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四十七章:无惧生死
张怀营道:“你我彼此连名字还不知道,不过不知道为何,我与你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所以你放心,我从来都不会亏待朋友。”言下之意已然明了,就是说他不会对孤从影有任何非分之想,今晚大可以放心留下。
孤从影道:“此言让我受若惊了,不知,我是悄悄从险关里出来的,如果我不回去的话,别人会担心的,你我是初次见面,我知道这要求完全可以不答应,如此让费心了,不过我可以向保证,我刚才听到的东西,绝不会向任何人提起。”
张怀营虽然是敌人,但是她与之这般交谈后,不觉得张怀营是一个恶人,所以一些话她敢直言不讳。
“没关系,我可以让人去如实告知。”张怀营道:“所以还是留下来吧,只是一天而已,时间并不算长。”
“如此更是不行,”孤从影有些为难,“我不想别人知道我来这里跟商量了这件事。”
“原来是这样,”张怀营道,“那可就难办了。”说着沉思起来。
“既然别人压根就不想留下来,我想还是不要去为难人家了。”
张怀营与孤从影循声看去。
见一人背着一把长剑走来,张怀营淡然道:“你是何人?”他心里清楚,此人与孤从影是一道的。
张怀营对孤从影道:“你刚才说不想让别人知道此事,可是别人已经知道了。”
孤从影认出了来者正是骋,她心里有些奇怪,但很快就明白,骋是来此必然是打探险关战况的,回道:“他知道此事并不要紧。”
张怀营皱眉道:“为什么,你们难道不是一起的么?”苏再道:“我明白了,他会帮你藏着此事。”
骋来到张怀营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说道:“既然别人不想,又为何要强人所难?”他没有回答张怀营的话,而是把之前的话再说了一遍。
张怀营冷笑道:“看来你已经听见我们的对话,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前因后果,为何还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多此一举么。”
骋对孤从影道:“我们走吧!”
张怀营打量了骋一眼,觉得此人似曾相识,问道:“你到底是谁,可否告知?”
骋道:“回,,我是宁国的四柱国骋。而你又是乾坤之轴里的哪个家伙?”
张怀营道:“乾坤之轴,张怀营是也。”
“图谋这险关,可知道其要付出的代价。”骋道,“我想不可能不晓得。”
“柱国大人,多少代价,我们都不会吝惜,接下来我们不仅要图谋险关,还要拿下凤鸣关。原来你就是骋,之前我对你只是听闻过,你我两人从未谋上一面,”张怀营道,“但是我知道,你给我们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今日你来了,你别想着轻易离开。”苏大手一挥,数十名弓弩手将骋团团包围了起来。
张怀营所以不让弓弩手围着孤从影,因为张怀营知道只要骋没有离开,孤从影就绝不会自己一人离开。
骋对孤从影道:“前辈,你不用担心我,快走吧,不然冷伯他们就要担心了。”
孤从影一动不动,道:“不行,柱国大人是为了将我带走而来的,眼下你身陷险境,我怎么能一人离开这里。”
张怀营对孤从影道:“你说错了,他现在不算是身陷险境,因为我并不想杀了他,只是想将他擒住而已,所以眼下只要他不反抗,我就会对其好生相待,总之让他没有办法给乾坤之轴找麻烦就行了。”
张怀营给人的感觉与之前骋所遇到的那些行伍之人完全不同。其一,他对待孤从影的方式,是一个重道义之人所为。其二他叛逃魏国,又是一个不讲道义的做法。其三他眼下的说辞,根本不像是一个敌人。
骋忽然苦笑起来,道:“你只不过是空有小义而无大义的小人,我骋才不要你假惺惺的好生相待。”
张怀营听骋的话语,起初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道:“柱国大人,如果对方已经不仁不义,自己却还去讲道义之事,请问这个做法跟一个傻子有什么区别?我想柱国大人还不完全懂得其中之事,既然不完全懂得,就不要妄加言语评论,柱国大人怎么说也算寿场之人了,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骋道:“如此说来,自认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对吧?”
张怀营道:“当然,所以柱国大人就不要觉得我所为叛逃魏国一事有损道义,准确来说,这不是叛逃,而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骋道:“我明白的意思,对于不讲道义之人,就得不讲道义,既然如此,我们来个说个事,你给我一个说法吧,看所谓的讲道理,是不是双重标准。”
张怀营有些奇怪,苦笑着问道:“柱国大人,真是奇怪了,我们初次见面,应该没有什么事吧?不知柱国大人想要什么说法?”
骋道:“怎么说没有什么事呢,就说刚才,前辈若是特意偷听的行伍机密,如此强行做法,那倒也罢了,可说是无可厚非的,然而这完全是属下的士兵所为失误,所以又怎么能怪罪别人?”
张怀营道:“柱国大人的意思是,她来此,并不是要得知那个士兵所说的事,不过是碰巧听见罢了,所以没有任何过错。”
骋道:“难道不是么,还是说要准备整一说辞,打算与我辩论一番?”
张怀营道:“嘴皮子上的功夫,我张怀营是最不在行的。”苏示意那些弓弩手收起弓箭,道:“柱国大人说的很有理,既然如此,你们走吧,尽管放心,我决不会让人阻拦你们。”
骋道:“你说的是真的?”他只是一说而已,没有想到张怀营会如此檀,他心里对张怀营不由得生出了些许好感。
张怀营道:“看柱国大人的样子,我也感到奇怪,不知柱国大人为何觉得我说的话会是假的呢?”
孤从影向张怀营走近了几步,那张怀营立刻明白其意,说道:“虽然我还没有见过苏三刀,但是我可以答应你,可以不杀苏三刀。”
孤从影躬身,道:“张,我叫孤从影,此事有劳了。”然后跟着骋一道走了。
温因从暗处走出,迎上了骋与孤从影,她原本是依骋之言,暗中接应,没有想到张怀营会突然将骋与孤从影给放了,她向骋道:“看来是柱国大人的威名,让他们不敢动手。”
骋对温因道:“不是他们不敢动手,而是我们遇到了一个真正讲道理的人。既然我们到这里了,茎一趟险关,看看冷伯他们吧。”
一旁的孤从影道:“柱国大人,我希望此事没有其他人知道。”
骋道:“前辈,你是不是担心怕冷伯到时候会责怪你。”
孤从影道:“与张怀营所商之事,大寒哥必然不会责怪,我只是不想他责怪我没有打招呼就离开险关。”
骋道:“此事很简单,但是就说前辈是前来打探敌情就好了,这个就由我来说好了。”
险关里。
苏三刀看着二百多具尸体,看着受伤的二百余人,对莫远程道:“远程,你看出了什么?
莫远程道:“今日一战,我方杀伤对方至少八百人,可见我方士兵英勇,战力惊人。”
苏三刀摇头道:“不,不是这个。”
莫远程讶然,道:“不知苏总务看出了什么?”除此之外,他实在炕出其他,所以十分惊讶于苏三刀的言语。
苏三刀道:“我方是据险而守,居然还有这等死伤,可见对方的士兵,绝不是那些普通的士兵。你看,我们除了战死二百多,还有伤者二百多,损失可说几乎过半了。”
莫远程道:“苏总务,我有一个提议。”
苏三刀道:“是不是让大增兵?”
“不错,”莫远程点头道,“如果增兵,就能守住险关多些时日,如果不增兵,明日他们猛攻,也不知道。”说到这里,他停住不说了。
苏三刀道:“我知道你的担忧,你想说的是如果明日他们猛攻,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守住险关,对吧?”
“他们确实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习练了武功,乃乾坤之轴所教授。”骋三人飞身而来。
这时那冷大寒三人也飞身而至,冷大寒道:“从影,你去哪里了?”
孤从影道:“大寒哥,我去打探一下对方的情况了,路上遇到了柱国大人他们。”
冷大寒并没有多问,道:“眼下的情况,就是敌众我寡,哪里还需要去打探。”说着对骋道:“你是来此看险关情况的吧?”
骋道:“也是来看冷伯你们的,我就知道,你们会在这里。”
苏三刀道:“其实他们四个不必在此,我帮助他们,并不是要他们来报答。”
冷大寒道:“苏总务不要误会,乾坤之轴也是我们得敌人,所以此事不仅仅是为了报恩,更多是为了对付乾坤之轴。”
苏三刀苦笑道:“总之我说不过你们,你们要留下来就留下吧,到时候险关被破了,我可能顾不得你们。”
冷大寒道:“苏总务不必考虑我们,我们来此,可不是给苏总务添累赘的。”
骋道:“我打探到的,明日乾坤之轴就会并非两路,一路为实,一路为虚。”
苏三刀道:“哪路为实,哪路为虚?”
骋道:“这个其实不重要了。”
苏三刀道:“柱国大人为何这么说?”
骋道:“因为我被他们发现了,所以他们计划可能会发生改变,而我如果不把这个琐来,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苏三刀想了想,道:“其实对方的计划我们知道与否,并不重要,因为在拥有绝对的实力之下,所有的计谋和策略,反而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说着缓缓走向屋子,进门之前,他转过身子,对莫远程交代起来:“我们还是按照计划进行。”
莫远程道:“是,大人。”
苏三刀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让千名士兵在前拼死而战,百人义从在后养精蓄悦,待千名士兵战死以后,百人义从便全部堵上。那时苏三刀也将亲自上阵。
骋与冷大寒三人走上城墙,看着月光下的险关,冷大寒道:“柱国大人,你觉得这个地方可以守住么?”
骋道:“冷伯,我并非泼冷水,这险关根本就不可能守住。”
冷大寒道:“如何说法?”
骋道:“其一,险关根本不险,你看这个城墙,感觉也就两丈脯城墙没有三丈脯何谈险之说。其二,险关人力大大不足,我看了对方的大营,他们至少万人,而险关里,士兵仅仅千余人,今日一战,人力已经远远不足。其三,乾坤之轴的士兵个个都修习了武艺,若非今日拼死守卫,眼下险关已经丢失。”
冷大寒道:“有道理,不过我很奇怪,为何大不出兵相助险关,难道他想弃卒保帅,不过眼下这并非是个弃卒保帅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局面,也不知道大到底在想什么。”
骋听此,心下不由得嘀咕起来,他实在想不明白,大赵硕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而不出兵相助险关。
那温因道:“柱国大人,不如我现在就前去凤鸣关,让大火速派兵增援险关,时间还来得及。”
骋道:“不必了,不管大出于什么考虑,都有他的道理。我们不要妄加行事。”
冷大寒道:“柱国大人居然敢闯对方的大营,可谓是生死无惧。”
骋心道:“哪里是什么生死无惧,不过是碰巧罢了,说起来我也是为了帮助孤从影前辈圆上谎话。”
冷大寒见骋若有所思,道:“不用想了,眼下除了增兵,没有办法可以守住险关,只要他们不断地进攻,险关里的人就会有全部战死的那一刻。”
骋不经意间看向险关下的一个石头,心下有些奇怪,那石头之前好像并没有靠城墙那么近,这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一个激灵,对温因道:“你去给我拿点煤油和一个火把来。”
温因道:“柱国大人是要赶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