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义便和周捕头一起,领着包公等人往大牢走去。
尉氏县衙大牢,赵铭四人的牢房。
“将牢门打开!”曹义大声吩咐道,“包大人,请。”
王朝瞥到牢门口有凳子,忙搬了一个凳子,让包公坐了下来,公孙策站在包公的左侧,曹义站在包公的右侧,周捕头则站在曹义的身后。
曹义拿眼瞧着牢房内的四人,他们闭目倚靠在墙上,丝毫没有睁眼的意思,显然对他们的到来很不欢迎,“赵铭、赖三、胡混子、王彪,包大人在此,还不快过来磕头行礼?!”
四人听闻俱是大吃一惊。
包大人?
是传闻中的那位包大人吗?
赵铭率先睁开眼睛,看见黝黑面庞的包公正坐在自己眼前,他的额间还有一枚月牙。
就是那位包大人!
他连滚带爬地来到牢房门口,磕头道,“草民赵铭,见过包大人!”
另外三人见他如此,瞬时都明白了过来,忙随着他一起磕头行礼。
“不要再磕了。”包公温声劝道,“本府此番来到牢中,就是为了李村一案,你四人若是有冤情,尽可告知本府,本府一定会为你们做主。”
赵铭下意识地看向曹义,曹义却是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道,“有冤情你就说,看本县做什么?!”
包公却从赵铭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不寻常,“本府是奉圣上之命巡查天下,来到尉氏,偶然间听说此案,深觉有些可疑,便想着来牢中见见你们,倘若你们真有冤情,本府自会为你们做主,可若此案真是你们犯下,本府这两日就会离开尉氏,你们可要想好了。”
赵铭四人面面相觑。
此案证据如此确凿,包大人真能还他们一个清白吗?
包公见他们犹豫不决,站起身假意要离开,却听赵铭大喊道,“包大人!冤枉啊!”
其他三人也跟着大喊道,“包大人!我们真是冤枉的啊!”
包公顿时松了一口气,“你们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有依据?”
赵铭回道,“包大人,案发那夜,我们真的没有去过李村,折扇和玉佩案发前几日我把它们随意丢在了某处。”
“丢在了何处?”
“草民当时喝得酩酊大醉,不记得了······”
一旁的曹义立即大声呵斥道,“大胆赵铭!折扇和玉佩是在李家发现的,这分明是你的强辩之词!”
说完又看向包公道,“包大人,您千万不要相信此人的话,他素日里一向为非作歹,名声甚为不好——”
“曹大人!”包公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他所说是真是假,本府心中自有判断。”
曹义忙噤了声。
“包大人,草民方才所说句句属实,如有虚假,死后将不得轮回!”
包公又问,“据本府所知,抢亲当日,你曾放过狠话,要让李轩夫妇不得好死。”
“包大人!”赵铭啪啪抽了自己好几个大嘴巴,“那都是草民一时的气话,一时的气话啊······”
说着竟抹起了眼泪来。
其他三人见状也跟着哭了起来。
此案对于他们来说,可是无妄之灾,只不过日日跟着赵铭蹭吃蹭喝,谁曾想竟招致了如此灾祸······
包公见他们如此神情,猜测此案大有隐情,绝不像曹义所说的那般简单,他和公孙策对望了一眼,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显然公孙策也是如此认为的。
“今日就到这里,若是再有疑问,本府自会过来询问你们。”
刚抬起屁股,却又坐了下来。
包公想起了赖二所说的严刑逼供一事,于是向赵铭等人道,“挽起你们的衣袖,让本府瞧一瞧!”
曹义和周捕头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赵铭四人均挽起了衣袖,暗红色的鞭痕霎那间暴露在了包公眼前。
虽然事先已经知道曹义严刑拷打一事,但见到那深如沟壑般的痕迹,包公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还只是手臂上的伤,后背和腿上的伤肯定更加严重。
包公心中顿时怒气横生,倏地转过头,怒瞪着曹义,质问道,“曹义!你竟对他们用刑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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