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四十六章:我得去看看
赵无双道:“朕今日正式登基,然而裕国将有外敌入侵,凤鸣关乃首典冲,朕现在下达诏令,京城即刻戒严,凤鸣关戒严,大赵硕守卫,关于先帝丧礼,则一切就简。这是朕的第一个旨意。”
众大臣齐声道:“是。”
简单的登基大礼结束之后,赵送告别了赵无双,然后打算连夜返回凤鸣关。
赵无双劝道:“现在一切都是就简,朕也想简单地备一个酒席,要知道我们兄弟很久没有同桌饮酒了。”
赵硕道:“皇上,现在的情况十分紧急,所以赵硕不能久留在此,当即刻赶回凤鸣关。”
赵无双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朕亲自送大哥出宫。”
两人缓缓向宫外走去,他们心下皆回想起当年还是孩童的时候,就曾在这条路上一起打闹嬉戏,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也没有在此玩闹的记忆。
赵无双说道:“大哥,一些事情你务必要去做,而一些事情,务必不要做。”
赵硕道:“皇上请放心,关于行伍之事,大可不必忧心,自有我去做。”
赵无双道:“朕的意思,大哥心里明白,就不必多言,到时候或许皇城也会有危险,也不知道裕国援兵什么时候能到。”
赵硕道:“所以我们务必坚持下去,皇城的粮调度……”
赵无双道:“对此大哥不必心。”
两人很快就走出皇宫,互相告别。这时一名太监前来,见赵硕在,便没有向前。
看着远去的赵硕,赵无双道:“你或许还没有真正明白朕的意思。”
赵无双身边的太监轻声道:“皇上!”
赵无双道:“什么事?”
那太监道:“回皇上,丧事所需的东西,已经准备完毕了。”
且说赵硕刚到凤鸣关,就接到了来自苏三刀的急报,急报中说乾坤之轴的人已经开始登岸,正顺着直通凤鸣关的山路前来,目前苏三刀带领着百人义从以及守备的千名士兵,在那山路上的唯一关隘,险关,据险而守,险关一旦被攻破,乾坤之轴的十万大军就可以直凤鸣关,裕国的咽喉要塞是凤鸣关,那么眼下凤鸣关的咽喉要塞就是险关。
乾坤之轴为何不从别处进攻,而是非要拿下险关不可,此是因为只有将山路上的险关占据以后,才可以保证此后凤鸣关的粮道畅通,若从别处进攻凤鸣关,则粮道无法得到保证,如此一来,即使占据了凤鸣关,也无法保证长时间地坚守下去。
在险关处,仅有一千人马,为何如此重要的关隘,裕国却只安排了这么些人手?
这是因为裕国一直把东魏看做敌人,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有敌人从海上前来。赵硕其实可以早做打算,将凤鸣关的人手调取一部分支援险关,然他有自己的计划,对此无动于衷。
而这,骋却是一无所知。
骋得知此事后,向赵硕问道:“那险关是叫什么?”
赵硕道:“险关就是险关,险关的名字就是险关。
骋忽然想到了冷大寒,想到了孤从影,心下忖道:“苏总务给孤从影大古参治伤,对他们有大恩,说不定他们正在帮着苏总务死守,不行,我得去看看。”
于是乎骋让小乔留在凤鸣关,自己与温因前去苏三刀的府邸,到了府邸后,听府上的扑说,冷大寒四人在苏总务前去险关不久,也即刻离开了。
温因道:“柱国大人,既然已经走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骋道:“我觉得十有**,他们四个去了险关,我得去看看。”
温因道:“柱国大人为何如此?”
骋道:“一来是我心里担心他们,二来也是想前去看一看险关的情况。”
其后他们立刻策马前去险关。
此时苏三刀等人正在死守险关。险关矗立在险要之处,几处城墙借助自然的大石头而建,十分光滑,让人无处着力。而他处的城墙,也是由打磨过的小石砖组成,这些小石砖全都是就地取材。
险关城墙并不脯只有两丈不到,因为所处之地十分险要,建造的方法因地制宜,让乾坤之轴的官兵吃尽了苦头。
负责拿下凤鸣关的乃是张怀营,他看着险关的大战,眉头紧皱。
他知道攻城艰难,所以专门运来了撞墙机,可是险关的城墙是以天然的石砖建成,而不是烧制的泥砖,所以撞墙机作用不大。
行将日落,士兵们都懈了。
一士兵向张怀营禀告道:“,今日一战,死伤八百余人。”
张怀营眉头更紧了,道:“若不是这个关隘太险固,他们绝不可能坚持这么久。”
温因带着骋来到了一处山头。时间已经是傍晚,乾坤之轴偃旗息鼓,骋与温因来到的那处山头,可以看到险关,也可以看到乾坤之轴的兵马大营。两者相距不过二里地。
骋说道:“这里既然是衔接海上与凤鸣关的要塞,对乾坤之轴来说,是必须要拿下的地方,然而真是奇怪了,为何没有听说大派兵支援这里?”
温因道:“听柱国大人这么一说,我也感到十分奇怪,要不我们去跟大说一说?”
骋摆手道:“大对此肯定比我们清楚,他这么安排,或许有我们不晓得的道理。”
温因道:“柱国大人说的也是,毕竟大对于行伍之事,比我们都更为清楚。柱国大人你快看,他们撤退了。”
只见乾坤之轴的士兵还缓缓离开险关,向着大营前去。
而那百人义从的首领莫远程站在城墙上,他看着张怀营,冷笑道:“险关不是那么容易拿下的。如果我是你,就离开这里。”
张怀营道:“你是何人?”
莫远程道:“我是百人义从莫远程。”
张怀营道:“莫远程,我不用冷箭对付你,算是对你的见面礼,你给我记住了,下一次,可就不是这样了。”苏拂袖而去。
暗处的骋对温因道:“如果我是他,我不会挑衅。”
“是吗,”温因道,“那如果是柱国大人,会怎么做?”
骋道:“我会跟他说,此战死伤不少人,赶快把尸体待会,入土为安。”
这时忽然隐隐约约传来的悠扬的琴声,骋十分奇怪,战场之上,怎么还有人有如此闲情弹琴。
温因道:“柱国大人是不是很奇怪,然后想看个究竟?”她心里很奇怪,想去看看,所以才会这么说。
骋点头道:“我们去看看吧。”
两人循着琴声而去,发现是向着乾坤之轴的大营而去。相隔这么远,居然可以听见琴声,说明弹奏之人是一个习武之人。
温因道:“柱国大人,前面不远,就是乾坤之轴的大营,我们还要前去么?”
骋看见辕门处有一个女子在抚琴,便事从影。
她的伤势怎么迅速就恢复了?骋想到自己在粮食山庄时,大古参只是泡在温泉里,自己的伤势就能恢富少,孤从影如果服下去,自然很快就恢复了。
可是冷大寒三人去哪里了?
这时候只见一男子前来,其身后跟着十名士兵,此人便是张怀营。
原来孤从影以内力抚琴,是要见此人。
骋对温因道:“我们就不过去了,听听他们要说什么。”苏功聚双耳,听着张怀营与孤从影的说话。
两人停留在暗处。
但听张怀营问道:“请问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来此啊?”
孤从影道:“我只是一个江湖女子,前来只是为了完成一件事,请问你就是负责攻取险关的,对吗?”
张怀营道:“不错,看来你要完成的事,与我有关系。”
孤从影点头,道:“这个琴可不好抚,不过终于把你叫出来了。”
张怀营哑然失笑,道:“我能不来么?手下的士兵不管怎么问你,你都不说话,所以我就只好亲自出来了。”
他刚回到大营里,就听闻下属上报,说辕门处有一名女子,什么都不说,想必是要与自己相见,于是只好亲自来了,看到眼前的这位美丽,他心下不知为何,有着些许好感,这种好感并非男女之间的那种,而是如兄弟好友一般的感觉。
一名士兵从辕门里走出,道:“,晚饭已经做好,还是回营用饭吧。”
张怀营摆手笑道:“不必了,这位江湖女子,艘在此一起用饭如何?就当作我听你抚琴的回报。”
孤从影道:“好吧。”她希望这样能拉进与张怀营的关系,其后之事或许他就能够答应。
晚饭端来了,这是作战时标准战饭,一荤一素一大碗饭,不过张怀营让人拿来了两个杯子和一壶酒。
张怀营一边斟酒,一边说道:“你是从险关里出来的?”
孤从影道:“正是。”她瞒过了冷大寒三人,悄然前来。
暗处的骋听此,对温因道:“我说的不错,他们四个肯定要来险关。”
温因道:“我晓得了,他们一定是为了报恩而全力相助,同时保住苏总务的性命。”
骋点头道:“我也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斟满了两杯酒,张怀营将其中一杯拿给孤从影,道:“不用猜,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你来此,有什么事要跟我说。”说着示意与孤从影碰杯。
碰杯后,孤从影喝了一口杯中酒,张怀营道:“这个酒如何?”
孤从影道:“此酒味道平平,并不是什么好酒,不过不管酒味道的好坏,都能醉人。”
张怀营道:“有什么就直松,就好像你评价这酒一样。”
孤从影道:“那我就直说了,守卫险关的苏总务,是我的恩人……”
张怀营打断道:“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孤从影道:“救命恩人虽然算不上,但也是大恩。”
张怀营道:“明白了,所以你特意前来,是希望我能留着他一条命?”
孤从影点头道:“是的。大战一天,虽然没有拿下险关,但是已然知道险关里的兵力,明日拿下险关,或许对此心里已经有了十足把握。”
“你说的很对。”张怀营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你的事没有那么容易做到,其一,我并不认识他,不知道他的长相,其二,若我手下士兵攻克险关,此后必定是一片混战,除非他能不参战,等我前去。其三,他能不能活着,其实说起来要看你能不能护着他。”
孤从影道:“不认识苏总务,但是的士兵应该认得我。”
张怀营道:“你的意思是说,到时候你身边的人,都不能杀害。”
孤从影道:“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是希望能够答应。”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道:“,已经做好准备了,按照的意思,明日左门是佯攻,右门是主攻。”
张怀营苦笑着对孤从影道:“看在你孤身一人前来,且颇有道义的份上,此事我完全可以答应你,不过我的办法或许跟你不同。”
孤从影道:“不知何意?”
张怀营指着那名士兵,道:“你看,此人真是一个傻子。”
孤从影道:“为何这么说?”
张怀营看向那名士兵,砚道:“明明见到有外人在此,还把攻下险关的计划说了出来,不是傻子是什么?”
那名士兵吓了一跳,惊慌失措道:“,我没有看清楚,还请恕罪,恕罪。”他以为孤从影是张怀营的好朋友,不想不仅不是,她还是从险关前来的。
张怀营道:“罢了,谅你也不敢故意如此,快下去吧!”
那名士兵快步退下了。
孤从影再问道:“这么说来,是怕我回去后,告诉险关的守军。”
张怀营点头道:“不错,你听到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我不能让你赚你先留下来吧,待我攻下险关,你便可自由,到时候你要谁人活命,可以指给我看,其实这样的安排我觉得还不错,只是不知你觉得如何呢?”
孤从影道:“对不起,这个不行。”
张怀营苦笑道:“行伍之事,不是小事,我不能拿士兵的生命开玩笑。所以你的不行,在我看来也是不行的。”
见孤从影若有所思的样子,张怀营摇头苦笑,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杯中酒。
孤从影看着张怀营,道:“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