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三百一十七章:差点打起来了
“是了是了,我都忘记了你们这一行人跟这里的人是不一样的。”熊焉知说着从花布包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管子给了李悠悠,道:“你就用这个吧。”
原来当地之人喜欢随身带着火种与小石碗,野外进行渔猎休息之时,可以用小石碗煮水饮用,石碗往往太烫,不好端起来,于是用随身带着的小木管子来饮水,有时也可作为筷子使用。
这就是所谓一方水土,自有一方习惯。
李悠悠将药水通过小木管子喂给了骋,如是一连喂了五小碗,每一小碗都是用不同的药丸冲泡,第五碗喝下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骋便缓缓地醒过来了,只是神情有点发怔。
太白门之人见此,皆感到不可思议。
见众人的神情,熊焉知十分得意地道:“怎么样,我这五行丸还算有用吧。”
五行丸是五种不同的药丸,其以五行之理来医治症状。
五种药丸分别以不同的花药材所制成,不同得病症用不同的药丸,若是五种药丸皆用,则说明病人的病症较为严重,骋的伤势就是如此。
着五种药丸若是需要全部服用,那就需要严格按照一定的顺序,否则会效得其反。
李悠悠道:“真是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医术竟然如此了得,真是太谢谢你了。”
熊焉知道:“柱国大人伤势只是恢复了一些,此后要养着身子。此后两个月的时间内,不要与人动怒动手,更不可急躁焦虑。”
骋发怔了一会,终于回过神来,然后看了看熊焉知,对李悠悠道:“此人是谁啊?”
李悠悠道:“她自称是熊焉知,不知夫君之前可有见过她?”
骋从担架上下来,打量了一会熊焉知,道:“我们好像之前并没有见过。”
熊焉知道:“我们当然没见过啦,柱国大人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柱国大人,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我师父好生佩服,所以我师父才会特意让我前来这里候着,然后带着你们前行,你们这是要去……”
骋打断熊焉知道:“不知你师父是谁?现在何处?我要当面说好好地谢谢他。”
熊焉知道:“我师父在很远的地方,需要向北走上几天。”
骋急切想知道此人是谁,道:“没关系,我们正好要向北走。”
熊焉知道:“那好啊,师父也料到你们会去见他。”
李悠悠道:“你医术这么了得,我想你师父的医术一定也很高明吧?”
熊焉知道:“这倒不是,我只是看见其武功很了不起,所以才要拜其为师,我这本事,是因为我父亲传给我的。”
骋道:“这么听来,你父亲一定是一个人人敬重之人。”
熊焉知十分骄傲地道:“当然了,我父亲是西牛部落之人选出来的首领,你说在这个部落里,谁会不敬重他呢?”
傍晚,众人来到一条小溪爆夜色逐渐来临,见前方仍是大片戈壁,众人只能在溪边宿上一晚。
众人吃着随身携带的粮,李悠悠拿着一块粮给熊焉知,道:“你也吃点吧。”
熊焉知道:“这个我不太习惯。”说着从花布包里拿出了鱼钩,去到远处的一个大深潭,很快就钓出了几十条鲜鱼。
将鱼开膛破肚,以溪水清洗净之后,生火出炭。众人开始烤鱼。香味四溢,众人对熊焉知纷纷赞道:“了不起。”
骋对熊焉知道:“我看你这布包里的东西可不少,莫不是出行时,都带着它?”
熊焉知道:“是啊,只要在这一带,有了这布包里的东西,就可以四处行走无阻了。不过我们明日可不能往北直走了,要向东绕行一段路才行。”
骋道:“为何要绕行,如果要绕行,岂不是多走很多路。”
熊焉知道:“柱国大人,有件事之前本想问的,后来又忘记了,不知你们这一行人要去哪里啊?”
“我们要从这里去达国。”骋道,“时间是越快越好。”
“啊,那你们为何不走西关?”熊焉知大吃一惊,道,“柱国大人可知道从这里去达国路途十分艰难,而且要经过大雪山。”
骋道:“这个我们当然知道,若非无奈也不会如此,此事说来可就话长了。对了,你师父认得我,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到此的?”
熊焉知道:“也就七天前。”
“居然也就比我们来早了几天。”骋苏心道:“此人到底是谁啊,真是了不起,居然能猜到我们要往这里走。”
熊焉知见骋在想着什么,道:“柱国大人,你在想什么呢?”
骋回过神来,道:“我在想是不是该告诉你实话,想来想去还是松,不然听起来感觉怪怪的。其实我现在已经不是宁国的柱国大人了,而是一个楼主。”
熊焉知道:“这有什没可说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你陈楼主好啦,师父还不知道这个,若是他知道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骋道:“我想不会的,你师父很聪明,既然能猜到我们一行人会来这里,就能猜到现在我已经不是柱国大人了。”
熊焉知道:“师父是因为担心陈楼主一行人会惹到我们西牛与北牛部落之人,所以才让我到此来等候,我在想师父怎么知道你们会往这里来,以为师父跟你们说好了,结果看你们的样子,好像并不是。这么说来,我这师父还真是厉害啊。”
骋道:“难不成这北牛部落与西牛部落闹得很不愉快?”
熊焉知道:“也算不上不愉快,就是大家同属果牛族,大家散居在这一带,因为生活的地域不同,所以分出西北,平时只是为一些小事而争执罢了。”
骋道:“原来只是一些小矛盾,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熊焉知道:“我们再走一天,就会陆续遇到一些散居的族人,如果没有人跟他们说清楚的话,他们就会视陈楼主一行人为敌人,因为一看陈楼主一行人的打扮,就知道是外族人,若是陈楼主一行人被拦住然后生出什么事来,可就不好了。”
骋道:“听你这么说来,你的师父真是有心关照了。”
熊焉知道:“陈楼主,我们再走两天,就可以看见我师父了。”
骋道:“好啊,说实话我很想见见你师父,看看他是我的哪一位朋友。”
且说段擒狼等人还在想办法搭桥,结果众士兵分散而去,由近及远地寻找树木,结果带来的梁木,仅能搭一半桥。
“士兵们已经走得足够远,可是带回的搭桥梁木还是差不少,三柱国,我们眼下如何是好?”柳布铭无奈地问道。
“那就在这附近找两户人家,分别给他们两百两的银票,说是征用他们家里所有的梁木。”段擒狼道。
柳布铭道:“三柱国,如此岂不是要拆了人家的房屋?”
段擒狼道:“事情紧急,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我们的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了。”
柳布铭亲自领着士兵前去,跟一户人家说了征用之事。户主人听了要拆掉自己的屋子,急忙摆手道:“这不行这不行,你们这般不是强行征用了么,你现在这么弄我的屋子,我们一家人要住在哪里?”
柳布铭道:“对不起这乃是朝廷大事,还请见谅。请不要妨碍我们做事。”
户主道:“那可不行,我不同意。你们做事可以,可是你们总不能让我的妻儿老小无处可住吧?你们这么做,请问与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
柳布铭道:“我已经说了,这乃是朝廷大事,还请见谅。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户主还要说话,被其妻子拉到一旁道:“人家寿兵,我们怎么惹得起呢?难道要和他们斗起来吗?”
户主听了妻子之言,心里虽然愤恨却也感到无可奈何。
这一户人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兵将自己的房屋拆掉,那户主看着手中的二百两银票,苦笑不已。纵使这二百两银票确实能两房屋重新盖起来,但是这一段时间里,只能再一旁搭棚临时住下。
在强行征用了两户人家之后,梁木终于齐了,碍于是晚上,段擒狼只能让士兵天亮之后再行搭桥。
第二天。
骋一行人五更天刚过就起身继续上路。
天色渐明,众人来到了一片沼泽地,熊焉知道:“陈楼主,我谬了前方这个沼泽地,就快到了。”
李悠悠道:“这个沼泽地炕见爆大概要多久才能穿过去?”
熊焉知道:“穿过这个沼泽大概五六十里地,一般只需要一个白天。”说着看见几个头系着头巾,手拿短矛的男子,正恶狠狠地瞪着骋等人。
骋道:“他们这是做什么,我们这一行人第一次来此,跟他们可是无冤无仇。”
熊焉知道:“陈楼主不要担心,他们是以为我们这一行人有恶意,我马上去跟他们说一说就行。”
只见熊焉知过去很那几个男子用族语说了几句话,然后回来对骋道:“陈楼主,他们说了,这条族神之道外族之人决不可赚我们需要绕行。”
众人看向骋。
李悠悠道:“夫君,绕行必定会增加路程,可否跟他们商量一下?”
骋摆手道:“不可不可,且不说一户人的习惯尚且要去尊重,何况是一族之习俗,绕行酒行。”说着对熊焉知道:“你去跟他们说,我们绕行。”
熊焉知跟那几个男子说了之后,那几个男子微笑着点头示意,目送骋一行人离开。
骋等人向东绕行,走了五里地,来到一片丛,熊焉知忽然听见有人在生气地道:“这个明明是我打来的,它受了伤来到你的地方,说起来怎么也该算是我的。”
又听一人说道:“你们不要吵了,大家慢慢把话说清楚。”
熊焉知道:“好像是我三哥来了。”说着循声快步而去。
骋等人也快步跟上。
骋看见几个围着头巾的男子在争论着什么,熊焉知来到一个想着络腮胡子,身材壮硕的男子身爆该男子便是熊焉知所说的三哥熊图图。在地上有一只肥大的活野,看起来是受了伤。
众人对这个情景无不感到奇怪,不知道他们在争执什么,难道只是为了一只野?
熊焉知过去后,便得知了熊图图来此的缘由,道:“三哥,他们就是师父要我等的陈楼主一行人。”说着一指骋,再道:“那人就是陈楼主。”
熊焉知苏,返回对骋等人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那些人又是因为一些小事争来争去的。”
原来一男子在自己的生活的领地上打伤了一只野,那野却带伤去到了另一个人的领地,两人都自认有理,所以一直争论不休,差点打起来。
好在熊图图前来,阻止了两人的打斗。
熊图图说服了两方之人后,前来对骋道:“请问你是陈楼主吗?”
骋拱手道:“正是在下。”
熊图图有些别扭的拱手道:“陈楼主,我是熊焉知的三哥,熊图图。听焉知的师父说她前来这里等人,我见她那么久没有回来,于是便找来了。”
骋道:“见过图图兄弟,看刚才他们的样子,好像要打起来了,然后被你说服了。”
熊图图苦笑道:“让陈楼主一行人见笑了,这里的人生性有些野蛮,哪怕是自己的族人,有些事他们也要争出个一二三来,他们刚才差点打起来了,好在我及时劝阻。所以焉知的师父才会让她前来给陈楼主一行人引路。”
骋道:“刚才我看你们用族语交流,不想我们的话你们也能说得这么好。”
熊图图道:“陈楼主其实有所不知,很多年前,朝廷都要求果牛族之人除了了自己的族语之外,还要懂官语,如此方便朝廷的管理,随着时间的流长,果牛族里的很多人都不会官语了,但是各个部落长以及族长,他们还是懂得官语的。所以现在果牛族之人见到懂得官语的人,他们马上就知道其一定是部落长或者族长的人。”
骋笑着对熊焉知道:“你知道么,现在我是越发想知道一件事。”
熊焉知见骋对自己说话,她眨巴眨巴眼睛,道:“是什么事啊?陈楼主请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