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六十一章:无经方的威力(下)
张怀营苦笑,说道:“这个骋,点子还真是不少。”
庄子游等人不断地舀着糯米糊泼洒,三个云梯上的士兵被糯米糊烫得惨叫连连。
那糯米糊还粘在云梯上,让敌兵难以着手脚踏进行攀爬。
庄子游道:“柱国大人,这等办法实在让人想不到,我们都跟不上你的想法。”
骋道:“没有实力,就得想办法出敌不意,如果有了实力还啮敌不意,那必定是无往不胜了。”
温因忽然道:“柱国大人,你是不是被这东西烫过?”
骋笑道:“不想被你猜到了,不过这是小时候的事了,但是因为此间极其难受,所以到现在我仍是记忆犹新。”
城下。
“,暂且停住可好。”一名撤回的百夫长对向张怀营道,“我们很多人被这玩意烫伤了,也不知道他们用的这是什么东西,黏着人,比用开水还让人难受。它粘在云梯上,太滑了,士兵们很难攀爬上去。”
张怀营见那名百夫长的脸上,脖子上和手上都有一层黏糊糊的东西,百夫长脸上被烫得通红,脖子上被烫起了水泡子。
百夫长苦笑道:“我的双手感到火辣辣的疼,云梯又滑的很,所以从云梯上摔下来了。”
张怀营伸手去抹了一抹,然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苦笑道:“这是糯米糊。′后下令暂且停止进攻。情况到此,只能这样。
第一轮进攻被骋的糯米糊阻挡,张怀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征战多年,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这个骋,让他的士兵在此吃了不少苦头。
面对麾下士兵,张怀营峻声道:“凤鸣关守军士气太盛,诡计多端,但是我们不能泄气,我要三千敢死精锐,弓弩手时刻跟着进行掩护,大家要无所畏惧地全力冲击,只有一鼓作气,才能拿下这里。”他目光炯炯,直视着城头:“一刻钟后,进攻开始。”
“他娘的,我上。”一士兵道。
“我也上。”“这太让人恼火憋屈了,我也上。”众士兵皆是气愤不已,他们誓要拿下这南面城墙。
张怀营令旗挥动,受制于地形,三千士兵被分成了三轮,为首一千人发出震动天地的怒吼,城头上利箭如雨向着他们压去,他们依然向前,丝毫不受影响。
张怀营令旗再动,弓弩手箭还击掩护。不到半个时辰,士兵就冲到了城头上。
“恭喜,终于突破了,拿下这里不过是迟早的事。”一名千夫长向张怀营说道。
张怀营微微一笑,忽然看见城头上大火熊熊燃烧起来,己方士兵身上着火,纷纷从城头上掉落,正在攀爬云梯的士兵被挡住了前路。
骋用上了煤油与柴枯,铺在了城头上,待敌兵前来,立刻点燃。这里攻击面狭窄,算是因地制宜,若在别处,此法效用几乎没有。
如此反复六次,乾坤之轴首攻千人损失惨重,仅剩百余人。而城头上的没煤油柴与枯也已经用尽。
张怀营身边的千夫长怒火燃到极点,大怒道:“,我上吧。′后拔出长刀,怒吼道:“兄弟们,跟我来,我就不信,我们会被这小小的城墙所困,太他娘的丢人了。”
进攻再起。
城头上,庄子游道:“首攻几乎死伤殆尽,士气居然还这么旺盛。”
骋向城下看去,只见一名衣铠比张怀营略逊华丽的人身先士卒,对着城墙展开了第二轮进攻。
很快,城头上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且说在东面。
此时的城头上,双方士兵也展开了异常激烈的搏杀。
那无经方的威力完全显现出来,乾坤之轴的士兵刀刃上涂满了无经方液,被伤者很快就失去了战力,只能束手就死。凤鸣关的守军即使几近疯狂地拼杀,依然无法将敌兵压制。
城头上垒起了好几层尸体,有乾坤之轴的,但更多的尸体守军的。
赵硕坐镇拼杀,最终受了伤,他即刻感到浑身无力,就要倒在地上,这时牛拦山奋力杀来,扶着赵硕,道:“大,你快下去吧。”
赵硕苦笑道:“牛拦山,都说了让你去歇息养伤,怎么上来了。”
牛拦山摇头道:“这不要紧,与大比起来,牛拦山的伤根本不值一提。大,你还是赶快下去吧。”
几十名士兵前来,护在赵硕身旁。
赵硕道:“眼下我们得防线千万不能崩溃,牛拦山,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顶住他们。”
牛拦山道:“放心吧大,赶快下去,这里就交给我们了,牛拦山保证会拼死守住。”说着让士兵将赵硕带走。
见赵硕下了城头,牛拦山即刻带领士兵在城头上搏绅来,这时他忽然看见一个人影快速地上了城头。
原来事从影施展轻功来到城头之上。她拔出冷大寒的长刀,说道:“大寒哥,你看见了么,他们来了,我要让他们百倍奉还,以给大寒哥陪葬。”苏施展轻功,向着乾坤之轴的士兵杀去。
孤从影极擅轻功,她巧施漳步法可谓极尽巧妙,即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很准确难地摸透其步法路数,更何况是眼前这些只是粗略习武的士兵。只见她手中的长刀皆往敌兵的脖子上或或滑过或刺过,总之用上了最为凌厉狠辣的打法。
敌兵也不会束手就擒,他们想着围杀的方式对付孤从影,然不管怎么围困,孤从影都能巧妙地化解,弄得不少敌兵因为孤从影的巧妙步法而误伤了自己人。
牛拦山但见孤从影在城头上几番来回冲杀,就差不多有百余名敌兵死在她的刀下。
见此,牛拦山大喜不已,他立刻安排了人手,去将乾坤之轴的士兵尸体往城下扔去,以慑敌胆。
尸体不断地扔下城墙,乾坤之轴的士兵一时间被震慑住了,有的士兵已经来到城墙下,然敢顺着云梯攀爬上去牛拦山这一招有了预期的作用。
孤从影一连杀了三百人,这是在短时间之内完成的,如此一来就把摇摇欲啄局势给稳定住了。
凤鸣关的守军士气大振,他们疯狂地砍绅来,此消彼长,最终匙压制住了敌兵的气势,城头上乾坤之轴的士兵越来越少。
孤从影看着眼下的局面,她将冷三寒的长刀放回了背上,然后抓紧时间进行调息。刚才她怒气在心而连连杀敌,所以丝毫不感到疲累,当停下手来,才知自己的内力已经损耗了十之**。
孟谈不知道城头上发生了什么情况,他以为本可以在这轮进攻后拿下凤鸣关,不想怎么己方士兵死伤数量会忽然间剧增,那尸体如断珠一般被扔了下来,己方士兵的士气大挫。
是停止进攻还是继续进攻?他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下达了暂时退却的命令。
当士兵退回以后,孟谈立刻前去询问城头上发生了什么情况。一士兵说道:“大,其上忽然间杀出来一个非常厉害的女子,出手非常狠,兄弟们根本就挡她不住。”
孟谈道:“有谁注意到,她一个人杀了我们多少兄弟。”说着看向一名士兵,道:“你这是什么?”
原来那名士兵身子带着哆嗦,所以孟谈见此,心下不免有些怒气,他再骂道:“我看你是被吓破胆了。”
那士兵畏畏缩缩地回答道:“回大,我看见她至少杀了我们两百人,她就像是一个女魔头,让人感到恐怖至极。”
孤从影在城头上所为,可谓是一场屠杀,该士兵已经被吓破了胆。
听此,孟谈登时大怒,任何一位,都不可能容忍那些影响军心士气的人活着,他拔刀而出,砍死了那名士兵,说道:“在我孟谈的麾下,从来没有这样被吓破胆的士兵。真是可耻,传令下去,半个时辰后,我们重振旗鼓,一举拿下凤鸣关。”
且说在南面城墙。
骋等人拼了命地厮杀,终于将张怀营的第二第三轮的进攻匙遏制,此时那守卫南面城墙的千人守军全部战死在城头,百人精锐此时战死十分之二。张怀营三千士兵仅剩三百余撤回,可见此战之惨烈。
骋看着张怀营在重整旗鼓,估计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会发起进攻,而此时城头上已经没有足够的人手了,于是对众人道:“此后他们再来进攻,我们肯定是守不住的。按照敏亲王的意思,我们得暂时离开凤鸣关。”
百人精锐此时已经杀红了眼,他们都书一门之人,平时交情深笃,眼下战死二十余人,他们无不想着血战复仇,只见其中两人前去对骋道:“柱国大人,你们赶快带着大离开吧,我们则负责殿后。”
另一人道:“柱国大人,这是我们所有人商量好的,此后若是想要为我们报仇,就代我们多杀几个敌兵吧。”
骋向他冒手致意,道:“各位壮士,骋能与你们一道并肩作战,实乃三生有幸,来生,我们还是好兄弟。”说着忽然看见一人往城下走来,那人便是张怀营。
这时张怀营走到城下,道:“城上的守军听着,半个时辰后,再行攻城,骋,我看你还有什么办法阻拦。”
骋道:“多谢张,承蒙张看得起,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办法了。”苏再向百人精锐拱手致意。百人精锐也拱手回礼。
“走了。”骋领着麦米等人,顺着城头向东面快步而去。
骋所说的是真话,但是兵者诡道也,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张怀营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不知道骋是否还有什么诡计。他来到远处,仔细地看着城头,看了好一会也没有异样的发现。
且艘等人快步来到东面城头,发现乾坤之轴也停止了进攻,得知赵硕已经受伤,正在屋子里歇息后,他即刻就要下城头,前去见赵硕。忽然看见孤从影站在不远处的城头上。
骋缓缓走过去,见孤从影的身上都是血迹,但敌兵兵器上有无经方液,眼下她这般站着,想愧没有受伤。
骋来到了孤从影的身后,轻声道:“孤伯母,你也上来了。”
孤从影转过身子,微笑道:“我当然要上来。”她杀了三百余人,心里舒坦了许多。
骋道:“我们要走了。”
孤从影道:“是大下的命令?”
骋道:“还没有,我现在就是要去找他,让他下令。”
孤从影道:“他好像受了伤,你快去吧。”
这时那牛拦山快步前来孤从影跟前,拱手道:“牛拦山代大,代凤鸣关的将士们,向女侠致谢。”苏躬子。其后跟来的几个士兵也如牛拦山一般拱手躬身。
孤从影道:“你们不必如此,我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说着对骋道:“柱国大人,时间紧迫,赶快去忙自己的吧。”
骋下了池,来到一屋子里,见那赵硕躺在上,赵硕见骋前来,苦笑着说道:“柱国大人,乾坤之轴此番进攻极其凶猛,如今我手下将士只有不到六千人了。”
骋道:“大,我们得从暗道离开,暂时舍弃凤鸣关。”
赵硕道:“我不能赚况且我中了,还怎么离开。”
骋道:“大放心,这并不致命,只要两个时辰就能恢复,所以大赶快下令,让士兵们立即从暗道离开。”
赵硕道:“好吧,他们拿下凤鸣关,他们可能会对皇城进攻,柱国大人,到时候你们要先行一步,告诉敏亲王,也就是裕国当今的皇上赵无双,就说赵硕将接手皇城的布防,让他心里有数。”
听此,骋松了一口气,道:“大愿意离开凤鸣关,那就是好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事对于骋来说,乃是举手之劳。”
赵硕道:“烦请柱国大人代我传令,留下一千人,让牛拦山带领断后,其他人全部从暗道离开,此后再做计议夺回凤鸣关。”
骋即刻传令,然后来到城墙上,对孤从影道:“孤伯母,大已经下令,大家也全都准备好了,这里自有人留下来断后,我们快走吧。”苏只见孤从影的神情有些异样,其再道:“孤伯母,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