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一十七章:商量三件事
高实道:“确实如此,今日你们赢下的钱,我已经让人去清点了,不过有三件事希望我们可以在此商量一下。”
骋冷冷一笑,道:“听高大掌柜所说的话,似乎有点威胁的意思啊。”
庄子游冷笑道:“高大掌柜,今日如果怕你威胁,我们三个就不会来这里了。”
孙高叶道:“高大掌柜,到底要如何,现在你就直说了吧!”
高实听出了庄子游和孙高叶话语里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便急忙摆手道:“这个不敢不敢,三位千万不要误会了,我绝无半点威胁的意思,只是抱着商量的态度前来跟三位说说这三件事。我的话让三位误会了,这样吧,我自罚三杯酒。”说着自斟自饮,连续喝了三杯酒。
见高实说的还算诚恳,庄子游与孙高叶方才没有真正动怒。
骋道:“既然高大掌柜这么诚恳,我们也不是小器之人,请高大掌柜说说,要我们商量哪三件事啊?”
高实道:“在商量第一件事之前,我想知道一件事,就是你们三个到底是什么人,这个能如实回答我么?”说着示意解坚离开。
解坚知趣地走了。
庄子游道:“高大掌柜是要打听底细,之后好对我们报复,对吧?”
高实苦笑道:“不是这样,三位不要误会,我的意思绝不是如此,我只是想弄清楚,你们是什么时候和我结下的仇。只有这样,今日之事,才能继续往下说。”
骋道:“可以跟你说实话,请问高大掌柜,你可知道玉心乡。”有肖火全和谢垚在后,即使让高实知道也不打紧。
高实一拍脑门,道:“原来你们是狂风帮之人,唉,我也知道,当年的那一单生意,我确实害了不少人,不过我不是本心如此。当年涉及之人,皆认为我在使诈,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庄子游道:“既然高大掌柜要说此事,那我就先好好说一说了,当年你可是让整个玉心乡之人把除了口粮之外的所有粮食,全部都交给你,不仅如此,我们玉心乡之人听你说如果出银子到别处买粮食,经过你的作,此后能得到不少钱,对吧?”
高实点头道:“你说的此事没错,当时我确实是这么说的。”
庄子游道:“玉心乡之人听了你信誓旦旦的话语,于是把自己所有银子给你,想让你把这件事情做起来,不想你此后却来了一句,说什么被海帮劫走了。”
高胜叹一声,道:“这个我确实没有骗你们,只是你们不相信我罢了。”说着转对骋道:“看你年纪轻轻,想来当时的事情你并不清楚,当年表面之事确实如他所言,但很多事不是那么简单。”话里所说的他,便是指庄子游。
高实再道:“不知道我这么说,你是否能听明白。”
骋道:“我只是听得了大概,就请高大掌柜好好说说,我们也正好有时间,可以在此仔细听着。”
高实道:“你们也知道,在裕国,也就我和谢垚两个人为最富有之人,不过我们经营的侧重完全不同,那谢垚以经营衣食为主,我则是经营风月之地,以及数个赌场为主。不过我觉得自己的经营还不够稳妥。因为人总是要有衣食的,只有有了足够的衣食,才会有人来我这里,所以我仔细一想,如果我不能插手衣食这类生意,那么此后我的经营也未必能够一直下去,而谢垚则不一定,因为只要有人,就得消耗衣食,然一定要来赌场,以及这风月之地,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骋点头道:“的确是这个理,所以当时高大掌柜想到这个,就准备动手事了。”
高实道:“不错,我想来是说就的,我性子急,所以为了能够一步到位,我便去找了很多人前来合作,在这其中就有玉心乡之人,不想我把所有事情做好之后,却发生了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此事就是我的数艘商船遇到了一个海帮的劫掠,其那个海帮就叫大沙帮,不知道三位可有耳闻?”
骋一愣,道:“你说什么,当时劫掠你的海帮是大沙帮?”
高实点头道:“这么说是有所耳闻了,我可没有骗你们,就是这个海帮,他们那一次劫掠,让我损失惨重,那一批货物,能让他们即使多年不去劫掠,却依然可以高枕无忧。”
骋道:“既然是这样,为何你不跟别人把此事说清楚呢?”
高实苦笑道:“颜辰兄弟,这个我倒是想,不过别人并没有给我澄清的机会啊。我也知道,后来玉心乡之人尽数离开,成了狂风帮,就是要与我作对,凡是我高实以及其下的船只,他们总会时不时前来劫掠,对此我心里都明白,之后我机缘巧合间遇到了大赵硕,不知为何,那肖火全也突然间组建了一个船队,在裕江上保护起过往的商船了。”
骋听此,心里完全明白肖火全如此做法的用意,其不过是不想让狂风帮之人惹到裕国朝廷,毕竟高实与大赵硕有了关联。骋微微点头,道:“高大掌柜,我听明白了,那么你要说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高实道:“知道了你们的身份后,我也向你们说了当年之事,所以这第一件事就是,能不能就此消除我们之间的恩怨,毕竟这些年来,我则是有意在给狂风帮衰金银。”
骋道:“高大掌柜,请问当年涉及到的其他人,他们都原谅你了么?”
高实道:“这个我不敢说是全部,但是一定敢说十有**。”
骋用眼神跟庄子游和孙高叶交流道:“此事怎么说才好?”
庄子游与孙高叶以眼神回应道:“我们麦帮主都嫁给你了,这些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两个滑头,把事情全都推给我了。”骋心道,其后对高实道:“其实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狂风帮的帮主已经原谅了当年之事了,毕竟这些年劫掠了高大掌柜其下的不少商船,所以这也算是还回来了。”
高实神色喜悦,道:“不知道此话你说了可算数啊?”
骋道:“高大掌柜尽管放心,我说的话自然算数的。”
高实松了一口气,仇家宜解不宜结,这道理谁都懂得,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着力于化解当年的仇怨,眼下玉心乡之事得以化解,这乃是最大的仇悦以了结,他心里着实轻松不少,笑道:“如此甚好。来!”
高实给骋三人倒酒,道:“我们四个一起喝了这一杯酒。”
一杯酒喝下。
孙高叶问道:“不知高大掌柜要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高实道:“其实第一件事解决了,此后这第二件事就好办多了。”说着苦笑看着骋。
骋见高实看着自己,于是问道:“是不是高大掌柜心疼了?”
高实一愣,道:“心疼什么?”
骋道:“高大掌柜适意装作不知道还是忘性太大,我说的是刚才我所赢的钱。”
高实哈哈一笑,道:“自然不是这个,今日赢的银子,一定如数清点给颜辰兄弟。其实我是想跟颜辰兄弟好好商量一件事,颜辰兄弟看这样好不好,此后每年,我艳香楼会给玉心乡衰百万两银子,而颜辰兄弟就没有必要向今天一样麻烦了,如何?”
高实想着反正以骋玩骰子的本事,想要赢下整个艳香楼都没问题,与其担心其前来,不如脆这样做,来个净利落的。
听此,庄子游与孙高叶都看向骋,显然他们都觉得高实所说的这件事完全可以答应。
不料骋却道:“此事我不可答应,高大掌柜,因为我有自己的考虑。”
对此高实十分不解,庄子游与孙高叶更是极其不解。
高实苦笑,说道:“难道颜辰兄弟还对当年之事记仇?”
骋道:“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只是说这件事不能答应。”
高实道:“为何呢?这件事对颜辰兄弟来说,有百利无一害啊,难道颜辰兄弟觉得这件事还不够划算么?”
骋苦笑道:“怎么会,我只是觉得高大掌柜已经做得很好了,所以不能再让你这么做,而是到我们礼尚往来了。”
高实皱眉,道:“我实在不明白颜辰兄弟的意思。”
“高大掌柜,此事不如这样吧,今日所赢下的钱,我只拿一半就行,此后我也不会再来影响高大掌柜的生意,而高大掌柜也不必年年被玉心乡所牵绊。”骋说道,“高大掌柜,我确实有自己的考虑,只是这一时半会的,无法说清楚。”
高实听到骋说赢下的钱只要一半,心下又是惊又是喜,道:“好吧,想不到颜辰兄弟是个如此讲究之人。”
庄子游道:“高大掌柜,现在两件事已经说好了,不知那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高实道:“最后一件事就是希望可以跟颜辰兄弟结为忘年兄弟,不知意下如何?当然,若是嫌弃,就当作我没有说过此事好了。”
骋道:“此事当然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得把话说清楚,此后高大掌柜再决定此事。”
高实道:“爽快,请说。”
骋把自己真实的身份全部琐,高实十分惊讶,道:“原来你是宁国的柱国大人骋,更为没想到的是,宁国的柱国大人会与狂风帮的帮主结为连理。”
骋道:“我骋并不想欺骗朋友和兄弟,此事麻烦并转告解坚一声,并且桃暂时保守这个秘密。”
高实道:“没有问题,待会解坚会来陪我们喝酒,他自然会知道的,不过以后有外人在,我还是称呼你为颜老弟。”此话琐,就等于是把骋看做结拜兄弟了。
骋点头道:“好。”
高实示意舞女们离开,然后让人摆上了结拜需要的物事,在庄子游与孙高叶的见证下,两人结成了忘年兄弟。
完后,高实道:“既然是兄弟,有些话就直说了,其事老弟赢下的钱,大哥我即使尽数给出,都是可以的。”
骋道:“大哥,此事我们就不说了,按照之前所言即可。”
就在这时,一奴仆前来,在高实耳边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高实道:“陈老弟,那些奴仆来问,不知道那银子是送到哪里去?是玉心乡么?”
骋摆手道:“这就不用,只要折合成银票就行了。”
高实道:“那好,陈老弟先等一会,我马上让人去办此事。”
高实走屋子出后,立刻让人去准备两千万两的银票,并下令银谆用装载马车。众奴仆不解,却也只好听话办事。
高实见解坚在赌场里忙碌,便把他一起叫入了屋子。
骋三人与高实,解坚一共喝了四坛美酒方才作罢。
高实对骋竖起大拇指,道:“想不到陈老弟有过人的酒量。看来陈老弟在酒场上,从来就没有遇到对手吧?”
骋心里想到了潘参,道:“我这算不得什么,有句话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摇骰子的本事,我也不是天下第一,所以我劝高大哥一句,这赌场的经营是不膜久的,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高实道:“陈老弟说的很有道理,此事我放在心上了。”说着对解坚道:“解坚,说起来今日之幻多谢你啊,或许是天意,冥冥中帮我解决了一件大事。”
见高实要向自己敬酒,解坚有些受若惊,又有些害怕,因为不知道高实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高实见解坚有些害怕,便笑道:“酒后吐真言,解坚,我这不是说反话,而是真心话。”
解坚苦笑道:“大掌柜不必如此客气,只要不责怪解坚,那就好了。”
与解坚把酒喝罢,高实对骋道:“陈老弟,我们刚才说的第二件事,我想来想去,都不明白你为何会不答应呢?”
骋道:“高大哥放心,我骋做事,决不会伤害兄弟和朋友,只会做对兄弟和朋友有利的事,高大哥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好了。”
高实哈哈一笑,道:“有这番话,还有什没放心的,今日我喝得很是尽兴,不知道陈老弟三位如何。”忽然想到骋是海量,便对庄子游和孙高叶道:“是否还要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