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一十四章:谶语再现
姬有立道:“泥阳城太守保涤生是我的好朋友,柳汾珅只要略作打听就会知道这一点,如果柳汾珅还知道我主动打开城门之事,按理来说,自然不会信任保涤生。”
“说的是,这也是人之常情。”骋道:“但是不信任归不信任,难道柳汾珅还会杀了保涤生不成。”
“不错,毕竟保涤生又没有什么过错。”邓奇道,“就算柳汾珅要杀了保涤生,总得有个理由,总不能因为他是太守大人的朋友而定作死罪或者故意找茬吧?”
姬有立道:“我想柳汾珅肯定不会杀了保涤生,所以一定会做两件事,要么将保涤生架空,要么久连横革除保涤生的泥阳城太守之职,然后再安排其做他事。我对这个老朋友的性子是十分了解的,总之不管柳汾珅做了这两件事当中的哪一件,到时候保涤生一定会向连横申请还乡,可是如果他这么做了,很可能会犯可连横之怒,其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就不得而知了。”
骋道:“我明白太守大人的意思了,是让我帮忙将保涤生保护起来。”
姬有立举起酒杯,笑道:“柱国大人可千万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柱国大人对于此事觉得顺手则为之,如果不顺手也就罢了。柱国大人不必太放在心上。”
骋道:“明白了。”
邓奇道:“其实太守大人这么一说,邓奇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进入泥阳城中。”
“你向来是一个有办法的人。”骋对邓奇道:“不知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邓奇道:“很简单,到时候就说我是投奔保涤生太守的远房亲戚就好,我这个样子,说数不下去了来投奔,应该很合理吧?”
骋笑道:“确实很合理,你现在这个样子,即使是柳汾珅亲眼看见了,他也不会认出来你就是邓奇。”
邓奇举杯道:“太守大人今晚可谓是帮了一个大忙。”
姬有立笑道:“邓大人别说这话,泥阳城要拿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今晚不过是跟两位大人说一说私事罢了。”
骋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想保涤生应该和太守大人一样,都是一心为民的好官。”
姬有立道:“保涤生有一儿一女,其对儿女的教导极其严格,就只说这一点,我是自叹远远不如的。”
骋道:“如果保涤生年纪与太守大人仿佛,那么他的儿女应该和我们仿佛。”
姬有立道:“这确实是差不多,总而言之我们身为臣子,当以皇上的大事为上,我这位老朋友之事,能则为之,不能则罢。”
这一顿酒一直喝到了夜半时分才结束。
骋返回所居的府邸,看见严昭昭在擦拭着琵琶。
骋问道:“昭昭,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严昭昭道:“天明之后昭昭就要跟着夫君前去泥阳城,可是这六个姐姐就要长时间与夫君分离,所以昭昭等着夫君回来,是想跟夫君说,应该该给几个姐姐雨露恩泽。”
骋道:“她们在何处?”
严昭昭道:“六个姐姐分别在那一厅两屋的两个屋子里。”
骋来了到那一厅两屋,看见仲彩纶,褚艳新和沐瑶之共在一大上歇息。他走到了另一个屋子,见柳琴琴,麦米和李悠悠在大上睡着了。骋六女慵懒熟睡的神情让其兴致升腾而起,他奋然而上,在两个屋子间来回挞伐,弄得莺吟燕唤。
不知过了多久,骋在极致地畅快与疲累中睡去。六女围着他而睡去。
第二天。
骋醒来后,已经是正午,见柳琴琴在一旁给自己准备换着的衣服,而饭菜已经放在了桌子上。他又看了看窗外,日光极其光亮,问道:“现在是正午了?”
柳琴琴走过去亲了骋一口,微笑道:“夫君劳累了。”
骋在柳琴琴的粉臀上一抓,然后将其拉入怀中。
柳琴琴娇嗔道:“夫君啊,邓奇已经在屋外等候很久了。”
得知邓奇已经在等候,骋立刻穿好了衣服,然后用了饭菜,后走出屋子。
见骋从屋子里出来,奇怪道:“你的酒量不是很好么,怎么这个时候才起身。”
骋自然不能明说,道:“要离开这里则不知道多久,所以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
邓奇没有多想,道:“所以你昨晚才很晚歇息,你可知道,刚才皇上来了,知道你还在歇息,然后皇上就走了。”
骋一惊,道:“皇上居然来了,那他没有责怪吧?”
邓奇笑道:“责怪什么,皇上反而觉得十分心疼,知道你这些日子劳累,说要让你好好歇息不得打扰。要不然我早剧叫醒你了,还用等到现在么?”
其后骋立刻前去拜别连政。
连政见骋前来,立刻出了府邸的大门,道:“柱国大人终于睡醒了。”
骋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皇上前去……”
连政摆手打断骋道:“不要说什没好意思,朕所以前去找你,是觉得你为朕辛苦太多,所以向亲自去送一送你。”
骋拱手道:“骋多谢皇上,都准备好了,马上就要出发。”
连政道:“好,那就出发吧,朕要亲自送你们出南门。”
骋,严昭昭,邓奇还有跟随的柳琴琴,李悠悠,关山圣僧以及百余名士兵开始赶路前去泥阳城。
一行人来到了距离泥阳城一百二二十里的地方,骋让众人停住,对邓奇与严昭昭说道:“我们三个现在不能马了,要徒步而行。”
柳琴琴道:“夫君,现在距离还很远,我们不如再往前走一段路吧。”
骋摆手道:“不可不可,要记住了,此事要小心翼翼为上。”
关山圣僧道:“柱国大人说的不错,此事是要小心翼翼。”
于是骋三人将马交给了柳琴琴等人,然后徒步而行。
一路上,严昭昭见发觉骋逐渐向东而去,十分不解道:“夫君,泥阳城是在南爆我们现在怎么逐渐往东去了?”
“这个有什么难理解的,如果从北而去,岂不是引人怀疑。”邓奇解释道。
三人徒步三日,来到了东面距离泥阳城十五里的一个小镇上。他们来到一个茶饭摊,要了饭菜。
三人用着饭。
邓奇道:“这附近有一个古寺庙,叫做东山寺,就在东面的山上。当年先帝就曾临幸东山寺。”
摊主道:“之前有一个女子特意让我转告三位,她说如果不是很着急赶路的话,可以前去那东山寺看一看,毕竟东山寺距离这里也不是很远。”
三人顿时惊讶起来。
骋道:“请问哪个女子叫什么名字?”
摊主道:“这个她并没有跟我说。”
骋道:“那个女子长得如何,穿什么衣服,这个可以说说么?”
摊主想了想道:“那女子生得十分美丽,当时她身着白色的衣服。”
骋道:“拿娘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脸上有无痣,个子的高矮等。”
摊主道:“脸上有无痣,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要说个子的高矮这个我一时也不知道还怎么说才好,估计跟她差不多吧。”说着指了指严昭昭。
骋看向邓奇,道:“也不知道那个姑娘到底是谁。”
邓奇苦笑道:“看你这些话问的,你认识的女子里面,哪一个脸上有醒目的痣?难道他告诉你那女子脸上有痣你就能知道是谁了?”
骋苦笑道:“我只是这么一问,主要是想看看其能不能想到那女子的其他特征来。”
其实刚才骋听到那摊主所言,心里立刻就出现了秦宛在的影子。
邓奇摇头道:“我艘啊骋,现在你可是学坏了,真是太坏了。”
骋道:“怎么说?”
邓奇道:“你看看自己,连这普通的问话也满是心思,你扪心自问,说自己是不是变坏了,以前的你哪是这样的呢?”
“好了好了,我们就不说这些了。”骋道,“想想看,那女子要我们前去东山寺意欲何为。我的意思是现在我们是否要过去东山寺看一看?”
邓奇想了想道:“我觉得或许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所以我们脆茎看看吧,反正距离也不远。”
骋扭头看着东边的那座大山,道:“那我们茎看看吧。”
傍晚时分,骋三人来到了山脚下。
东山并不脯山势却是颇陡,山路乃是石块铺就。
骋道:“这个工程可不小,必定是因为先帝来此之前而建。”
邓奇道:“不错,当年这确实是因为先帝要临幸此地而修建。当时先帝听闻要做此事,心里是极不愿意的,原因无他,就是觉得太劳民伤财,后来听闻这不过只有三里地后,便同意铺就石块。”
骋皱眉道:“邓奇,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这些有什么好奇怪的?”邓奇道:“当时你出使行国,要经过泥阳城,先帝原本想着让你看看东山寺,但是一想还是不必了,此后跟大臣们说起此事。”
骋三人顺着石路而上,顺着山道走了大约二里,便转了一个大弯,此后一座寺庙赫然在前。三人缓步走向寺前,只见路旁立着一块大石碑。
那石碑前面颗:“本寺乃无名小寺,当年贤明皇帝来此,后碟殿,其记本寺之功,赐名东山寺。”
当年连深带兵驻扎在此,得东山寺粮相助,后克泥阳城,连深不久便平定宁国之乱,来此意有所赏。时方丈大师谢绝赏赐,并说连深平定宁国之乱,乃是拯救百姓于水火,这便是最大的赏赐。连深大为感动,其后修缮了寺庙,并赐名东山寺。
邓奇道:“原来先帝曾在此受过恩惠,怪不得会特意来此。”
三人刚走过大石碑,严昭昭不经意间回看了一眼,道:“夫君,石碑后面还有字。”
骋与邓奇看去,只见上面颗“龙吟长歌,天下同贺,利在南边”十二个字。
邓奇道:“字迹这么清楚,想来是新刻上去的。”
骋心下无比奇怪,这八个字可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当年前去东魏参加比武寻将大会时,也出现过这个谶语。
严昭昭见骋神情异样,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骋道:“没事,只是对此感到奇怪。”
这时琵琶声忽然传来。
三人循声看去,然见人,仔细一听,那琵琶声是从一棵大树后传来的。
三人走过去,忽然琵琶声停下了,一个女子走出,看了骋三人一眼,然后快步而去。
此女身着白衣,披着一个黑色披风,容颜秀美,再其眉间满有忧虑之色。
骋见她快步而去,道:“既然姑娘要我们来此相见,为何走得如此匆匆。”说着便紧跟而上。
那女子停了下来,转身看了三人一眼,然后摆了摆手快步而去。
邓奇奇怪道:“她在跟我们摆手,不知是什么意思?”
骋道:“估计是看见你这个样子,心里觉得奇怪吧!”
邓奇道:“觉得我这个样子奇怪也应该用不着摆手吧?”话说完,见骋与严昭昭已经追了上去。
“你们等等我。”邓奇快步追上。
骋一直跟在那女子的身后,问道:“姑娘,石碑上的字应该是你刻的对吧,当时我前去东魏的时候,也有类似的话,想必那也与姑娘有关。”
那女子停下脚步,转身道:“这位兄台,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要你们来此相见,什么石碑上的恐,我全都不明白。”
骋苦笑道:“姑娘真是让人不解,一些事姑娘既然做了,为何又不敢承认呢。”
严昭昭道:“姑娘不是跟那摊主说让我们来此看一看么,现在就我们四人,姑娘有什么话就请直松。”
那女子摇头道:“我真不明白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你们说的事,我并没有做过。你们应该是认错人了。”
邓奇道:“姑娘,你这样该不是这般在确认我们的身份吧?”
那女子打量了邓奇一眼,道:“你这副样子已经让人无比奇怪了,不想琐的话更是让人感到奇怪。”
邓奇道:“姑娘先不要管我的样子奇怪与否,我的话一点都不奇怪,我的意思是说姑娘的身份该不是和泥阳城太守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