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三百三十六章:痴心绝对
骋对智仙道:“其实此人就是争强好胜,只不过他说的理由实在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智仙道:“其实雪山寺的武学,也是天下第一的,只不过平常不显出来罢了。”话语里显然对关山圣僧的挑战不看好。
但听关山圣僧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如此言语,显然是不把雪山寺的众位大师放在眼里。
真义双手合十道:“圣僧如此来迫,雪山寺无路可退,只能应战。圣僧只有一人,我们雪山寺怎好其他,便逐一与圣僧对战,这第一战,久老衲先来吧!”说着将袈裟解下,然后向前走了三步。
真义道:“老衲武学不才,以雪山寺的菩提仁心掌与圣僧过招。”
关山圣僧道:“贫僧也是不才,以鸣寺的燃灯掌法相对。”说着率先出掌。
真义右手轻拂,对上了关山圣僧掌力。
菩提仁心掌意在柔和,加以擒拿招式制敌,而燃灯掌法势在于热烈,最高境界乃是将蜡烛点燃。
而关山圣僧对燃灯掌法的习练已经达到望最高境界项背的层次,便是在蜡烛熄灭后,他可用燃灯掌法将蜡烛再次点燃。
这一柔一刚两个极致的掌法相对,当为一个以柔克刚的局面。只要两人都是全力而出,关山圣僧并没有胜算。
不想关山圣僧使出了全力,而真义则是意在比试,并未使出全力。
真义感到一股势大力沉且厚热的掌力打来穿透自己的掌力照面打来,方才觉察到关山圣僧是出全力,然想要挽回已经没有可能。
真义被一掌打退,身子向后飞落,吐出一口鲜血。
慧格立刻前去将真义扶着,前者怒视着关山圣僧,说道:“圣僧,此不过是一场比试而已,然而圣僧这般用尽全力,意在取人性命,实在是有损圣僧的名头。”
关山圣僧道:“此关系到佛法之事,乃大事也,何来有损圣僧之名一说。我们不用多说其他,比武就是比武,如果各位大师害怕了,就请认输了吧,如此大家都省事。”
慧格道:“既然如此,久我来会一会圣僧吧!”说着将袈裟放下,再道:“老衲以象拳会一会圣僧的拳法。”
慧格久习象拳,该拳讲究力道的浑厚。慧格见关山圣僧对着真义使出全力,所以一出招便是全力而出。
关山圣僧出拳迎上,道:“贫僧以关山拳法应战。”他所以得关山圣僧的名号,就是以关山拳法而闻名。
两人几乎在打斗,拳头快速地交错来回,带起的风声虎虎。
骋对智仙问道:“小师傅,他们这几位大师是不是都会武功?”
智仙道:“是的,如果不习练武功,体质往往不好,肯定无法穿过那么多的雪山。”换句话说就是雪山寺的和尚都是懂得武功的。
骋道:“这么说来,小师傅也是懂得一些武功的。”
智仙听出了骋的意思,点头道:“是懂得一些,上两次经过冰瀑,我就用武功过去的,或许就是因此没有入寺,所以这次我才没有用上武功。”
骋听此,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智仙,道:“你真是了不起。”骋想不到智仙会如此氏,若是自己,肯定不会这般。
智仙苦笑道:“若是了不起,第一次来我就应该入寺。”
但见慧格忽然步法加速,他身子一转,已来到关山圣僧的身后,然后呼的一拳打出,向关山圣僧的后心击去,这一拳迅疾且凶猛,向着的乃守山圣僧的要害处。
众人见此,料想关山圣僧必败无疑,因为慧格的这一拳,按理来说已然无法化解。
不想关山圣僧快速转身,然后出拳,不过并不是使出守招,而是以攻对攻。
众人不由一惊,原因有二,其一守山圣僧知道守不住,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采取的以攻对攻的对铂着实了不起。其二守山圣僧的拳招,与慧格所使出的招式几乎一样。
众位大师面面相觑。
慧格失去好局,与关山圣僧拳头碰了数招,然后退了三步,说道:“圣僧刚才不是说要用关山拳法与我过招么,怎么此刻却是用象拳的招式?”言下之意事关山圣僧偷学了象拳。
众人看向关山圣僧,等着他作回答。
关山圣僧冷笑道:“你可看清楚了,难道我使出的都是象拳里的招式么?”
慧格回想刚才的过招,道:“也不是,也就刚才那几招是。”
关山圣僧道:“这不就是了,关山拳法,乃是集合佛家拳法之精华的拳法,这难道不可以么?”说着对真义道:“方丈大师,请您说说,如到底此可不可以?”
真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心下不由得一惊一震。于三十年前,真义还只是雪山寺的一个小僧,那时关山圣僧也年纪尚轻,他跟着鸣寺的全增大师来此。
当时众多高僧在雪山寺,但这一次汇聚,大家并不是要交流佛法,而是交流各个寺庙的佛家武学,当时各个寺庙的高手分别展示与切磋了武功,关山圣僧就在一旁,他目睹了全过程,不想多年以后竟然能集合佛家各拳法所长,自创出关山拳法。
真义道:“当然可以,想不到圣僧不仅佛法深厚,在佛家武学的造诣上,也是一个罕见的奇才。”
关山圣僧道:“慧格大师,连雪山寺的方丈大师都这么说了,你还有疑问么?”
慧格并不知道当年发生之事,但是听真义这么说,心下也明白了几分,道:“关山圣僧在武学上的造诣,确实了不起。佩服!”
关山圣僧道:“刚才慧格大师让贫僧差点落败,也是很了不起,若非使用象拳的招式,根本无法化解。今日我们为了佛法之事而相斗,并非江湖比武分出高低的斗战,彼此就是要全力而出。”
两人再次打斗起来。
这一次关山圣僧打出的每一招都想要与慧格碰。
而慧格逐渐显出了疲态。
骋对智仙小声地道:“小师傅,慧格大师恐怕要输了。”
智仙扭头看去,只见慧格已经落于下风,被打得节节败退,想来是招式不输,只是在内力上不如关山圣僧。
就在关山圣僧必胜的一拳照着慧格打出之时,智仙顾不得那么多,立刻大步向前,将身子挡在慧格的跟前,如此唐突做法,全是感念当年慧格对他于佛法上的指点。
当时智仙入寺没有成功,但是慧格大师却来到智仙的住处,与之交流并指点佛法,让智仙对于佛法的领悟更深了一层。智仙对此十分感动,心里深深地记着此事。
智仙的做法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关山圣僧见此,只好立刻停手,虽然力道减去三分有二,大还是收势不及,一拳打在智仙的心口处。
智仙酮地,好在这一拳的力道已经大减,智仙只是受了伤,并无性命之忧。
骋立刻前去将智仙扶起来。
关山圣僧道:“你是何人?”
智仙道:“回圣僧,小僧法号智仙。”
关山圣僧打量了智仙一会,问道:“你是本寺之人?”
智仙摇头道:“不是,小僧还未入寺。执掌……”
只听见“啪”的一声,原来守山圣僧隔空挥掌,给了智仙一记耳光。原本他可以打败慧格,不想被一个还不是雪山寺的小僧给扰乱了,他如何能不生气。
智仙本想说“执掌雪山寺的方丈还没有同意。”不想刚说到“执掌”两个字的时候,被关山圣僧一记耳光打断了,“执掌”的发音变成了“智障”。
骋忍不住说道:“圣僧如此动怒,痴心行事,着实不像一个出家人所为。”
关山圣僧打量了骋一眼,微怒而问道:“你又是何人?”
骋想了想,道:“我是智仙的师兄,叫智嶂。”苏他感到怪怪的。
“哪个嶂?”关山圣僧道。
“重岩叠嶂的嶂。”骋道。
关山圣僧道:“这么说来你是俗家弟子,已经还俗了。”
骋道:“不错,这一次是陪着我这个师弟前来雪山寺。”
关山圣僧道:“看你们的意思,是要出手阻拦我了?”
骋道:“说实话,圣僧所为,我们实在炕下去了。”
智仙小声地对骋道:“施主,你不必插手此事。”
骋没有理会智仙,向前走了几步,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可没有阻滥意思,只是想说一句话而已,说完就走。”
关山圣僧道:“你要说什么?”
骋道:“圣僧明明就是争强好胜,还搞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何必如此。”说着便要走出大殿。
关山圣僧道:“你懂什么。”说着挥空一掌打出。
骋运转内力,受下了这一掌。
关山圣僧这一张掌力道并不大,他只是想教岩,不想骋的内功已到卓绝之境,那掌力还没有到骋身上,便被骋周身的气墙消去。
骋也感到十分惊讶,这几日都在养伤,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内功有了如此进境,他一脸茫然,不知所以。
原来这都始于骋与闻羽交手而受伤,这一次受伤反而拓宽了他体内真力的容量。加上服用丹药与过雪山,无异于一次艰苦的内功修习,只是他并不知道其中罢了。
关山圣僧见此,道:“智嶂小和尚,原来你是自侍武艺高强而这般,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过过招吧。”
骋并不想与关山圣僧动手,他只是见智仙被打伤,所以忍不住说了关山圣僧几句,说完以后又自觉不妥,所以想着走到大殿外,等着此事解决了再返回来。他听见关山圣僧这么说,正要出言拒绝,却见关山圣僧已经飞身而来。情势已经至此,他不得不接招。
骋所用并非佛家武功,对于佛家弟子来说乃是旁门武功,若是他打出快速的攻招,关山圣僧无法立刻适应,骋便可乘机而获胜,但是他不想这么做,接下了关山圣僧三招后,骋快步退开,然后拱手认输。
关山圣僧道:“你根本没输,为何这般主动认输?”
骋道:“回圣僧,因为我觉得不用比试了,在下自认武功远不如圣僧。其实我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请圣僧不要生气,此事我不想参与,所以先行告辞了!”说着走到智仙身边小声道:“我不会走远,就在外面等着。”
关山圣僧道:“既然你曾经是佛家弟子,那么我们也算是同门,不如就来让他决定吧。”最后一句话是对真义而说。
骋自己都不知道,刚才所说的那几句话在关山圣僧听来,其中满是不屑与嘲讽,拭关山圣僧心里很是恼怒,便想着与骋分出胜负,所以才这般迫。
骋听关山圣僧这般言语来迫,无奈苦笑,心道:“你这家伙,竟然如此脾气,怎么就成了圣僧?”想着看向真义。
真义晓得关山圣僧的脾气,道:“既然圣僧这也说,那就看他的意思。”
骋一愣,看向真义,道:“方丈大师,这事……”
真义打断道:“既然圣僧这么说了,机会十分难得,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与圣僧过招的,施主既然自言曾经是和尚,所以也不算是外人,可代表我雪山寺。”他已经看出骋的武功不在关山圣僧之下,所以关山圣僧如此来说,他便顺势答应。
“我怎么厩了这件事。”骋心道,再道:“方丈大师,我……”
一旁的智仙道:“此事有劳师兄了。”说着双手合十躬身行礼。
“你们合着把我抬上去了。”骋心道,忽然感觉真义与智仙在自己眼前笑道:“你武功这么好,此事就拜托你了。”
关山圣僧见骋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道:“人家都答应此事了,你还在想什么?”
骋道:“好吧,既然已经如此,骋就只能照做。”
关山圣僧大步向前,一掌拍出。
骋不想对方竟然不客而直接出手,猝不及防下左肩受了一掌,退了五步。
关山圣僧道:“你如此反应,那可怪不得别人。”苏心下觉得奇怪,自己这一掌虽然没有开山破岩的力道,但足以将骋的肩骨打得碎裂,怎么骋看起来没有丝毫异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