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百九十八章:故人之子(上)
尤若道:“那支船队一共有十艘战船,发现我们跟着他们后,便快速地离开了,我让人从前方阻拦,他们则是更加快速地绕行,似乎不想跟我们打任何交道。”
桓小菱道:“左护法,你说他们会不会认为我们的人是海贼。”
桓鹰道:“这就要看他们是不是商船,如果是商船,四妹所说的就有可能。”
尤若道:“我们的人看得很清楚,绝对不是商船,更像是战船。副轴主,你说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桓鹰听尤若说那些船像是战船,心下犯了嘀咕,皱眉而问道:“我们的人看得出那十艘战船是哪个帮派的么?”
尤若道:“副轴主,那十艘战船,从外看起来都不像是海上三大帮派的。”
桓鹰疑惑更甚,道:“海上除了我乾坤之轴,就只有三大帮派的船,尤若,你觉得他们会是谁派来的?”
尤若苦笑:“不知道,难不成是宁国或者东魏派来的?”
桓鹰道:”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说的不错,宁国不大可能,裕国更不可能,所以极大可能是东魏的船。”
尤若道:“可是东魏这般是为何?”
桓鹰苦笑:“这个谁知道,总之不管是谁,希望他们不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就好。”
此后桓鹰安排给阳旋一艘船,桓小菱跟着一道前去裕国。
且说此时雪品真乘着小船找到了肖火全的三艘战船,肖火全立刻让一路与二路将雪品真带上甲板,道:“此时前来,必定是要事。”
雪品真看着东边日出,道:“今天晚上,骋他们会从暗道出来,到时候需要肖大人前去接应。”
肖火全道:“你自然知道暗道在思岛的哪个方向,可是什么时候才是前去接应的时候?”
雪品真道:“到时候会放出三个烟花箭,肖大人让人注意看着就行。”
肖火全看着仅剩的一个沉船椎,道:“到时候我会派出一艘船,将精锐人手前去接应。”
阳桥下令,兵分两路,对思岛展开进攻。
冷大寒来到阳桥的身爆以望缘看见骋在后方观战,问道:“徒儿,有件事差点忘了问你,此人我从未见过,你可知道他是谁?昨晚他受了孤从影一掌,现在已经失去战力了。”
阳桥妄冷大寒的望缘看去,道:“师父,我知道此人是谁,此人是宁国的四柱国,骋。”
“骋?四柱国?”冷大寒沉思起来,脑海里浮现了当年的一幕幕。
当时在宁国的小苏村,冷大寒受了伤,脸上的三个刀伤,骇人眼目。在一小茶摊处,陈霄让专人给他治伤。
此后陈霄问道:“兄台,你受了伤,所以不知道可愿意与我饮酒?”
冷大寒哈哈而笑,道:“无酒不欢的,这点伤算个什么?”
陈霄道:“兄台,了不起啊,这等事情不是谁都能豁出去性命去做的,我想与你结为好友,还要立碑记下此事。”
冷大寒道:“这等事情,不至于。”
陈霄道:“这对于小苏村的人来说可就不同了,你救了那么多人的命,是他们的大恩人。”
冷大寒道:“我是江湖中人,所以一些事不要婆婆妈妈,饮酒也好,立碑记事也好,你是朝廷之人,愿意委屈自己和我结友?”
陈霄道:“这是哪里的话,能与你这样的人结友,哪里能说是委屈。与你结友,其实就是结拜了,不过我陈霄是朝廷之人,所以一些事总得换个说法,希望兄台能够明白。”说着哈哈而笑。
陈霄的话语直接了当,冷大寒大感舒畅,道:“真是个爽快人,我冷大寒认你这个朋友了。”
其后两人开始饮酒,陈霄大醉,在手下人的搀扶下,告辞而去。
这是当时与陈霄相见的情景,冷大寒从回忆之中回过神来,道:“阳桥,你让人给我准备一只小船。”
阳桥示意安普前去办此事,他见冷大寒若有所思,问道:“怎么了师父?是不是……”
冷大寒打断阳桥道:“没事,我只想去再会一会故人之子。”
“故人之子?”阳桥十分不解。
冷大寒道:“此战我们四个不打算出手,不知你有何打算。”
阳桥道:“回师父,昨晚狂风帮烧毁了我们十艘战船,阳旋现在不知所踪,徒儿打算今日了结,就算不能今日拿下,也要重创狂风帮的人力。师父,他们若是从暗道离开,那么其上毫无意义算是精锐。”
“阳桥,你知道师父不喜欢别人说话弯弯道道。”冷大寒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阳桥道:“师父,到时候他们从暗道离开,还希望师父啮手。”
冷大寒道:“没问题。”
阳桥再问道:“此番前去思岛,师父当真不会出手?”
“不会。”冷大寒道,“此番前去思岛,只是为了与故人之子相见一面,至于其他之事,我不会做。′后飞身上了小船,向着思岛前去。
安普对阳桥道:“帮主,他的故人之子,难道是那骋?”
阳桥道:“当年师父曾多年游历江湖,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我也不知道。”
安普道:“若真是这般,如何是好!”
阳桥道:“还能怎样,他已经被师父打伤,到时候我们不伤害他就是了。”
安普道:“帮主,你师父做事从来都是这么奇怪么?”
阳桥摇头苦笑道:“我这个师父,到现在我还摸不透他。”
且说高煞与矮煞两人分在两船。此番进攻思岛,阳桥派出四艘战船,四艘战船上,竟然有有两千余人。
越发靠近码头,高煞与矮煞便越感到奇怪,他们没有见过沉船椎,不知道为何这东西要放在码头两边。
阳桥与安普也发现了这两个奇怪的东西,心下十分不解。
更远处,焦巴赫,红犁与章绵也在观察着局势。焦巴赫道:“昨晚那狂风帮弄出的一场大火,肯定让飞鱼帮之人咽不下这口气,我想今日就是结束。”
红犁道:“帮主的看法怎么就变了。”
章绵道:“此一时,彼一时,事情变了,很多东西就得跟着变。”
焦巴赫道:“不错,时候就快到了,我想乾坤之轴应该做好准备了。”
当战船修逐渐靠近时,高煞与矮煞登时明白过来,因为他们清楚地看见了两个大重而又尖锐的大铁椎,正在自己前方十丈处缓缓而起,那大铁椎足以将一艘战船凿沉。
高煞与矮煞不约而同地大喊道:“退,快退!”可是他们分别所在的两艘战船是并行而进,其后各自跟着一艘战船,想要马上退后根本无法做到。
蔺炎下令沉船椎砸出。只见两个大铁椎向着那两艘战船砸去。昨晚肖火全将此拿来,众人都不知道如何使用,肖火全教了用法以后,众人心里都想看看这沉船椎的威力。
尽管那两艘战船已经开始退后,但是椎尖刚好凿穿了吃水线。
狂风帮之人欢呼起来。
“了不起。”“好极了,这就叫旗开得胜。”“真是有你们的,”众人对那使两个沉船椎的十个人大为称赞。
“船就要沉了。”两艘战船开始倾斜,船上有人大喊起来。
高煞与矮煞眼中怒火欲喷。
高煞忽然下令道:“用力摇船,继续前进,务必在船动不得之前,去到距离码头五丈之内的地方。”说着对另一条船上的矮煞道:“你们不要动,任船沉下去。”
矮煞立刻明白高煞的意图,其是想要弄出两个支点,让后来的船不用靠码头太近,以此来躲绷船椎。
麦米看着被凿沉的两艘战船,对庄子游与孙高叶道:“能凿沉他们两艘战船,这两个东西就很值得了。”
庄子游道:“这个东西弄出来,本就是在以小博大。”
孙高叶见那两艘战船上的飞鱼帮之人随着战船的下沉,逐渐汇聚起来,而另一艘战船在缓缓前进,立刻让弓箭手箭。虽然李悠悠制的已经用完,但是利箭的杀伤依然凶猛。
惨叫声传来。
孙高叶从一人手中拿来一个强弓,对着海里连连去三箭。
高煞所在的战船已经缓缓来到距离码头五丈的地方,恰好沉下,其再也无法动弹。高煞拔出长刀,道:“跟我上。”苏飞身而起。
码头上狂风帮之人严阵以待。高煞飞身而上,长刀挥舞,斩杀了三人,仅他一个人,便匙冲乱了狂风帮布下的阵势。
飞鱼帮之人其后纷纷而上,双方的混战再次开始。
骋与李悠悠,柳琴琴在后方观战,这时一人来到骋的身后,道:“你可是当年宁国大陈霄的儿子?”
骋扭头看去,是冷大寒前来,有些惊讶,道:“不错,我就是陈霄的儿子。”他不知道冷大寒与父亲是何种关系,若是仇家,可就麻烦了。
柳琴琴挡在骋身前,道:“你想对我夫君做什么?”
冷大寒笑了笑,道:“你们不必如此慌张,你夫君是陈霄的儿子,我怎么会对他不利?”
骋听此,心下有些奇怪,问道:“为何这么说?你认识我父亲?”心下却有些明白了,冷大寒与父亲定然不是仇家。
冷大寒道:“柱国大人,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说可好?”
骋扭头看着码头上的混战,道:“其实这些年里,我有一个可能不是所有人都会认可的想法。”
冷大寒仍是笑了笑,道:“看来你要发发感慨,请松。”
骋道:“也不知道你能否听明白,我宁国四柱国的身份,其实全靠我父亲获得,朝廷里的弯弯道道,我没有半点兴趣,也不想去弄懂,只是觉得两个人之间,如果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冷大寒听了骋所言,竟然哈哈而笑起来,笑得骋三人面面相觑。
冷大寒道:“我就是有话直说,只是你想得太多了,既然知道我不是来跟你动手的,还怕个什么。”说着指向了一处地方,那里正好有两块石凳,他走过去坐下后,向骋示意道:“柱国大人,请坐。”
骋不知道冷大寒到底要做什么,他看着码头上的混战,犹豫起来。
冷大寒道:“这一场混战,是没有那么快结束的。柱国大人放心吧,飞鱼帮之人一时拿不下这里,不如且听我跟你把话说完吧。”
骋道:“你想说的是另外三个人并没有出手,对吧。”
冷大寒道:“不错,你很聪明,所以即便跟你说一些弯弯道道的话,你也能听懂。”
骋再次扭头看去,只见高煞与矮煞两人在乱阵之中拼杀,那孙高叶与庄子游一起上去围杀高煞,蔺炎则独自对上矮煞。
“柱国大人,你就不用看了,他们两个有勇无谋,成不了事,这里会被拿下,但是绝不是被他们拿下。”冷大寒说道。
骋来到冷大寒跟前坐下,道:“你此时前来,莫非是想要拖住我不出手?其实你也知道,昨晚一战,我已经受了伤,再无法出手,不然也不会作壁上观。”
李悠悠和柳琴琴跟在骋身后,若是冷大寒有什么动作,她们就会立刻出手。
冷大寒道:“我来此并不是为此,你的伤势我知道,若是如你所言,岂不是多此一举,不过柱国大人言语十分檀,冷大寒对你有些刮目相看了。”
骋道:“有什么话,现在就直松,我认真听着。”
冷大寒道:“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与朝廷之人打交道。”他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柱国大人有所不知,当年我为了寻求武学上的突破,在宁国行走江湖,时值宁国大乱,连深起兵一统的时候,我来到了一个村子里,看见叛军在村子里烧杀抢掠,便拔刀相对,保护村民。”
骋道:“想不到你还是个这样的人。”
冷大寒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个样子,应该是个凶恶之人?”
骋道:“若只是看你的样子,那么谁都会这么觉得。希望此话你不要生气。”
冷大寒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其实世道就是这么奇怪,世人都说人不可貌相,却总是不自觉地以貌取人。”
骋苦笑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不知后来情况怎么样了?”
冷大寒,道:“如果我说杀光了村子里的所有叛军,你会相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