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两百章:遇到
李悠悠心下忖度了一会,觉得让冷大寒知道其中的情况未必是件坏事,或许会让飞鱼帮之人知难而退,于是道:“他们这一帮人其实是肖火全肖大人派来的,任务就是守住这里。”
冷大寒吃了一惊,道:“这个怎么可能?狂风帮与肖火全,可是有着大仇啊,这个可是众所周知的事。”
李悠悠道:“冷伯,我真的没有骗。事情说来话长了,而且说起来可能冷伯也不会相信。”
冷大寒道:“我现在得走了,你回去告诉骋,除了他和你们几个女子之外,飞鱼帮的帮主阳桥对于狂风帮的其他人,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李悠悠道:“冷伯,我们几个女子包括狂风帮的帮主麦米么?”
冷大寒道:“你要说的到底是什么?”
李悠悠道:“是不是与骋有关系的女子,冷伯都不会让飞鱼帮之人对其伤害。”
冷大寒道:“是的。”
李悠悠道:“这么说,那就得包括狂风帮帮主麦米了。”
“什么?”冷大寒一愣,“到底什么情况?”
李悠悠道:“冷伯,狂风帮帮主麦米其实也是骋的妻子。”
冷大寒显出极为惊讶的神情。
李悠悠急忙道:“冷伯,我可没有骗你,这个说来也是话长了,而且说起来可能冷伯也不会相信。”
冷大寒直愣愣地看着李悠悠,无奈苦笑了许久,继而很快就想明白了,说道:“是了,刚才我跟骋说了那么多话,只是讲了当年发生之事,我却忘了问清楚他为何在此,你说的这个,倒是让我明白了他在此的原因,唉,这个可就有些难办了,难办了。好了,现在我得走了。”说着飞身而去。
码头上。
那孙高叶和庄子游被高煞以不要命的打法所打伤,手臂与打大处被高煞的长刀分别划开了一个口子。如此一来,狂风帮之人的战力大减。
高煞还说恶语激怒狂风帮之人,引得更多的人向他杀去,他的武功本就高出狂风帮之人许多,且又是不要命的打法,很多人都死伤在其刀下。
矮煞见蔺炎并不与自己拼命,道:“你这般打法,是想困住我,对吧?”
蔺炎冷笑,道:“是啊,奇怪了你怎么现在才看出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不过看起来你并不是。”
麦米她经过昨日斗战,对于招式的运使已颇有经验,心下已不畏惧任何人。在残酷的环境之下,确实能让人的能力突飞猛进。她扭头看见柳琴琴在护着小麦子,问道:“是夫君叫你来的?”
柳琴琴道:“夫君一直担心这个家伙,所以让我来护着他。”
麦米对小麦子道:“小麦子,你赶快退回去,谁叫你来的。”
柳琴琴听此,方才明白原来麦米没有让小麦子跟着,小麦子在麦米其后,将麦米打伤的飞鱼帮之人杀死,全是自己所为。
小麦子道:“不,我要为麦离老爷报仇。”
麦米道:“他日学好了武功,再来报仇也不迟,快去。你没看见大家都在有意无意地护着你么?”
小麦子道:“我不要他们的保护。”
柳琴琴砚道:“小麦子,你也太不像话了,难道帮主的命令你也不听么?”
小麦子十分无奈,只能跟着柳琴琴来到码头的后方。柳琴琴扭头向骋看去,然见骋,她心下奇怪,又不好离开小麦子,生怕其再入杀阵之中,丢了性命。
小麦子道:“姐姐,的武功太厉害了,此后能不能教我,我可以马上拜你为师。”刚才他看见柳琴琴使出在他看来神出鬼没,几乎杀人于弹指之间的弦丝,心里特别想学。
柳琴琴道:“此事以后再说都来得及,眼下你得听话。”说着扭头再望,找寻骋的身影。
骋在何处,原来他一人登上了山顶上,因为一来在山顶上,可以清楚地看见东边豁口处的情况,二来也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伤势没有大碍,但又说不准,所以以登山的方式查探自己的伤势,眼下他不仅没有感到有一丝痛苦,反而觉得有种舒畅之感。
看着码头处,骋看见柳琴琴将小麦子带回了码头后方,又见柳琴琴在找自己,心下觉得好笑。他就地打坐,开始调息。
调息一会,他忽然觉得体内真力运行有一种空洞之感,再调息一会,还是那般空洞。
骋心下奇怪,按照以往经验,只要经过这番调息之后,真力运转基本可以达到圆满,可是眼下却感觉好像调息得还远远不够,就好比一个人没有吃饱饭。
为何会这般?原来骋受了孤从影的那一掌,其实并未受伤,而是将骋体内储藏真力的空间扩大了,而其体内的真力为了护主,运转起来的表象给人感觉是受了重伤。所以李悠悠在给骋探脉的时候,才会说他一段时间内不能与他人动手。
孤从影击打骋那一下,可谓是恰到好处,位置上下左右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力道大一点小一点皆不可。这等难以遇到的机缘,竟然被他遇到了,此事前无古人,且极大可能是后无来者。
骋调息了一会,心道:“难道我的真力增加了?”于是站起身,心下再道:“若是如此,我便可以试着用一用匪夷掌力。”
骋对着一块人形发大小的石头打出匪夷掌力,果然如他所想,那石头被打出的掌力所托,给落在了三丈之外。
骋还阑及欢喜,就感到内力剧减,整个人瘫在地。他勉力打坐,想不到匪夷掌力如此耗费内力,其不顾脸上都是土灰,开始运气调息。
飞鱼号上。
阳桥下令两艘战船前去码头,此时冷大寒已经返回。
阳桥道:“师父来此,莫不是有事要交代徒儿?”
冷大寒道:“不错,为师有两件事要跟你交待,其一骋以及她身边的几个女子,你不得伤害。”
阳桥道:“师父,这是件小事,第二件事呢?”
冷大寒支吾了一下,道:“其中包括狂风帮的帮主麦米。”
阳桥一愣,道:“师父,为什么啊?那骋与麦米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其实是夫妻。”冷大寒苦笑道,“这个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阳桥苦笑道:“这么快?”
冷大寒道:“什么这么快。”
阳桥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道:“麦米这么快就跟骋好上了,这个不大可能吧?”
冷大寒道:“我也觉得不可能,但仔细一想,觉得此事可能是真的。”
阳桥道:“此话怎说?”
冷大寒道:“现在回想起来,昨晚上那麦米对骋身处危险的担忧,并不是对普通朋友的那种担忧。”
阳桥心下觉得此事太过离谱,且冷大寒所言的理据又有些牵强,但冷大寒毕竟是他的师父,师父的意思,肯定不能违逆。阳桥苦笑道:“既然师父这么说了,那徒儿就少杀麦米一个,反正只要杀光他们,此后狂风帮就等于不存在了,就算他们想要起什么风浪,在氦一段时间里,他们根本做不到。”
冷大寒道:“说的不错,此事应当速战速决,务必在今天拿下思岛。”
阳桥道:“这是师父要交代的第二件事?”
冷大寒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也实在不明白,那肖火全与狂风帮和解了,现在把守东边豁口处的人,就是肖火全的人。”
这番话让阳桥惊掉了下巴,他许久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道:“这怎么可能,师父,你是不是搞错了?”
冷大寒道:“从坚守东边城墙豁口处的那些人的打法来看,确实寿兵的打法,不过我觉得此事应该问你,毕竟你去拜访过肖火全,你觉得此事有无可能发生?”
阳桥心下思忖了一会,道:“有可能,当时肖火全跟我说过,麦米给他写信,说此后将不再打劫裕江上的商船。”
“这就对了,我想这就是肖火全前来的原因。”冷大寒道。
阳桥道:“师父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如果狂风帮之人不再打劫裕江上的商船,那么思岛上最适合留下来的,应该是狂风帮。”冷大寒道。
阳桥道:“不错,我应该想到这点。所以接下来,我们只能正面狂攻思岛码头。”
“只要源曰断地展开攻击,他们肯定是挡不住的。”冷大寒道,“所以帮主的决心,一定要让属下之人感受到。”
阳桥道:“明白,师父放心,一个时辰以后,徒儿便亲自上阵,我看他们狂风帮之人还能坚持多久。”
冷大寒看着思岛码头上局势,道:“一个时辰,我款不多就是那个时候。”
阳桥想了想,道:“既然这样,东面那边我就不派援手前去了。”
冷大寒道:“若是不派,哪里的帮众恐怕要寒心了,我看他们死伤不少,那些官兵把守得可谓是滴水不漏,当真不好对付。”
且说一路与二路坚守在东面城墙的豁口处,飞鱼帮之人进攻许久仍无法前进一步。
飞鱼帮之人死伤惨重,发现援手迟迟不到,便不再进攻,而是停在百米之外。
一路与二路不知为何,她们得到的命令是坚守在此,所以两人都没有想过主动出击,便下令手下之人严阵以待。
这时候一名士兵前来建议道:“此时若是出击,必定可以匙消灭他们。”
一路道:“若是消灭他们,又能如何?”
那士兵道:“我们就可以支援码头。”
二路道:“有没有想过这可能他们的计谋,等我们支援码头之后,他们再来人到此,到时候我们该如何是好?”
那士兵被问得哑口无言。
二路上到城墙高处,故意挑衅道:“飞鱼帮的胆小鬼,既然怕死,又何必逞能来此。真是羞死人了,快滚吧。”
飞鱼帮之人听此,无不大怒。就在此时,一艘战船来到,其上下来千余人。
一路笑道:“看,你这般挑衅,把他们的救兵给挑衅来了。”
众士兵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其后持戈待敌,阵势肃杀。
又是一轮攻击与坚守,飞鱼帮之人进攻越发勇猛凶狠,坚守的官兵依然有条不紊,紧致地协作,抵御着飞鱼帮之人的狂攻。
而在码头处,新一轮的攻杀开始了。
矮煞被蔺炎困兽式的打法弄得没了脾气,他看向山上的祖庙,心生一计,然后假意与蔺炎拼命,他飞身而起,长刀直向蔺炎劈砍。
蔺炎举刀相抵,不想矮煞竟然飞身远远落去掉入了海中。
对此蔺炎有些奇怪,暗忖自己并没有使出那么大的力道,矮煞怎么会如此夸张地退去?
“他这是要什么?”看着矮煞落海,蔺炎心下百思不得其解。扭头看去,只见高煞已经退于飞鱼帮众人其后,正抓紧时间调息。
麦米也在狂风帮之人其后坐镇。
庄子游和孙高叶则在领着本帮之人阻挡飞鱼帮之人的猛攻。他已顾不得矮煞的去处,前去与庄,孙两人一道奋战。
高煞见己方之人占据了优势,狂风帮败阵只是迟早,他扭头看着那两个沉船椎,心下登时来火,飞身而去,挥刀将其上的绳索等关节斩断,毁掉了两个沉船椎。
麦米身上被刀剑划了几处,好在有骋给的柔丝甲护体,所以没有受伤。她看着两艘战船前来,飞鱼帮之人源曰断而上,而己方之人已剩下四百余人,心下一阵愁苦,不知道能否坚持一天。飞鱼帮这等不顾一切的打法,就是在拼人力的消耗,欺狂风帮的人力不足。
码头上,尸横遍地。
此时在距离思岛极远的南边海面上,十艘战船在缓缓而行。主战船大魏号上,杜禾与鲍千洲正拿着望缘四处观望。他们为何会在此?
原来昭林与道然返回东魏后,立刻将骋之事告诉了龙怀寻,龙怀寻艘为东魏立下大功,必须去将骋找回来。所以安排了十艘战船出发,让杜禾与鲍千洲一同前去,并特意叮嘱,此番出海的目的只为找回骋,其他之事一律不管。
鲍千洲妄望缘,忽然看见思岛的山头上有一人在打坐,那人的背影好像是骋,他与骋不是特别熟悉,所以并不确定,于是对杜禾道:“你来看看,山头上的那个人,他到底是不是柱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