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五十七章:心愿(下)
离离微笑道:“我和他很熟悉,但我不是他的属下。”
骋道:“那你是他的什么人?”
离离笑道:“颜公子向来很聪明,可以猜一步!”
这时秦宛如醒来了。
离离走了过去,将秦宛如扶着,道:“你终于醒过来了了,来来来,赶快服下这三粒丹药。”说着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三粒红色的药丸。
秦宛如服下丹药后,看了看离离,问道:“你是何人?”
离离道:“我当然是来救治你的人呀,你看,他们一行人都在这里,我若是要害你,这不等于是在找死么?”
秦宛如听此,微微一笑后又昏昏睡去了。
离离道:“她这是失血过多了,我给她服下的这药丸,作用在于强力补血,只要过了三日,她就能完全恢复过来,到那时她的身子或许还有些虚弱,却已经能自理了。”说着把药瓶给了骋,再道:“颜公子拿着吧,里面的药丸足够了,不过待会我还要给她服用一副汤药才行。”
这时从船上探出一个女子的脑袋,其嘻嘻笑着说道:“丫丫,人不是见了么,难道你不想让别人离开了么?”
离离回道:“你急个什么,快了快了,稍等一会就好了!”
那女子道:“眼下遇到了想见的人,看把你高兴的!′后便下了船等候。
骋听了那女子所言,有些惊讶地看着离离,问道:“你的名字当真叫做离离?”
离离并没有回答骋的话,而是拿出一个酒囊,道:“颜公子,这里头是蜈蚣酒,不知你可敢喝下?”
柳琴琴用传音术给骋传话:“夫君,小心酒里有。”
骋笑了笑,以传心术回道:“既然她认识熊图图,那我们就不用担心这个。”
离离见骋若有所语,但是又不知道骋在说什么,问道:“颜公子,不知你敢是不敢喝这酒?”
骋笑道:“不过是喝酒而已,这又有何不敢的!”说着拿过那酒囊,仰脖咕嘟喝了一大口,赞道:“真是好酒,姑娘,这当真是蜈蚣泡的酒么?”
离离道:“公子也觉得是好酒,我觉得也是哩!”她接过酒囊,也喝下了一大口,继而笑道:“颜公子,其实这根本不是蜈蚣酒,颜公子已经尝出来了。”
骋苦笑道:“我有两个问题要请教姑娘,还希望姑娘能够如实回答。”
离离那一双大的眼睛直溜溜地看着骋,道:“不知颜公子有何问题,尽管说来!”
骋道:“姑娘为何不愿意说实话?又为何故意不答我刚才的问题?”
离离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了,她微微一笑,道:“颜公子这两个问题问得好,可是颜公子怎么就不自问呢?”
骋不解道:“自问,我为何自问?”
离离道:“颜公子心眼真多,自己都不说实话,却是要别人说实话,所以我为什么要说实话呢?如果我如实答了颜公子的问题,那可就要琐实话了。”
骋道:“我说的是实话啊!”
离离嘻嘻一笑,道:“那人说的果然没有错,颜公子一行人做事小心翼翼,一些事都不敢明说,想来还在提防着我。”
骋道:“不知那人是谁?”
离离道:“那人只是一个年纪约莫十**岁的男子,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却知道我想见一见颜公子,颜公子,你的名字应该叫骋,耳东陈,岩石的岩,是宁国的柱国大人,是不是?”
骋苦笑着点头道:“是的,从刚才那船上的话听来,姑娘的名字也不叫离离。”
离离道:“我的真名叫做熊丫丫,是熊图图的妹妹,熊焉知的姐姐。你叫骋,却骗我叫做颜辰,心眼还真多,所以我也就编了一个名字出来啦!”
“原来是这样啊!”骋道,“那么这个酒……”
熊丫丫打断道:“因为我不这样不行,待会我可是要给她服用一副汤药,不这样你又怎么能相信我呢。”
骋道:“其实姑娘一开始就说自己是熊图图的妹妹就行了。”
熊丫丫嘻嘻而笑,道:“是啊,如果公子一开始就说自己是骋不就行了?”
骋哑然失笑,道:“如此说来,是我错误在先!”
熊丫丫道:“这倒也不是,柱国大人这么做,全是因为有大事要做,所以很多事务必要小心翼翼才行,想到今日能见到柱国大人,实在是幸运至极!”
原来骋当时离开前去达国,熊丫丫从熊图图与熊焉知口中得知骋之事,心下很是敬佩,想着如果能见到骋一面就好了,她生性率直随性,后来得知骋是宁国的柱国大人,便约上了最好姐妹同行前去京城,然而打听之后,得知骋并不在京城,她失望至极,在京城停留了一段时间后才返回。
当来到这里时,忽然遇到了一人,那人说在如果此停留等候,或许就能遇到骋。那人还把骋一行人的大致情况说了,于是她便在此等候,得知骋一行人有失血过多之人需要救治,于是亲自抓药,托人熬煮了救治秦宛如的药。
熊丫丫懂得医术,她心下想着这或许就是天意。待看见骋等人前来,她见骋一行人的情况与那人所说的一致,满心欢喜,心下暗道此人真是翩翩公子,气度不凡。而骋又不说实话,她先是有些生气,后立刻就理解了,于是便也扯谎,将骋一行人戏弄了一番。
骋并不知道这些,问道:“姑娘在此,就是为了见我一面?”
熊丫丫道:“是啊,我生性就是如此,而且从来都觉得如此行事才是最好的。”
骋道:“是啊,率性而为从来都是最好的,这世上就没有几人能像姑娘这样!包括我在内!”
这时秦宛如再次醒了过来。
水霍道:“她醒了,姑娘不是要给她服用汤药么?”
熊丫丫拿出一个药囊,里头便是事先弄熬煮好的汤药,她快步走了过去,道:“来,快服下汤药,你很快就能恢复了。”
秦宛如喝下汤药之后,继续睡去。
骋感叹道:“与姑娘在此相见,想来这就是天意吧。”
熊丫丫惊喜道:“颜公子,我也是这么觉得哩。”
骋道:“我想拜托姑娘一件事。”
“颜公子但说无妨!”熊丫丫道。
骋道:“烦请姑娘回去后,给那熊焉知带几句话,就说她的师父马易与去了西戎,西戎事务繁忙,他们可能再无相见之日,马易希望她能勤奋习武,这时她师父的心愿!”
熊丫丫道:“马易,我知道此人,我其后就把公子的话告诉焉知。”
骋道:“我们还有要紧之事,姑娘,我得告辞了!”
熊丫丫道:“往下游走十里地,那里有一个桥,公子可以从那里过河!”
骋道:“希望后会有期,告辞!”
熊丫丫道:“也不知道公子遇到了什么事,总而言之希望公子心想事成!”
骋道:“那就托姑娘的吉言了!′后开始赶路。
三日后,如熊丫丫若言,秦宛如伤势好得很快,面色较之前红润许多。
这日正午,骋等人在略作歇息,秦宛如下了马车。
骋等人正在一旁吃着粮。
水霍道:“师叔快看,她可以走路了!”
骋扭头见秦宛如可以行赚道:“熊丫丫说的不错,果然三日内就能恢富少。”
秦宛如前去对骋等人道:“我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是专门来跟各位告辞的。”
柳琴琴道:“可是你的伤势可以么?”
秦宛如笑了笑道:“已经不碍事了,谢谢各位这几日的照料。”
阳旋道:“这是哪里的话,应该是我们谢谢你才是。”
秦宛如道:“柱国大人,我的心愿就拜托给你了!”
骋道:“你放心吧,此事并不难。”
秦宛如施展轻功,一会就不见了。
骋看着秦宛如的离开,心下忽然想起了几件事,暗忖道:“真是奇怪,到底是谁告诉熊丫丫自己一行人之事?东山寺石碑上的恐,莫不也是同一个人所为?”
柳琴琴见骋若有所思的神情,道:“夫君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骋道:“有人一直再暗中跟着我们,不过看来那人并不是我们的敌人,而是在有意相助我们行事,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褚艳新道:“那人如此神秘,又在暗中相助夫君,莫不是有所企图?”
麦米道:“我想必定是的,毕竟暗中相助夫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是没有企图,此事就完全说不通。”
李悠悠笑道:“既然那人是暗中来帮助我们的,那么可比暗中来害我们好多了,现在夫君也不必为此想虑太多了,毕竟如此很费心费神不是?”
骋笑道:“悠悠说的是,我们暂时就不想此事了,现在算起来,我们还有几日的时间就可以到达西关,时间原本十分充足,现在却是非常紧迫了,我们得赶快出发!”
骋苏,看向秦宛如离开的方向,心下万千惆怅与不舍,一个姐姐,为了自己的妹妹,可谓是做了一切可以做的事。此刻想起那天晚上的缠情之事,心里仍感到别样的畅爽与兴奋。那“俏冤家”三个字让他悸动不已。想起秦宛如离开时看自己的眼神,想来她也感到不舍,男女之间有了那样的好事,心下又怎能舍得,特别是对一个女子而言。
“秦宛如,如果他日还能遇到你,那么我决不会让你再离开我!”骋心道。
麦米见骋直愣愣地看着秦宛如离开的方向,问道:“夫君是不是在担心那个姑娘?”
骋苦笑道:“她的伤势刚刚好转便离开了,我不仅是担心,还想着我既然已经答应要完成她的心愿,那么此后一些事情还要做,当务之急的事情还没有做好,便有着后续的事,你说为夫是不是答应得太快了?”
麦米道:“不是,其一夫君答应做的是好事,而不是坏事恶事,所以这是应该的。其二毕竟她救出了阳姐姐和夫君的儿子,所以答应恩人多少事都是应该的。”
骋道:“说的对,我们该出发了!”
阳旋与陈无疾乘坐马车,而孙小空负责驾马车,其他人则马而行。
骋等人此时距离京城已经很远了,于是便上了官道。过了五日,骋等人距离西关已经很近了,再有半日便可到达。
一行人继续前行,忽然看见前方有一队人马奔驰前来。
“夫君,这队人马会不会是柳布铭派来的人?”阳旋下了马车,十分担忧地问道。
骋摇头道:“我想应该不是的,但是眼下我们不得不小心,大家要做好随时策马离开的准备。”说着看向了那队人马。
众女听此,全都没有下马。
孙小空在马车上,准备着随时驾马而去。
那队人马逐渐靠近,骋看到了“梅”军旗,晓得前来地人马是梅先虎的属下,他松了一口气,道:“他们是梅的人,大家不用担心!”
方征问道:“眼下宁国发生战事,这一带已经戒严了,所以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来此地?”
骋道:“你们可是梅先虎梅的属下人马?”
“不错。”方征点头道,听骋这么说,他明白骋的身份必定不一般,“在下是梅的属下偏将方征,不知阁下是谁?”
骋拱手道:“在下骋,特来告知梅京城的情况,传皇上连政的命令,让梅出兵京城。”
方征下马,拱手道:“原来是柱国大人,方征拜见柱国大人。”
骋道:“方为何会在此?”
方征道:“宁国发生了战事,对此梅已经知道了,但是担心贸然行事会坏了皇上的大事,所以还不知道如何行事为好,所以梅让我在这一带巡视,看看会不会遇到伪帝连横派来或者是皇上派来的人,然后我便先行返回告知,梅好做应对。”
骋道:“方可以返回告诉梅,就说可以着手准备出兵之事了,现在算起来,皇上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会在宁中一带发动战事。”苏却见方征苦笑起来,心下觉得不好,于是问道:“方,那梅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