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三百二十六章:真实的恶梦
就在连政与杨群缔结盟约,完成了第一件大事的当天,骋等人已经向着雪山道方向赶路三天了。
这几日赶路的途中,众人都是在果牛族之人的家里借宿,随着越来越样西北而去,途中果牛族之人的居所越来越少。
这天还很早,时间不过五更天,马易便起了身,去叫醒了还在睡熟睡的熊焉知。
熊焉知起身见刚过五更天,十分不解道:“师父,这么早叫醒徒儿,是为何啊?”
昨天赶路好久才遇到一户可供借宿的人家,所以身上的疲劳感还没有消去。
马易道:“你跟为师来一下。”
两人来到一个空地上。
马易道:“师父想要对你说的是,现在你应该回去了。”
熊焉知道:“师父,您还没有教导我所有武功呢?”
马易道:“这几日为师教你的几个招式,足以让你防身了。”
“不行,不行。”熊焉知抓着马易的手,撒起娇来了。
马易见此,十分无奈地道:“焉知,为师心意已决,居然决定了,就不会改变,你也不要让为师觉得为难可好?”
“焉知姑娘,还是听你师父的吧,”骋走了出来,他额头上冒着冷汗,道:“我们越往西北赚就会越是艰苦,所以你师父也是为你着想。”
熊焉知道:“陈楼主,此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此时来劝我离开?”
骋道:“不是,我和你一样,是现在才知道的。”
熊焉知道:“那就奇怪了,陈楼主怎么也在这个时候起身?”
骋苦笑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恶梦,被吓醒了,于是便出来走走。”
熊焉知笑了起来,说道:“陈楼主又不是小孩子,到底是什么往的恶梦能把陈楼主吓得如此厉害?”
骋道:“我可没有骗你。”
熊焉知道:“陈楼主是否骗我一点都不要紧,我现在只想请陈楼主帮忙,让我师父不要把我赶走。”
骋双手一摊,道:“实在对不起,这件事我无能为力,并非我不想,而是因为你是马兄的徒弟,所以这样的事情我涉不得,还是你自己松。”
熊焉知对马易道:“师父,徒儿不怕艰苦,徒儿是一心想要习武的,这一路上的辛苦不正好可以当做是给徒儿的考验么?”
马易道:“当你执意派要拜我为师时候,为师就知道了你的诚心,关于这点,为师可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总之此事为师已经决定了,焉知,你可不能不听话。”
熊焉知晓得此事已经不能改变了,她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师父可否与徒儿说明原因,总不能让徒儿感觉莫名其妙不是?”
马易道:“有三个原因,其一便是路途艰苦,其二乃是此去恐怕有性命之忧,其三为师他日会将自身的武功化作一部书作,到时候会专门给你送来。”
熊焉知道:“可是没有师父亲自教导,焉知恐怕难以将武功自学而成。”
马易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为师会将所有教导都汇集在书作里,你见了书作剧同见到师父一般。”
熊焉知道:“师父专门叫来徒儿,是要徒儿这个时候离开?”
马易点头道:“此时离开,大家都没有醒过来,所以是最好的时候,不然大家看见了,会说师父我太不近人情,焉知,你心里会责怪师父么?”
熊焉知摇头道:“师父能这么跟焉知说,说明师父是经过了仔细地考虑,所以徒儿不会责怪师父。”
马易道:“那就好,你现在就走吧。”苏转过了身子。
熊焉知向马易鞠了一躬,然后向东南方向而去。
马易转过身子,见熊焉知走远了,又见骋在一旁,于是问道:“陈楼主会不会觉得我这么做太心狠了?”
骋道:“我觉得为别人着想而执意去做某件事,这不叫心狠,而是一种善良。”
“说的是。”马易道,“陈楼主此时醒来,真的是因为做了一场恶梦?”
“我是开玩笑的。”骋道。
马易笑了笑,道:“我歇息去了,陈楼主也该抓紧时间歇息。”苏便离开了。
骋一人看着天色,心里不由得想起刚才那场梦境,仍是冷汗直冒。
“夫君,你怎么了?”李悠悠睡眼惺忪地来到骋身边问道。她本在安睡,微醒之时发现骋不在身旁,便寻了出来。
骋摇头道:“没事,一场梦而已。”
“恶梦?”李悠悠问道。
骋点头道:“我梦见了苦愁峡,还梦见了很多人,不过他们都死在我的眼前,总之这梦太可怕,我被生生吓醒了。”
李悠悠道:“夫君,既然是一场梦,就不要多想了。”
骋做了什么梦,为何会这般惊恐?
原来骋在梦中看到了最为可怖的情景,听到了最为担心的话语。
梦中。
骋走在一个峡谷当中,其间布满了鹅石,鹅石下,乃是两边高山上冰雪融化的雪水,鹅石易动不好行走。骋自言自语道:“莫不是这里就是苦愁峡?”
“是的。”一人的声音传来。
骋看去,大为欢喜,原来此人是文秀。
骋小步快走而去,道:“文秀,你怎么在这里,你活过来了?”
“夫君,其实我没死。”文秀道,“这里是个危险之地,所以文秀特意前来这里告诉夫君一声。”
“骋看着两边的山,道,“我们有准备的,能够见到你,太好了。”说着走了过去,将文秀拥在怀里。
“公子,不知你想不想见到我呢?”
骋转头看去,那人乃是何茂臣。
骋放开文秀,大笑起来,道:“太好了,你们都在这里。”说着走了过去,与何茂臣相拥。
“是的,我们都在,师弟,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冯钟象飞身道。
骋看去,泪水不住流出,道:“师兄,茂臣,文秀,真没想到会在苦愁峡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冯钟象道:“经历了那么多艰险,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心里也很高兴。”
“故人之子,我们也来了。”
冷大寒,孤从影,冷二寒,冷三寒一道飞身而至。
骋欢喜道:“冷伯,骋真想与你一道饮酒。”
“我也想,不过现在可不行。”冷大寒笑道,“不知海潮之刃习练得如何了。”
骋道:“冷伯放心,骋不敢说登峰造极,但已可以望巅峰之项背了。”
“好啊,我所创的海潮之刃这门武功,看来是可以顺利地传下去了。”冷大寒道。
骋道:“能够看到你们真好,但我知道这是一个梦,一个真实而又不真实的梦。”
我们有时在梦境中,也会有着清醒的认识,晓得自身所处是梦境当中。骋所说的真实,是所见之人,所说的不真实,是因为他没有来过苦愁峡,不知道苦愁峡是不是梦中的这般境景。还有就是眼下所见之人,全都不在人世了。
文秀道:“夫君,这里会有很多人死去,希望夫君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何茂臣道:“公子,这里是天然之险地,会有上天送来的灾祸。希望公子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骋,这还不是最难的一关,希望你们可以顺利过去。帮助你的人,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你可不能忘记了他们。”
王在年的声音传来。
骋看去,那王在年,郑昂初与庄智宜也在一旁。
骋道:“三位柱国,连横登基称帝,杀死了不少人,你们可知道此事?”
郑昂初道:“当然知道,此后相助二皇子连政之事,全都靠你了。”
“此事全都靠你了。”庄智宜道,“现在我们已经不能帮你了。”
骋道:“三位柱国放心,骋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王在年道:“骋,千万保重。”
庄智宜与郑昂初也如是说到。
一股怅然之感涌上骋的心头,他眼眶润了,说道:“谢谢。”
“哈哈哈…”冷大寒忽然狂笑起来。
骋道:“冷伯,你这是怎么了?”
冷大寒止住道:“我们这些人来此透露了天机,必定遭到天谴,骋,你一定要匙挫败乾坤之轴,结束这场祸乱。”
骋点头道:“会的,骋知道只有这样,才算是给大家报了仇。”
“骋,你们休想活着离开这里。”段擒狼的声音传来。
骋看去,只见段擒狼一行人前来,他们手中皆拿着大刀。
段擒狼一声令下,那些士兵将手中的大刀横掷而出。
骋看见飞转的大刀向着王在年,郑昂初与庄智宜拦腰而去。
“三位柱国,你们快躲开啊。”骋大喊道,其后想着快步而去。
然而王在年,郑昂初与庄智宜只是看着骋,他们含着笑,一动不动,似乎没有觉察到危险。
刀至。鲜血。尸体。
那飞转的大刀将王在年,郑昂初与庄智宜拦腰切断。鲜血喷撒而出,将其下的鹅石染红了大片。
“不要啊!”骋大喊起来,其后向其他人看去,也是如王在年三人情况。
苦愁峡被鲜血染红了。
只剩下冷大寒一人活着,其拿着长刀,打掉那些飞来的大刀。
看着眼前这可怖至极的场景,骋仰天长啸,他怒极而对段擒狼大吼道:“段擒狼,你给我住手。”
段擒狼发出了狂笑,道:“骋,我要让你感到极致的痛苦,你看好了。”说着指向左侧山上的冰雪,再道:“你看见了吗?”
骋看去,只见山上的冰雪崩塌下来。
轰轰隆隆。
骋感到了脚下在震动,再向另一边的山头看去,山上的冰雪也开始崩塌,两山之上的冰雪如两之猛龙,向着峡谷呼啸而下。
冷大寒道:“骋,你快走啊,想要给我们报仇,就不能死在这里。”
骋道:“冷伯,我们一起走。”
冷大寒摇了摇头,道:“不必,这里你不用管。”
骋道:“不,我不能不管。”
冷大寒道:“再不走就阑及了。”说着使出了海潮之刃,一股极大的劲力将骋推得腾身飞起。
骋身子当空,他向下看去,只见冷大寒含笑看着自己,此后被埋在了冰雪之中。
骋抬起头,看见段擒狼就在眼前当空,其手中那些长,冷笑道:“骋,你来得正好。”接着一刺出,向着骋的心口而去。
骋大喊道:“段擒狼,我不仅要杀了你,还要讲你碎尸万段。”苏就要出掌打向段擒狼,却发现自己的手脚根本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刺入自己的心口。不过他并没有感到疼痛。
段擒狼露出了狰狞至极的笑容,道:“骋,这任人宰割的滋味如何啊?”说着将长的头从骋的口处拔了出来,再是一刺。
骋和刚才一样,并也没有觉得疼痛。
段擒狼道:“感觉不到痛苦是么?”说着用力将长一扭。
骋感到一阵剧痛从心口传来。
骋梦到此,便醒了过来。
“帮助你的人,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你可不能忘记了他们。”
骋醒来后,王在年在梦中所说的这句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这个恶梦是不是在暗示什么?骋对此很是担心,生怕王在年的话一语成谶。不管墅牛族之人,还是太白门之人,他都不希望哪一方之人因为自己而付出巨大代价。
李悠悠见骋神色担忧,便继续安慰道:“夫君,总之此后我们多加小心就是了。”
“到时候见到段擒狼,我得当面跟他说一些事才行。”骋道。
李悠悠道:“我知道夫君是不想看到有人死伤,可是一些事我们只要尽力就好,毕竟我们无法控制所有的事情。”
骋笑了笑,道:“你说的是,一些事我们尽力就好。”他将担心放在心里,不想让李悠悠为自己担心。
李悠悠拉着骋返回屋子里继续歇息。
李悠悠道:“夫君,可还记得我们的那场赌局?”
骋笑道:“当然记得,我不小心中了你的计,那个赌局,不管什么是结果,都是你赢了。”
“话不能这么说,”李悠悠笑道,“那个赌局其实也可以说是是夫君赢了。”苏与骋相拥而睡。
黎明时分,众人准备赶路。
熊图图没有看见熊焉知,心下觉得十分奇怪,于是向骋问道:“陈楼主,你可有看见熊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