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是赐福小仙人 第52章 魔荒往事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站在云毯上，先从西转北围着玉微峰兜了大半个圈子，然后才向东飞去。

李乐山特意绕上一大圈，就是为了带胡长生看看云海之上玉微峰的全貌。

他心思细腻缜密，能够察觉到从清元殿出来之后胡长生刻意隐藏起来的失落情绪。之前他透露过师父会收胡长生为亲传弟子，而且心里也已经把胡长生当成自己的小师弟来看待，现在此事搁浅，心里颇感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应该为胡长生的失望负责。

其实，他心里也很是疑惑不解，之前以为师父把大家召集起来就是为了举办拜师仪式，却没想到师父谢幕安最终只字未提，就这么把胡长生打发了。他不知道谢慕安究竟做何考虑，不好在背后提及此事，于是只能装糊涂，一路指点沿路风光景色，希望能帮助胡长生把心情调整过来。

“……清元九峰自西向东沿长留山脉一字排开，绵延数千里，最西是陆吾峰，往东分别是炉鼎峰、天禄峰、执明峰、玉微峰、孟章峰、陵光峰、黄芽峰、神稷峰。

玉微峰乃清元宗中枢所在，掌门真人、太上长老及闭关的一众天师长老都居住在此峰，除了你刚才进的议事大殿清元殿以外，还有传送大殿、观星台、藏经洞等重要场所。

我们此去黄芽峰大概要飞一天，路上先要经过孟章峰。孟章峰景色为九峰之最，等下飞过的时候你可领略一二。”

前方天际处，云海波涛之上隐约露出黑色山尖，应该就是孟章峰了。

胡长生扭头望向身后的玉微峰，距离已经离得极远，远到之前雄壮广阔的山体现在落在眼里就好像天际云海之间的一片孤帆。而他们二人在两峰之间茫茫无垠的云海上遨游，更加强烈的感受到天地之浩大与个人之渺小。

“师兄，那边就是魔荒大漠了吗？”胡长生指着北方天际道。

“没错，由此向北两百里，便进入魔荒大漠地界。”李乐山转过头北望，眼神有些复杂。

“师兄，你去过魔荒大漠吗？”

“当然去过。宗门每年都要组织一次魔荒扫荡，所有弟子每五年必须轮流参加一次，这是应尽的义务。”

“我记起来了，钟长老送我的那把小刀据他说就是去魔荒大漠扫荡的时候，从一个部落王子身上搜出来的。”

胡长生摸了摸胸口，那把漂亮的金柄匕首就揣在怀里，当初接过这把匕首时，哪会想到不久之后赠刀人会与世长辞，留下的这把小刀成了睹物思人的凭托。

“那把小刀好生留着。”李乐山握住他的手掌紧了紧，叹气道：“长老毕生为宗门付出，没有留下子嗣，唯一的两个亲传弟子也死在了魔荒大漠。过上若干年，可能就没人会记得有他了，也不会有人记得他为宗门做过的一切，但你受过他舍命相救之恩，不应该忘记。”

胡长生重重点头：“前辈恩德，永不敢忘。”

“嗯。”李乐山或许觉得气氛有些沉重，扯开话题道：“既然聊到魔荒大漠，我便跟你说说那边的情况吧。”

胡长生立刻流露出浓厚兴趣：“师兄请讲。”

李乐山略微组织了下，开口说道：“魔荒大漠地域极广，超过东神洲数倍有余。那里地域广大，环境恶劣，要么是寸草不生的荒漠，要么是冰天雪地的雪原冻土，只在火山脚下或地面温泉形成的绿洲上有人生存。绿洲之外的旷野，生活着各种各样的异兽，其中不乏一些实力恐怖的强大异兽，人类如果不慎进入其领地，往往九死一生。

我前面说宗门每年都会组织人手去魔荒大漠扫荡，可能让你觉得魔荒大漠来去自由，实际我们扫荡的地方仅限于长留山脉北麓两百里范围之内的狭长地带，这片区域内生活的大多是魔荒异族和人族杂交的混血后代，和绿洲异族并不是一回事。

纯正的绿洲异族大多生活在更靠北的大漠腹地，可能加起来的数量还没有章国一郡之地的人多，但因种族差异，其个体战力十分强悍。像你这般年纪大的异族普通孩童，便能赤手空拳轻松杀死章**队的成年士兵。”

“我靠！”胡长生顺嘴脱口说出一句口头禅，“这还是人吗？该不会是什么怪物吧！”

李乐山低头看他一眼，没听懂他发出的那声感叹是什么意思，猜想或许是乡土俚语：“怪物应该不至于，但异族和东神洲并非同一人种却是可以确定。”

“他们具体长什么样子？是不是身上毛发很多，眼珠子各种颜色都有？”

“异族无论男女，其身上毛发确实浓密，而且全身皮肤皆为黑色，，据说是在雪地里生存，黑色皮肤有助于吸收阳光热量。可能也是这个缘故，所以他们不惧寒冷，一年四季只在腰间系一块兽皮遮挡羞处。

至于眼珠颜色，绝大部分是诡异血色，只有极少数修士是金色瞳孔。”

“血红色的眼珠？金色的瞳孔？”胡长生张大嘴巴。

“没错。瞳孔颜色也是用来区分异族修士修为高低的重要特征。他们的修炼体系和我们不同，分为纯粹走体修路子的血力士和修习巫觋术法的血巫师，无论是血力士还是血巫师，只要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其血色瞳孔就会逐渐转变为金色，最低的差不多相当于我们这边晖阳境以上的修为。”

胡长生听的兴趣盎然，果然把拜师一事抛在了脑后：“师兄，民间一直传说，我们清元宗为了防御异族南侵，布下大阵将整个长留山脉变成了一堵铜墙铁壁，是这样的吗？”

李乐山颔首：“没错，这个防御法阵的名字叫九极乾坤灵光大阵，相传是清元祖师机缘巧合得到的仙人遗留。当年为了布下此阵，清元宗几乎倾尽所有，搜罗了无数天材地宝投了进去，延续百年方才布成。代价虽然巨大，但效果也非常显著，自从此阵布下以后，成功抵抗住异族数次举族来犯，再也没有让他们越过长留山脉一步。东神洲能够数千年平安无事，这座大阵的可谓居功至伟。”

胡长生听的心旌摇动，略一思索，疑惑道：“既然数千年前我们清元宗有能力把异族赶出去，为什么不穷追到底，杀入他们的老巢，将他们一网打尽，斩草除根呢？”

李乐山叹了口气：“不是没追，而是追出去后差点形势逆转。不知何故，越往魔荒大漠深处去，天地灵力越稀薄，这对习惯了东神洲天地灵力浓郁的人族修士来说，实力自然大打折扣。与此相反，异族回到魔荒大漠后却如鱼得水，战力提升显著。除此以外，遍布魔荒大漠的异兽也给进入大漠深处的远征队伍带来了很大困挠。

那时候，一些骑墙修仙宗门见到清元宗击退异族后，本想趁火打劫捞上一笔，纷纷跟随清元宗进入魔荒大漠追杀，结果要么遭到异族反扑身殒，要么命丧异兽之口，甚至有一些全宗尽灭，损失极其惨重。

经过艰苦鏖战，最终从魔荒大漠撤回来的东神洲修士不到原来的十之三、四。从那以后，就再也无人敢深入魔荒大漠深处了。异族经此一役也元气大伤，修养生息了几百年才恢复过来，后来再次举族南侵，但那时九极乾坤灵光大阵已经建成，异族白白遭受巨大损失后无奈退去。此后又有几次攻打，均无功而返，最后一次攻打是在两千年前，从那以后双方形成僵持，除了小规模骚扰以外，总体保持平静态势持续至今。”

胡长生：“师兄，这些异族是不是脑袋有问题？明知道咱们这里有大阵防护，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送人头？还有，这边走不通，为什么不绕路呢，非要死脑筋想人命来撞关，这不是傻吗？”

李乐山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前面：“有人来了，晚点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