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九十二章:两宫之会(二)回想
烛影安道:“我是治学宫的武学首座,这个由我篱看就行了。”说着打开了《太学指拳》与《治学剑法》,仔细地查看起来。
过了一会,曲南星看见烛影安皱起眉头。
“烛首座武功高强,我想你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太学指拳》与《治学剑法》虽然一个是专于指拳之法,一个是专于剑招之法,但是这《治学剑法》里的剑招与《太学指拳》里的指拳招式,很多都相同招式,区别只是一个用兵器,一个用指拳出招罢了。若不是进行偷盗然后进行钻研变化,二者招式怎么可能会如此相似呢?”曲南星冷笑道。
见烛影安皱起了眉头,柏千章心下感觉不妙,问道:“烛首座,此事如何?”
烛影安苦笑道:“柏宫主,此事太不可思议了,如此情况未免太过巧合。”
曲南星对柏千章道:“柏宫主,现在你听到了吧,连你治学宫之人都承认了。”说着大声对治学宫之人道:“治学宫之人,你们都听见了么,你们的烛首座已经承认了此事。”
“曲南星,谁说我已经承认此事了?”烛影安道。
曲南星道:“烛首座,这是你刚才亲口说的,怎么连这个你都不承认了?”
烛影安道:“我只是承认这个事情太过巧合,可没有承认我治学宫之人偷盗这《太学指拳》,之后暗中钻研变成这《治学剑法》。”
烛影安苏,看见治学宫之人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知道他们心里对此有所怀疑,便肃然道:“各位不要疑惑,此事就是巧合,我烛影安对天发誓,从来没有让谁去偷盗太学宫的武功秘籍,这等卑鄙之事,不该是我治学宫之人所为。”
曲南星苦笑着对解应宣道:“解宫主,看来你之前说的很对,如果我们没有切实证据的话,他们是不会轻易承认的。”说着对烛影安道:“烛首座,如果我们有人证,你应该会承认此事吧!”
“这是当然,凡事都要讲证据,”烛影安道,“既然你说有证据,而且还是人证,那就请曲首座当着大家的面拿出来吧。”
这时治学宫之人全都站起身,看向了太学宫一侧,他们想看看是谁来做这个人证。
骋听到此刻,心下不由得想起与杜筱竹一起赶路途中遇到侃冲之事。
当时在赶路途中,骋与杜筱竹遇到了侃冲,骋便让杜筱竹在远处等候,然后一人前去与侃冲相见,并与侃冲一番议论说谈。
当时侃冲道:“大柱国,你可知道侃冲为何在此?”
骋道:“骋只知道侃兄这般一定要有事要讲,但具体是什么事骋就不知道了。”
“大柱国,你这是在投机取巧啊。”侃冲笑道,“侃冲所以在此等候大柱国,是有三个原因,其一便是想告诉大柱国,大柱国有着一副好脾气,侃冲自认不如。我们这些人当中都是以自身最强的本事与大柱国来过招,而大柱国都不生气且一一接下,就柒么一点,我侃冲自认不如啊。”
骋道:“其实这可以说是魏国宰相沈贺对骋的特别招待。况且沈贺当时只是不想我去与魏国皇上相见,也并没有要我性命一说,所以我根本没有必要对此生气,权当是认识几个朋友了。”
侃冲笑道:“原来在大柱国心里对此是这么想的,不愧是宁国的重臣,所想确实不同常人。原因其二,我非常佩服大柱国的武功,大柱国有所不知,我这一身武功是出自魏国的正一派,魏国与宁国不同,武学门派并不多,这正一派是魏国武林公认的第一门派,可是在与大柱国交手之后,侃冲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骋道:“侃兄过奖了,其室对于武学,并没有侃兄的造诣。”
侃冲笑道:“大柱国太过谦虚了,这原因其三,便是前来告诉大柱国一件事,此后大柱国如果遇到了,好明白其中,一来以作防身,二来也能避免误会。”
骋心下不解,道:“侃兄请讲,骋洗耳恭听。”
“两年前,忽然有一人前来我正一派,说是诚心求学武功,希望我正一派能对他多多指教。”侃冲道,“突然间出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物,我正一派之人皆对此感到十分奇怪,因此掌门人起初没有去理会那人。”
“如果那人是诚心地到正一派去求学武艺,自会有一番诚心之举。”骋道。
“还真让大柱国说对了。”侃冲道,“当时那人在正一派的大门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正一派之人全都被其所动,掌门人最终答应教导他武功。不过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掌门人即将收下那人为门人的时候,那人然答应,只是说希望能从正一派学得一门剑法。当时掌门人对此犯了难,那人不愿意成为正一派的门人,又想学得武功,实在有些难办,念在其在大门外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掌门人先安排那人去歇息,然后召集众人进行商议。最终决定从正一派当中的一门武学《崩石手》里面选出一些招式,一一画出愧整理成册,向那人说这是正一派赠送的剑法招式,拿去以后需要多加钻研。”
骋道:“正一派这么做,也算是对得起那人了。”
侃冲道:“不过掌门人并没有给出相应的内功心法,所以在习练之前,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对内功心法加以钻研,然而不管此事做得怎么样,我正一派足以对得起那人连续三天三夷跪拜了。”
骋道:“这崩石手,就是之前侃兄与我过招时所用的武功。”
侃冲点头道:“是的,这是侃冲最为拿手的本事,但当时还是没有打败大柱国,不过这崩石手有一个特别之处,便是这般,大柱国请仔细看。”
骋仔细看去,只见侃冲拿出一个酒壶,将酒壶滴出几滴酒在右手,然后运转内力,向着一旁的一棵树一指。
骋听见了怪异的声音,看去,只见那棵树的树皮被打出了一个小口子。
侃冲道:“这是从崩石手这门武功里衍生而出的一种奇异掌法,叫做崩石掌,是正一派的上一代师叔根据崩石手的内功心法所创,只有习练崩石手到了一定境界才有可能习练这崩石掌,可以点人穴道,也可以化作掌力,不过江湖中人大多会认为这是在用暗器。”
骋道:“侃兄莫要生气,骋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不知道侃兄为何跟我说这些?”
莫不是侃冲对于当时被打败耿耿于怀?
骋心下这般想着。
侃冲当然知道骋内心所想,笑道:“大柱国可不要误会了,我并不是对当时败在大柱国手下之事而耿耿于怀,刚才我已经跟大柱国说了有人前来正一派求武功,可是后来又来了一个人。”
骋惊讶道:“怎么又来了一个?”
侃冲道:“那人自称是西门求道,也是为学武而来,与之前那人相同的是其也跪了三天三夜,而与不同的是,此后他成为了我正一派之人。就是此人做了一件让掌门人后悔不迭的事,过了一个月,在正一大殿的门口,放了一本秘籍,那秘籍便是《崩石手》,而西门求道已经不见了,大家心里都明白过来,此事就是西门求道所为,其已经将《崩石手》这一武学典籍抄录而去。”
骋道:“原来西门求道是一心去正一派里偷取秘籍的,这么看来那西门求道的名字,也必定不是真名。”
侃冲道:“不错,事到如今,我们正一派之人也没有查出到底是谁来偷盗《崩石手》的秘籍,那西门求道到底是何方人物。掌门人对此心下很是自责,他担心《崩石手》这一门武功流传出去,有人将此功修炼后做出为害武林之事。此后掌门人定下了一个规矩,如果再有人前来正一派学武,必须先让其进行一年的修身养性,之后才能学练正一派的武功。”
骋苦笑道:“所谓吃一扦一智就是如此,让入门之人修身养性一年,这期间多少能看出那入门之人是否真心学武。”
侃冲道:“正一派之人除了我之外,只有两人习练了崩石手,他们都年事已脯都是正一派的前辈,所以我不可能让他们离开正一派去寻找西门求道,也就是说江湖上若是遇到了使出崩石手这门武功的人,其必定与那西门求道有关。我担心大柱国会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这样的人并与之动手过招,到时候大柱国会误以为是我正一派之人。”
骋心下已经明白,侃冲所以从正一派出来,主要目的便是寻找西门求道。
侃冲继续往下说道:“当时我奉掌门人之命离开正一派行走江湖,意在明察暗访,其后我遇到那魏国宰相沈贺派人四处张贴公告,寻求武林高手为其办事,便立刻前去。大柱国应该明白,我所以前去,是希望在那些高手当中遇到使出《崩石手》招式的人,不过我并没有如愿。之后我被招入了其中,继而遇到了大柱国。在此跟大柱国说了这么多,不知大柱国能听明白我的心思么?”
骋点头道:“我明白侃兄的意思,一来如果真发生了侃兄所说之事,能避免我误会是正一派之人对动手。二来是我有可能帮侃兄找出那西门求道。”
侃兄点头道:“确实如此,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个路子。”说着退后三步,他一边说着招式的名号,一边打出崩石手里的招式。
七十二个招式全部使出后,侃冲向骋拱手道:“请大柱国记着这七十二个招式,如果是顺势而为,便请大柱国顺手帮忙,侃冲感激不尽,若是有其他的麻烦,大柱国就不必为此费心。”说着拿出一本册子,递给骋。
骋道:“这是什么?”
侃冲道:“这里面是崩石手的各个招式的简画与名称,大柱国此后会有机会接触认识更多的武林高手,侃冲刚才已经给大柱国演示了一遍,也就是说大柱国会有比侃冲更大的机会遇到那人。”
骋不知侃冲为何会这么肯定,也不想去追问,道:“假如骋真的遇到了侃兄所说的人,不知到时候要如何才能告知侃兄?”
侃冲道:“很简单,到时候大柱国只需要琐‘侃侃而谈’四个字就行。”
骋大为不解,苦笑道:“可是这个我要怎么说呢?”
侃冲道:“这是举手之劳,大柱国是一个聪明人,到时候事情到了眼前,大柱国立刻就能明白此后要怎么去做了。对了,大柱国且看酷子里的简画。”
骋打开册子看了看。
侃冲道:“不知大柱国发现了没有,里面所画出的招式,如果细枝末节处有所变化,那就会变成十分阴的招式,大柱国如果遇到类似的招式,心里应该有数了。”
骋道:“明白了,侃兄放心,如果骋有这等巧缘,一定会帮侃兄这个忙。”
其后侃冲便与一脸茫然地骋告别。
这就是当时骋与侃冲相见之事。
“莫不是之前去正一派求武的是治学宫之人,而后来前去正一派的西门求道,乃是太学宫之人?”骋暗忖道。
眼下骋还不能确认此事,需要看到两宫之人过招,各自使出那《太学指拳》与《治学剑法》的招式,才能真正地确认。
这时一人跟着赵有奢的身后前来,其身子虽然生得瘦小,但也是治学宫里的学武之人。
杜筱竹向骋与阮修辞道:“陈哥哥,大师兄,你们对此人之事有所不知,其生性非常急躁,习武时从来都是力求速进,一旦习了新的武学,就一定要在短时间内将其学会,这在习练入门的武功招式时倒也可行,但是一旦进境到一定层级,反而会适得其反走火入魔,他就是因为急于求成而导致内伤,所以原本那健壮如牛的身子,如今变得这般瘦小。”
骋想到自己习武的经历,道:“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习武之事不能急于求成,好在我从阑急于求成。”
阮修辞笑道:“这就是大柱国的机缘。”
骋道:“杜姑娘,此人除了在习武方面急于求成之外,其他方面的品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