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五百零六章:往事·动容
“大柱国,进来吧!”骋走了进入屋子看见屋子里的桌子上放着三个柔丝甲,还有一个小册子个一个带着鞘的匕首。
叶森道:“昨晚于大柱国饮酒之后,我已经想明白了,大柱国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这三个柔丝甲与写着制作方法的册子,我全都送给大柱国。”
骋道:“前辈如此,骋实在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叶森道:“大柱国什么都不用说,这就是你我之间的缘分。”
骋恭恭敬敬地向叶森拱手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道:“多谢前辈!”
叶森急忙将骋身子扶正,道:“说来是我要感谢大柱国,因为此后一些事,精部拜托给大柱国了。”
骋解开上衣,道:“前辈,这柔丝甲是宁国先帝所赠,想来前辈与先帝必定有国一场缘分。”
叶森一愣,呆呆地看着骋身上穿的柔丝甲,眼睛一红,道:“的确是我当年送给连深的柔丝甲,或许是连深以这种方式来见我这个故人。”说着哈哈而笑,他笑得无比畅快,笑得无比爽然。
“大柱国,你不知道当年我与连深的第一次见面时,他还只是一个实力不算强大的一方主帅。”叶森道,“但是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其一定可以还宁国百姓一个太平。”
接着叶森把当年遇到连深之事琐。
当年叶森游走在宁国境内,在一小河边的树荫下歇息,忽然看见二十多人牵着一匹马来到河爆那二十多人皆是蓬头垢面。
叶森看去,只见那匹马被杀死,然后马被切分去,那二十多人围着火堆烤起了马,然后大快朵颐。
原来这些人都是饥民,他们杀马做食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叶森觉得那些饥民十分可怜,正想前去把身上的银子衰一些,忽然看见一队人马策马而来。
那为首的士兵下令道:“将他们全都围起来,一个也别让逃了。”
这时一个模样之人策马前来。
为首士兵立刻前去拱手道:“陈,盗主帅宝马之人已经被抓获,他们都在这里,请陈处置。”
那陈翻马,前去看了看那蓬头垢面的二十几人,又看看了被宰杀的宝马,脸上不仅没有一丝生气的神色,反而生出了几分怜意,他对士兵道:“来人,给他们茶水,看着他们喝下之后就放他们走。”
众士兵听此,全都大惑不解。
叶森也感到十分奇怪,他还以为那陈会大发雷霆,然后将那些百姓全部斩杀,最轻也得痛打一顿,不想却是这般。
为首士兵道:“陈,如此行事,恐怕主帅会怪罪,到时候陈难辞其咎。”
这时三名士兵拿着茶囊前来。
陈道:“不要紧,如果主帅真的怪罪下来,这是我所做的是,所以我自会担当。”说着对那二十几人说道:“你们一口气吃了太多的马,如果不加以茶水,你们此后会十分难受甚至会死,所以还请各位赶快喝下这些茶水,然后就自行离开吧!”苏向那三名士兵示意。
那三名士兵立刻将茶囊拿过去,让那些百姓喝下。
这时一主帅模样之人马而来,这主帅便是连深。
众士兵见此,急忙迎上去并拱手道:“我等拜见主帅!”
那陈大步迎了上去,拱手道:“拜见主帅。”
连深问道:“力极,不知你可有下令处置他们?”
陈道:“有的,不过主帅听了以后可能会生气怪罪,但是我愿意一人担当,与他人无关。”
连深听此,神情十分喜悦,道:“不知为何这么说?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陈道:“主帅,刚才我已经下令,等他们全都喝下了茶水之后,就会放他们离开。请主帅待会不要阻拦他们,如果主帅非要治罪的话,我愿意一人担当。”
“何来怪罪一说?”连深笑道,“若是因为一个畜牲而去取人的性命,这样的人该有多眯暴凶狠。力极,我倒是觉得此事你做的很对,你没有罪,而是有功。”说着对众士兵说道:“我们所以举起大旗,起兵征战,目的不就是为了安定局势,还百姓一个太平么?眼下百姓门食不果饥饿难当,不得不盗马杀之食之,实在可怜,今日我不仅不会责罚他们,还要让他们安然离开。各位,我们此后更应该继续奋战下去,直到得以太平。”
叶森说到这里,对骋道:“当时连深说完,那二十多人便向他跪拜下去,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觉得最终平定宁国之人,除了连深之外,其他人断无可能。”
“先帝仁义无双!”骋道,“对了,不知前辈当时是如何赠甲的?”
叶森笑道:“当时那二十多人离开后,我心下澎湃不已,大声说道:‘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主帅,真是一个了不起的。’连深与那陈听见了我大声琐的话后,他们都扭头看向了我,连深微笑道:‘尊下太过奖了,’说着就要上马。我见此急忙上前道:‘主帅且慢,我想助主帅一臂之力。’于是我将早已经脱下来的柔丝甲献出,再道:‘主帅为了还百姓一个太平而不得不四处征战,时常处于危险当中,这柔丝甲可以保证主帅不受致命伤。另外我还可以为主帅筹集一些粮饷,总而言之,我将尽自己所能,帮助主帅为百姓得太平。’连深起初不愿意收下柔丝甲,但是经过我的再三请求,其只好收下。当时我与连深约定了一个时间,约定了一个粮饷的存放地。连深这才觉得我不是在开玩笑,他问过了我的名字后,便要与我结为异性兄弟。我很是高兴,当场答应此事,待我们行了结拜之礼后,连深特意送了我一把绝世锋利的匕首,就是这一把。”叶森说着拿起那把匕首,擦拭一番便放了回去。
“因为战事突发,他不得部马上离开,当时他向我挥手告别。对了,那个放置粮饷的地方,大柱国已经去过了。”
骋道:“不知什么地方?”
叶森道:“那个放置粮饷的地方,就是泥阳城的东山寺。”
骋听了大为动容,叶森所说之事是他不曾听过的,他知道叶森所说的那位陈便是父亲陈霄,因为父亲的字就是力极。他不想与叶森说明自己是陈霄的儿子,因为眼下并不重要。他看着桌子上的三个柔丝甲,仿佛看见了连深与父亲向叶森挥手告别的情景,连深与的父亲的容音现于眼耳前边。
骋双眼的泪水不知不觉间流了下来。
“或许命中注定我要去泥阳城,命中注定前我要前去东山寺,命中注定我会穿着柔丝甲来到这里见到叶前辈。”骋说着将身上的外衣退下,将柔丝甲脱了下来,再道:“先帝,这就是您的结拜兄弟叶前辈。”
叶森看着柔丝甲,微微而笑,说道:“好兄弟,原谅我吧!当年我们约定要在东山寺见面,但是当时我有一个赌局,我一心想为兄弟你筹集更多银子,于是没有在东山寺等候,想着此后还能相见,但是后来听闻你因为深得人心,一路征战时势如破竹,再无任何势力可阻挡,不久之后登基为帝,兄弟我自觉是一个江湖之人,实在不妥再与兄弟你见面,东山寺未见,不想却是永别。”
骋听此,泪水顿时涌出,模糊了双眼。
叶森道:“昨晚听大柱国讲述相助宁国太子夺回皇位之事,我想不到连深是如此凄苦地离开人世。”说着感叹了一声。
叶森当时所以前去阻拦骋,是想看看击耙后,顺道问一问连深让骋前来魏国谈事,是否会关乎到宁国的长治久安,如果是则之后再赌一局,这一局自己将有意败阵,最后自己去相劝那些前来阻拦之人不要为难骋,不想事与愿违,叶森自认无颜询问而作罢。
第二天骋向叶森告辞。
萧神医的药非常有效,不过两天,杜筱竹的身子已经恢复了十之**,将到京城时,骋交代杜筱竹先带着小九九前去治学宫,其他之事不必心。
到了京城之后,杜筱竹与小九九跟骋告别,前者驾着马车前去治学宫。
骋立刻前去皇宫拜见龙怀寻,将救治杜筱竹之事跟龙怀寻说了。
“眼下皇宫守卫十分森严,而杜筱竹又是大伤初愈,皇上且让她返回治学宫休养一阵时间。”骋道,“我自己让其先行前去了。”
龙怀寻道:“大柱国考虑周到,让朕省心了,大柱国,后天便是魏武之会,不知大柱国到时候能否参加?”
骋想起了侃冲,有一些事需要跟侃冲说明,便道:“回皇上,后天骋没事,可以参加魏武之会。”
“那就太好了,现在朕有件事需要大柱国帮忙。”龙怀寻道,“朕想了想,这件事只有大柱国能担当。”
“皇上请说。”骋道,“如果骋能担当,便绝不推辞。”
龙怀寻道:“朕想要大柱国作为魏武之会的主持,其一魏武之会都是魏国武林人士,大柱国会武功,作为主持最好不过。其二,大柱国是宁国人,这么做也是在告诉魏国的武林人士,我魏国与宁国结盟,两国团结一心共对那乾坤之轴。其三,到时候在会要选出一位盟主,大柱国比朕更能看得清楚谁才是适合担任盟主之人。”
骋道:“没问题。”
骋其后返回了静宁府。心下匙放松下来,疲劳感顿时猛烈地向他袭去。没有去见褚艳新与麦米,而是跟奴婢告知两女,说自己正在歇息。其后径自前去卧室里倒头就睡,直到晚用晚饭之时他才醒过来。
用过了晚饭之后,骋在褚艳新与麦米的陪伴下入浴。
“我看那女子已经爱上我们夫君了。”褚艳新道,“毕竟夫君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不管是哪个女子遇到这样的事,遇到这等貌美的郎君,都会倾心吐意。”
刚才用饭之时,骋跟她们说了自己这几日所以离开京城的原因。
麦米笑问道:“夫君,是不是这样?”
骋哑然失笑,道:“她倾心与否我不知道,不过吐意倒是没有。”
“夫君又在骗人了。”褚艳新道,“这怎么可能?”
“为夫怎么敢欺骗两位爱妻。”骋将那天晚上与杜筱竹独处之事说了,再道:“为夫这么一说,那女子自然明白,为夫这么做是不是十分巧妙?”
麦米道:“夫君这么做确实是很好,比直接拒绝好上十倍百倍。既然事情办完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返回宁国?”
“不着急,皇上召开魏武之会,需要我来主持。”骋道:“所以要等魏武之会结束后我们就马上返回宁国。”
褚艳新道:“魏武之会?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热闹。”
骋笑道:“可不是什么热闹,皇上所以召开这魏武之会,目的主要是为了对付那乾坤之轴。”
“夫君,到时候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前去看看么?”麦米道。
“没问题。”骋道。
魏武之会在相国寺进行。
骋与褚艳新、麦米来到相国寺。骋看着相国寺的景色,不由得想起当年在这里参加比武寻将大会,在擂台上当场斩杀了三位杀父仇人。不过这一次来此,所见情景与当年差不多,但是心情却是完全不同,在相国寺的大片场地上,中间是一个搭建的大木台,围着木台摆放着几十张桌子,桌子上有花生等小食,还有茶水。
按照宰相沈贺的意思,魏武之会进行时,先上茶水,待魏武之会结束以后再让人端上酒菜举行宴会。
因为龙怀寻已经把主持之事交给骋,所以他没有前来相国寺,不过他已经把会上要说的话全部转达给骋。
大会即将开始之前,骋看见了侃冲,侃冲看见了骋,他大步地走到骋跟前,拱手说道:“侃冲见过大柱国,那‘侃侃而谈’四个字我已经看见了,所以便立刻前牢加这魏武之会,大柱国真是个有办法的人,如此方式侃冲着实没有想到。”
骋道:“侃兄,事情我都查明白了,是那太学宫的学武堂首座曲南星偷取了正一派的《崩石手》秘籍,不知侃兄可知道太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