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六十九章:亭中斟酌
段蕊道:“回楼主,其实在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去了一个来回。”
“我差点忘记了,你的轻功不错。”冯钟象赞赏道。
“多谢楼主的夸奖,跟楼主相比,段蕊轻功还远不及。”段蕊有些不好意思。
“这不是夸奖,而是实话,既然如此,我就等你的消息,快去吧,不然去晚了,就不好找到人了。”冯钟象说道。
段蕊领命,施展轻功而去。
冯钟象看着远去的段蕊,心道:“此人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却有这等轻功造诣,总轴处之人的武艺,更是可见一艾冯钟象啊冯钟象,一些事情可能远超你的估计。”
且说在此之前,骋与沐瑶之在亭中饮酒,沐瑶之酒量无法与骋相比,很快就不胜酒力,前去歇息之后,骋让人去叫雪品真来相陪。
雪品真本已经歇息,听此便来到亭中,见骋还在斟酌,道:“想不到行国一行,让你的酒量见涨不少。”
骋道:“这个算是意外收获吧,跟能喝的人比起来,这就一般般了,不过跟自己之前相比,确实是升了不少。”
雪品真道:“也真是佩服你,一个人喝酒,能喝这么久?”
骋道:“意兴来了而已,瑶之的酒量不行,小陪我一会可以,而岳父大人他们在忙碌,眼下也只有你来陪我饮酒了。”说着给雪品真倒酒。
雪品真看着骋在倒酒,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要跟我说?”
骋道:“你怎么知道?”
雪品闸微一笑,道:“不然怎么会这个时候把我叫来,人家都歇息了。”
骋故作神秘道:“我这人性子比较急,有时候想到一个问题,就想着要马上解决,所以这么晚了打扰你一下。”
雪品真装作很期盼的样子,道:“是吗,不知道我们的柱国大人想到了什么问题,需要我来解决啊!”
骋见雪品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很雪品真在一起说话,真是让人愉悦,他仍适作神秘地道:“没事,其实就是想问问有没有快速习武的办法?”
雪品真听此,微哂道:“我还以为有什么高深神秘的问题,这个问题有什么好故作神秘的。”
骋道:“这就不懂了吧,这个问题,是我觉得高深神秘,但是对你来说然一定是这样,我说的可有道理?”
雪品真道:“你耍嘴皮子当属第一,回想我当年习武的时候,可没有这个办法,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有人指点,就会快一些。其二就是当年我听大师兄说过,人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也会加快习武的速度,而你的任督二脉早就被其强行打开了,习武的进境,应该会比普通人快许多。”
骋道:“这个任督二脉打通与否,有那么重要么?”
雪品真道:“天下间凭借自身的内功修为,将自己的任督二脉打通的人并不多,而能够强行打开别人任督二脉之人,更是屈指可数,我们的大师兄就是其中一个,这个需要极其强大的真力才能做到。大师兄为了让你习武时速度更快,为你强行打开了任督二脉,二师兄耗费了不少真力才做到的事情,你说重要与否,不过你若是不学武,这无关紧要。”
骋道:“这么说来如果我不习武,就白白浪费了这已经打通了的任督二脉。”
雪品真道:“那可不。”
骋道:“当年我在宁都之时,听闻过一个事情,不知道真假与否。”
雪品真道:“守于习武的么?”
骋点头道:“不错,就是说可以通过那个以夺取人的真力。我说的那个,是指男女之间的那个,你明白吗?”
雪品真听骋话语说的露骨,脸色登时绯红起来,道:“我不知道。”
骋道:“你不也是习武之人么,对此怎么会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
雪品真起身,嗔道:“整天就是不想正经的东西,我要歇息去了,你一人慢慢斟酌吧!”说着离开了亭子。
骋看着雪品真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我们之前也不是没有肌肤之亲啊!哎,真是搞不懂她们女子的心思。”
而此后骋独自斟酌了许久,直到夜半,其看着当空朦胧的寒月,心境越发清爽,自言自语道:“是我心境的原因,还是这酒的作用?′后举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说着喝了一杯。
就在此时,骋听见一人飞身落下的声音,只见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该女子便是段蕊。
骋道:“我刚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就来了一个。”
段蕊道:“柱国大人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在饮酒。”说着来到了骋的跟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骋道:“你是谁,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
段蕊道:“柱国大人好大的忘性,我们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大人如果想不起来,可以再好好地想一想。”
骋一愣,细细一想,想起了之前的那个老太和黑胡子,他苦笑道:“这不大可能吧,你难道是那老太?”
段蕊举杯,示意要与骋碰杯,骋明白了段蕊的意思,举杯与之相碰,道:“看来你的易容术很厉害,居然可以装扮成一个老太,而且完全骗过了所有人,了不起。”
骋说着,不由得想起了死去的文秀,心下登时一片感伤。
段蕊没有觉察到骋的心境,将酒一饮而尽,道:“柱国大人说的不错,我就是那个老太,多谢柱国大人仗义相助。”
骋苦笑道:“什么仗义相助,你们是一起的,是我被你们耍了。”
段蕊道:“不过我们都没有想到,柱国大人是用那样的办法将事情解决了。”
骋道:“就不说此事了,我现在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情,你当时那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让那黑胡子挨个二十大板?你与之有仇?”
段蕊道:“当然不是。”
骋道:“肯定不是,如果有仇,何必拐弯抹角的那么麻烦,我说的对吧?”
段蕊道:“不错,柱国大人,现在这里就你和我,夜半了,大家都已经睡下了,所以一些话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琐来,我就直说了吧,柱国大人,我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可以吗?”
骋苦笑着说道:“加入你们,这个问题好突然,你是谁,你是何门何派,我全都不知道,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你的轻功很不错。”
“我们无门无派,我们只是一个暗地里的会盟,但是我们的势力是柱国大人根本想象不到的,加入我们,对柱国大人只有好处,没有任何坏处。”段蕊含笑着看着骋。
骋道:“是吗,我可没有你那样好的武功,哪里有资格?”
段蕊道:“武功只是一方面,不过柱国大人有,完全有资格。”
“哦,我居然还有资格,说来听听。”骋给段蕊倒上了酒。
“柱国大人身份高贵,这是其一,柱国大人说过,天下间只要是银子能够解决的事情,其实都不算大事,这是其二,这后者很合我们这个会盟的胃口。”段蕊说道。
骋道:“我明白了,原来你的那个会盟,只是一个唯利是图,认为钱可以摆平世间一切的会盟。”
段蕊道:“简单来说的话,柱国大人确实可以这么去理解。”
“如果我不答应呢?”骋说着,一边给自己倒酒。
段蕊道:“柱国大人,我们的这个会盟,志在天下,柱国大人不答应,并不是我们的损失,而是柱国大人你的损失,对了,我还可以告诉柱国大人心里一直关心的一件大事。”
骋冷笑道:“然后代价是我必须要加入你们?”
段蕊道:“我们不会做威胁别人的事情,让别人做事,得心甘情愿才行,不是么?”
“你难道知道我一直在关心什么事情?”骋问道。
“柱国大人肯定很想知道自己为何被刺杀,被谁人刺杀,对吧?”段蕊微笑着看着骋。
骋大吃一惊,继而苦笑道:“我明白了,要刺杀我的,应该就是你们的人,对吧?”
段蕊道:“也对也不对,说不对,是那个人是在柱国大人身边的人,只是柱国大人一直不知道他就是罢了。”
骋心下震悚,然表现出来,道:“敢问他是谁?”
段蕊道:“他是谁不重要,只要柱国大人同意加入我们,那么他此后就再也不会对柱国大人动手了。”
骋道:“加入你们,那人就不会继续刺杀我,含真是好笑。”
“我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段蕊脸色一正,“这个可守乎柱国大人的性命,不是么?”
骋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对吗?”
段蕊道:“我觉得这是交易,不是威胁。”
骋道:“说的也对,好一个交易,我不明白,既然那人要刺杀我,且他又是你们的人,为何你们不帮他来刺杀我呢?”
段蕊道:“因为那人做的事情,是计划外的事,我们并不知道,知道后,也不赞成,我们只想着将柱国大人纳入我们当中来。”
骋道:“你觉得我会答应么?”
段蕊道:“柱国大人是否答应,我不知道,这个得看柱国大人自己的决定,我觉得在结果面前,所有的推断,意义并不是很大。柱国大人,不如你好好斟酌一下吧!”
骋道:“不用了,我不会答应加入你们的。”
段蕊道:“柱国大人喝了酒,现在并不清醒,所以说的话还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我看我们还是约在改天再见吧。”
“不必了,”骋说着给段蕊倒酒,“我现在就已经明确答复你了,不必等到他日。”
段蕊苦笑了一会,其后正色道:“柱国大人,我这是苦口婆心地相劝,只要加入我们,柱国大人根本不会有任何损失,而且我们能保证柱国大人其后的荣华富贵,若是拒绝我们,则是与我们为敌,其后天下为我们所掌控的时候,柱国大人将无立锥之地,这并非威胁,而是将结果坦诚相告。”
骋站了起来,道:“我明白了,你们那个所谓的会盟,想要暗中布局,然后夺取天下啊,我也坦诚相告,我受宁国皇帝的大恩,世袭了父亲的柱国之位,若是背叛,岂不是猪狗都不如了,你说我不会失去什么,如果我答应你了,我失去的,就是一个人该有的本心。所以我骋在此明说了,我骋不会,永远不会成为你们当中一员,我说的够明白了么?”
段蕊见骋脸色坚定,缓缓道:“难道是谁想要刺杀柱国大人,这个也不想知道了么?”
骋道:“当然想,你可以告诉我,告诉我,我万分感激,当然你也可不说,我无所谓,因为其后我会自己去将此事匙查清楚。”
段蕊听此,知道自己无法相劝骋,她缓缓转身,自言自语道:“乾坤之轴,盘动天下,拯救万苦,唯我乾坤。”
“哪个妄人胆敢偷偷潜来我王府。”沐廷云的声音传来。
段蕊扭头看向骋,道:“柱国大人,我们后会有期。”说着飞身而去。
沐廷云快步而来,段蕊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沐廷云对骋道:“妹夫,刚才是谁人跟你说话?”
骋道:“一个女子,跟我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沐廷云道:“我听见了,是不是说‘乾坤之轴,盘动天下,拯救万苦,唯我乾坤’?”
骋道:“正是。”
沐廷云道:“这些妄语还是出现了。”
骋皱眉,看着沐廷云略有担忧的神情,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廷云道:“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
骋道:“妻舅你是碰巧来此?”
沐廷云道:“是啊,我看妹夫这么晚了还不歇息,所以过来看看,不想有人胆敢对妹夫说这话,妹夫快些歇息吧。”说着快步而去了。
骋见此,便悄悄地跟着沐廷云而去。
只见沐廷云来到了沐屠鹰所在的屋子外,道:“父王,有要事详说。”
骋看着屋外的数名守卫,心道:“这么多的守卫,我怎么偷听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