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九十二章:暗夜(中)
连政示意道:“太子哥哥快请坐,此事体大,而太子哥哥眼下在宫里主事,连政自觉要立刻告知,而此时按照惯例,连政又不能入宫,所以才会请太子哥哥此时前来。让太子哥哥受累了。”
连横道:“哪里的话很久没有跟皇二弟一起饮酒了,此番出来虽然是这个时候,但是我心里其实很高兴。”
“其实连政此番,并不是为了跟太子哥哥一起饮酒欢乐。”连政其后将父皇连深病重之事详细说了。
连横听罢,心里很是满意老匹夫的所为,然面上却装作一副十分忧愁的神情,道:“真是奇怪了,要知道父皇的身子向来十分朗,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
连政道:“我也觉得奇怪,太子哥哥,其实我也有仔细地思考过此事,或许是父皇平定大乱时,长年征战留下的隐疾,随着父皇年纪的上涨,这隐疾就于此间发了出来。”
连横道:“皇二弟所说,确实有几分道理,唉,眼下父皇如此,我们身为孩臣,也只能尽全力地为父皇分忧,好让父皇能好好地休养一子,希望父皇能早日康复。”
连政点头道:“太子哥哥说的是,如今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连横安慰道:“皇二弟对比不用太担心,此事自有我这做哥哥的来处理,此事确实体大,幻感谢皇二弟及时告知。”
连政急忙道:“太子哥哥不必这么说,这本就是皇二弟的分内之事。”
连横仅喝了三杯酒,便与连政告辞,然后返回皇宫。
且艘见到了暗处中有人影走动,知道付长晴已经前来,便对缘汐道:“我现在解开你的穴道,带你去见那个人,不过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缘汐冷然道:“柱国大人,你到底要做什么,请不要拐弯抹角可好。”
骋道:“好,我不拐弯抹角,待会有个人要见你,到时候你可不要寻死寻活的,因为没有人会要你的命,此事你能不能答应我?”
缘汐实在不知但又想知道到底是谁要见自己,她犹疑了一会,点头道:“好吧,我答应柱国大人。”
“希望你说的能做到。”骋将缘汐的穴道解开,然后带着她飞身而起,来到了暗处,那付长晴就在其间。
骋道:“付姑娘,我将其带来了。”
付长晴道:“缘汐姑娘,我们终于可以见面了。”
缘汐打量了付长晴一眼,然后扭头对骋道:“柱国大人,我好像不认识她。”
付长晴道:“你是不认得我,而我原本也不认得你,但是有个人你应该是认识的。”说着挥手示意。
在付长晴的身后,走出一个女子,这女子之前与缘汐同是大雪痕府上的舞女,付长晴带着她一路前来,便是她认出风华楼里的缘汐就是当年大府上的慕容茴,也将缘汐知道大宝藏地的秘密告知了行国皇帝。
缘汐认得该女子,便是之前一起在大府上的蓉儿,同时也明白了付长晴前来找自己的原因,她对那女子道:“蓉儿,大向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出卖大?”
蓉儿道:“慕容茴,这句话你说错了,要说大对人不薄,也只是待你不薄罢了,而并非是待我。”苏走到一边去了。
付长晴道:“缘汐姑娘,不,我应该叫你慕容茴慕容姑娘,想必你也知道我为何会来找你,现在此事只有你清楚,希望慕容姑娘能如实告知。”
缘汐冷笑道:“不论如何,总之对于宝藏之事,我决不会说的。”
付长晴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不要紧。”
缘汐对骋道:“柱国大人,原来你是因此而放过我,可是你把我带给她,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呢。”
付长晴道:“慕容姑娘不要担心,我不会对你有任何为难,既然慕容姑娘此时还不愿意说,那就先不说。”
缘汐道:“你真的不会为难我?”
付长晴道:“缘汐姑娘,我从阑说骗人的话。”
“那宝藏就随着大而去吧。”缘汐的话语里带有几分哀求。
付长晴道:“我看缘汐姑娘不必着急,此事我们可以慢些再说。”说着示意身后之人,将缘汐带下去。
付长晴对骋道:“柱国大人,京都卫之人似乎有点麻烦。”
骋看去,那五十名士兵已经死伤过半,然而剩下能战之人如发狂一般,京都卫之人付出了极大的死伤,仍无法拿下。
只见那索不凡长剑一横,道:“京都卫之人听着,不管我们付出多少代价,都要在此拿下他们,否则京都卫的威名将荡然无存。”
那卫无尘一直在索不凡身爆他为了保护索不凡,身上已经受了几处轻伤。
付长晴道:“眼下的战况陷入了焦灼,柱国大人还不打算出手吗?”
“先看看。”骋苏,心道:“如果索不凡与卫无尘受了伤,然后以此为理由让他们离开京都卫,那么这个与之前我跟皇上所说的那三个理由相比,更加合情合理一些。是了,是了,所以他们总得受点轻伤才行。”想罢,便飞身而去,将卫无尘带出了杀阵。
卫无尘忽然间被骋带离,他一脸懵圈,问道:“柱国大人,你这是为何啊?”
骋道:“你就差不多了,但是索不凡要受点伤才行。”
卫无尘并不知道骋所想,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先前骋让自己护着索不凡,眼下却又要让索不凡受伤,这不是前后矛盾么?卫无尘苦笑道:“柱国大人,你这是为何?”见索不凡在与三人搏杀,他心里十分担忧。
骋道:“此事过后再说。你放心,如果索不凡也受了伤,我就会立刻出手相助。”
船上。
半淳已经将游慕贤与严选另外的三人打成重伤,还将他们打落水中,不过半淳也受了几处轻伤。
此时船上只有游慕贤与严选,而游慕贤竟然还没有受伤。
严选见游慕贤依然奈何不得半淳,且其还是毫发无损,知道他并没有用尽全力,不由连连摇头,游慕贤性情已定,什么时候的言语都是不可信的。严选拔出长刀,道:“游慕贤,你且一旁看着,让我来吧,记得站远一点。”说着飞身而去,挥刀向半淳杀去。
半淳呼的一掌,向严选的头上劈去。
严选身子快速一偏,掌力直去,打在了严选身后的游慕贤的右脸上,听见啪的一响,游慕贤右脸上出现了一个掌印。好在游慕贤距离较远,掌力已经减弱,不然半粹一掌足以打断游慕贤的脖子。
半粹些日子里苦练武功,将自己最弱的掌法练习得有了明显进阶。
严选飞身杀来,身子在空中不好挪移,半淳本想乘机出掌,以求将严选打成重伤,不想严选竟然能躲避。
半淳挥起长剑,迎上严选。
游慕贤不想自己在三丈之外,居然还被殃及,他不由得向后走了几步。
骋看见了严选与半淳的打斗,心道:“看看此人能否担当京都卫下一任指挥使。”
刀剑来回。
严选与半淳围绕着对方前后地腾跃着,两人的背后有如长了眼睛一般,皆能准确的接下对方的来招。
其后两人似乎有着默契,停下了腾跃,当面而战,以快招打快招,转眼间便各自拆出了五十余招。
刀剑相触。刀剑各断。
严选与半淳各自看着手中的断刀断剑,并各自放下,此后两人只能徒手相斗。
严选抢上两步,向着半淳连出三拳,他先行一步出招,半淳退了两步。
游慕贤叫道:“严选,我来了。”苏飞身挥刀而去。
严选大苦,游慕贤此来扰乱了局面,原本自己占据了上风,此刻不得不退让,让游慕贤介入此间。
见严选向旁跨开,便这么一丝间隙,半淳跨出一步,身子稍稍一侧,一拳打在游慕贤的口,游慕贤一声惨叫,身子向后落去。
游慕贤落下后,生怕半淳上来,他急忙一个打滚,快速地站了起来,这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受伤,见严选快速而上,他心下稍松,其后双一,瘫坐下去。本想乘着半淳手中没有兵器而将其打伤,不想却是自己受了伤。游慕贤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刮子。
此时严选根本没时间去理会游慕贤的伤势如何,他快速伸掌拍出,半淳则立刻举手格开,然后发出双掌。严选已经没有办法将身子退回,只能以碰,他双手出掌相抵。
“砰”的一声,两人各自退后三步,体内气血沸腾,各自在面上强作无事。
严选见半淳一动不动,便立刻调息,心道:“他一定是在等待时机出手,我得抓紧时机调息。”
半淳心道:“如果我没有受伤,定可打败此人,看他的样子,一定是在等待时机出手,我得抓紧时间调息。”
两人的想法,竟然完全相同。
观战的骋见此,心下已经有了答案,以严选的武艺,足以成为下一任京都卫指挥使,待此事过后,就跟皇上举荐严选为新任京都卫指挥使。
一旁的付长晴看着船上的战况,道:“柱国大人还不出手么?”对于索不凡他们,她毫不不关心,只在意半淳是否能被生擒。
骋道:“付姑娘,我看他们并不是不能对付半淳,所以此时可不能去抢别人的功劳,君子当成人之美。”
付长晴笑道:“明白了,柱国大人心里是另有打算。”
骋心里一惊,其后便坦然了,付长晴这等女子,没有什么事能不被其看穿。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那缘汐忽然大声地骂道:“我至少对得起大,不像你,就算大没有厚待你,却也是有恩的,你怎么可以如此。”
骋与付长晴面面相觑。
付长晴见蓉儿走来,便问道:“缘汐姑娘这是怎么了?”
蓉儿道:“我给她拿了一点吃的,她突然就生气骂我。”话语间很是委屈。
付长晴明白其中,道:“我自会安排人去服侍缘汐姑娘,此后你离缘汐姑娘远一些,以免她看到你,又要生气。”
蓉儿道:“是。”
骋对付长晴道:“付姑娘,你有办法让缘汐姑娘琐宝藏之处么?”
付长晴道:“柱国大人不用担心,我自我办法让她琐来。”
骋笑道:“是不是要对她严刑拷打?”
付长晴道:“缘汐姑娘连死都不怕,难道还会害畔刑拷打么,我想这严刑拷打的手段,恐怕是京都卫之人常用的手段吧?”
骋苦笑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付长晴道:“说笑了,此案是柱国大人奉命全权负责,那北府衙柱国大人也是去过的,怎么会不清楚。”
骋道:“我只能说此案有了付姑娘的帮助,所以绝没有严刑拷打之事。”
付长晴道:“我会跟缘汐姑娘说,那宝藏找到之后,皇上会拿出一部分给大修建陵墓,毕竟大虽然反叛,但是他还是给行国立下不少功劳,柱国大人,你说缘汐姑娘听我这么讲,会不会琐宝藏的藏地来?”
骋听此,心下不由赞道:“真是个了不起的女子。”
与此同时,连横已经返回了皇宫。
连横来到寝宫内,将所有下人叫出去,然后说道:“所有人让让我退下了,你不用躲藏,快出来吧。”
老匹夫从暗处走出,道:“太子殿下,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少了什么东西么?”
连横道:“我本想问你,你却先说了,我的太子令牌,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老匹夫道:“正是。”
连横有些生气地道:“你拿走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老匹夫道:“都是因为我一时情急,事前忘记跟太子殿下说了,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连横道:“你擅自拿走我的令牌,到底去做什么了?”
老匹夫道:“在此之前,老匹夫斗胆问太子殿下,此次出宫,是去办什么事了?”
连横将情况大致说了,道:“事情就是这样,老匹夫,此事你做得好。”
老匹夫道:“那就没错了,如此说来,老匹夫没有给太子殿下办错事。”
“此话怎讲?”
“老匹夫的意思是,我已经提前为太子做好了接下来的事。”
“不知是什么事?”连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