝的位置。”
骋道:“龙慈可谓是英年早逝,这与龙藏的叛乱不无关系。龙藏的做法,对大宁国有利,却让东魏国失去了一次大好的机会。”
文秀道:“天意如此,人即使多谋善断却也难违天意。”
骋道:“就魏国之事看来,还真是这个道理。”
文秀继续往下说道:“当时昭林有一个师妹,叫做道然,她向跟随师兄昭林,却被拒绝了。龙怀寻到了加冠之年,就将道然纳为皇后。”
骋道:“纳为皇后?其实是想让其帮主东魏国恢复被付之一炬的岛,对吧?”
文秀道:“是的,不过当时道然却说岛需要的东西,反叛的昭林手中有备份,需要去找,不然岛的恢复就会很慢。龙怀寻答应了她,给了她十只战船,让她出海,尽快找寻昭林,道然的师弟师妹们则继续留在岛,行岛恢复之事。”
骋道:“就此来看,龙怀寻确实是一个有手段的皇帝。怪不得你的匕首上没有剧,是原来的岛被付之一炬了,那你们为何要来行刺我的使团?”
文秀道:“狄离族之人,乃是东魏国境内一个极其彪悍的族群,他们常年习武,武艺高强。龙怀寻为了能够控制狄离族,打算将自己的姐姐褚艳新嫁给了狄离族的首领,并且将褚艳新册封为静宁公主,最后还对狄离族的首领说,此后的狄离族之事,朝廷一样不会过多预。虽然狄离族之人并没有答应,但是褚艳新还是在狄离族之人的部落里生活下来,狄离族之人也没有为难她。狄离族以武艺高强闻名,所以行刺杀人是常做之事,那天来了一个蒙面神秘人,他出了百万银子的定金,让我们杀光你们这一使团。”
骋道:“这么说来,你也不知道那蒙面神秘人的长相。”
文秀道:“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将面相露出来”。
骋道:“得,这下好了,两个问题,只搞清楚了第一个。第二个问题你说了等于没说,我问了等于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