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义手中的酒杯瞬间掉在了地上,“此话可当真?”
“守城门的人亲眼看到的,绝不会有假!”
曹义站起身,走到了周捕头跟前,“包大人去了哪里?”
“驿馆。”
“驿馆?”曹义这才相信来的人真是包公,“看来真是包大人来了,若是其他官员,早就直奔县衙了。”
他思索了片刻,吩咐道,“周捕头,陪我去一趟驿馆!”
“天色已晚,大人确定要现在过去?”
曹义意味不明地回道,“包大人来了尉氏,本县这个父母官总得露个面才是。”
于是曹义便带着周捕头直奔驿馆。
驿馆,花厅。
包公等人刚用完晚饭,正在商议白日里赖二所状告之事,忽见张龙进来报,“启禀大人,尉氏县令曹义曹大人求见。”
包公闻言略有些惊讶,“他的消息倒是灵通!”
“估计是守城门的人报的信。”展昭分析道。
包公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是!”
少顷,便见曹义和周捕头半垂着头走了进来。
“尉氏县令曹义,叩见包大人!”
“尉氏县衙捕头周达叩见包大人!”
包公的脸上面无表情,“起来吧!”
“谢包大人!”
二人垂手站在一旁,却是无话,包公也是无言,氛围一时有些尴尬。
在这样的环境里,曹义极为不安,他率先打破了这一僵局,“不知包大人来到尉氏县,未曾远迎,还望您见谅。”
“是本府有意没有提前告知,与你无关。”
曹义抬头看了一眼包公,小心翼翼地问,“包大人何不移驾县衙?那里的条件要比这里好一些。”
“不必了。本府还是觉得住在驿馆比较自在。”
曹义腆着脸,笑道,“那包大人如果有任何需要,还请告知下官。”
包公“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等了有一会子,曹义和周捕头还是不走,包公有些不耐烦,“曹大人可还有事?”
曹义讪讪地笑了笑,“下官告退。”
说罢便和周捕头一起离开了。
包公看着二人的背影,厌恶地“哼”了一声。
“大人,学生怎么觉得这曹大人有些怪怪的?”
“他那是心里有鬼!”包公气道,“没有找到安悦的下落,就仓促定了四人的死罪,若说他心中没鬼,本府可不信!”
公孙策见包公怒气如此之盛,劝解道,“大人切莫动怒,明日学生去一趟县衙,以检查刑狱为名将所有的卷宗带回来,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查看此案的卷宗。”
包公点头道,“如此,便有劳公孙先生了。”
又向众人道,“时候不早了,都回去歇息吧。”
次日一大早,用完早饭,公孙策便带着王朝和马汉赶往县衙。
曹义正用着早饭呢,忽听周捕头报说公孙策来访,忙迎了出去。
“公孙先生。”
“曹大人。”
曹义将公孙策往花厅让,却被他拒绝了,“不必麻烦了。包大人要检查尉氏县的刑狱,特命我来取历年来的卷宗。”
曹义心中大惊。
包大人一上来就要查刑狱?
那赵铭的卷宗还要交给他吗?
公孙策见他有些愣神,忙又提醒道,“曹大人?”
“本县这就派人去取。”曹义一挥手,周捕头立刻走了上来,“你去一趟架阁库,将有关刑狱的卷宗全都拿过来,交给公孙先生。”
“是。”
曹义是个心细之人,卷宗摆放得的是非常齐整,没多久,周捕头便抱着一大摞卷宗走了过来。
王朝马汉忙伸手接了过去。
“有劳曹大人了。”公孙策话锋忽地一转,“不知这里面可否有李村一案的卷宗?”
曹义闻言身体一震。
幸亏他将卷宗放进去了,否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村一案的卷宗当然在里面。”曹义笑着反问了一句,“公孙先生初来尉氏,怎会知道李村的案子?”
公孙策的脸色却是丝毫未变,“来县衙的途中,百姓们都在议论这件事。听说两日后,赵铭四人就要被问斩?”
曹义点头道,“确是如此。”
公孙策不想再多说此事,他还要回驿馆,和包公等人研究此案,“告辞。”
“公孙先生慢走。”
目送公孙策离开后,曹义脸上的笑容尽数散去,他心中忽地升腾起一股恨意。
这个包大人,来的真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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