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黑衣人见状,大笑着对段晏舟喊道:“段侯爷,快住手!否则,我可不能保证朱老大人的性命。”
段晏舟眉头紧皱,停下手中动作,目光如刃般射向黑衣人:“你们若敢伤他,定叫你们死无全尸。”
黑衣人挟持着朱老大人缓缓向后退去,眼神警惕地盯着段晏舟。
这时,段晏舟的人如潮水般涌了进来,迅速站在他的身后。
段晏舟第一眼没看到苏婉清,愣了一下,郑经微微摇头,段晏舟会意,这里面太危险,不会武功的苏婉清确实不宜现身。
黑衣人对曾琪低喝:“你带着朱老大人快走。”曾琪眼神一狠,猛地抓住朱老大人的手臂,如拖重物般往院外奔去。朱老大人虽奋力挣扎,却因年事已高,挣脱不得。
到了院外马匹处,曾琪一手紧紧揪着朱老大人,另一只手抓住缰绳,一个飞身跨上马背,接着用力把朱老大人往马背上拽。朱老大人的衣衫都被扯得凌乱,他怒目圆睁,却被曾琪狠狠压制。
就在此时,一直守在屋外的七号带着两名手下如猎豹般杀出。
七号身形如电,眨眼间就到了曾琪身边,手中匕首寒光一闪,抵住了曾琪的咽喉,冷声道:“放开他!”另两名手下则迅速出手,从曾琪那如铁钳般的手中夺过朱老大人,将其护在身后。
屋内,段晏舟的人见状怒吼着要追,却被黑衣人一伙拼死阻拦,双方陷入混战,血腥之气弥漫。
苏婉清见朱老大人脱险,急忙奔过去,眼中含泪:“曾外祖,您受惊了。”她紧紧抱住朱老大人,心有余悸。
再说屋内,段晏舟的人一心要追,却被黑衣人缠得脱不开身。在这激烈的缠斗中,不知不觉众人已被带到大门前。突然,不知从何处降下一张巨大的网,那网不知是用何种坚韧的材料制成,竟将段晏舟的人困在其中。
好在段晏舟轻功了得,关键时刻一手抓住身边一人,也飞到屋顶之上。
只是剩下的手下们奋力反抗,有的用刀剑劈砍,却只在网上溅起几点火星;有的试图攀爬,可那网上似有一股奇异的粘性,让他们难以挣脱,而且网上还散发着一股迷香,令众人渐渐有些头晕目眩。
黑衣人见状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他们身手敏捷地迅速全部跳到屋顶上。
为首的黑衣人手中拿着一个火折子,在夜风中那火苗摇曳不定,映照着他得意扬扬的面容,他高声喊道:“段侯爷,这一次,是你输了。”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一个清脆的声音宛如利箭般穿透夜空:“谁输了还不一定呢!”
众人惊愕间,只见院门缓缓打开,苏婉清神色镇定地走了进来,她身旁围着数名高手,而曾琪被他们牢牢押着,动弹不得。
苏婉清目光如炬,高声道:“你们若不想他死,就放了他们。”
段晏舟看到苏婉清前来,二话不说飞身到她身边,眼中闪过一丝责怪,旋即侧身站在她身前,似要将所有危险都隔绝在外。
黑衣人见状,眯了眯眼睛,神色狠厉:“哼,杀了便是,我不在乎。”
说着,作势就要将手中的火折子扔向被困的众人。段晏舟冷笑一声:“哦?丢了你们的三少,真的无所谓吗?”
言罢,他猛地将曾琪抓到面前,手中长刀寒光一闪,直接斩下了曾琪的左臂。
曾琪发出一声惨叫,凄厉似能划破夜空。鲜血如泉,从他断臂处喷涌,他忙以右手捂住,鲜血仍从指缝间渗出,瞬间染红衣衫。
他抬头,眼神愤怒又痛苦,如燃着恨火,死死盯着上方黑衣人。
“大哥!”
为首的黑衣人脸色大变,身旁的人见状纷纷拔刀,怒喝道:“三少!”
黑衣人双眼微眯,眼角余光瞥见下方被困之人已有挣脱大网之势。
他不再犹豫,将手中的火折子朝着段晏舟的方向狠狠扔去,与此同时,其余黑衣人都朝着曾琪的方向攻去,试图营救。
段晏舟反应极快,他如敏捷的猎豹一般,一个箭步向前,精准地抓住了飞来的火折子。
用力一握,那微弱的火苗在他手中挣扎了几下后,彻底熄灭。而另一边,曾琪已被黑衣人趁乱拖走,只留下一路蜿蜒的血迹。
就在此时,段晏舟的手下也挣脱了那张大网,纷纷来到他的身边。
屋顶上的黑衣人见曾琪已经获救,又拿出一个火折子。
段晏舟见状,面色剧变,他瞳孔一缩,声如洪钟般大喝道:“快撤!”
刹那间,段晏舟身形如电,几个起落便来到苏婉清身边。他一把紧紧抓住苏婉清纤细的手臂,带着她如离弦之箭般往院外狂奔。
苏婉清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啸,她紧紧跟在段晏舟身后。
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雷般在身后炸开。
苏婉清只觉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从后方汹涌而来,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就在这时,一个坚实的身影猛地扑向她,将她紧紧压在身下。是段晏舟!
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苏婉清。
刹那间,世界仿佛被无尽的轰鸣声填满,那声音如同末日的咆哮,震得人双耳剧痛,几近失聪。
黑衣人立于高处,语带笑意:“段侯爷,今日便到此为止,咱们改日再来分个胜负。”
说罢,他潇洒地一挥手,带着剩余的手下如幽灵般迅速没入夜色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朱老大人获救后,苏婉清依旧忧心忡忡。她不惜耗费大量银钱,请来众多护卫守护朱老大人。每日里,她还与朱老夫人亲自照料,盯着朱老大人喝药、运动、散步,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也不再提及朱老大人被抓之事,只是将朱老夫人在其被抓后的情形娓娓道来。
什么朱老夫人听闻噩耗时,悲痛欲绝,整个人几近昏厥。
什么朱成均年纪尚小,见家里出事了,吓得连哭都不敢大声哭。
朱老大人听着这些,眼眶泛红,拍了拍苏婉清的胳膊:“老夫明白你的意思,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苏婉清得到这句承诺,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