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宜留在京都城的日子里,她等着远方南越传来的消息。
在那段日子中,外面的世界可谓是翻天覆地,而大靖似乎快要易主?
那日,顾青煜辞别叶黎,便做好了打算,而远在卜州的叶黎满心等着自己的将军,等了一日又一日。
军中传出一些不善的言论。
“顾将军为何还不来?叶副将当初所说是,顾将军让副将率军支援卜州,可我们赶到卜州,并未发生何大事。”
一人对另一人说,脸上带着不解,眼中甚至闪过一丝愤懑之情。
听到此话,那人急忙拍打说话之人,冲他喊道:“顾将军是何等豪杰,他自有打算,我们不得怀疑他。”
那人也只得点点头,他轻叹道:“你说的对。”
“对,相信顾将军!他不会抛下我们的!”
时间会冲淡一切,消磨一个人的想法。
一日复一日,顾青煜的消息从未传来,军营中那样的言论多了起来,直到传入叶黎的耳中。
叶黎本也等着顾青煜,可迟迟等不到人,传去代城的书信也石沉大海。
他甚至想,是否吴狄对顾青煜下了毒手?想去代城寻人。
可自他们动师卜州以后,南越军队发起猛攻,不出数月,便攻下大靖数座城池。
卜州如今真是离不开人。
叶黎听闻营中谣言,他集结军队。
叶黎站在众将士面前,他冲他们大声说道:“顾将军曾经带领我们众人守卫大靖土地,都忘记了吗?如今竟然用恶意去揣测将军?”
“顾将军,秦将军,红卿夫人,哪位不是大靖子民的守护神?将军府上下满门忠烈。”
“何人再敢置喙,别怪叶某的刀无情?”叶黎眼神扫过在场每人。
或许叶黎的话,他们听了进去,有人曾因听信谗言,羞愧得低下头。
他们何尝不明白顾青煜哪里是会叛国之人,只是如今的局面,有人也会害怕,即便他们是将士。
叶黎看着众人,他怎么会清楚一起奔赴战场的人呢?
他接着冲众人喊道:“叶黎明白各位担心如今的战况,害怕自己的家人陷入战乱,害怕自己无缘再见亲人。”
“叶黎都明白。”
“我们是将士,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但正因为有我们拼在前面,身后的亲人,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战乱停止,他们才能安稳的生活!”
底下的将士们静了下来,他们纷纷抬头看向叶黎,眼中尽是柔情与曙光。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顾青煜既然答应屿乐的安排,那他就得忍受一切的恶名与误解。
等在卜州的众将士,终究未能等到故人归来的消息,而是等到南越军队攻到代城,代城太守开城迎敌。
代城大开城门的前几日,吴狄向京都城逞上奏折,刚好代城破,奏折到平治帝手中。
“大靖皇帝,我反了!我吴狄便不陪着你们演戏了,当然,我本是南越人,用‘反’或许不太妥当!”
寥寥几字,让朝堂之上乱了套。
叶适看到平治帝看到代城传来的奏折,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能行走在朝堂之上的人,谁不是一只老狐狸,都觉着平治帝反应不对,可谁都不愿做这只出头鸟。
偌大的朝堂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只有高台之上的平治帝以及紧紧捏在手中的奏折。
众人等了许久,都不曾等到平治帝说出事情原委。
平治帝看着高台之下的众位大臣,他嘴角努力扯出一个笑容,他对众人说道:“退朝罢!朕累了。”
还留下一句。
“叶爱卿,退朝之后到御书房见朕,朕有事交代!”
叶适行礼道:“臣遵旨!”
平治帝离开之后,留下朝中众人面面相觑。
平治帝一离开,叶适并未在意众人的眼神,仅是加快脚步去往御书房。
叶适脚步刚迈进御书房,迎来的是平治帝的盛怒以及朝叶适丢来的奏折。
奏折偏了些,险些砸到叶适的脸,好在叶适注意到,侧过身子,躲了过去。
他微微皱眉,但不过一瞬,他便收起了脸上的不满。
他微微弯腰,抬手捡起掉落的奏折,拿起奏折走近平治帝。
平治帝的声音响起。
“叶爱卿,你不妨看看你手中的奏折?看看你亲信的是怎样一个人?”平治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意味的笑容。
叶适不解平治帝话中之意,可当他看起奏折他便明白了一切。
大靖朝堂之上,竟然穿插着一南越人,这任他都难以接受,更莫说平治帝,定然是难堪至极。
叶适看罢,一下就跪在平治帝面前,他轻声道:“陛下,叶适对大靖之忠心,日月可鉴,您定是知晓的!”
“吴狄此人我当初见他是个人才,便提拔了他一番,并未有过多的交往。”
他摆脱与吴狄的关系之后,便揽过责任道:“叶适并未查清吴狄身份,便提拔他,是臣之错,愿陛下处罚,臣毫无怨言!”
平治帝眼神紧盯着叶适,但他也知,叶适此番怕是识人不清,并非会通敌叛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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