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三百四十二章:年轻的太后(下)
太后不想骋会这么来事。她虽然喊不出声,双眼却狠狠地瞪着骋。
骋从太后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特别的不服输的坚毅,这种特别神情居然是在一个女子身上出现,她这般一定是因为自身的身份,是了,多少人为了身份,为了面子,于外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
骋忽然觉得太后有些可怜,除了身份,其实太后与普通的女子根本上是一样的。失去了丈夫之后,同样地失去了很多美好的东西。
“哎呀!”
太后狠狠地咬了骋的手,骋吃痛之下把手松开了。
不好,万万不能让太后张口叫人。
慌乱当中,骋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快速点了太后的穴道,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情急之下,点中了太后身上本不该点的穴道。
当时在北戍王府上的浴池里,初见褚艳新的时候,他就不经意点中了褚艳新的那个穴道,如今也是如此。
太后忽然感觉一股汹涌而出,继而遍及全身。
一声嘤咛,太后将骋。
骋不知道太后会不会忽然间大喊着叫人前来,其后他看见了太后的神情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由之前的愤怒变成了。
太后的眼神让骋心下不由得一,他也不知道为何,不自觉地松开了捂在太后嘴上的手。
此时太后整被绕身,她守着心中的一丝清明,着对骋说道:“你居然对本家如此无礼。”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骋却听不出话语里的怒意。
在这等情况下,一名女子即使是有怒意,也适意为之,意在引逗情郎。
“回太后,这都是情势所迫,还请见谅才是。”骋道。
太后应该不会叫人前来了,不说其他,仅仅是眼下这般局面,太后就不可能这么做。
骋心里忽然紧张起来,接下来会怎样?自己又该怎么办?就算是一个普通女子,其心思都难以琢磨。何况是一个皇家且处于权治场上的女子。
他正忧虑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当他没有任何举动的时候,忽然感到两片柔的香唇印了上来。
他不敢回应,只能被动地任由太后前行。
其实此时太后的内心是十分复杂的。
她的夫君英年早逝,葬礼之上,她并没有流一滴眼泪,因为她知道眼泪并没有什么作用,反而会让别人认定自己是一个弱女子。
所以当时她只能强行忍受着极致的悲伤,在表面上给人一种强女子的印象。
本是氛围十分悲伤葬礼,反而成了她展示自己形象的场合。
其后她以十分强力的手腕扶助仅有的一个儿子安坐皇位,朝廷里费尽心机平衡着各个大臣之间的角力,同时还要尽心尽力地培养教导儿子,也就是当今仅仅十三岁的达国皇上。
这些年来,孤苦寂寞,繁重压力,全部由她这么一个女儿身担待。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中的苦楚。
今晚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子,这个男子本就英俊,且行事是她从未见过的直接了当,她心里不知是好奇还是惊慌,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叫人前来将这个男子抓赚反而不知是莫名其妙还是顺理成章地成了眼下这个香艳的局面。
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
是一次冒险的刺激?
还是一次任性的欢喜?
骋心里也是复杂的,因为眼前的女人是达国的太后。
大多数男子在外都是坚强的,在内心也是坚毅的,但是面对一些自然天性的事,几乎所有男子都会服,当然,这与他们的品性毫无关系。
场面匙变得香艳了。
太后的秀发散开了,两人肌肤直面。也不知道是谁把谁向着男女之间的美好之事推动而去,或许什同为之。
耳鬓厮磨。
忽然。
面对太后雪白的肌肤,骋心里感到一阵羞辱感,自己是前来找太后商量事情的,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这样?莫不是在太后的心里,把自己当做了一个男,仅此而已?
不行不行,若是如此,自己岂不是与之上的那些妓女没有区别了么?
羞辱感就这么来了。
骋伸出双手,捧着太后的俏脸,他发出了一声闷含然后快速地翻过身来,将太后反上。
太后的眼睛并没有闭上,她仍是直视着骋。身子却氏地动作起来。
觉察到太后已经完全沉陷进去了。
骋顾不得那么多,他开始把太后当做一个普通女子,开始了一个男子的为所欲为。
汗水。
两人都感到了让人欢愉的那一种泥泞。
不知过了多久,骋终于感到了疲累,太后再次翻身做主。
至此,两人什么都放下了。
骋看着太后身上的一片雪白,心下又担心起来。太后是一个女子,更是一个掌握生杀权力的女子。此时是此时,在此之后呢?
今晚前来,骋早就晓得是一次冒险,但是这个险冒得如此之大,是他始料不及的。
骋越是担心,就越无法专注,越是无法专注,太后的欢愉就越是走向极致。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事情结束了。
两人相拥一起,太后八爪鱼一般缠着骋,欢愉还没有退去。
她虽然私下有男陪伴,但是至今为止也只有骋能给她这等极致的欢愉。而骋的心思她并不晓得。
许久,太后才松开了骋,将绵的身子躺在了骋的怀中。
骋心下一震,好一会才晓得自己的怀中躺着的乃是达国太后。他缓缓地低头看去,只见太后脸上红云朵朵。
面如玉,色微鞋气如兰。
太后见骋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女为悦己者容,女为悦己者喜。
太后主动献上了香茗,许久才分开,道:“你真是个迷死人的美郎君。”
这句话,这语气,似曾听过,骋想起了当时在行国,仲彩纶也是对自己这样说过。
她们两人很像,都是位高权重。但是权最重的,是怀中的太后。
“我是明胤。”太后从骋的怀中起身道,“你说的事,必须要朝廷上议论。”苏开始自行穿上睡衣,梳理着秀发。
“我的头发被你弄乱了,快给本家理一理。”太后说道。
似乎在命令,但话语中多了一丝亲昵。
骋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今晚就白来了。白来一趟的事,谁都不愿去做,太后,你说是不是。”他一边给明胤太后理着秀发,一边说道。
“你白来了么?”明胤太后嗔道,“本家都已经决定帮你做这件事了。”
“这么说来太后已经有办法了?”骋惊讶道。他忽然很佩服明胤太后,在男欢女爱之时,脑子里依然能想着这些事情。
明胤太后道:“任何事情都有办法可以解决,只是要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所以你先要跟我说清楚才行。”她自从听政以来,处理过大大小小的政事,这些年来,她不觉得有什么难事能将自己难住。
骋把事情的前后详细琐。
“欧阳永淳,乾坤之轴。怪不得,这些日子里他在朝廷里的风评大变,原来是有了资本。”明胤太后道。
“也就是说欧阳永淳之前是朝廷里的边缘人物。”骋道。
明胤太后道:“是的,他只是一个负责京城治安地官员,在达国的朝廷里,他的级别是最低的。”
“乾坤之轴不好对付,之前他们从未对达国出手,只是让他们的人在笙歌连楼当了楼主而已,不过自从那人离世后,笙歌连楼就不属于乾坤之轴了,所以现在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骋道,“所以太后对此千万要小心,万万不可小觑乾坤之轴的能耐。”
明胤太后道:“听你这么说来,那人本就不忠心与乾坤之轴,不然又怎么会在其离世后笙歌连楼就不属于乾坤之轴了呢。”
骋道:“太后说的是。”
明胤太后道:“如此看来,这笙歌连楼,不仅仅关乎商利之事,还关乎朝廷政事。”
骋道:“不错,宁国就深受其害。”接着他将宁国之事大致告知。
明胤太后皱起眉头,许久才道:“你和欧阳永淳有没有见过面。”
骋道:“我们并没有见过。”
“那就好办了,后天你就以宁国特誓身份如朝廷面见皇上,我会在一旁听政,到时候我的哥哥明旅自会为你说话。”明胤太后道。
骋道:“以特誓身份面见皇上,可这个倒是可以,可是什么名头才好呢?”
明胤太后道:“你就说笙歌连楼有你的一份股,希望朝廷能对笙歌连楼有所关照。”
“我的身份是宁国特使,所以这名头也太小了些。”骋道:“如此当真可行么?别人会不会说闲言闲语?”
明胤太后道:“放心吧,朝廷参与商利之事,这在宁国或许会被认为是一件奇怪的事,但是在达国,却事乃是一件平常。至于名头太小,这也是小事,你可以说自己是为了给我送礼而来。至于送什么礼,这个别人决不会过问,毕竟你是宁国的特使,送的自然是最特别的礼物。”
骋道:“好的。”
明胤太后确实是个处理政事的好手。
明胤太后继续说道:“不过朝廷可不能白白忙活。”
骋道:“听太后的意思,是要分笙歌连楼的一杯羹。”
明胤太后道:“不错,如果笙歌连楼每年向朝廷上交的税赋能从十万两提高到三十万两,那么此事就纳。这数其实并不脯那裘姜应该会答应的。”
骋道:“笙歌连楼每年给朝廷三十万两的税赋高不高骋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骋得先去跟笙歌连楼的大掌柜裘姜说一声才行,所以等到明晚,我打算再来见太后,好跟太后禀报此事。”
明胤道:“好的,不过你要记住了,这个特别的礼物,其实就是你自己。”苏显出了一副妙媚的笑容。
骋第一次拿不准一个女子,明胤太后时而像个女子,时而像个逐利的精明商人。他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成为了别人手里的一个棋子,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女子这般安排与使唤。
丢人吗?好像挺丢人的,毕竟怎么说自己心里有着些许屈辱感。丢人吗,好像又不丢人,毕竟要办事,自己总要有所付出。
明胤太后道:“其实对付欧阳永淳很简单,现在既然来了个乾坤之轴,那我们久欧阳永淳自以为是地去演一场戏吧。”
骋道:“其实太后的意思是说,欧阳永淳不重要,那笙歌连楼也不重要,只有对付乾坤之轴才是重中之重。”
明胤太后点头道:“是这样,你说的宁国之事是如此骇人,试问本家怎么能让乾坤之轴的势力在达国立足?这个欧阳永淳,竟然敢为了一己之私而做出这般危害达国之事。他已经走到死路了还不自知,本家且让他活几天。”
试问帝王家手里的什么东西,一旦被人所损害了,那人将必死无疑,且毫无退路可言?
金钱么?不是,因为金钱是有价位的,所以可以商量,如此就有退路。
名头么?也不是,因为有的人根本就不要脸,当然也不排除有的人确实心宽广。
准确来说是权力。因为权力可以带来最大的利益。欧阳永淳显然就是那个动了帝王家权力的人。他成了一个必死无疑的人,只是留着他还有用处。
骋心里当然明白这些,他起身说道:“太后处事的手段过人,骋心里十分叹服,现在骋来捋一捋,后天在朝堂上,骋首先直言笙歌连楼之事,待众大臣商议以后,再说特意送礼给太后之事。”
明胤太后点头道:“就是这样,到时候事情议定之后,你就直接来本家这里,好好地陪陪本家。”
骋笑了笑,拱手道:“太后,骋现在要告辞了。”
带着复杂的心绪,骋悄然出了皇宫,想着放下时间已太晚,于是不打算前去笙歌连楼找裘姜。当他来到荣华客栈外,忽然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道:“陈楼主,你朕真是个大忙人啊!”
骋看去,只见一个拿着长剑的男子在路的左侧站立着,正含笑看着自己。
骋脸色一正,问道:“莫非你也是那些人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