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七十章:父亲之死
不料屋门打开后,沐廷云下令周围的侍卫全部退下,且没有命令不得擅自靠近。
那些侍卫听沐廷云这么说,知道其有大事要说,皆领命退下。
沐廷云走进了屋门,听沐屠鹰道:“为父正在更衣,稍等一会。”
沐廷云这么一来,帮了骋的大帮,骋小心翼翼地来到窗开始听两人的谈话,骋眼下最关心的,就是那所谓的“乾坤之轴”到底是什么。
于此同时,段蕊已经来到了等候着的冯钟象的身爆简单地跟冯钟象说了当时与骋的对话,后叹息道:“我已经把什么话都说了,仍然无法说服骋加入我们。”
冯钟象听了段蕊所言,开始沉思起来。
段蕊见此,道:“楼主,是我没有完成任务,希望楼主重重责罚。”
冯钟象摆手道:“我所想的,并不是此事。”
段蕊道:“那楼主所想的是?”
冯钟象道:“我在想,当时你说的一些话完全没有必要,那骋能从行国回来,可见其是一个聪明人,你当时所言,他心里略加揣度,就可以知道很多东西,在此之后,可能会给我们带来诸多不利,就比如你提到了乾坤之轴,他一定会向北戍王打听,北戍王可能会将其父亲之死的如实告知,此后想要拉拢骋,已经不可能了。”
段蕊听此,急忙道:“段蕊有错,希望楼主责罚。”
冯钟象道:“罢了,你也不想如此,既然这样,我茎王府看看,一些事情我要跟北戍王说一说。”
段蕊道:“楼主这么说,难不成骋的父亲是轻微乾坤之轴而死?”
冯钟象点头道:“不错。”
段蕊道:“既然如此,其与乾坤之轴的仇恨可谓是不共戴天,怎么可能加入我们?”
“一来只要他加入,我们就有办法让其消弭仇恨,二来其加入也好,不加入也罢,我们对总轴也算是有个交代。”冯钟象说道。
段蕊道:“仁恒子杀骋,是因为骋的父亲之事?”
冯钟象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是仁恒子个人之事罢了。好了,我该前去王府了。”
段蕊道:“楼主小心。”
冯钟象道:“你且在此等我就是了。”说着飞身而去。
且说在王府,骋暗中听着沐屠鹰和沐廷云的对话。
但听沐屠鹰说道:“这么晚了,你还不歇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么?”
沐廷云道:“父王,守于乾坤之轴的。”
一阵寂静后,沐屠鹰问道:“乾坤之轴之事,确实是重要的事情,具体怎说?”
沐廷云道:“父王,乾坤之轴的人刚才竟然来找柱国大人了。”
沐屠鹰道:“乾坤之轴竟然来找骋?你到底有没有弄错?”
沐廷云道:“没有弄错,那句话,我听得是清清楚楚。‘乾坤之轴,盘动天下,拯救万苦,唯我乾坤’。”
沐屠鹰道:“我就知道当年他们没有匙消失,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骋在窗边道:“他们派人前来,是要劝说我加入其中的。”
沐廷云和沐屠鹰一惊,然后将窗口打开。
沐屠鹰苦笑道:“姑爷请进来说话吧。”
沐廷云道:“妹夫为何如此,刚才与我一起前来就是了。”
骋进入了屋子里,道:“岳丈大人,我来此只想知道,这乾坤之轴到底是什么门派。”
沐屠鹰道:“他们不是门派,而是一股势力,一股在当时极为可怕的势力,不过好在皇上英明神武,最终打垮了乾坤之轴。”
骋道:“也就是说他们做了很多可怕的事情?”
沐屠鹰道:“当年之事,你们两个都不了解,当年我们跟随皇上起兵,建立宁国,其间耗费的时间竟达十年之久,其中就有乾坤之轴的掣肘。”
沐廷云道:“父王,到底是如何掣肘法?”
沐屠鹰道:“说简单一些,就是那乾坤之轴,他们花费了许多金钱,手上掌控了一支大军,与当今皇上为敌,而皇上当年为此耗费了不少心思,终于将那支大军打败,然后对乾坤之轴之人展开彻查,这些年来,乾坤之轴的人已经销声匿迹了,不想刚才居然来找姑爷。”
骋暗忖一会,隐隐约约明白了这个乾坤之轴的企图,自言自语道:“居然通过这种方式来取天下,也是闻所未闻。”
沐屠鹰道:“乾坤之轴的人拉拢你,你没有答应,对吧?”
骋道:“我怎么能答应,否则怎么对得起皇上。”
沐屠鹰道:“不管皇上怎么对你,你都不能答应,哎,一些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你说,现在既然这样了,我就索性在此跟你俗了吧,但是此后面对皇上,你可不能提起此事,除非皇上自己提起。明白了吗?”
“明白了。”骋说这,却见沐屠鹰的那般样子,心下忽然一震,问道,“岳丈大人,我父亲当年之死,莫非就是因为乾坤之轴?”
沐屠鹰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道:“是的。”
骋如晴天霹雳,道:“我记得父亲受伤离世,时间是晚上,当时具体情况是如何?”
沐屠鹰道:“那是我和你父亲陈霄第一次并肩作战,也是最后一次,当时我也受了伤,所以从未见过你。那天晚上的情景,今日我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沐屠鹰打开了屋门,走出屋外,看着天上的繁星明月,道:“当时也是这样的夜晚,那天皇上接到己方之人送来的密报,说的乾坤之轴暗中派人前来刺杀皇上,皇上得知之后,命令我和你父亲陈霄分别领兵,伏击乾坤之轴派来的刺客。当时我们各自挑选了百余名精锐,于暗中埋伏,想着就算乾坤之轴派来十几个武功厉害至极的刺客,也能应对了。”
说到这里,沐廷云来到一个石雕面前,忽然一掌打出,那石雕竟被打碎。
骋和沐廷云吓了一跳,原本在远处的守卫们听到了声音,大喊着“有刺客”,然后纷纷赶来,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一守卫小心翼翼地想沐屠鹰问道:“北戍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沐屠鹰道:“这里没事,也没有什么刺客,大家都去吧。”
那些守卫听此,便一道离去了,守卫们窃窃私语,认为沐屠鹰是在有意进行一次考验,他们皆满意自己的反应。
骋道:“岳丈大人竟然懂得这等厉害的掌法。”
沐廷云道:“妹夫不知道也就罢了,父王,此事我竟然都不知道。”
沐屠鹰微微一笑,道:“本王年轻之时,曾经在凤鸣谷学艺,这一掌是为炽龙掌,威猛绝伦。”说这话脸色黯淡下来,对骋说道,“而你的父亲,当年就是死在这一掌之下。”
沐廷云道:“这一掌受下,该是多么痛苦。”
沐屠鹰道:“是啊,不然皇上在宁国立国之后,也不会对乾坤之轴的人痛下杀手,陈霄之死,乃是其中一个缘由。”
骋道:“岳父大人,父亲当时,到底是怎么样受了这一掌?”
沐屠鹰道:“当时得到的密报是说刺客有三人,我一看刺客只有三人,便觉得完成皇上交代的事情完全没有问题,便下令动手,与此同时,陈霄也下令围攻那三名刺客。
可是让人想不到的是,那三名刺客武艺极其高强,乃是超一流高手的境界,他们使出的年是长刀,异常犀利威猛,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两百余人就被他们斩杀了五十余人,这么一来,其余之人就被他们三个给镇住了。
我见此,大怒不已,道:‘区区三人就赶来刺杀我们的主公,让他们有来无回。’遂亲自参与打斗,陈霄与我一样,为了鼓舞斗志,也亲自加入了这场打斗。
我持刀与那三人相搏,忽然眼前一闪,一个人来到了我的身后,我大吃一惊,立开身,发现那人并没有动手的打算,其淡淡说道:‘你我四人之间,乃是同门,我们三人商量好了,今日不会杀你,你快走吧!’
听此,我大骂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今日你我之间,只有你死我活。那人只是叹息,道:‘为何如此。’我反问道:‘你们又为何如此。’说着扭头一看,你父亲被一人一掌打中了心口,那一掌我清清楚楚地认得,就是凤鸣谷的‘炽龙掌’,其后我也受了一掌,不过那人没有下死手,我吐了一口血之后,便昏了过去。”
说到这里,沐屠鹰的脸色黯然,骋脸色亦是如此。
骋摇头苦笑,说道:“这么说来,乾坤之轴几乎无孔不入,江湖上的很多豪杰都加入了其中,若是如此,乾坤之轴确实有志在天下的本钱。”说着看着那被打成碎块的石雕,心想父亲当时受了这一掌,无法想象其是在怎样的痛苦之中离世。
沐屠鹰叹了一口气,道:“等我醒来后,已经在营帐里了,听说是我们的打斗声太久,最终惊动了周遭的将士们,他们立刻前来,然后大举围攻,那三人见刺杀无望,只能全力杀出重围,他们的武功实在高强,最终还是让他们逃走了。”
沐廷云道:“世上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骋道:“那三人的武功跟百里集左凤城相比,如何?”
沐屠鹰道:“虽然不及,却也仅仅略处下风。”
骋道:“这等厉害的人物,乾坤之轴到底给了他们什么好处,将他们拉拢,并且让他们做刺杀皇上之事。”
沐屠鹰道:“此事让皇上大为震怒,一年之后,宁国立国了,皇上下令将宁国境内的有关于乾坤之轴的人全部斩杀,因为是秘密行动,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经过一年的暗中剿杀,乾坤之轴的人方才从宁国境内销声匿迹。而你也同时世袭了父亲的柱国之位。”
骋道:“眼下他们是死灰复燃了。”
沐屠鹰道:“或许是如此,不过姑爷也不用担心,你身边有雪品真这样的高手护卫着,我想乾坤之轴的人是无法奈何你。”
骋心道:“看来我回到宁都之后,非好好习武不可。”他就此完全定下了习武之心。
沐屠鹰道:“姑爷快回去歇息吧,时间也不早了。”
骋道:“大家都歇息吧。”说着转身缓步而去,心道:“乾坤之轴,我骋将与你势不两立,其他且不说,只是我父亲因你而死,我便不可能被你们拉拢,否则我便是真正的了。”
骋走后,沐屠鹰对沐廷云道:“你现在茎将人马调集,这几日是皇上过来,又是瑶之的大婚时日,不可让乾坤之轴前来捣乱。”
沐廷云道:“是。”说着快步而去了。
沐廷云走后不久,一人前来道:“北戍王不必过于担心,乾坤之轴会对皇上动手,更不会打扰王府千金的婚庆。”
只见一人当空落下,此人便是冯钟象。
沐屠鹰道:“你是何人,胆敢夜闯王府,好大的胆子。”
冯钟象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冯钟象,见过北戍王。”
沐屠鹰仔细打量了冯钟象,说道:“你我是第一次见面,看得出你武艺非凡,来此难道就是要跟我说此事?”
冯钟象道:“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沐屠鹰道:“乾坤之轴,是来报仇的?”
冯钟象道:“乾坤之轴志不在此。”
“对,是志在天下,对吧!”沐屠鹰哂笑道。
冯钟象道:“尊敬的北戍王,你可知乾坤之轴当年在宁国遭受了多大的损失么,当时险些被当今皇上连深弄得船覆桨没,好在上天护佑。”
沐屠鹰道:“上天护佑,让你们得以,乾坤之轴现在藏于何处?”
冯钟象道:“这个我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让北戍王放心,这两年内,乾坤之轴还没有复仇的打算。”
沐屠鹰道:“言外之意就是两年之后,就有了打算。”
冯钟象道:“我并非神仙,两年后的事情我可不知道了,北戍王,告辞了。”说着飞身而去了。
骋得知了父亲的死因,心情十分失落,没有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而是走到了雪品真所在的房间,雪品真听见有人敲门,然说话,心下奇怪,开门一看,见是骋。
雪品真惊讶于骋的神情,问道:“你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