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没想到我竟然有用到美人计的一天。”苗秧心里自喃。
他本来也不美,但不管了,奏效就成,168很想说:宝啊,你现在比美更招人疼,更令这些坏男人得到满足之感……很难形容,但宿主在求生的时候,它自知废物,不敢打搅,选择闭嘴。
如果说,在此之前,都是梁珣一个人为着苗秧想东想西。
那这两行为他而落的眼泪,才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少年的回馈。
或许不明白,却更欢喜,又更悲怆。
他蹲下,不顾众人目光,想把苗秧扶起来,苗秧的手落到他的手臂上。
赌对了。
一队羽林卫垂着眸,目不斜视,不敢多瞧,连阿诺等人都避开这一幕。
只是苗秧用力一堆,将梁珣的手推开,跪着爬向齐逆,他要的就是梁珣这一态度,让齐逆看到,自己在梁珣那里终究不同。
如此,也不会觉得自己可有可无,一刀给捅了。
毕竟给予梁珣短暂的伤害,有什么意思?
这狗东西肯定想折磨梁珣,让其从精神上就开始废了,离大统之位越来越远。
苗秧捏住齐逆的衣摆,仰着头,“皇上,奴才愿意跟你走。”
齐逆嘴角的笑容缓缓上扬。
他弯腰,突然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脸,然后眸光瞥向不远处脸色变得阴狠至极的太子,温柔的抚摸。
“真是懂事,难怪太子喜欢。”他握住苗秧的手把人提了起来,冷漠无情的吩咐,“回宫。”
大太监云培尖声喊:“摆驾,回宫。”
梁珣握着手里的剑柄,好几次忍不住差点冲上去。
他垂着眸,像是要哭了,又像是发呆,又像一个疯子呵呵呵的笑起来,满脸阴戾,满身阴鸷,在褪去的夕阳下,隐匿于林下。
只是眼眶红了,剑掉了。
他是个废物,什么都护不住的废物。
齐逆离开之时,甩了甩袖,“今日朕便不责问太子御前失仪之事,日后莫要如此。”
他已经往前走,宫人、侍卫纷纷跟上,可苗秧一只脚还一瘸一拐的,怎么跟得上他们。
不是,这些人,太没有职业素养了吧?
他现在可是犯人,都没人来提他?拖他?
太过分了。
苗秧跟了一截路,疼得龇牙咧嘴,抓住跟在他身旁的一侍卫,他认识,齐逆的心腹,叫什么不清楚。
阿诺停下脚步看他,冷冰冰的道,“做什么?”
苗秧死死拽住对方的胳膊,“兄弟,你抱我,我的脚不太行,再走下去,怕是一个月也好不了了。”
云培听到,心道:“能不能活过今晚都不好说,还琢磨那一个月呢?”
前面被人簇拥的齐逆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宫人们便自动避开一条道,视线尽头便是少年可怜巴巴求生的模样。
苗秧没想到大家伙都停了下来,吓得他惊慌失措的看向皇帝,差点跪下。
只是齐逆瞧了眼小奴抓住阿诺袖子不放的手,冷漠置之,转身,继续往前走。
这就是不管的意思了。
也惊得一身冷汗的阿诺想抽手,谁知道这小太监力气这么大。
“兄弟,你抱我过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若能活下来,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求求你了,求求你。”含着水汽的眼带着祈求。
阿诺:“……”
最后,是他把苗秧背回养心殿的。
一路上小太监时不时在他耳边小声说:“大哥,你真好。”
“哥,谢谢你。”
“哥,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
“你是个好人。”
“真想请你吃饴糖,嘿嘿。”
……
等等。
老实说,这种马屁很虚伪,带着目的性的讨好。
但是阿诺就是在这虚伪的话里渐渐迷失自己,把人背了一路不带喘气的,回到养心殿,后背都打湿了,额头上的汗水更是砸在了地上。
苗秧下来后,比谁都轻松,感觉比在步辇上的齐逆还要舒服。
其实到了养心殿,阿诺还是一副面瘫的模样,只是微微喘着气,心里打鼓,怕皇上责怪。
但齐逆并没有在意。
回到养心殿,齐逆在书房批阅之前留下的奏折。
而苗秧则跪在大殿之上。
见皇上的心神全在政务上,偷摸一个歪道倒,斜坐在地上。
反正此刻殿内也没人。
齐逆忙了一个时辰。
抬眸按了按太阳穴,这才想起什么。
垂眸看去,只见一个少年趴在地上,已经睡着了。
脸颊红扑扑的,但眉心紧蹙,看样子是发热了。
齐逆眸色沉沉的看着少年蜷缩的模样,倒也没有折腾他,喊人叫太医过来,为其诊断。
这要是死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榻上,少年发丝垂落枕上,黑发雪肤,自有让人爱怜之处。
齐逆坐在榻边,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脸,目光幽深,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细腻的皮肤让齐逆微微眯了眯眸子。
然后一笑,细皮嫩肉的,倒是让人喜欢也不觉得稀奇。
初见这小奴,也是个机灵的,如今,也出乎他意料的聪明。
是的,今日若是梁珣不识趣,小东西不识趣,那这小奴必然是他的刀下亡魂。
而现在,却躺在自己的榻上,呵!指尖挑开少年的衣襟。
往下扯开。
袒露一片白皙劲瘦的胸膛。
带着··的粉。
小奴在睡梦里嘤咛。
齐逆眸色越发晦暗莫名,慢慢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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