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只牛犊大小的猎犬,刘铁的眼神变得如铁块般冰冷,他不是第一次遇到带猎犬的女真骑兵搜索队,知道此时的处境有多危险。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受困,那不要紧,大不了就是以命换命,反正死前他至少能搞死一个敌人,肯定不亏。
他早就习惯了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可想要让马兰活下去的话就必须拼光敌人,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所及。
刘铁来不及思考,冲着马兰大喊一声“跑”,同时将石子抛了出去。
一只飞奔的猎犬旋即被命中,倒在地上发出了凄惨的哀鸣,然而另一只猎犬却高高跃起,径直朝他扑来。
“跑啊!”他没听到脚步声,心里越发着急,便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猎犬的利齿咬住了刘铁的手臂,刘铁将短刀刺入了猎犬的脖颈,人和狗一起倒了下去。
马兰还是没跑,她第一时间拔刀扎进猎犬的背部,再死命的往下一拉,竟在猎犬的脊背上划出一道尺许长的口子,紧接着她抓住狗嘴使劲掰开,这才让刘铁把手臂抽了出来。
几支利箭呼啸而来,擦着两人的身体飞过,刘铁忍着剧痛抓起马兰就往林子深处跑。
五个女真士兵紧随其后,一边追赶一边开弓放箭,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并未急于追上来,而是想等到目标精疲力尽后再围拢剿杀。
刘铁知道女真士兵打的什么主意,他没有把力气全花在奔跑上,见前方的树木长得比较密集,他沉住气道:“躲到树后面别动,我叫你跑再跑。”
“嗯。”
两人跑出几步后往地上一滚,分别藏身于两棵大树之后,马兰反手握刀看向了不到一丈之外的刘铁。
刘铁背靠树身抡起了牛筋皮革,只调整了片刻呼吸就猛的跨出半个身位,他稍作了一番瞄准,便果断的将石子投掷出去。
可在他瞄准敌人的时候,敌人也在瞄准他,石子飞出去的同时,五支利箭也一起射向了他。
一个女真士兵倒在了地上,刘铁也发出一声闷哼,他的肩头被射中一箭。
剩下的四个追兵不敢冒然向前,纷纷找掩体躲起来。
刘铁咬牙折断了箭矢,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他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虽然手臂和肩头都受了伤,但他要逃跑还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马兰肯定跑不过追兵。
四个敌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不知道下次再出手时自己会不会中箭,或许他也就只剩下最后一次出手的机会。
“马兰。”老兵油子压低了声音,朝丑女人平静道:“我数到三,一起跑。”
“好。”
“一……二……三。”
老兵油子再次跨出了半个身位,将牛筋皮革抡得呼呼作响,他只用了一眼便看清了四个敌人的位置,并毫不犹豫的抛出了石子。
又有一个敌人倒下了,三支箭矢也一并射出,两支命中了树干,一支擦着刘铁的脸颊飞过。
丑女人跑出了几步,但又退了回来,她抿着嘴唇,皱眉看向了老兵油子,神色颇有些不满。
“你回来干嘛?跑呀。”
“一起跑。”丑女人的声音不大,却十分坚决,她只是长得丑,脑子并不笨,她看穿了老兵油子那点儿小心思。
“我数到三就跑。”
“好。”
“一……二……”
这回丑女人抢跑了,三个敌人松开了弓弦,老兵油子抓住机会抛出了第三颗石子。
眨眼间丑女人应声倒在空地上,敌人也只剩下两个。
老兵油子知道不能让丑女人一直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之内,于是没再躲回树后,迅速抛出了第四颗石子,再迎着箭矢抛出了第五颗石子……
夜幕降临,林子深处燃起了一堆篝火,火光令野兽望而却步。
火堆旁坐着一男一女,女人将上半身都靠在男人怀里,看起来亲密无间。
不用猜,他们就是刚刚死里逃生的那对倒霉蛋:刘铁和马兰。
按理说此情此景又是孤男寡女,最适合说点甜言蜜语,但刘铁却在喋喋不休的抱怨:“说好了听我的,你还要乱来,成心的是吧?”
“嗯。”
“嗯个屁,你要是再这样,老子就不管你了。”
马兰嬉皮笑脸的回应道:“我再也不敢了。”
“别动,当心你背上的伤口。”
刘铁凶巴巴的吼了一句,再小心翼翼的搂了搂怀中的女体。别看他这会儿气势汹汹,刚才帮女人包扎伤口时还畏手畏脚,连顺手的“豆腐”都不敢尝鲜。
其实马兰的身材还不错,大腿丰满、腰肢紧扎、胸脯也长得鼓鼓囊囊,就是骨骼大了一点,少了些许娇柔的感觉,不符合古代的审美标准。
但刘铁也好不到哪儿去,个子小、皮肤黑、嗓门儿大、模样也显老,放在任何时代都与“好看”二字搭不上边。
两人凑一块儿也算乌龟配王八,谁也别嫌弃谁。
木头在火堆里燃得噼啪直响,给宁静的夜晚平添了几分焦躁,让人总想说点什么。
马兰的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挠,一刻都静不下来,她便伸手摸了摸刘铁的伤口,轻声道:“痛不痛?”
“没事儿,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跑?”
“不为什么。”刘铁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语气有点执拗。
马兰撇了撇嘴,转头看向火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幽幽道:“我知道我长得丑。”
“啧…你说这些干啥。”
“我还喜欢喝酒。”
刘铁忙附和道:“我不也喜欢喝酒吗,喝点酒咋啦,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那…那我们一起过日子行吗?”马兰说完便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的盯着火堆发呆。此前她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只是觉得这会儿四下无人,就算对方拒绝也不会太丢脸。
她看到过许多比刘铁更优秀的男人,比如马祥麟、周宁,但都不曾动心,因为她清楚自己的条件。
她不奢求什么风花雪月,只想找一个踏实的依靠,既然眼前的男人能为她拼命,那她就愿意托付终身。
刘铁闻言心头一颤,紧张到不能自已,他何尝不想拥有自己的女人,丑不丑都没关系,能成个家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他将怀中的女体越抱越紧,结结巴巴道:“我…我能…照顾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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