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九十五章:兵马在握
骋道:“既然你是第一次前来,那么你又怎能知道太子的样子,况且太子如果做此事,必定是一身便衣,不可能一队人前呼后拥地前去单洪豹的府上,你又如何分辨?”
小辟道:“柱国大人说得不错,太子殿下的样子,我当然不知道,只是我当时听其身旁一人对他说道:‘太子殿下,这里便是单洪豹的府上。’以此确定那人就是太子。柱国大人,不确定的事,我等决不会跟圣女说。”
“柱国大人,其实小辟只是如实跟我说了此事,他并没有看出其中的问题。”付长晴说着示意小辟下去,再道:“太子殿下亲自前去豹将单洪豹的府上,柱国大人,那单洪豹可是京城手握兵权的三将之一,若非宁国皇帝身住重,皇权暂时摇摇欲坠,又或者是意图谋反,太子又怎敢如此行事。”
“多谢付姑娘跟骋说了此事,心里感激不尽。”骋道,“说来骋心里佩服的人不多,而付姑娘就是其一。”
“能被柱国大人如此看重,付长晴心里有些惊讶。”付长晴道,“柱国大人,现在事已经说完,我们也该走了,我们后会有期。”
“付姑娘,我们后会有期。”骋目送付长晴一行人离开后,便翻身上马,向京都卫北府衙前去。
且说在单洪豹的府上。
单洪豹听闻太子殿下亲自前来,便立刻来到大门处相迎,道:“太子殿下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太子连横道:“单,不打算让本太子进去呢。”
“太子殿下请。”
来到府上大厅,单洪豹让扑上了最好的茶,道:“太子殿下亲自前来,不知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连横道:“单,那天我的人前来相劝,结果吃了单的逐客令,所以本太子也只能亲自前来了。”
单洪豹听此,明白了太子前来的缘由,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其缓缓起身,向太子拱手道:“如果是那天的事,单洪豹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连横道:“那人已经跟单说得很清楚了,所以本太子前来,也不想多费口,只想知道单为何要拒绝?”
单洪豹道:“太子殿下,单洪豹得到当今皇上的信任,成为京城掌兵三将之一,自然要效忠于当今皇上。”
连横道:“这么说,难道单心里是不愿意效忠于本太子么?”
单洪豹道:“太子殿下不要误会了,单洪豹的意思是,太子他日登极之后,便成为宁国的皇帝,在那个时候,单洪豹也只会一心效忠于太子殿下。”
连横道:“你可知道商添狮与段擒狼两将已经明确表示,他们的兵马指挥大权,全归于本太子的手里,不知单对此怎么看?”
单洪豹道:“太子殿下,此事单洪豹不知,要说怎么看,单洪豹觉得人各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不能去勉强。”此言一语双关。
连横苦笑道:“其实此事说起来,没有什妙别,所以单大可不必如此纠结。再说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单是懂的,那五柱国不可能全都是本太子的心大臣,本太子这么说,单听明白了吗?”
单洪豹道:“太子殿下意思很清楚,既然如此,那就等到那时候,太子殿下再决定是否需要我这个臣子。其实单洪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太子殿下此后到底要做什么大事,只是想在此提醒太子殿下一声,若是他日太子殿下的儿子,也如太子殿下一般做法,不知太子殿下会作如何想。”
听此,连横脸上露出了杀意,不过转瞬即逝,不想自己亲自来劝说,单洪豹依然油盐不进,他强压着怒气,道:“一些事情,本太子眼下还不能与你说清楚,单只要明白,此事不会有错就是了。”
单洪豹道:“总之单洪豹就一句话,如果他日登极,单洪豹将一心一意地忠于太子殿下,眼下,单洪豹还是当今皇上的臣子,所以一些事情,恕难从太子之命。”
连横道:“好极了,单是个大大的忠臣,父皇若是得知单的当下之言,当感十分欣慰。”
这时一人前来连横耳边说了几句,连横道:“单,本太子还有事,得告辞了。”
单洪豹拱手道:“太子殿下慢走。′后将连横送出大门。
原来段擒狼与商添狮已经集整军队,让人来请连横前去阅兵。
连横来到兵营,段擒狼与商添狮在辕门处等候,他们迎上道:“拜见太子殿下。”
段擒狼道:“现在请太子殿下前来,是要进行阅兵的。”
连横道:“好啊,今日本太子就看看两位带的士兵军威如何。”
商添狮道:“军威如虎。”
军阵前。
段擒狼道:“太子殿下今日前来军营阅兵,我等拿出精神头来,让太子殿下看看我们的威风。”
“是。”众士兵大吼应道。
商添狮道:“列阵。”
众士兵开始进行布阵。
连横道:“两位,本太谆通军营之事,不知这是什么阵法?”
商添狮道:“太子殿下,这个就得问段了。”
段擒狼道:“回太子殿下,这阵法是在下苦心所创,叫作擒狼阵。敌人只要进去此阵,就得经过七个关卡,换句话说,敌人一旦进去其中,想要逃出生天,几乎不可能。”
连横道:“好,段自创阵法,这以后可是我宁国的兵法大家啊。”
段擒狼道:“太子殿下过奖了。”
段擒狼向连横解说这擒狼阵的具体战法。
擒狼阵可大可小,但不管怎么变换,阵型皆如斗型,不会发生变化。
首入天枢关,便是长矛疾刺上身;次入天璇关,以钩镰刀以断足;三入天玑关,乱刀相对以取命;四入天权关,狼牙棒横扫;五入玉衡关,兵速进;六入开阳关,弓弩手再取命;七入摇光关,便是大军相对。
连横道:“这么说来,段平时酒分别对这七关的士兵进行训练。”
段擒狼道:“正是。”
连横道:“好,段刚才说敌人一旦进去其中,想要逃出生天,几乎不可能。本太子还有些怀疑,眼下在此看着,又听着段的讲解,想来确实如此。”
商添狮道:“太子殿下,商添狮就没有段自创阵法的本事。”
连横道:“你们只是做法不同,但不管怎么样,都是为了行军打仗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让本太子也看看商的军阵。”
商添狮道:“太子殿下,其实商添狮的打法十分简单,弓弩手先出箭,兵再冲上,最后步兵进行收尾。我立刻让他们练一次给太子殿下观看。”
连横看了商添狮麾下的步兵、兵以及弓弩手的列阵与练,赞叹不已,心道:“就算没有你单洪豹,我也可以把事情办成。”
此后连横将要离开,其对两人道:“此后本太子有件大事需要两位鼎力相助。”
段擒狼与商添狮齐道:“此后我二人为太子殿下马首是瞻。”
连横道:“你们的两万兵马,本太子真的可以调遣么?”他手里没有调兵虎符,所以对此该不放心。
段擒狼与商添狮拱手道:“太子殿下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二人就等着太子殿下的号令,一切听从太子殿下的调遣。”
连横道:“如果有朝一日,本太子让你们做一件左右为难的事,你们会怎么做。”
段、商两人面面相视,不解连横为何突然琐此话。
段擒狼道:“总而言之,我们一切听从太子殿下的命令,不会有左右为难之事。”
商添狮道:“段说的是,这也是商添狮的意思。”
连横道:“好,这真的是太好了。本太子向你们保证,大事一成,此后二位将荣升柱国之位。”
段、商两人拱手躬身道:“我二人多谢太子殿下。”
连横出了军营,心情大好,他在大街上走着,几个随从跟在其后,忽然看见了老匹夫就在前头。
老匹夫拱手道:“太子殿下,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
除了连横,其他人都没有见过老匹夫,因为这是老匹夫第一次在有外人的情况下相见,所以老匹夫才会这么言语,以免别人生疑。
连横的随从立刻拔剑,挡在连横的跟前,道:“大胆,你是什么人?”
连横挥手示意道:“不必如此,他是本太子的一位忘年交,我们已经多年没有见面了,你们快快收起兵器,不要吓到我的朋友。”
酒馆里。
连横道:“老匹夫,你这个时候来见我,想必是有重要事情要说,请讲吧。”
老匹夫道:“太子殿下,那单洪豹是不是没有答应?”
连横道:“那又如何,没有他,事情也可以办成,本太子兵马在握,所以有件事已经决定了,要除掉此人。”
老匹夫道:“其实老匹夫此时前来,是专门跟太子殿下告辞的。”
连横一愣,道:“这是为何?”
老匹夫道:“老匹夫亲自为太子殿下谋划的这件事,已经十之**,此后就算没有老匹夫,太子殿下也可以一人完成。老匹夫按照之前所说的,特意向太子殿下告辞。”
连横给老匹夫倒满一杯酒,道:“老前辈,请暂时留下来吧。”他还是第一次称呼老匹夫为前辈。
老匹夫举起酒杯,道:“我留下来,不知还能为太子殿下做什么呢?”
连横道:“老前辈来去无踪的本事,正是本太子所需要的,如果老前辈真要离开,请在本太子登基之后再离开,如此可好?”说着举起酒杯,躬子。
老匹夫将连横扶起,笑道:“其实太子殿下根本不必如此,老匹夫答应就是了,太子殿下需要老匹夫做什么,请松。”
连横道:“老前辈,现在我们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不能让圣药进入神女庙。”
老匹夫道:“以皇上的命令,让连政与单洪豹前去京城二十里外的地方迎接圣药,然后在东郊外十里布阵,除掉连政与单洪豹。”
连横道:“不仅是这两人,本太子向要除掉的,还有那骋。”
老匹夫道:“太子殿下能下此决心,老匹夫好生敬佩。”
连横道:“现在只差一个东西,就是虎符,有了虎符,就可以除掉单洪豹。”
老匹夫道:“不要紧,此事交给我。”
连横道:“此事可不好弄,因为虎符在皇上身爆而皇上现正在神女庙里,你可能去那里取来?”
且艘返回北府衙后,立刻将皇上的意思传达给京都卫之人。
京都卫之人都在等候骋,索不凡与卫无尘皆身着便衣。
“索不凡,卫无尘,你们立下大功,然身体有恙,念及贡献,皇上特奖励给两位每人一万两银子。”骋拿出了两张一万两的银票,示意索不凡于卫无尘前来领取。
索、卫两人如瘸子一般走去拿银票,皆面带苦笑。
见索不凡与卫无尘笑得很苦,京都卫之人纷纷道:“京都卫之人都会记得你们的,所以不必太难过不舍了。”
骋晓得索、卫两人根本不是京都卫之人所说的那样感到难过不舍,而是感到无奈,也可能好气又好笑。昨晚让他们不要乱动,所以只能躺着让大夫探脉,现在他们又必须装作伤势很重的样子,走路要一瘸一拐。
骋道:“皇上有令,索不凡与卫无尘两人即刻还乡,待会本柱国会亲自送他们离开京城,严选听令。”
严选道:“在。”
“此后京都卫指挥使便是你了,记着,在你带领之下的京都卫之人,个个务必恪尽职守,不得有半点松懈,明白了吗?”骋道。
严选道:“是,严选以及京都卫之人全都明白。”
那索不凡与卫无尘两人上了马车,骋亲自驾车离开了北府衙。
路上。
骋一边驾着马车,一边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很无奈,甚至会责怪我,但这是最自然而然离开京都卫的办法,所以希望你们可以理解。还有,我走这条路,其实是胡乱而行,原因是不想让京都卫之人找来,以免被他们看穿了,所以我这样做你们可明白了?”
不见有人回应,骋道:“我说你们可否听到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