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轿前的艾虎、王朝等人本想上前拦阻,却在听到他的话后停住了。
原来又是一个可怜人。
不过艾虎还是比较警惕地盯着赖二,他可不想让包公遭遇任何危险。
赖二奔到包公轿前的同时,展昭也紧跟其后,赶了过来。
“草民赖二,叩见青天包大人!刚才有眼无珠,险些冲撞了您,还望您不要怪罪!”
轿中的包公“嗯”了一声,问,“赖二,本府听你方才喊冤,你可是有冤要诉?”
“是。”
包公走出官轿,随行的官兵搬了板凳让其坐下。
“你且将你的冤屈一一说来。”
赖二遂将赵铭看中安悦、于李轩和安悦成婚当日抢亲、李轩惨死家中、安悦下落不明以及县令曹义如何查案定罪之事说给了包公。
包公等人听言心内俱是一惊。
“赖二,据你方才所言,曹大人判定赵铭四人的死罪,罪证确凿,并无不妥,而你却说他们有冤,你可是有新的证据?”
赖二闻言一怔,随后失落地摇头道,“回包大人,草民并还没有新的证据,只是我们这些家属都不相信他们会做出此种惨无人道之事,所以才······”
“既如此,你又让本府如何去推翻曹大人审过的案子?”
赖二登时急道,“包大人,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就不能重新调查一番,给他们一个机会吗?”
包公看了一眼公孙策,后者耐着心思解释道,“赖二,并不是我们不能重新调查,只是调查总得有个缘由吧?我的意思是,你总得告诉我们这个案子有何可疑之处,这样我们才好重审此案。”
一旁的艾虎也忙道,“是啊,赖二,你再仔细想一想。”
赖二低头沉思了起来,忽地眼前一亮,问,“包大人,不知曹大人涉嫌严刑逼供,算不算可疑?”
包公的眸底瞬间掀起了一丝波澜,“严刑逼供?!”
他平生最厌烦为官之人严刑逼供,那是最无能的表现。
“此话当真?”
赖二点了点头,“方才赵铭的母亲亲去牢里探望,发现他们浑身是伤,显然是被严刑拷打过。”
包公点了点头,又问,“可还想起了其他?”
赖二突然想起了下落不明的安悦,“包大人,李轩之妻安悦至今下落不明,若真是赵铭他们将她掳了去,或者杀人挪尸,却又为何经历如此严刑拷打仍不招认她的去处?”
公孙策接口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李家之案极有可能不是赵铭等人所为。”
“大人,学生认为此案大有玄机,或许另有隐情。”
包公十分赞同公孙策的话,他面向赖二道,“你如此慌张地赶路,就是为了去开封找本府?”
赖二点了点头。
“也是你运气好,撞见了本府。若是见了队伍,绕路而行,即便是到了开封,也见不到本府。”
赖二想想都十分后怕,“所以是上天眷顾草民,让草民刚出城就遇见了您。”
“赖二,你先回家等着,至于此案,若是赵铭他们真是蒙受了不白之冤,本府定会还他们一个清白公道!”
赖二激动得直磕头,“多谢包大人!多谢包大人!”
包公站起身,坐回到官轿,命令队伍加速行进,务必赶在天黑之前进城。
赖二则骑马奔回赵府,将这一好消息告知了赵母,同时也告知了胡混子和王彪的家人。
包公之行紧赶慢赶,进城之时,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不过街上还是有少数行走的老百姓。
因着天黑,他们看不清牌匾上的“开封”二字,只当是某位官员路过尉氏,并没有太过留意。
倒是负责看守城门的衙役认出了包公等人,所以在包公往驿馆行进时,早有人去县衙通风报信了。
此时的曹义正优哉游哉地喝着小酒,为今日审判之事开心不已,忽地见周捕头大喊着闯了进来,“大人,不好了!包大人来了!”
曹义仿佛没听到周捕头的话似的,漫不经心地问道,“包大人?哪个包大人?”
周捕头急切地回道,“当然是开封府的包青天包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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