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三十八章:小乔流涚仁佳
谢垚道:“按照敏亲王的意思,归一门这半年里得来的银子,易门主还是尽数留下吧。”
易修宗皱眉道:“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事,如今此话怎讲?”
谢垚道:“就当作那一百人全部战死沙场,留作他们的抚恤。”
“敏亲王的恩情太大了,”易修宗道,“归一门受之有愧,这抚恤之事,归一门可以担当。”
谢垚道:“你也知道,这是敏亲王的意思,既然敏亲王已经定下来,我们就不要改变了。”
易修宗道:“好吧,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就是希望今晚谢兄与柱国大人在粮食山庄住上一晚,这个算是各自退一步,谢兄,这个你可不能拒绝我了。”
谢垚苦笑道:“易门主如此,让我实在不好拒绝,柱国大人,此事我就代你同意了。”
骋道:“那今晚就在此歇息。”说着对易修宗道:“易门主,这白天与谢兄算生意上的账,难不成晚上易门主另有安排?”
易修宗道:“当然,你们说奇不奇怪,三个月前,我让粮食山庄的奴仆奉命去凿井,结果井没造出来,却凿出了一股热水。于是乎我便让人去造了一个天然水池,可做洗浴。待会我们先好好歇息,待酒劲过了以后我们再去。完后我们再来个新的吃喝法。”
“易门主说的是温泉。”苏,骋不由得想起了仲彩纶,想起了在行国与之亲密相见的情景,“在行国的时候,我就曾沐浴过温泉,此乃天赐之泉。”
易修宗道:“天赐之泉,好,莫非是一个好兆头?总之今晚我已经安排好了。”
谢垚道:“被易门主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些期待,不知柱国大人觉得呢?”
骋举杯道:“易门主费心了。”说着举杯示意。
两坛酒喝完,三人都有一丝醉意,易修宗道:“其后还有安排。所以此刻不应痛饮,我们先各自去歇息。”说着拍了拍手,六名女婢走进大厅,道:“见过门主。”
易修宗道:“这两位是高贵的克,你们各自去吧。”
六名女婢知道怎么做,分以三人一道而去,分别来到谢垚与骋身爆谢垚不等三名女婢靠近,就已经起身,道:“我们走吧。”
另外三名女婢向骋作揖后,说道:“官家,请跟我们来吧。”
骋此时在将背上的祛疾剑弄了一弄,易修宗却以为是骋不悦,于是对那三名女婢砚道:“你们应该叫柱国大人。”
三名女婢听此,再道:“柱国大人,请跟我们来吧。”
骋起身,道:“不知者无罪,易门主不用这么生气。”
易修宗道:“柱国大人,这些女婢太没耳力了,你来了这么久,交谈几许,我们酒也都喝了两坛,她们还说错话,着实该罚。”
骋见那三女显出了恐慌的神色,心下明白了几分,这易修宗平时对她们的要求,定然十分严厉,道:“易门主若是生气责罚她们,那样我可就不高兴了。”
易修宗对那三名女婢道:“柱国大人没有跟你们计较,还不赶快谢过柱国大人。”
三女婢齐道:“谢过柱国大人。”
其后骋在那三个女婢的引带下出了大厅,他忽然感到醉意有些上头。
其中一女婢见此,急忙在一旁扶着骋,骋此时还不知道这是桃花酒的酒劲逐渐发作了,道:“我没事的。”
易修宗让三名女婢伺候,就是因为桃花酒的酒劲极大,所以才会安排三名女婢在一旁伺候着,如此一来就可以照顾周全。
骋来到了一个客房,站在门口处,看着这三个女婢将门打开,此时她才发觉这三名女婢皆有几分姿色,骋已经有了一丝酒意,说道:“多谢三个美女。”
三个女婢听此,都噗嗤一笑,其中一女婢道:“柱国大人这么称呼我们,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哩。”
骋走进客房里,这客房宽大,道:“还有很多第一次,来吧,我们一起喝茶,就当是陪我醒醒酒。”
三个女婢有些惊慌道:“不行啊,要知道尊卑有别,我们若是这样,易门主恐怕要重重责罚我们的。”
骋道:“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们就不怕我不高兴,然后易门主责罚你们?”
三女婢互相看了几眼,盘算了一下,还是骋不高兴事大,于是回道:“既然是柱国大人要求的,那好吧。”
其中一女婢道:“柱国大人,我去煮水。”
另一个女婢则道:“柱国大人,那我茎清翔具。”
剩下一女婢道:“煮茶得要一会,我陪柱国大人说会话。”
“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骋道:“你们叫什么?”
那女婢道:“我叫小乔,煮水的叫流涚,翔具的叫仁佳。”
骋有些惊讶,道:“你们三个合起来,叫小桥流水人家?”
要说粮食山庄的名字太土气,这三名女婢的名字却是一点都不土气。
小乔手指蘸水,然后在桌子上写着“小乔流涚仁佳”六个字,道:“柱国大人请看,我们的名字是这六个字哩。”
“就算是这,也能给人满满的诗意,”骋道:“莫非山庄里其他的女婢的名字,也是这般诗意?”
小乔说道:“还有碧翠,丝绦等。”说着忽然脸色惶恐,跪了下来,道:“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柱国大人要换女婢?”
骋见小乔这么惶恐,心里吓了一跳,急忙道:“这是什么话,我只是随口一问,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
见小乔仍黍着,目光里满是乞求,心想这必定是易修宗对于奴仆的要求十分严苛,不然小乔绝不会如此。
其实如果是易修宗的属下来此,倒也不会要求奴仆们严格按照规矩行事,若是谢垚及以上身份高贵之人来此,则必定要严格按照规矩行事,否则必将重重责罚,所以小乔才会这般惶恐。
骋再道:“我当真没有责怪你们,你们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你不必这般担忧。”
小乔道:“真的么?”
“真的!”骋道。
小乔听此,方才起身,来到骋的身后,给骋拿下祛疾剑,然后放到了一旁。
骋道:“这可是天下第一工匠李应星打造的宝剑,你可不要弄丢了。”
小乔道:“柱国大人放心,粮食山庄里好东西多的是,即便弄丢了,也能赔给柱国大人,不过柱国大人放心,若是弄丢了,易门主的责罚就足够小乔受的了。”
水煮好了,茶具也清洗好了,茶香在屋子里飘散开,骋亲自给三女婢倒茶,把三女婢弄得如坐针毡。
仁佳道:“柱国大人,你这样,可是折煞我们三姐妹了。”
骋道:“哪里这么多规矩,你们难道不觉累得慌?随意些,来,我们一起喝茶。”
三女婢从未见过骋这样身份高贵而又如此随意温和的人,她们心下对骋有了些许好感,面面相视而笑。
流涚放下茶杯,道:“我来给柱国大人按一按,好快速醒酒。”说着来到骋身后,玉指在骋的脑袋上揉搓起来。
骋感到说不出的舒坦。
在外人看来,屋子里的气氛显得有些,但是在骋所感来说,他只是感到了一丝困倦,其后不知为何,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褚艳新,仲彩纶,雪品真和文秀的身影。
骋闭上了眼睛,冥冥中那文秀出现在自他的眼前,道:“夫君,是你吗?”
他欣喜万分,应道:“文秀,是我。”
“夫君!”声音如此熟悉,骋循声扭头看去,是那雪品真现在不远处。
一个恍惚,文秀与雪品真站在了一起。
骋走过去,想要将两人抱着,那雪品真却无法入怀。骋试了几次,道:“品真,我明白了,如果不能为你报仇,你将死不瞑目,你放心,我会让乾坤之轴付出代价,我会让她知道天下间有杀人偿命的道理。”
雪品闸微一笑,其后消失不见了。
骋看着文秀,那文秀也逐渐消散,其后一片虚空,一切化作了虚无。
骋张开眼睛,道:“手法不错,我得歇息一会。”
仁佳与流涚知道这是桃花酒的酒劲匙发作了,她们将骋扶到了上,骋心道:“无怪乎刚才喝得略微有些酒意就不喝了,原来这桃花酒的后劲真很大。”
小乔轻声道:“柱国大人,我们三人会在一旁候着,柱国大人如果有什么要求,只消说一声就行了。”
三女给骋换下了衣服,骋闻到了三女身上的馨香,不知为何,这三女身上的馨香,让骋心里浓烈地想起仲彩纶。
已经多年不见,不知她还可好,雪品真已经离开,自己还不知道该如何向她交代。
冥冥中似乎听见仲彩纶道:“夫君不要伤心,品真之死,只怪恶人太恶,夫君你一定要为品真报仇。”
“报仇,报仇!”骋喃喃而语。
小乔流涚仁佳面面相觑,不知为何骋会反复琐报仇这两个字。
骋冥冥中似乎听见仲彩纶道:“夫君,刀剑随身。”
骋没张开眼睛,把小乔流涚仁佳吓了一跳。
小乔道:“柱国大人,你怎么了?”
骋见三女惊慌失措的样子,急忙道:“没事,你们莫要惊慌。”
三女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一会,骋便睡熟了。
小乔对流涚与仁佳道:“若是柱国大人起身没有人在旁,易门主知道了肯定会责怪我们三个,所以你们各自去忙,我在此候着。”
流涚与仁佳来到了一屋子里,里面是洗浴时所需要的纱巾与其他所需要的器具。
流涚对仁佳道:“不知那碧翠与丝绦可有前来,可不要等柱国大人醒来了,她们还没有做好准备,那样易门主可是要重重责罚的。”
仁佳道:“那我去叫她们一下吧。”说着走出了屋子。
仁佳刚走出屋子,就见一人前来忽然出现在自己跟前,那人蒙着面,身材高挑,她心下一惊,问道:“你是谁呀?啊!”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的穴道被点住,其后她身子一,昏了过去。
流涚听见了仁佳异样的言语,心下奇怪,道:“仁佳,怎么了?”她刚转过身,就见一个蒙面人快步走了进来,然后点住了自己的穴道,流涚惶恐道:“你是谁?”
那蒙面人道:“不得大声说话。”说着前去将屋门关闭,然后仔细地察看整个屋子,自语道:“不在这里。”
从声音听来,这蒙面人是一个女子。流涚问道:“什没在这里,那碧翠和丝绦是不是也被你制住了?”
蒙面女子道:“你说的碧翠和丝绦,我不知道是谁,现在我来问,你给我如实地回答,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你们两个。想来粮食山庄里死了两个女婢也不是什么大事。”说着从靴子里拔出一个匕首。
流涚被蒙面女子这般威胁给吓坏了,她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言语中有些哆嗦地道:“那你问吧。”
蒙面女子道:“那柱国大人,骋,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流涚大惊,问道:“你这样,是要对柱国大人下杀手么?”
蒙面女子道:“我可没让你问,我只让你回答我。”
到此,看官皆可知此女便是程橙,而不是小马公主,因为后者身材矮小一些。
程橙暗中潜入粮食山庄后,看着骋在小乔流涚仁佳三个女婢的引带下离开了大厅,正想着此后可以乘机杀死饮酒极多的骋,山庄里的几个男仆往程橙所在的暗处走去,程橙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便快速隐匿。
原来那几个男仆你还是照例打扫山庄,并没有发现程橙。待那几个男仆离开后,程橙方才从暗处走出,然知道骋去了何处。
于是乎她便在山庄里各处察看,终于看见了流涚与仁佳走进了这个屋子,她心下大喜,以为骋就在其中,于是快步而来,不想这里头根本没有骋。
流涚道:“柱国大人在客房里。”
程橙白眼一翻,微恼道:“你适意这般么?粮食山庄里有那么多客房,到底是哪个客房,你能不能给我说得具体一些。”说着将匕首抵在了流涚的脖子上。
流涚惶恐道:“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才好,要不我带你去吧,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