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击杀双煞(下)
“他难道不怕死?肯定不是,是人都怕死。莫非他另有图谋?”矮煞心里有些犹豫。
骋见矮煞面露出犹豫之色,道:“既然有所犹豫,那我奉劝你还是快点离开,这样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
矮煞道:“你别想来诓我。”说着举起长刀,向着骋打去。忽然感到一股极大的劲力将自己高高举起,他顿时慌乱起来,手中的长刀脱手,长刀的刀柄直落在地上,刀尖向上。
矮煞落在,长刀贯过其。他勉力站了起来,向骋竖起了大拇指,道:“厉害。”苏地而死。
骋晕坐在地上,他大口喘着气。这时杜禾前来,道:“柱国大人,你怎么了?”
骋见是杜禾前来,苦笑道:“我没事,只是内力消耗太大了。”
李悠悠急出了眼泪,道:“才不是,他本就受了内伤,眼下还与人动手,恐怕内伤变得更重了。”
杜禾听此,立刻给骋输送真力,发现内力输送畅通无阻,也就是艘根本没有受内伤,可是李悠悠为何要艘受内伤了?
这时柳琴琴也赶来了,见此,也马上给骋输送真力。她的感觉与杜禾的感觉一样,都觉得骋没有受伤,只是内力虚弱了些。
有两人的助力,骋感到没有之前的晕眩感,其全神贯注,运转体内真力,力求最快速度恢复。
码头上,麦米眼看狂风帮的防线就要崩溃,这时一路与二路领着百人杀到,将几乎崩溃的防线修补了回去。
高煞看着不远处的小麦子,捡起地上的一支利箭,向其一掷,小麦子毫无防备,被利箭穿心而过,他发出微弱地声,整个身子蜷缩着,倒在了地上。
麦米看见了高煞所为,却又无可奈何,她大步来到小麦子身爆发现其已气绝而死。
阳桥的战船已经靠近了思岛码头,他下令停手,号角手发出了停止进攻的号角声。
阳桥向冷大寒问道:“师父,你可要跟着一起去?”
冷大寒道:“眼下已成定局,所以我就不去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么师父在此看着就行。”阳桥苏与安普上了码头。
阳桥对麦米道:“麦帮主,我们两个终于见上一面了。”
此时蔺炎,庄子游和孙高叶已经斗战许久,内力大损,而且还受了些许皮之伤。麦米有柔丝甲护体,没有皮之伤,内力的损耗极大,好在其任督二脉已通,身子内力的恢复比蔺炎三人要快。
麦米道:“阳桥,你终于等到这个时候,可以亲自出手了。”
阳桥道:“思岛果然不是一个容易拿下的地方,狂风帮之人个个彪悍,如今一战,方知盛名之下,果无虚假。尔等虽败犹荣。”
麦米道:“可笑,谁说我们败了?”
阳桥道:“好吧,既然麦帮主还是不认输,那我就放下一句话,尔等若有人能挡我十合不败,我飞鱼帮可以在三个时辰以后再来这里,你们可以安然离开。”
蔺炎提刀大步踏出,道:“既然阳帮主有这等好买卖拿出来做,那我蔺炎就做定了。”
阳桥扫视了蔺炎数眼,冷笑道:“如果只是对付你的话,五招之内就可以。”身后众人一齐发笑,对蔺炎充满轻视。
蔺炎被阳桥嘲笑,心中狂怒,但是他却是一声不吭,拔出了长刀,忽然出招,没直劈阳桥。
阳桥寂然不动,冷冷望着前来的蔺炎,而后快速拔刀,身子一侧,其后刀锋打出,不偏不倚,对上了蔺炎长刀的刀背,这一下力道极大,便是海上人人皆知,大名鼎鼎的“海潮之刃”。
蔺炎大骇,立开身运刀,听见阳桥喝道:“第二招!”身子再转,原来刚才那一下乃是虚招,长刀的刀锋这回打出,让蔺炎不得不对上。
蔺炎只觉刀身传来了一股海潮一般,无法抵御的极大力道,其后大刀脱手,口喷鲜血,连连退了十步开外。
孙高叶与庄子游一道而上,将蔺炎扶着,蔺炎无奈道:“我着了他的道。”
孙高叶道:“其只不过是自恃内力高于我们罢了。”
阳桥收起刀,然后负手而立,根本没有追击蔺炎的意思,他听孙高叶的言语,便揶揄道:“输家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总之就是不肯认输。”
飞鱼帮之人爆发出一阵欢声大笑。
狂风帮之人噤若寒蝉,他们想不到像蔺炎这等高手,竟然不是阳桥的三合之将,虽然蔺炎内力大损,但狂风帮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蔺炎至少能与阳桥斗上二十个回合。
蔺炎被孙高叶与庄子游扶回己方阵内,虽然性命之忧,但已完全失去战力。
阳桥沉声道:“请问狂风帮的各位,还有谁要来试试看?”
麦米心里纠结起来,她虽然得到左凤城的助力,打通了任督二脉,习武进境一日千里,可毕竟习练的时间较短,与蔺炎不分上下,眼下如何是好?
阳桥身边的安普道:“帮主何用出手,只是我安普一人,他们当中就没有人能与我过招十个回合。”话语间的态度极其轻蔑。
眼下飞鱼帮占据上风,狂风帮之人只能受尽言语上的羞辱。
这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道:“安普,不如我们来个我们来赌一把,如果你能与我过招而是而不死,我给你留个全尸,如何?”
全场之人一齐愕然,纷纷循声看去,他们都想看看这等狠话,会出自哪位女子之口。
说话之人就是柳琴琴,她与骋,杜禾,李悠悠一道前来,见小麦子受伤死去,心下极其悲痛,此时只想把这一股怨恨毫无忌惮地放出来。
飞鱼帮之人皆被柳琴琴极其秀美的容颜所吸引,心下忽然觉得她刚才说的那些狠话,也不是那么狠。
柳琴琴有意来到麦米跟前,拱手道:“请帮助同意我与飞鱼帮的安普决一死战。”这一说法乃是骋所教,可谓十分高明,让安普势如虎,避无可避。
麦米知道柳琴琴的心意,对安普道:“安普,你该不是连我狂风帮里的一个女子的挑战都不敢应吧?”
阳桥无奈,柳琴琴敢如此言语,就是有绝对把握杀死安普,可眼下又关乎安普的颜面,实在难以推卸,他只好挥手示意安普出战。
安普有些忐忑,毕竟柳琴琴是一个女子,如果获胜,自己也不好说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而如果失败,那脸面可就丢大了。但势已如此,他只能应战。
安普提着长刀,来到了码头空地上的正中位置,道:“请吧。”
柳琴琴神情淡然,走到安普跟前一丈处,腰间里的弦丝忽然出。
飞鱼帮之人听见了弦丝因为速度奇快而发出的无法言拟的声音,大感惊心,心下纷纷为安普担心起来。
只见点点锈,向着安普去。
安普急退向后,这时他才知道柳琴琴的厉害,手中的长刀立刻打出,反守为攻,从各个角度向柳琴琴劈砍去。
柳琴琴的弦丝神出鬼没,即便安普用尽全力,依然伤不到她。
安普心下一懈,便被柳琴琴反击。柳琴琴已经知道安普的路数,占据上风后,其弦丝每一次击打而出,都是为了取安普的性命。
这回轮到狂风帮之人爆发出了欢呼声。
船上。
孤从影来到冷大寒身爆忽然笑了起来。
冷大寒皱眉,问道:“不知你在笑什么?”
孤从影道:“大寒哥,如果你很担心,刚才嘛不一起过去呢?”
冷大寒道:“所以在这里,因为我相信阳桥能把事情处理好。”
孤从影道:“如果真的相信他能把事情处理好,为何一直在此看着,心里还那么担心。”
冷大寒道:“一些事总得让他自己去做。”
孤从影道:“那女子真是个绝世美人,我一个女子看着都有所心动,你那位故人之子,真是有福气。”
冷大寒道:“如果他真的有福气,又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冷二寒与冷三寒前来道:“大哥,我们为何不过去?”
冷大寒道:“因为我谬去与否,根本不重要。”
码头上。
阳桥道:“这回是安普输了,停手吧。”他这么说是为了安普不被柳琴琴所伤。
柳琴琴一边出着凌厉的狠招,一边对安普问道:“小麦子是不是被你所杀?”
安普根本不知道柳琴琴所言的小麦子是谁,道:“我才刚到这里,并未杀害一人,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柳琴琴听此,心下的恨意没有刚才那么盛,手中的弦丝不由得缓了一缓,安普乘机脱身,退开一旁。
麦米对阳桥道:“阳帮主,眼下该怎么说。”
阳桥道:“麦帮主,既然你我双方互有胜负,不如再来一局,怎样?”
高煞对阳桥道:“帮主,我看这次让我来吧,狂风帮之人斗战这么久,若是我方派出其他人与比试,恐怕他们会不服气。而我不仅与他们一样血战许久,还受了些许皮外伤,他们没有理由不服气。”
阳桥点头道:“说的很有道理,这一局久你来。”
高煞走出,对柳琴琴道:“你一个女子,我不想与你动手,其他人尽管来吧。”
柳琴琴听此,也只能退下。
麦米对返回的柳琴琴道:“就是此人杀了小麦子。”
柳琴琴身子一震,看向了一旁的骋,骋道:“这个久我来吧。”
杜禾担忧骋,道:“柱国大人,我来与此人过招。”
骋道:“你没听到刚才他说的话么?只有我去,才能真正地把此事解决了。”
此时庄子游站了出来,对高煞道:“那久我应对你来吧。”
骋来到庄子游的身后,道:“庄叔,还是我来吧。”
阳桥见骋前来,道:“骋,你已经被我师父打伤了,此时还来逞能?”他这番言语可谓高明,既提醒了骋身上有伤,又告知了高煞骋已经受伤,不必畏惧。
骋自然晓得阳桥的想法,冷笑道:“就算受伤又如何,也能应对他,如此一来,让你们飞鱼帮输的心服口服。”他就适意显得自己是在逞能说大话,以让别人大意。
阳桥道:“你非要逞能,我当然不会拦着你。”这句话不是说给骋听的,而是说给没有下船的师父冷大寒听的。
骋道:“我们把话说在前头,如果我赢了,我们会按时离开,但是你们前来的时候,不能毁掉山上的祖庙。”
阳桥道:“祖庙留存与否,与我们来说无关紧要,所以此事答应你毫无问题。”
骋道:“阳帮主言不由衷了吧,难道刚才的那个家伙,”说着看向了高煞,“应该是你的兄弟,他想烧毁祖庙,不是阳帮主的意思么?”
阳桥道:“我想那一定是他个人所想所为,并不是我要他那么做的。”忽然觉得不对,“请问他人呢?”
高煞也感觉不对,厉声问道:“快说,我哥他人呢?”
李悠悠道:“你哥已经死了。”
骋指着小麦子,道:“你杀了小麦子,我就杀了你哥,这样算是扯平了。”
高煞大怒道:“扯平个什么,你个王八,我要杀了你。”说着长刀挥起,向着骋没而去。他听阳桥艘被冷大寒所伤,所以丝毫没有将骋放在眼里,这一招即便门户大开,他也毫不在意。
骋要的就是高煞不顾一切地出招,他快速打出匪夷掌力,将高煞没抬起,达三丈高时,再重重地砸在地上。
高煞被重重地砸在地上,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骋抓住时机,快步而上,对着高煞的心口就是一脚。
飞鱼帮之人见高煞被骋踢退两丈远,心知骋最后这一脚,已经将高煞击杀。
安普前去查看,对阳桥摇了摇头。
狂风帮之人发出了欢呼。杜禾没有想到骋的掌法如此厉害。
柳琴琴完全没有想到骋受了伤,还能打出这等厉害的掌法。
得知高煞被骋击杀,阳桥怒火在心,却又不得不强行压着,道:“我飞鱼帮之人说话算话。三个时辰以后,你们若还不离开,别怪到时候我飞鱼帮毫不留情。”
麦米道:“阳帮主且慢。”
阳桥缓缓转过身,道:“我飞鱼帮在履行诺言,麦帮主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