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零三章:不仅是误了时辰
麦米道:“阳帮主,把你的人都带走吧。”
只见有两人将矮煞的尸体抬出,跟高煞的尸体放在一起。
麦米再道:“我们人手已经不足,无法处理这些尸体。还请阳帮主自行安排个。”
阳桥道:“幻多谢麦帮主提醒。我也提醒麦帮主,要注意时间。”苏拂袖而去。
飞鱼帮之人辨认出本帮之人的尸体,带回了船上。
焦巴赫与红犁密切观察着思岛上的情况,见飞鱼帮之人离开,红犁不解道:“帮主,真是奇怪了,明明是飞鱼帮占据了上风,为何只是被骋击杀了一人,阳桥就撤退了?”
焦巴赫道:“此事很简单,因为他们之间有约定。”
红犁道:“这么说他们还有一战。”
焦巴赫道:“对,不过这一战未必会成。”
红犁道:“我明白,只要狂风帮准时离开思岛,飞鱼帮就不会再进攻。”
焦巴赫道:“不错,虽然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但是可以根据看到的东西,猜到他们在做什么。红犁,我现在突然间很担心一个人。”
“帮主担心谁?”红犁问道,“难不成是飞鱼帮的帮主阳桥?”
焦巴赫道:“你怎么会想到阳桥,我为何要担心阳桥?”
红犁道:“因为阳桥手下高手众多,实在不好应对。”
焦巴赫摇头道:“这厮不足为虑。”
红犁道:“那帮主到底担心谁,不可能是狂风帮吧,眼下他们几乎覆没,有何可担忧的。”
焦巴赫道:“我担心的是骋,不知为何,此人给我的感觉就是难以捉摸,心里总觉得他有一天会坏我们的大事。”
红犁道:“帮主是不是看到他击杀高煞时所用的武功?”
焦巴赫道:“与此有点关系,此人一些日谆见,武功又长进不少。”
红犁笑道:“如果是这样,那是帮主多虑了,只是他一人,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希望如此吧。”焦巴赫道,“但愿我只是多虑了。”
船上。
阳桥对冷大寒道:“徒儿原本是打算在码头上继续向狂风帮出手,但是被自己玩大了。师父,那骋好像没有受伤,反而被他击杀了高煞,师父,你确认他受伤了?”
冷大寒道:“码头上发生事情我都看到了,从表面上看起来,骋确实没有受伤。但是其中具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阳桥道:“师父的意思,他极可能是在强撑着与高煞动手。”
冷大寒点头道:“要知道孤从影那一掌打下去,力道可不小,他不可能不受伤。”
阳桥知道孤从影的厉害,虽然孤从影并不懂的刀剑的招式,但是她武学上的追求在于极简有效,且她的内力不弱,骋必定是装作安然无恙,念此说道:“师父说的是。”
虽然并不是两人所猜测的这样,但误猜误中之事从阑少。
这时候安普派出寻找阳旋之人返回了,他们跟阳桥皆说找了许久,仍然没有找到阳旋,看来阳旋是不知所踪了。
阳桥此时哪有闲情去管阳旋之事,摆手道:“阳旋之事再松,一整船的大活人,我们没有必要过于担心。′后下令远离码头,好计议三个时辰后的事。
骋见飞鱼帮之人离开了,忽然吐出一大口血,身子向后倒下,麦米急忙大步前去,扶着倒下的骋。
杜禾大惊失色,也急忙前去,他将骋扶起,开始输送真力,他脸色一变,对麦米、李悠悠和柳琴琴说道:“这下柱国大人是真的受伤了。”说着继续给骋输送真力?
麦米默默地收起了祛疾剑,起身对帮众说道:“之前我夫君一直劝说我,要我们全部离开思岛,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事情到了现在,我们也该离开这里,返回玉心乡了。”
众人没有说话,许久才有一人道:“回去吧,这里先给飞鱼帮之人住一段日子,等过些日子,我们再到此夺回来。”
此人的话得到了众人的认可。麦米下令将战死的帮中之人全部安葬,两个时辰之后,所有人前往暗道集合,离开思岛。
蔺炎,庄子游和孙高叶按照麦米的要求去进行准备离岛之事。
杜禾给骋输送了一会真力便满头大汗,骋受了伤,体内桎梏极大,想要将真力送到其体内,难度极大,杜禾此次输送真力,到达骋体内者不到百分之一二。
杜禾道:“不好,柱国大人的脉息越来越微弱了。”
李悠悠探脉,道:“现在只能不断输送真力。这里风大,我们先把他送回屋子里。”
骋被抬到了一间屋子里的上,麦米,柳琴琴和杜禾轮番给其传送真力。
骋脉息实在微弱,三人只能不断地轮番地给骋输送真力,过了整整一个时辰,方才让骋的脉息恢复如平常。
麦米长舒了一口气,她身上的衣物已经透,道:“你们歇息一会,我去看看情况,一会我会派人前来叫你们上船。”说着步履有些踉跄地离开了。
柳琴琴见麦米疲累的样子,问道:“是否需要我去帮忙?”
麦米摆手道:“不用。”忽然想起一件要紧事,道:“我差点忘了一件事,得马上去办。”
麦米为何如此着急,原来暗道处有一个特制的大锁锁着,如果不把那大锁解开,那么狂风号将无法离开暗道。而开锁的钥匙就在祖庙处的暗格里放着,暗格所在向来只有帮主一人知道。
麦米走出屋子,见有几人走来,便将手中的祛疾剑扔给了其中一人,道:“帮我把剑拿好?”
那人接过祛疾剑,说道:“没问题。帮主,我们快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现在所有人都在陆续前去暗道。”
麦米道:“好的,我马上就来,我夫君需要帮忙,你们赶快前去,把我夫君送到暗道去。”
那人道了声是,其后几人快步往骋所在的屋子去了。
狂风帮之人皆亲眼看见骋击杀高煞,心里都对他的武功十分佩服,且狂风帮之人根本没有想到飞鱼帮今日会这没顾一切而来,本想着打退飞鱼帮,而后再从暗道离开思岛,不料刚才布下的阵线险些崩溃,好在骋击杀高煞后,给本帮得来了三个时辰的时间,骋可说是狂风帮的大恩人。眼下骋需要帮忙,那几人心里十分愿意。
来到祖庙后,麦米将暗格打开,发现其中空空如也。
麦米看着暗格,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心习思起来,这里的暗格只有估计一人知道,里面的钥匙怎么会不见?
几番思索,麦米心下一凛,拿走暗格里钥匙的人,除了时观这个叛徒还能有谁。原来前些日子,麦米就曾到此打开暗格,那时观正好在此悄然出现。
麦米当时就责问时观为何不声不响地前来祖庙,这个不狂风帮的合规矩。时观只是说他来此拜一拜先祖,没有想到帮主也会在这里。
麦米自觉得暗格没有被时观发现,当时也没有看出时观的异常,现在看来,时观必定是知道了暗格所在,并偷偷取走了钥匙。
且说雪品真一直在甲板上眺望着思岛的方向,等待着三枚烟花箭的放出。
随着时间不断地过去,她心里越发着拣来,眉头紧皱这,面容满是忧愁神色。
肖火全看出了雪品真的忧虑,道:“我知道你心里跟担忧,但是柱国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雪品真看了看手中的凤城刀,道:“肖大人有所不知,他如果没有受伤,现在我倒也不会那么担心。”
肖火全道:“我们处于顺风,到时候如果他们发信号,我们会很快过去。”
雪品真点了点头,依然看着思岛方向,虽然有肖火全好言安慰,但她心中的忧愁丝毫未减。
肖火全也知道多言无用,只希望思岛方向能快点出现三枚烟花箭。
此时阳桥等人在海上为死去的帮众进行海葬,葬礼完后,安普跟阳桥说有人回来告报,那狂风帮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冷大寒不解,道:“码头上已经没人了,他们还没有走的意思,那是要做什么?”
冷二寒道:“因为狂风帮之人擅长海战,毕竟他们之前跟肖火全交手并不少,所以他们一定是想与我们进行海战。他们不赚等于是在向我们挑衅。”
冷大寒道:“说得有道理,或许就是如此,现在看来,狂风帮之人确实是气,眼下都败局已定了,却还要与我们一战。”
听此,阳桥心里的怒气又增加了几分。如果三个时辰内狂风帮之人没有离开思岛,那就是明明白白地挑衅,如此就说明狂风帮之人根本并没有在意阳桥说过的给他们三个时辰的承诺,如此怎能让阳桥不生气。
阳桥狠然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好吧,我今日就想看看,他们狂风帮到底有多么擅长海战。区区一个狂风号,能有多大的能耐。′后向帮众下令道:“我们绕行前去暗道,等时间一到,那狂风号如果还在眼前,我们就毫不留情,战他一场。”
高煞与矮煞虽然做事性情凶狠,但是对待帮中之人却是极为义气厚道,所以他们在思岛上战死后,帮中之人无不是怒火攻心,要与狂风帮之人继续搏杀,碍于阳桥的决定,才不得不离开思岛,此时听到阳桥这么说,有人恨恨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再跟他狂风帮好好一场。”
“若非帮主下令离开,刚才我就和他们起来了。”“我也是,高煞与矮煞不能白死,总要多杀他们几人才算报仇。”
阳桥见帮众都有一战之心,心下大为满意,下令道:“现在大家各自去好好地吃一顿,然后我们绕行前往南爆思岛的暗道就在那里,我们在外头等着他们的狂风号。时间一到,我们就再好好地战他一场。”
众人大呼道:“对,战他一场。”
此时骋已经被人抬到了狂风号上,在船里的一个房间歇息,麦米李悠悠与柳琴琴在一旁照看着。麦米道:“你们二人在此守着,务必要护着夫君。”
柳琴琴不解,道:“我们不是要马上离开了么,莫非还有谁要来为难我们?”
麦米摇头苦笑,说道:“不是,其实你们有所不知,祖庙暗格里放着的出暗道的钥匙不见了,我想一定是时观搞的鬼。所以我现在要想办法把去那把锁打开,可能会费一些时间,一旦误了时辰,飞鱼帮之人肯定会前来这里。因为时观这个叛徒,到时候飞鱼帮一定会等在暗道之外。”
柳琴琴对李悠悠道:“我跟麦米前去看看,你在此守着夫君。”
柳琴琴跟着麦米前去,两人来到暗道的机关处,麦米指着那大锁对柳琴琴道:“这是当年父亲让能工巧匠打造的双孔锁,需要两个钥匙同时使用才能打开。”说着指着大锁旁边的一个杠杆,再道:“打开锁后,只要上下摇动这个杠杆,暗道就会打开。”
暗道是狂风帮的地,没有帮主的允许,其他人不得靠近,但是为了不让一些好奇的帮众前来胡乱动弄将暗道打开,麦米的父亲就找了能工巧匠,打造了一把不容易打开的锁。
蔺炎,庄子游与孙高叶以及几个帮中之人在弄着大锁,许久仍无法打开。
麦米道:“是我大意了,当时我就应该晓得时观另有图谋,我应该马上拿走钥匙,如此一来就没有现在的事了。′后她将当时在祖庙里遇到时观的经过简单说了。
“此事怎么能怪帮主,”蔺炎大骂起来,“他娘的只能怪时观这个叛徒,况且帮主当时不可能想到时观是一个叛徒,他真是死有余辜。”
孙高叶无奈道:“时观这个叛徒真是可恶。唉,帮主,我们用了很多办法,也无法打开这个锁,所有的锯子都试过了,根本没有用。”说着扭头看了看地上那些断开的锯子,长长叹了一口气。
柳琴琴看着那那把大锁,然后前去用弦丝打入锁孔,结果也是无济于事,她收起弦丝,苦笑道:“我还以为是一把普通的锁,那样我就可以利用弦丝将其打开,现在看来,我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麦米对庄子游道:“庄叔,我们还有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