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零四章:上官礼
第二天,沐屠鹰让人准备了四马车上好的丝绸布匹,还安排了十名士兵跟随。
骋让柳琴琴,褚艳新,李悠悠和麦米跟自己一道前去。
骋其后还让沐屠鹰准备了几锭金子。
沐屠鹰并没有过问个中的缘由,他马上让沐廷云去将金子拿给了骋。
经过一番刻意的打扮后,骋等人看起来就是一队做买卖的。
麦米看着贴着胡子,换了一身买卖人才穿的衣服的骋时,感到了一丝滑稽,她忍俊不道:“夫君现在的打扮,就是一个十足的买卖人了。”
骋扭头看去,那柳琴琴褚艳新与李悠悠的打扮乍一看还就是店货铺里的杂工打扮。他也忍俊不道:“好极了,我们这样的打扮过去,别人肯定不会怀疑我们的身份。”
三天后。
骋一行人来到了距离边水城二十里的地方,要经过一个桥。
骋一行人正要过桥时,忽然一队官兵拦在骋一行人跟前。
李悠悠道:“夫君,好像来者不善。”
骋道:“不要紧,估计他们是想跟我们要点好处罢了。”
为首的士兵道:“喂,你们这些任来边水城是要做什么?”
柳琴琴小声地对骋问道:“夫君,我们要如何是好?”
骋道:“他们寿兵,我们的目的是进入边水城,所以眼下要示弱。”
褚艳新听此,便走前去道:“哎哟各位官家,我们只是买卖人而已,不知各位官家这般是为何啊?”
“做买卖?不知你们这些人到底是做什么买卖的?”五名士兵快步前来。
骋知道他们想要前篱看三辆马车里的东西,示意麦米,褚艳新,柳琴琴和李悠悠打开马车的车厢。
褚艳新打开一辆马车的车厢,道:“各位官家请看,我们是做丝绸布匹买卖的,是正儿八经的买卖人!”她之前见了不少买卖人,所以学着这一副买卖人的腔调,惟妙惟肖。
那些士兵查看了三辆马车的车厢后,回头大声地对那为首的士兵道:“大哥,他们是做丝绸布匹买卖的。”
那为首士兵走来,他看了看骋,问道:“我说你应该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头吧?”
骋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我就是这买卖的头家,不知各位官家有何说法?”
为首的士兵道:“我估计着你们这一行人是第一次来边水城吧?”
骋先道:“官家的眼力真是好,我们的确是第一次来这。”
“虽然你们是第一次前来,但我想你们应该有所打听,知道要进这边水城,需要有所表示才行。”为首的士兵说道。
“这个当然是知道的,没问题啊。”骋说着拿出了一锭金子给了那为首的士兵,道:“这个规矩从来就有,我们懂的。”
来边水城之前,骋特意让沐屠鹰准备一些金子,就是为了应对这样的情况。
那为首的士兵拿过那一锭金子,在手里把金子掂了掂,然后向骋说道:“蹊跷,这个真是太蹊跷了,不是吗?”
骋不解,问道:“不知官家为何会这么说?”既然拿了好处,就该放行,眼下也不知这家伙还要做什么?
那为首的士兵继续说道:“你们这些丝绸布匹,能赚到的金子应该不多,所以你就给我这一锭金子?”
骋皱眉道:“我等愚钝,实在是不明白官家的意思?”
那为首的士兵道:“这些丝绸布匹,其实赚不了多少金子,可是你现在却给了我这一锭金子,所以我看觉得你们这一行人必定是另有所图,换句话说,我很怀疑你们的身份。”
骋哈哈而笑,道:“要说另有所图这是当然的,我们乃是做买卖之人,所以都明白在赚钱之前,必须要先出点东西,其后才能有所收获,不是吗?如果边水城只有我们一家做丝绸布匹买卖的,难道唬心赚不回金子么。”
那为首的士兵点头道:“说的有道理,听你这么说来,你们这些人是觉得在边水城里,能有不少金子可以赚到了?”眼下他不再怀疑骋等人的身份,还想着多拿一锭金子。
骋道:“官家说对了,事情一步一步来,总能达到自己所想的那般,此后我们的目的,就是成为边水城里唯一做丝绸布匹买卖的商户,我们也知道一些事情需要打点打点。”
那为首的士兵道:“说的好,既然如此,我这一锭金子可就太少了。”
褚艳新道:“官家早说吗,搞得我们还以为官家要扣下这些货物。”
骋笑道:“明白明白。”说着就要再掏出来一锭金子给那为首的士兵。
“慢着。”一声音传来。
骋等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佩着长剑的男子走过桥来,该男子年纪与骋仿佛,英气十足。
那人对骋道:“看你刚才给了这家伙一锭金子。”
骋道:“是的,这位兄台莫不是也是来这般的?”
那人见骋还要去拿出金子,急忙摆了摆手道:“别别别,兄台可不要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说着对那为首的士兵道:“一锭金子还不够吗?”
为首的士兵打量了那人一眼,然后冷笑起来,说道:“如果没有弄错,你应该是太守上官准许大人的儿子上官礼吧?”
上官礼道:“不错,怎么了?”
为首的士兵道:“这是上官太守要我们做的,你眼下这般,到底是要做什么?”
上官礼道:“你说地全史屁话,我父亲可从来没有让你们做这样的事,你马上把金子还给人家,然后让开一条路,给人家过去。”
骋,麦米,褚艳新,李悠悠和柳琴琴听见上官礼之言,皆是面面相觑。
那为首的士兵道:“上官礼,你可否不要为难我们,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在奉命行事罢了,这些事情可是你老子亲自安排的,你这么做,岂不是在跟自己的老子作对么?”
众士兵听此,皆哈哈大笑起来。
上官礼冷笑起来,他面色变得冷峻,目寒光,道:“你们这些家伙,怎么知道这根本就不是我父亲的意思。我再说最后一次,马上把金子还给人家,然后让开一条路,给人家过去。”他说到最后,一字一顿。
那为首的士兵道:“这个事很好办,你回去跟你家老子说一说就行了,我们也不想做这样的事,你说了,你家老子同意了,我们这些人也乐得清闲不是。”
“看来你们是不打算按照我说的去做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看好了。”只听上官礼冷哼一声,然后见其一脚踢出,将那为首的士兵踢飞了去。
那为首的士兵身子飞起,然后落在桥面上,他捂着心口道:“混,兄弟们,给我好好地教训他。”
众士兵一拥而上。
上官礼的父亲乃是太守上官准许,所以他们也不敢对上官礼下死手,他们的手上都没有拿上兵器。
而上官礼佩着的长剑也没有出鞘,只是徒手与那些士兵打斗起来。
骋对三女小声地道:“看来一些事情并不是我们之前所想的那样简单。”说着心下暗道:“好在皇上听劝,没有贸然让岳父大人出兵边水城,不然一些事情可要弄错了。”
听了上官礼刚才的言语,骋觉得上官准许一定有艰难之处,也就是说所谓地拥兵自重之事,很可能不是上官准许所为。
过了一会,那些士兵精被上官礼给打倒在地上。
上官礼对那些士兵道:“回去看到你们的主子后,记得好好地说说今天在此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一定要记得添油加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说着从那为首士兵的怀里拿出了那一锭金子,然后来到骋跟前,道:“拿去吧,边水城里谁敢找你们麻烦,就来找我,我一直在边水城里游赚有的是时间。”
骋接过那一锭金子,道:“这位兄台,真是太谢谢你了。”
见那些士兵让开了一条路,上官礼笑道:“如果你们真要谢我的话,久我来请你们吃一顿饭吧。”
骋与三女又是面面相觑,这事情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上官礼哈哈而笑,道:“你们没有听错,如果有什么疑惑,我们就在酒桌上说。”说着对骋道:“这位兄台,我与你有一见如故之感,我们一块到城里喝酒如何。”
骋道:“我们进城要先找地方歇息。”
上官礼道:“不要紧,我可以安排,如果不方便所有人去,兄台一个人跟我去也行。′后挥手示意。
骋看见一个女扑来走来。
上官礼道:“香姐,你先带他们入城,就安排他们到百家客栈去,记得跟掌柜的说,账算在我上官礼身上就好。”
香姐道:“知道了。”
上官礼对骋道:“这位兄台,他们我安排好了,我们走吧!”
骋对柳琴琴三女道:“这位兄台盛情难却,我就先跟他去,你们各自小心。”
李悠悠道:“夫君,我总是觉得此人很奇怪,可是走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骋道:“我也觉得此人行事很奇怪,所以就前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过桥之时,那为首的士兵对上官礼道:“你今日这般,真是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梁都尉责罚你么?”
上官礼道:“多谢关心,但是此事就不需要你蕾心了。”
过桥之后,骋翻身上马,跟着上官礼一同来到了城里的一个酒楼,那上官礼径直上了酒楼,对掌柜说道:“掌柜的,告诉厨房,给我来老三样。”
掌柜道:“唉哟,是上官少侠来了,好的,老三样稍等一会就来,请随便坐吧。”
骋道:“看来上官少侠是这个酒楼的老顾客了。”
上官礼道:“我经常来此,所以我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掌柜的都知道,我的身份,兄台已经知道了,不过我然知道兄台的身份。”
骋笑道:“我的身份卑贱,只不过是一个做买卖的生意人而已,今日能与上官少侠一道喝酒,是我高攀了。”
上官礼哈哈而笑,顺道:“看来兄台很不老实。”
“可不能太老实了。”骋笑道,“着世上无商不奸,如果太老实了,那可就不能赚到大钱了。我这样说,上官少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老实话。”
“老实话是老实话,但这是跟兄台身份完全无关的老实话。”上官礼道,“如果兄台不说实话,接下来我也很难跟兄台说实话。”
骋一震,立刻明白了上官礼要自己来此的真实用意。
上官礼继续说道:“你也看到了,我是一个习武之人,如果我没有看错,兄台也是一个习武之人,要说买卖人习武,我倒也相信。但是兄台地武功可不弱,如果兄台真的身为买卖人,且还是这一行人的头子,那决不可能有如此武功。兄台,你不是买卖人。”
骋道:“上官少侠有理有据,让我无法辩驳。”
上官礼道:“如果你是朝廷派来这里打探情况的,就不用担心,大可以如实琐来,我也把边水城的情况如实告知兄台。”
骋思忖起来,他不确定上官礼眼下是敌还是友,但是自己一行人前来边水城,是秘密而来,所以上官礼刚才应该不是演戏。骋索性道:“好吧,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乃骋,是专奉皇上之命来此探察上官太守拥兵自重之事。”
上官礼听此,心下一惊,道:“莫非你就是世袭宁国四柱国之位的柱国大人骋?”
骋点头道:“正是。”
上官礼道:“太好了,此真乃天意也,上官礼拜见柱国大人。”
骋道:“上官兄不必多礼,刚才听你对那些士兵说的话,我就知道一些事情不是看起来的那样。”
上官礼道:“柱国大人是不是听说我父亲上官准许拥兵自重,不听朝廷号令,且有朝一日会造反,最后还会称帝?”
骋道:“这前面的几句话,之前我倒是有所耳闻,而最后一句话我则没有听说过。”
上官礼道:“柱国大人有所不知,其实我父亲不过是有名无实而已,真正要拥兵自重的,并非我父亲。”
骋皱起眉头,道:“这么说来,在边水城里,是有人架空了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