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胜男说话可真是一针见血。
胆子也大,活得自在也自爱,看来在家里应该就是团宠了。
毕竟这年代的女人被戴绿帽子了,明知道自己男人会暗地里去找一些比较风流的寡妇,表面上通常也都是当作没发生,这其中既有孩子的牵绊又有时代的限制。
但薛胜男不仅给人泼粪打男人,也提出了离婚。
眨眼的功夫,沈红沅心里闪过诸多念头,此时也忍不住为她的举动点个赞。
她一边伸出双手鼓掌叫好,一边幸灾乐祸地附和道。
“胜男你说得好,干得漂亮,人渣子就该扔回垃圾桶。”
“再说了,他和李艳梅可是乱搞男女关系,这妥妥就是耍流氓,监狱农场就是他们的最终归宿!”
“我跟我二哥都不会放过他们的,等你发泄好了就将人送去县城。”
“你说得对,不过不用送了,我爹已经让我大哥去县城叫人来抓这两人了。”
薛胜男也心情愉悦地回头朝着沈红沅应声道。
沈红沅闻言点头“嗯”了一声。
薛胜男见状又转过头来,满意瞅着杨伟惨不忍睹的模样,听着他的哀嚎,顿时觉得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出了大半,就像大热天里吃了一根冰棒一样凉快,于是继续毫不客气地嘲讽了个痛快。
“杨伟,别嗷了!老娘也是很挑的,虽说长得不算好看,但以前也是有强壮威猛的汉子追求的,你本来就不中用,现在更不用说了,都不能称之为男人了!”
“老娘那么喜欢孩子,可是要生三个孩子的,你又生不了,老娘怎么可能吊死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
“......”
薛胜男说完忍不住咧嘴一笑。
“啊—————”
“薛胜男,你这个臭婆娘在说什么疯话,我要跟你拼了!”
“啊啊啊啊!”
杨伟只觉得她每一句嫌弃的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剜在他心上,那犀利恶毒的言语像利箭一样刺穿他的心,男人的自尊心自信心彻底被击垮了。
这样的羞辱在他的脑海中迟迟挥之不去。
什么叫做不成男人?
什么叫不能用?
什么叫本来就不中用?
什么叫生不了?
......
每一句话都在提醒他一个他根本不愿意承认的残酷事实。
那就是他被愚蠢的李艳梅害的再也不能一展雄风了,彻底毁了,而且很显然的是薛胜男和沈红沅这两个凶残的女人根本不会放过他。
想到接下来会面临的批判,以及监狱农场暗无天地的艰苦生活
挖煤?修渠?挖地沟?开荒?伐木?
像一块块石头压在他破碎的身体上......
腾地一下,怒火撞上了脑门子!
他越想越觉得不甘心,胸腔里的怒气像一锅开水那么沸腾,连身体上的疼痛感都顾不上了。
脑子里只有掐死她泄愤的念头。
于是,他神色癫狂地冲着薛胜男凶猛一扑,拼了命的伸出双手朝着她的脖子伸去。
瞅着薛胜男还没反应过来。
沈红沅眼疾手快地将她拉到另一边。
两人安全了,杨伟可就惨了!
砰!
他那臭烘烘的身体猛地一扑,没扑到人,便狠狠摔倒地上,此时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装晕的还是真晕死了。
“呕——”
“呕——”
“......”
强烈又难闻的粪便味顿时扑面而来......
离得比较近捂着鼻子的吃瓜群众顿时不断发出呕吐声,同时被这臭味恶心地赶忙往后退了几步。
前面和后面的社员瞬间就挤在了一起。
但仍然不肯离开,连粪便都出场了,正精彩着呢,谁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好戏。
好笑的是,薛胜男的爹拉着大队长和支书的胳膊,不让他们阻止他闺女泄愤。
本就是一个大队的,当然是帮着自己人,于是大队长和支书都十分配合,佯装被拦住的样子。
更绝的是,李艳梅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来了,却躲在人群后面一脸嫌弃地看着李艳梅流产,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那是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这哥嫂这样冷漠无情就算了。
诡异的是,唯一的爹闻声赶过来后,竟然也没有过去扶起李艳梅,视线也没有落在大型厮杀现场这边。
反而堵在外屋地右边卧室的小破门口,阴沉如墨的脸上看起十分冷漠怪异,视线也不停地向周围打转,仿佛在警惕着什么。
嗯?这亲爹反应也太奇怪了吧?
这李艳梅不是他闺女吗?怎么一点都不关心?
她哥嫂虽然忒无情冷漠了一点,但兄弟姐妹反目比比皆是,冷漠嫌弃的话也不算奇怪。
但她亲爹李铁的反应是什么鬼?
堵在那破门上不过来,也太不合常理了,鬼鬼祟祟又十分紧张的样子看起来就不大对劲,仿佛在警惕小破门身后的卧室进人。
难不成那里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这会儿连闺女流产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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