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五十三章:伤心神女庙
秦宛如道:“我是乾坤之轴的人,而妹妹秦宛在又是柱国大人的仇人,所以此事又如何纳呢,不过柱国大人不用去担心纠结,我不会纠结此事的,刚才我已经说了,此后我们会再见面的,请柱国大人不要惊讶。”
骋此时的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骋离开了府邸,待他返回驿站后,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内力运转的热气所蒸,只有边角处还有余未。
来到房间,柳琴琴四女已经歇息了,骋来到那大出,然后小心地睡下去,忽然感到一个躯体挪到自己的怀里,一阵熟悉的体香传来,乃是柳琴琴。
骋伸手怀抱着柳琴琴,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柳琴琴喃喃地说道:“夫君身上好香的花香味啊。”
骋一惊,听见了另外三女起身的声音,他立盔直了身子,只见三女已经醒来,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那柳琴琴觉察了动静,也醒了过来。
骋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道:“刚才那个人请我去澡堂泡澡了。”
褚艳新道:“我记得刚才说来要找夫君的那个人,不是一个女子么?一个女子居然请夫君去泡澡?”
骋无奈点头道:“是的,是这样的。”眼下这般,也只男认,他快速思索着如何把这谎话给匙说圆了。
李悠悠道:“这么说来,夫君与那女子是一起泡的澡?”
那麦米来到骋身旁闻了闻,说道:“是了,肯定是了。”
骋故意哈哈而笑。
四女不解,异口同声地问道:“不知夫君在笑什么?”
骋正色道:“你们实在好笑,因为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那人是我之前的一个朋友的女儿,他父亲是我的好朋友,是开澡堂的,很多年前我们鞠识,我们很合得来,他经常会她女儿来这个驿招揽一下生意,她女儿认识我,看见我以后便让我去见见他父亲,顺便一起泡了个澡,用了一点花瓣,所以现在就是这样了。”
柳琴琴道:“多年不见的朋友,既然相见了,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褚艳新道:“对啊,你们男子见面,不总是喜欢喝上几杯酒么?”
骋见此,自觉谎话已经差不多就要扯圆了,笑道:“这不是因为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前去京城么,所以我们两个只是叙叙旧,然后我就回来了,现在就不说这个了,还是赶快歇息吧,明日又是一日颠簸。”
四女听此,虽然将信将疑,但是又找不到其中的漏洞,便不再追问。
此后连续两天,骋五人都是以日行三百里的速度赶路前行。骋感叹先帝连深对于官道的创建,才拭眼下赶路的速度如此之快,若非走如此平坦直去的官道,那么就算的是千里马,也很难在崎岖曲折起伏的路上日行哪怕二百里。
第三日,距离京城还有百里之遥,骋便提议要提前下官道。
四女不解。
骋解释道:“若是我们靠近京城再下官道,就恐怕到时会遇到严格地检查,我们提前下官道,能省去一些麻烦。”
骋来到了熟悉的京城,他带着四女前去神女庙,那是先帝连深驾崩的地方。
柳琴琴知道骋的心意,道:“夫君,那里恐怕已经荒芜了。”
等到了神女庙外,映入骋眼帘的是一片黑色的焦土,曾经的神女庙满目豪华丽秀全都不见了。
“为何神女庙会变成这样?”柳琴琴疾步快赚进入了神女庙。她以为神女庙只是荒芜了,不想却是这般。
其中的大殿已经被焚毁,神女顾静姝的雕像已经被人推倒。
见此情景,柳琴琴泪水滑出落下。
师父的雕像被他人给毁坏了,就等于师父被他人给羞辱了。
柳琴琴长跪在顾静姝的雕像跟前。
这时天降小雪,似乎上天也感受到了柳琴琴内心的忧伤。
麦米,褚艳新和李悠悠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柳琴琴才好。
柳琴琴看着眼前的落雪,泪水更加崩决,她想起了当时与师杆静姝一次在雪夜里行走对话的情景。
当时是一个冬天,柳琴琴与顾静姝正行夜路赶回乾坤门。夜幕逐渐降临,黑夜欲吞噬整个大地,然而稀微的月光,以及覆盖在地上的白雪,倔强地与黑夜对峙。
顾静姝道:“琴琴你知道么,每当到了这个时候,为师总是会感到不安。”
柳琴琴道:“师父为何会感到不安,琴琴觉得这雪夜雪景十分清美。”
“因为当年他就是在这样地景色中决绝地离开了为师,为了他乾坤之轴。”顾静姝微笑道,“对为师来说,这每一片飘落的雪花,总是能带起为师心里那伤感的思绪,这每一片飘落的雪花,总是能加深为师的一段记忆。”
虽然顾静姝是面带微笑地说着话,但是柳琴琴完全能感受到她心里的痛苦。
“师父,我们快些赶路吧,回去之后,如果雪不停,那么师父就一直不出来,要做什么事,师父交代琴琴一声就好了。”柳琴琴道。
顾静姝摇头道:“不必,已经不远了,所以我们慢慢走吧。”
那天晚上,柳琴琴陪着顾静姝缓缓地走着夜路,柳琴琴忽然感觉到能够在师父展露内心的脆弱时陪伴一旁,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师父把内心那一个无处可逃的伤感与痛苦,在自己的面前展现出来,正是因为师父把自己当作了最亲近的人。
“琴琴,此后你一定会遇到一个你喜欢的人,那个人或许会突然出现在你眼前,不管怎么样,琴琴千万不要感到害怕,因为那是你的缘起,所以不要因为师父的一些言语一些表露而受到影响,为师这么说话,我的琴琴能明白么?”顾静姝道。
师父对自己永远都是那么爱怜。柳琴琴贴在顾静姝的怀里,道:“师父的话,琴琴听得明白,也知道到了那时候自己该怎么做。”
“琴琴,不用那么伤心。”李悠悠道。
褚艳新道:“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麦米道:“琴琴快起来吧,现在我们也该离开了。”
三女的话语让柳琴琴从伤心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她苦笑道:“实在对不住大家,琴琴触景生情,想起了当年与师父的一些事,让大家迷惑担心了。”
李悠悠道:“不要紧,大家都知道琴琴从来都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夫君,对不起。”柳琴琴道,“琴琴这会太过失态了。”
“不要紧,在为夫面前,如何都算不得失态,此事毫无疑问,乃是伪帝连横所为。”骋说道,“琴琴也不要因此而过于难过,铲除伪帝连横,便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到那时候这神女庙会修建起来的。”
这时悠扬的笛声从一处传来,骋五人循声看去,在大殿之后,在一棵树旁,有一段台阶,台阶上坐着一个人,其手中拿着笛子。
仔细一看,那人便是孙小空。
“孙小空,神女庙北毁掉可,你怎么还在这里呢。”骋问道。
听见说话声,孙小空立刻停下了吹笛,他抬头打量了骋五人一会,惊讶起身道:“原来是柱国大人和师姐。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柳琴琴问道:“小空,你莫不是一直留在这里?”
孙小空苦笑道:“师姐,小空的师父已经不在了,除了留在这里之外,我实在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骋道:“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知道你在这里么?”
孙小空道:“神女庙如今成了这样,谁还会来这里。当时连横下令烧毁这里,理由是先帝被贼人在此害死,是个不祥之地,必须要毁掉,所以好好的神女庙成了这个样子。”
柳琴琴道:“看来夫君刚才所说的一点都没错”
骋道:“他现在是宁国的伪帝,如今宁国真正的皇上已经在泥阳城驻扎,我们回来就是为了匙铲除他,你此后就不要在这里居住了,马上跟着我们走吧!”
孙小空道:“好。”
柳琴琴道:“师弟,你我的马吧。”
孙小空摆手道:“不用不用,师姐难道忘了我最擅长轻功了么?”
此后骋在京城外围找了一处客栈,包下了几个房间。骋向孙小空说了当下宁国的局势,孙小空当即表示此后需要他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第二天,雪还未停下,只是变小了一些。
骋对无人道:“大家各自分散打探京城的情况,务必小心,不要被人觉察。”
其后五人各自而去,骋则向着北府衙而去,当时离开京城,他把乾坤门圣药放在了诏狱里的一个暗处,所以他今日要想办法前去将圣药取出,以救治师兄百里集的内伤。
骋策马来到北府衙之外,然后暗中跟着一名北府衙之人,那人刚好值夜结束,一脸疲必往住宿处而去,换下京都卫的制衣后,便上歇息去了,很快便沉沉谁去。
为了保险起见,骋前去点住了那人的昏睡穴,然后快速地换上了京都卫的制衣,向北府衙快步而去。
“你是谁?”北府衙外,负责看门的京都卫问道,“你是新来的?”
“我是新来的京都卫,奉京都卫指挥使大人柳布铭之命前来巡视犯人。”骋道。
“这个就奇怪了,现在诏狱里面只关押着一个犯人,怎么指挥使大人还要让你前来巡视呢?”那人有些奇怪地问道,“指挥使大人如此不相信我们?”
骋冷哼一声道:“这个鬼天气,你当我真愿意过来这里做什么巡视么?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当然,如果你有什么疑问的话,现在就可以去问一问指挥使大人为何要我这么做,我可以先在此等一等,如何啊?”
那人听得骋话语里含有愠意,急忙陪笑道:“这个我看就不必了,你也不过是来巡视一下,片刻工夫而已,请吧。”
骋快步进入了诏狱,很快就在那一暗处找到了当时所藏的圣药。
“希望你能救治百里师兄的内伤。”骋想着,将圣药放在怀里,正要出来时,忽然听见两名京都卫之人再说话。
“你知道么,今天我看见指挥使大人带着一个女子回了府上。”
“这个事情我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指挥使大人位高权重,试问京城里的哪个女谆想攀上他。”
“若是平常女子自然没什么可奇怪的,可是你知道么,我看见那个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
“是吗?那真是奇怪了,难不成指挥使大人是在外面有人了,然后大柱国不同意,所以指挥使大人乘着大柱国在外领兵作战,将母子二人接回府上?”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骋心下一震,想起了阳旋,从时间上算起来,阳旋也该生下自己的孩子了,希望那女谆是永安寺里的阳旋,若是那样,就说明柳布铭想要以此来要挟自己,不管怎么样,待会出去之后,当立刻前去永安寺看一看,毕竟阳旋生下来的是自己的孩子。
于此同时,北府衙内来了一人,那人便是京都卫副指挥使吕仓。
吕仓向几名京都卫之人问道:“刚才我看进来了一个人,你们可知他是什么的?”
一人回道:“副指挥使大人,刚才那人是指挥使柳大人派来的,并没有什么事,他自说是巡视一下诏狱而已。”
“指挥使大人派来的?”吕仓皱起了眉头道,“可是那人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呢。”
“他说自己是新来的,估计是指挥使大人新找来的吧。”那人说道。
“胡怂道,指挥使大人根本没有新招人入京都卫,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吕仓道。
听此,所有人皆是一愣。
一人道:“看来他是来诏狱救人的。”
“我们要赶快拦住他,他必定是混进来救人的。”吕仓道。
待骋走出诏狱时,便看见几十名京都卫之人挡在前路上。
吕仓见骋一个人出来,道:“看来你是自知救不出里头关押的人,所以就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骋冷笑道:“谁说我来诏狱救人了。”
吕仓道:“既然不是来救人的,那你来做这里什么?难道你是觉得我京都卫北府衙很好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