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楚墨和阴阳家皆是楚国的大势力,之前还有农家,为了争取更多的支持,一直明争暗斗,很明显,阴阳家和楚墨以及农家相比,还是差了些,主要是学说并不太实用,中坚弟子与底层弟子实在相差太多。
再加上和道家的恩怨,说实话,敌人是远远多于朋友的,在争斗中屡屡吃亏,若非楚国王室非常欣赏阴阳家学说,屡屡大力支持,阴阳家的日子是真不好过啊。
投桃报李,阴阳家也需要服务楚王室,但是这又引起了楚贵族的敌视,只能说剪不断理还乱。
在邹衍入秦带走许多弟子之后,就已经引起了楚考烈王的严重不满,是东皇太一及时放低姿态,表现出了绝对的服从,再加上阴阳家确实还有用,这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但是其势力和核心高层,现在不是一般的短缺。
楚国阴阳家的三光护法,五行长老现在是一半也没有。
原本芈云被大力培养,天赋绝佳,但是芈云心不在此,出身高贵,东皇太一根本无法左右芈云的想法,只能任由她在阴阳家来去自如。
芈烟倒也是天赋绝佳,出身高贵,还愿意加入阴阳家深耕,东皇太一简直高兴得不行,那是悉心培养,更是委以日神东君之职,在楚国的阴阳家中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是东皇太一也不会任意命令芈烟。
但是在第一次出门历练的时候,第一次去秦国,就不回来了!
且不说任务。
压根就不回来了,直接做秦王的妃嫔了!
更可恶的是做这个决定,芈烟压根没通知阴阳家,是全天下都知道了这件事,东皇太一才知道的。
当时东皇太一就气的摔了杯子,几天都吃不下饭。
好啊好啊,说一声都不说,还是昭告天下我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你说一声我还能阻止你不成?我还能去咸阳宫阻止你吗?
这么一点情面都不留吗?
但是东皇太一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忍了。
原本只差个星魂三光护法就够了,结果一下子就只剩下个月神了。
星魂原本选定了一位绝世天才,乃是名门之后,甘茂之孙甘罗,甘罗自幼早熟聪慧,天赋绝佳,一心想着重振门楣,已经算准了,甘罗与阴阳家有缘。
结果,秦王欣赏甘罗聪慧,小小年纪就选为了侍中。
再想让甘罗加入阴阳家,只能说是不可能的了,想跟秦王抢人,东皇太一还没这么蠢。
现在三光护法也就剩月神,月神虽天赋绝顶,但是尚且年幼,其修行占星术,晦涩难懂,如今也是难以担当重任。
而且,根据芈云和芈烟的作为,东皇太一现在更是担心,你们芈家女孩是不是注定要栽在嬴家手里,月神可是芈烟妹妹啊!
虽然是同父异母。
东皇太一内心嘱咐自己,一定要尽量不让月神去秦国,真怕跟她姐姐一样。
也在安慰自己,幸好月神学的是占星术,讲究的是以己心代天心,一旦学成,便如仙人,视万物如刍狗,万事万物再难挂怀心头,到那时俗世情感便可自由控制,那时就不怕了。
不过,现在天下风云变幻,天象更是混乱不堪,一切都已经看不清了,希望月神习得占星术后天象可以恢复正常吧,要不然
但是现在头痛的还是该派谁去燕国,提前在燕太子燕丹身边结下缘分,燕国也不能放任不管啊。
虽说希望不大,但是万一呢?万一唯独秦楚两败俱伤,最终是燕国承运天下呢?
只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底下没人,总不能自己去吧。
唉,原本还是女子最合适,现在也只能派男子去了,无可奈何。
现在五行长老,也就湘君合适了,舜才担任湘君不到两年,经历也不足,希望别出什么岔子才是。
在东皇太一哀叹青黄不接的时候,嬴政已经接连沉迷公孙丽数日了,懂不懂什么叫温柔似水,清音玉体啊!
今日还是召丽姬侍寝,正在劲头上呢,公孙丽这接连几日,已经是又喜又怕,当然,喜更多,大王太威猛了,威猛的让人害怕,每天都感觉要死了。
怪不得那些姐姐天天都想着大王。
今天晚上,正在和赵姬共进晚餐,嬴政却在想着今天晚上用什么姿势最好,还有什么姿势没用。
突然听见赵姬一声叹息,放下了象牙箸,嬴政回过神来,有些奇怪,这又是咋啦,看向赵姬:“母后,怎么了?何事叹息?”
今日的赵姬打扮的倒是颇为素洁清雅,与平日属实不同风采美姿,身穿一身月白素雪金丝细叶穿蝶轻薄纱裙,这纱裙用的是蜀地进贡的素锦,白中泛着辉光,雅而不俗,素而不卑。
但如此月白纱裙却不及其露出肌肤三分雪腻,养尊处优的太后,肌肤好似婴儿娇嫩,真真是肤如凝脂,欺霜赛雪。
满头秀发浓密繁盛,顺如绸缎,好似漆墨,挽着一个朝云飞仙髻,左右双鸾点翠金丝步摇微微颤动,最是高贵大方。
琼花玉貌,桃羞杏让,莺惭燕妨,其骨相精美,五官更是无懈可击。
正在吃饭便去了胭脂,天然唇色略淡,譬如合欢,粉红晶莹,举手投足间真是尽态极妍,美目流转间更是清眸流盼。
一双眉目,如诗如画,灵似仙霞,此时却是微微蹙眉,眼中也多了一点愁虑,谁见了都是为之心怜。
听闻嬴政问起,赵姬似嗔似怪,瞪了嬴政一眼,娇声道:“还不是你!”
嬴政一愣,反问道:“寡人?寡人又怎么招惹母后了。”
赵姬怪道:“好你个没良心的,竟然都不知道?”
搞得嬴政更加奇怪了,再三想了想,最近也没怎么招惹赵姬啊,难道是哪里无意间得罪了她?
嬴政放下碗筷,漱了漱口,擦了擦嘴角,上前握着赵姬葱白柔荑,告错求饶:“寡人实在想不起来,求母后示下,寡人一定改正。”
赵姬说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怎么那么喜新厌旧?”
嬴政听这话算是明白了,无奈笑道:“好啊,原来母后这是替别人打抱不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