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九十章:殊途同归
“我想不全是。”付长晴拿过那布条,摇头道,“京城那么大,他半淳只有一个人,如何做到。”
骋下了一跳,道:“这么说来,此案背后,还有很多人?”
“是的,当时并不只是缘汐一个人来到宁国,跟着她一起前来的,还有大雪痕属下的五十名心士兵,他们一伙人来到京城以后,在京城找了临时的工作,以此潜藏在京城,是他们制造了这个案子,目的就是让京城所有人都惶恐不安。”
骋道:“他们这是在针对我,不过用这样的办法来报仇,让无辜之人起爽实在太过于卑鄙无耻。”
“也不全是针对柱国大人,他们是觉得如果宁国皇帝没有让柱国大人出使行国,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所以说起来,他们这是在向宁国皇帝报复。”付长晴道。
骋道:“我想知道半淳与班克,是不是有见过面?”
付长晴道:“在破庙的时候,柱国大人就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又何必多此一问,他们当然见过面,但也只是半个月前才相遇,他们想着不仅要让京城之人惶恐不安,还要给柱国大人找点麻烦,于是有了传言,说柱国大人将妖魔鬼怪带回了京城,于是才有了在妖王之咒的案子后,班克一人挑战京城各门派,以胜负定生死之事。”
“好在那天我去了影阙楼,不然的话京城各派都会以为是我指使班克做事了。”骋想罢说道:“班克所做所为的缘由,我完全明白,我想知道的是,付姑娘晓得缘汐他们一伙是如何做到让人中而死的么?”
付长晴苦笑道:“我只能明确且肯定地告诉柱国大人,这个妖王之咒的案子,就是缘汐所为,至于他们具体是如何做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说他们做出的这个案子,用了不少心思,但是我想以我所知道的这些事情,对于柱国大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骋举起大碗,道:“是的,足够了,完全足够了。付姑娘,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啊,骋在此多谢付姑娘。待我回去后,立刻下令将这两人抓起来。”说着将大碗酒一饮而尽。
付长晴道:“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柱国大人能够答应。”
骋道:“付姑娘不用客气,有什么要骋做的,就尽管说,只要骋能做到的,一定万死不辞。”
付长晴笑道:“万死不辞倒是不用,我只是希望柱国大人到时候能将缘汐与半淳活着交给我处置。”
骋听此,顿时感到有些为难,如果把缘汐与半淳都交给了付长晴,那到时候该怎么向皇上交差。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个有些难办,可否只给付姑娘其中一个人,毕竟我还要……”
付长晴打断骋道:“我知道柱国大人对此感到十分为难,因为这两个人如果都交给我之后,柱国大人就会觉得不好交差,其实这根本不要紧,其他的那五十名士兵,柱国大人可以全都带赚因为他们不论是生是死,以他们的身份,便足够柱国大人拿去交差了,因为他们才是主谋。”
骋顿时愣住了,道:“付姑娘不是说缘汐才是主谋么?”
付长晴道:“柱国大人刚才应该没有听仔细,刚才我说的是,缘汐只是是主犯,而主谋并不是她。”
骋道:“这么说来,缘汐还有可谅之处,而那五十个人才是要必须除掉的。”
付长晴点头道:“正是如此。”
骋道:“付姑娘,那可是五十名士兵,要将他们全部带赚这谈何容易。”
付长晴看着楼外的日光,道:“柱国大人有所不知,班克与半淳有过约定,每天正午时分,也就是现在,他们都会碰头见面,如果有一人没有来,那就是表明对方出事了。眼下班克无法与半淳碰头,我想半淳待会一定会立刻前去风华楼告知缘汐,然后缘汐就会将那五十名集合起来,一道离开京城。而在那个时候,就是柱国大人出手的大好时机。”
骋道:“这是个办法,如果准确来说,付姑娘觉得应该是在什么时候呢?”
付长晴道:“柱国大人可以好好想一想,他们在什么时候离开,才是最安全的?或者说如果是柱国大人,柱国大人会选择在什么时候离开京城呢?”
骋想了一会,道:“如果是我,当然是在选择在夜晚的时候。”
“不错,”付长晴点头道,“一来他们需要时间准备,人员的通知与集合也同样需要时间,其二就是柱国大人所讲的,那时候会相对安全一些,因为京城水路的关卡检查,夜晚时会宽松许多。至于他们会在何处集合,我想以京都卫打探的本事,发现他们一伙人应该没有问题。”
骋道:“很有道理,这么说来我现在还有足够的时间,好好陪着行国来的克。”说着举起大碗,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柱国大人,我们总得给别人一点时间去做事。”付长晴也举起了大碗,一饮而尽,再道:“宁国的酒,别有一番味道。”
骋与付长晴喝完了两坛酒,袁素前来对付长晴道:“禀报圣女,那人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时间养伤。”
“好的,我知道了。”付长晴转对骋道,“我是第一次看见柱国大人如此凶神恶煞的样子,也是第一次看见柱国大人下决心要去杀死一人。”
骋道:“在付姑娘看来,我是第一次如此,其实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
付长晴起身,道:“希望有一天,柱国大人心里不会责怪我救了班克。”
骋道:“付姑娘这是哪里话,现在我就已经不责怪了。”
付长晴道:“多谢柱国大人款待,今晚柱国大人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扰了。”
骋将付长晴送下了酒楼,待付长晴上了轿子,骋才要策马离开。
“柱国大人,事情弄清楚了。”
这是老匹夫的声音,骋转身,见老匹夫在吃,啃着。旁边放着一个笼,里面有一只。
骋不解,道:“老前辈这是为何,不知什么事情清楚了?”
老匹夫道:“当然是妖王之咒的案子,弄清楚了,是缘汐杀了人。”
付长晴一直在暗中跟着缘汐,尚且并不知道缘汐如何杀人,只是知道其是主谋,老匹夫就能知道?骋有些不相信,道:“还请前辈指教。”
老匹夫道:“柱国大人喝过茶,知道茶叶要泡一会才啮味道,所以请柱国大人跟酒楼的店小二要一壶热水,一个碗。”
热水与碗拿来了,老匹夫拿出一个碎瓷片,道:“看好了。”他将碎瓷片放在碗里,倒上热水,待热水凉却,老匹夫将水喂给笼子里的,那很快就死去了。
骋大惊,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匹夫道:“这酒瓶是特制的,其中含有素,若不是热水,也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将素溶解出来。”
骋拱手道:“老前辈果然是个言出必行的人,骋谢过。”说着躬身鞠躬。
老匹夫哈哈而笑,当骋逐身子时,已经不见老匹夫的身影。
骋策马来到北府衙,见那索不凡与卫无除要出门,骋道:“立刻集合京都卫所有人手,申时过后,立刻到京城各路要道进行打探,飞鸽传书,及时报告缘汐姑娘的行踪。”
索不凡听此,道:“这么说柱国大人已经知道了?”
骋道:“你们也知道了?”
索不凡道:“对,我们已经确认,缘汐姑娘就是主谋,柱国大人请进。”
骋进入府衙,看见桌子上有一个酒瓶子,就是当时索不凡拿走的那一个。
索不凡道:“柱国大人应该知道,为了让打造出来的利器更加坚锐利,总是会加一点东西,而这个酒瓶子是特制的,里面加了素,为经过一段时间后,素就会溶解在酒里,而如果用热水,就会加速素的溶解。”
骋道:“不一样的想法,都得出了一样的答案。”
卫无尘与索不凡面面相觑,不知道骋为何说这话,卫无尘道:“柱国大人,我看就不要等到申时过后,现在就可以将缘汐抓来。”
骋摆手道:“不必,一切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卫无尘不解,着急道:“柱国大人,这是为何,万一时长生变……”
索不凡挥手示意,让卫无尘不要多言,说道:“既然柱国大人已经有了打算,那京都卫之人就按照柱国大人的意思去办。”
骋道:“好菜不怕晚。”说着拿出三个骰子,再道:“我们在此等着就是,来,我们玩。”
正如付长晴所预料的那般,半淳见班克没有前来碰头,便预料班克出事了,于是立刻前去风华楼,告知缘汐此事。
缘汐找了一个理由,跟老鸨说要马上离开风华楼。老鸨满脸忧愁地道:“缘汐姑娘,这日子已经约到了十天之后,你这样说走就赚我该怎么跟克交代啊。”
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老鸨不过是想着银子之事罢了,对此缘汐心里有数,道:“我知道这事很为难,所以我在这里挣的所有银子,全都不要了。”
老鸨要的就是这句话,但是又不能自己先琐来,缘汐如此说了,她立开忧为喜,笑道:“缘汐姑娘年轻貌美,用不了多久,肯定又能把钱给赚出来。”
缘汐离开了风华楼,与半淳一起来到了南甸河,等候着另外五十人的陆续到来。
南甸河直入吴江,而吴江流入裕河。半淳与缘汐初步计划是前去裕国。
半淳包下了一条船,交代酉时日入时分开始行船。
船家听说要等到夜晚才行船,便向半淳问道:“当真要等到日落才出发?”
半淳道:“是的。”
船家向船上的伙计们示意道:“大家有很多时间,各自去找点乐子,等日落了以后,你们再回来。”
只见十几人下了船,然后各自离开了。
“因为我们要等人。”
“有多少人?”
“五十人。”
“不知都是些什么人?”
“请问船家,这个有什么重要关系么?”
“客官应该知道,出入京城,都会有关卡检查,如果不是被通缉犯人,那都没关系。”
半淳听此,心下犯了难,因为眼下还不知道自己一行人有没有被通缉,于是问道:“如果是呢?”
船家道:“如果是也不打紧,客官自己也知道,这所谓京城的关卡,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差事罢了,一些事情只要想想办法,都是可以解决的。”
半淳道:“船家可否说得直接一点。”
船家道:“如果你们当中有人被通缉了,一个人一千两银票就能过关。”
半淳道:“你当真可以保证?”
船家十分惊讶,问道:“客官,难道真被我说中了,你们都是……”
半淳打断船家道:“我只能说我们可能是,怎么了,船家你害怕了么?”
船家笑道:“有什么可害怕的。只不过这么多人,就不是这个价了,得加点。”
半淳拿出了十万两的银票,道:“船家,这叠银票,都是给你的,不知够不够。”
那船家结果银票,道:“想不到客官这么有钱,够了够了,待会我会将客官所有人安全地送出去。”
然半淳他们并不知道,骋正领着京都卫之人向着南甸河而来,并潜伏在附近,待那五十人全部前来,准备出发之时动手。
这所谓的船家,其实是京都卫之人,其名叫严选,在半淳前来包船之时,严选便提前在此悄悄将其中之事与告知各个船家,其他船家立刻离开岸爆严选特意留下了一个船家。
那留下的船家听了严选所言,立刻晓得其中的利害,马上同意了严选的办法,让严选假扮船家,自己与伙计中途离开。而刚才中途离开的那几个人,乃是真正的船家与伙计。
日落时分,那五十人陆续到齐了,半淳与缘汐上了船,半淳对严选道:“船家,我们的人已经到齐了,现在可以开船了。”
严选摇头道:“现在还不行啊。”
半淳道:“我说船家,你这是为何啊,我们刚才不都说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