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一十八章:我们是义士(上)
睿智道:“不错,当时我三人往泥阳城的东面赚遇到士兵检查,那邓奇自称是去投靠保涤生太守的选房亲戚,那些士兵见保凝凝在旁,也就相信了,进入外围以后,来到了东门处,邓奇他们入城,而我说要面见泥阳城的最人,其后柳汾珅就出来了,我便跟他说让百姓从泥阳城出来,可是他就是不同意,说在外围居住的百姓倒是可以离开,城中地百姓决然不可。”
骋道:“大师放心,邓奇是个有办法的人,到时候他知道怎么要做。不知大师大师可有入城?”
“我说想看看城中大概有多少百姓,好安排粮食运送,对于粮食的运送,他是同意了,含他肯定是同意的,到时候百姓的粮食就是他属下士兵的粮食,对于进入城中之事,柳汾珅没有同意。”睿智道。
骋道:“有劳大师了。”
一旁的睿明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管送粮食给泥阳城的百姓,至于百姓得到粮食后能不能保住,就看那位邓奇能否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了。”
第二天一早,骋与严昭昭便向睿智和睿明告别,其后前去泥阳城。
“夫君,我们要从哪个方向进入泥阳城的外围?”严昭昭问道。
“既然石碑上说利在南爆那我们就从南边走。”骋道。
傍晚时分。
两人绕行来到泥阳城地南爆在距离泥阳城二十里处,遇到士兵盘查。
骋道:“我们只是卖艺的兄妹,来泥阳城赚一点银子。”
那些士兵打量了骋与严昭昭一会,没有生疑。一士兵道:“泥阳城大战将起,你们来这赚个什么银子。”
骋道:“我们知道,所以我们也不打算入城,就在外围的酒家转一转。”
两人顺利通过了士兵的盘查,来到了泥阳城的外围。他们来到了一家大客栈,进入其中,看见不少青年男子正在大厅里吃饭饮酒,氛围有些古怪。
见骋与严昭昭前来,一人便来到骋跟前,道:“想必你也得到了消息,你们快点吃饭歇息,午夜之时,我们要在最大的客房里计议大事,到时候会有人通知你。”
骋与严昭昭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如此。
两人来到一个空桌子,还没有点菜,那店小二边上了酒菜。
严昭昭道:“这是怎么回事?”
骋道:“这一伙人要商议什么大事,误以为我也是他们一起的。”
严昭昭道:“也不知道他们要商议什么大事,夫君要参与么?”
骋道:“这些人误以为我和他们是一道的,既然我们要在此歇息,那就不得不参与他们将要图谋之事,况且那东山寺的石碑上说‘利在南边’,我就看看,到底是不是这样。”
说此,骋心下暗忖道:“也不知到底是谁刻了那十二个字?那人莫不是我认识的?”
两人吃好饭后,一人前来道:“整个客栈的屋子都被我们定下,看两位已经用好饭,现在我带你们去房间歇息。”
跟着那人来到了一房间,那人道:“午夜之时,会有人来叫你,好好歇息。”
骋与严昭昭进入房间。
严昭昭道:“夫君你很聪明,能猜到他们要什么吗?”
骋摇头道:“这个实在猜不到,总之听他们的话早点歇息,到时候前去就知道了。”
严昭昭前去铺,道:“夫君午夜还要去办事,赶快歇息吧!”
两人共枕。骋心怀不解事,一时间难以入睡,严昭昭感到骋的身子没有放松,抬头看去,见骋眼睛张着,于是说道:“夫君还在想着,不是说午夜前去就知道了么?”
骋道:“我想的不是这个,而是那石碑上的十二个字。”
严昭昭道:“看来夫君一直想不出是何人所为,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想了,夫君还是想想昭昭吧。”
骋低头看去,只见严昭昭俏脸绯红。
骋登时爱煞,两人一番**,巅峰过去,骋再不做他想,沉沉睡去。
午夜时分,果然有人准时前来叫醒骋。
骋立刻起身,跟着那人来到了一个大房子里,里面挤满了人,人数百余。
听为首之人说道:“在下韦风宁,各位的再生父母都是太守大人,都被太守收而寄养在泥阳城外围的小户人家里,所以我们都是风字辈的人,眼下太守大人遭到恶人陷害威胁,即使是促,也无法离开泥阳城。我知道各位平时和我一样多有习武,心里想着能够为太守大人办事,但是太守大人从未开口旁我们办什么事,是爱惜我们。眼下情况如此,所以特意通知各位来此汇聚计议,看看如何行事才能救出太守大人。”
骋听此,心下全然明白了这些人与保涤生的关系。
原来泥阳城太守保涤生收了不少孤儿,然后寄养在泥阳城外的小户人家里,每年朝廷俸禄下来,保涤生都会将俸禄拿出,给这些孤儿寄养的小户人家以接济。孤儿长大后,那些小户人家都直言相告,说太守大人才是真正的恩人,所以才会有此情况。
“太守大人,想不到你是一个大善人。”骋心道。
有人道:“在下赵风景,不知那人到底是谁,他有什么理由如此去对待太守大人?”
骋道:“在下陈风岩,听闻那人乃是柳汾珅,也听闻泥阳城将有一场大战,而柳汾珅不想城中的情况泄露出去,所以才不让城里的人出来。”
韦风宁道:“我所听闻的情况也是大致如此,各位如何说法?”
众人各抒己见。
“太守大人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既然太守大人有难,我们当然要全力以赴相助之。”
“柳汾珅如此做法,岂不是让太守大人处于险境之中,其心可恨,其人当诛。”
“我看此事很简单,到时候我们就直接杀入城里,救出太守大人。”
“我看这样不好,如果我们没有成功,那么如此行事会不会对太守大人不利。”
“说的有道理,我觉得我们要间接去相助太守大人才是。”
“间接相助?请问我们要如何间接相助太守大人?”
“刚才陈风岩不是说了么,那不让太守大人离开泥阳城的人,乃是柳汾珅,所以我们茎杀了他。”
“不错,我们这样做确实可以间接相助太守大人。”
“有道理!我们只要杀了柳汾珅,到时候以太守大人的声望,泥阳城里无人可以阻拦他离开。”
“有甚道理?泥阳城内那么大,请问我们如何去找到那柳汾珅?”
听着众人的言语,骋不想这些人居然会计议出要去杀死柳汾珅这点来,虽然说这样是间接帮助到保涤生,但也等于是直接帮了自己报仇,如此甚好。
骋见众人沉思着,便说道:“此事其实很简单,我已确切得知,那柳汾珅平时行事得罪了很多人,所以他的仇人很多。而眼下泥阳城将有大战,其所在的府邸必定是守卫的士兵众多,因为要防着仇人对他刺杀。”
韦风宁道:“风岩兄说的有道理。那就这样,今晚我们先让人前去打探柳汾的所在,明晚我们再行事。”
“那这里谁人去打探为好?”有人问道。
骋道:“我来,既然这个办法是我说的,那就由我去打探。”
众人向骋拱手,齐道:“那就有劳风岩兄弟了。”
骋返回房间,严昭昭因为担心,醒来后一直没有睡。骋跟严昭昭说了此事,严昭昭道:“这样就等于是帮夫君报仇。看来那‘利在南边’有些真实。”
骋其后悄然进入了泥阳城。白天无法进入泥阳城,而夜晚进入,又根本无法如实打探出城里的状况,好在只是打探柳汾珅的所在,此事的难度倒也不大。
泥阳城很大,但是骋经过几番寻找,终于找到了柳汾珅所住的府邸,他亲眼看见柳汾珅再那府邸中的凉亭处饮茶,其手中还拿着几张纸,也不知道纸上写着是什么。
骋恨不得立刻出手杀了柳汾珅,但见其身旁有数名士兵,府邸外士兵众多,然而自己一人实难杀死柳汾珅。
离开了柳汾珅所在的府邸,骋见时间充足,便想看看邓奇所在何处。
他又开始找寻起来,半个时辰后,终于在一府邸内看到了邓奇的身影。
邓奇没有睡下,只是在屋门外来回踱步。
“你必定是在想办法。”骋暗笑不已,“邓奇啊邓奇,你从来是个有办法的人,如今也遇到了难事。”想罢又想到道:“这世间哪里有人能做到什么事情都有办法呢。′后悄然出了泥阳城。
第二天午夜。众人再次集结在大房子里。
韦风宁道:“陈风岩兄弟昨晚已经探得了柳汾珅的所在,今晚的计划十分简单,就是四个字,猛杀猛冲,务求在对方的士兵集结之前,斩杀柳汾珅。”
赵风景道:“如果此事不纳功,其后要怎么办?”
韦风宁道:“我们此去,只纳功,不能失败。告诉各位,我韦风宁此去,就没有想着活着回来。”言下之意明明百白白就是要拼死杀了柳汾珅。
赵风景道:“好,能否成功还不定,但成仁之心,我已定下。”
“成仁之心我定下可。”
“我也定下了。”
韦风宁道:“如今我们个个都是死士,当下之举,发生在泥阳城,此后世人皆知。”
他们被保涤生收而寄养,多年以来只是从养父母那里得知自己的身世,心里对保涤生无上感激,皆想着为其出力,从而奋发习武,然而保涤生似乎是一个神人,从阑见有任何事情要求,久而久之,心里的这一份感激之情越发浓厚,觉得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尽心为善而不求回报,行善之时默默无闻。
保涤生就是一个在世的活菩萨,一个最好的人。他们心里都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发生了这件事,他们才明白,保涤生也是一个尘世中人,他也会受制于人,也会被他人羁绊。
当下在这百余人的心里,一股无上的豪气涌起,他们全都抱定了必死之心。
骋见此,不由想到这世上的道义之人,从阑分贵与贱,不分官与民,不分行与业。保涤生太守当年所为,乃大义。
如今这百人所为,也是大义。
这一切来源,乃保涤生太守。
“不,我们这些人不是死士,我们都是义士。”骋怀着对保涤生的无上崇敬道,“能活着回来,就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刀剑各五十余,大家自选。”韦风宁苏,几人将成捆的刀剑抱入了房间里。
骋拿着一把长刀,听赵风景道:“我准备了面具百余,到时候我们动手前,这面具都戴上,这些面具上所画的图案可怖,可以吓一吓他们,多少能为我们助点力。”
其后看见两人将两个被叠成长捆的面具拿来,放在了桌子上。
韦风宁道:“风景兄弟说的不错,现在大家全都带上面粳然后跟我一起直去城里,诛杀那该死的柳汾珅。各自去准备一下吧,待半刻钟后,我们就在客栈的大门处集合。”
“此去如果三日之后我还不能回来,你就立刻离开泥阳城。”骋临行前,特意返回房间对严昭昭说道。
听此,严昭昭吓了一跳,她声音颤抖着,说道:“夫君,既然此去如此凶险,那……”
骋打断道:“我必须去。记着我的话,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的,那时我必定是泥阳城里,告诉皇上,就说我在其间为夺取泥阳城想办法。”
严昭昭泪水流出,身子抖动起来。
“昭昭,你不要这般,此事只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况且我的本事你还不信,总之我不会有事的。”骋安慰道。
“夫君,此去千万要小心。”严昭昭含泪而道,“夫君所交代的事,昭昭记住了。”
时间紧迫,骋自知不能再安慰严昭昭,他快步离开了房间。
出发了。
骋跟着韦风宁等人来到城墙下一角落,韦风宁将一个木梯子从暗处拿出,道:“我们这里上去,那头便有石阶可下城头。”
骋道:“看来风宁兄弟已经打探过此间的路径。”
韦风宁道:“这是当然。′后他似乎在听着什么,没有上去城头的意思。
赵风景不解道:“风宁兄弟,我们怎么还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