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九十五章:两宫之会(五)真相
骋道:“且不管我是谁,现在我要在此把一件关于在场两宫之人的事情说清楚,让大家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此言一出,两宫之人皆是惊讶非常,他们全都看向了骋。
柏千章对阮修辞道:“阮兄,这个人是跟着你一起前来的?”
阮修辞道:“是的,是他救了小师妹。”
柏千章道:“既然如此,那么他的武功肯定不错,不知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阮修辞一脸茫然,说道:“柏宫主,这个我也不知道。”
柏千章不相信,再问道:“阮兄当真是不知道么?”
阮修辞摇头苦笑道:“柏宫主,此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我可以保证,他说的事不会对治学宫不利。′室要说什么,他心里也没个准数,这般只是安慰柏千章。
骋道:“你们刚才使出的武功之所以相似,是因为它们都来自于同一门武功,便是正一派的《崩石手》。”
赵有奢道:“这简直是一派胡言,太学宫使出的武功,是曲首座闭关三个月钻研而出,怎么可能是正一派的武功?”
骋看着赵有奢,道:“你说我是一派胡言,若真是如此,我来此这么说岂不是在自找苦吃么?”
“赵有奢,你这是在担心什么呢?让他把话说完。”柏千章苏看向了解应宣:“解宫主,能让他把话说完么?”
解应宣点头道:“没问题。”说着对曲南星与赵有奢道:“让他说。”
骋继续说道:“这是正一派武功《崩石手》的招式,各位且看清楚了。”
“白驹过隙,一视同仁,悲欢离合,呼朋引伴,漫不经心,一语双关,举一反三,貌不惊人,顶天立地……”
骋一边说着,一边打出相应的招式。
“这是正一派武功《崩石手》的七十二个招式,大家看看是不是与刚才所见的招式有九分相似?”骋道。
曲南星道:“是有几分相似,可是这个又能说明什么?”
骋道:“曲首座,这个就足以说明三件事,其一,治学宫的武学,并不是偷取自你们太学宫。其二,刚才吴景围所说的是真话,你们太学宫这般是有意给治学宫找麻烦。”
柏千章道:“解宫主,你们这般就没有必要吧?我们两宫都是先帝所立,这么做恐怕对不住先帝。”
解应宣不知此事为何,只好苦笑道:“罢了,此事是我们太学宫的不对。”苏看了看曲南星,然后向柏千章拱手道:“柏宫主,实在对不住了。”
骋见解应宣看了看曲南星,便觉得此事解应宣可能并不知情,道:“解宫主如此,也算是一个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之人,可能接下来的第三件事解宫主也不知道。”
解应宣皱眉道:“请说。”
骋道:“解宫主可能不知道,太学宫当中有人假意拜入门下,其于暗中抄录了《崩石手》这门武学典籍,然后才会有今日太学宫之人所誓武功。”
解应宣道:“那治学宫所使出的武功你又怎么解释呢?”
骋道:“治学宫也有人是前去正一派门下,不过其是以诚心求得了《崩石手》这门武学典籍。”
烛影安目光冷然地看着骋,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些事,难不成你是正一派门下之人?”
“我到底是谁并不重要,大家就算不知道也无关紧要。”骋继续说道,“曲首座,你且说我说的对是不对?”
曲南星冷哼道:“口说无凭,大家为什么要相信你?”
骋道:“曲首座说的不错,所以现在我就拿出证据来。其一,正一派将《崩石手》这门武功送给治学宫,但正一派只是给了其中的招式,并没有给治学宫相应的内功心法,所以治学宫之人拿到册子之后,苦心钻研,最终将其中的招式化作了剑法。其二,太学宫之人暗中抄录了《崩石手》,其中就抄录了相应的内功心法,所以太学宫之人才能将《崩石手》完整的习练出来。其三,其实《崩石手》这门武功招式并不算阴,只是太学宫之人在细枝末节处进行了变化,拭《崩石手》里原本堂堂方正的招式,变得阴无比。其四,刚才曲首座就是用了《崩石手》里的掌法,将含有幻药的水化成了水雾向烛首座打出,烛首座误以为那是曲首座打出的劲气,便以剑招化解,从而中了幻药,不然曲首座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将烛首座打败。”
钟无恙向骋拱手道:“这位兄台,你说的确实如此,当时就是我到正一派去求武,我在正一派的大门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最终求得了一门武功册子,不过我们并不知道这册子里武功是出自《崩石手》,经过我与烛首座一番钻研以后,变成了眼下的剑法招式。”
骋向钟无恙拱手道:“兄台这么说,那事情精对上了。我之前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件事,然知道到底是谁做了这件事,兄台跪了三天三夜,是以虔诚之心为治学宫求得武学典籍,骋心下佩服!”说着躬身行礼。
钟无恙见此,急忙躬身行礼,道:“兄台过奖了。”
解应宣看向了曲南星,神色黯然道:“曲首座,是不是他说的这样?”
曲南星没有回答解应宣的问题,而是看向了骋,道:“你刚才说我打出那一掌是化水为雾,可是水在何处?”
骋笑道:“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水应该就藏匿在曲首座的腰间处,曲首座弄得很隐秘,如果不仔细去看,根本炕出来,曲首座可敢当众解开腰带,让大家好好看一看,如果是我说错了,我便立刻当众向曲首座磕一个响头以做谢罪。当然,如果我说对了,曲首座可以什么都不用做。”
骋没有说错,曲南星也只男认,道:“是的,我确实如你所言打败烛首座,但即便如此还不能证明太学宫的武功出自正一派。”
骋道:“曲首座,此事说到这里,难道还不够证明么?难道要让正一派之人前来当面对质,曲首座才会承认么?”
解应宣对曲南星道:“曲首座,我看此事就此为止,我们走吧?”
曲南星示意不着急,然后对骋道:“今日你来此,除了琐太学宫与治学宫的武功出处之外,你还要什么?”
骋道:“太学宫的东西被人偷了,我想太学宫之人必定会想着把那偷东西之人抓住,然后东西找回来。如今正一派的武学典籍被偷盗,他们自然要查个清楚,正一派已经派出人手行走江湖,目的是要查清楚此事,可是正一派并不知道,暗中抄录武学典籍里人,不是江湖中人。我来此只是帮一个朋友的忙而已。”
曲南星道:“你今日来此,就是为了确认此事?”
“是的。”骋道,“不过曲首座可以放心,我可以在此作出保证,正一派之人不会对此事过多计较。”
曲南星冷笑道:“你只是帮朋友的忙,听你并不是正一派之人?”
骋道:“从我刚才说的话里,大家应该知道我并不是正一派之人,但我也不是治学宫之人,此事对于曲首座来说很重要么?”
曲南星怒色满满,道:“当然重要,匿既然不是正一派之人,则不是治学宫之人,也就是顺你是想多管闲事了。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凭什么,难不成你自认武功高强,所以不把我太学宫之人放在眼里?”
骋苦笑道:“曲首座错了,首先这可不是在多管闲事,其次我也不是觉得自己武功有多么高强,我刚才已经说了这是在帮……”
曲南星大怒打断骋道:“够了,我说了你并非正一派之人,也不是治学宫之人,这还不是多管闲事那算是什么?”说着向骋动起手来,使出的是正一派崩石手里的招式。
骋已经将崩石手里的七十二个招式熟记于心,不然刚才也无法一一打出,他立刻使出流云绕指拳,以柔对刚,一一接下了曲南星打来的威猛招式。
骋并不想伤害曲南星,所以使出的都是守招。
治学宫之人见骋的武功如此了得,不知谁开口说了一声“好”,其后整个治学宫之人都开始喝彩起来。
曲南星见骋拳法行云流水,看似无力实则有力,轻易就能应对自己打出的招式。
数十招过去,曲南星见骋一直没有打出攻招,又听见治学宫之人的喝彩声,曲南星心下怒火逐渐升起,忽然间快退了三步,来到赵有奢的身边。
“剑!”曲南星大声道。
赵有奢反应神速,立刻将身边一人手中的长剑拿过,拔出后快速放在曲南星的手上。
曲南星使出了迅猛凌厉的剑招,向着骋疯狂打去。
杜筱竹道:“陈哥哥,小心!”
“放心,此人还奈何不得我!”骋一边躲闪一边说道,“曲首座这般,是要置我于死地么?”
曲南惺意大声地说道:“你若是没有一点本事,又怎么敢来管这闲事,我只是在试一试你的武功罢了。”
曲南星这适意要让在场之人听见,他目的就是为了杀死骋,经过这么一说,如果此后骋被杀,则可以说是骋武功太弱,而不是他有意为之,毕竟他意在试探。
对于曲南星的这点心思,骋心里十分清楚,他一记托塔掌力快速发出,将曲南星送到三丈之外,然后快速地拔出了背负的祛疾剑,道:“领教曲首座剑法!”
骋使出了凌霜剑法,凌厉刁钻的剑招向着曲南星打压而去。
三招过后,曲南星开始感到巨大的压力,好几次都空门大开,破绽明显。然后曲南星发现自己每一次防守不住,只要骋全力出招自己就会败阵之时,骋总是适时收招。
杜筱竹见此,心道:“陈哥哥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看来我为其担心实属多余。”她忽然想到那天与骋在山洞里的情景,她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子单独过夜,内心开始莫名地悸动,那一张俏脸顿时绯红起来。
骋与曲南星来回过了百余招。
“你为何不当众打败我?”曲南星快步退去,一边收剑一边说道,“你这么做,是有意要羞辱我么?”
骋收起了祛疾剑,道:“曲首座这是哪里话,我与曲首座无冤无仇,为何要打败曲首座?为何要羞辱曲首座?我所以这样,只是希望曲首座能适可而止,知难而退。”
曲南星道:“你的武功确实了不起,我自认不如,那就适可而止,知难而退。”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太学宫武学堂做了什么事,曲首座心里十分清楚,关于那‘西门求道’是谁,曲首座更是晓得,关于此事,只要曲首座能当众说清楚就行了。”骋用传音术向曲南星说道。
曲南玄哈大笑起来,然后看向太学宫之人,说道:“我曲南星当时离开了太学宫,向各位说的是去闭关钻研武学,其实我是化名为西门求道,到正一派去盗取武功典籍,我先是拜入正一派的门下,然后伺机暗中抄录了正一派的武学典籍,不想却与正一派送与治学宫的武学一样,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骋听此,暗道:“原来那西门求道就是曲首座,想来是因为我这么一说,他便以为我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才会当众如实而说。”
听了曲南星之言,众人都明白怎么回事。
曲南星继续说道:“我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太学宫。希望解宫主能够明白曲南星地用心。”说着看向了解应宣。
解应宣苦笑道:“我以为是治学宫于暗中行事让沈贺成为魏国宰相,你心下和我一样气番所以才会刻苦钻研出这一门压制治学宫的武功,至于招式阴一说,我只想着如果是用来对付太学宫,且又是太学宫之人自己钻研而成,没有什没妥。不想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这是天意,这是先帝的在天之灵让此人前来这里,这件事就由我来处理吧。”
骋道:“不必,此事过去了,此后由我来处理,解宫主不必对此事过于纠结。”
“现在我需要你一句有用的话。”解应宣对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